卡卡西急著說道:「鄭先生你看幫她看看。」
而同時,我說的是:「檢查報告怎麼樣?」卡卡西和我相互看了看,這還真的沒有默契啊。
鄭先生把一個大信封遞了過來,卡卡西動作比較快地拆開了信封。我邊說道:「算了,反正都是看不懂的數據。鄭先生,你給我們說說就行。他是不是中毒了?」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卡卡西也已經把信封拆開了,把裡面的報告拿了出來。不過那報告也太乾淨了,乾淨得那分明就是兩張白紙。卡卡西叫了起來:「鄭先生,你這樣就不厚道了。我們十萬塊呢,就買你兩張白紙啊。你以為你的白紙是鑲金的啊。就算是鑲金的那也用不著這麼貴吧。」
鄭先生被卡卡西說得有些氣惱的樣子,從那邊的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身白大褂嚴厲地說道:「我做這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我厚不厚道不是由你說的算的。在你們質問我之前,我是不是能問你們一些問題呢?例如,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們應該知道不少吧。」
卡卡西本來想說話的,我拍拍他手臂讓他不要說。要是他的話太犀利了,惹火了這個鄭先生可不好。我趕緊說道:「他確實有些不同。而且他的很多表現都跟之前死的那個女人是一樣的。我們希望鄭先生能幫我們找下原因。您之前不是也說那個女屍是中毒而亡的嗎?那麼蘇海城是不是也中毒了,能不能解毒呢?這方面我們還希望得到鄭先生的幫助。」
我從你換成了您,希望鄭先生能幫幫我們。如果蘇海城真的是中毒的話,估計能幫我們的也只有他了。要不就只能把蘇海城送到那種醫學研究所去做實驗小青蛙去了。
鄭先生對我微笑著,緩緩坐了下來:「我沒有把他的情況數據打印出來,但是那些數據都已經在我的腦子裡了。他確實很不尋常。簡單地說,他的血液呈現的是不凝固狀況,但是各種指標卻出現了很大的異常。非要我說的話,那就是這個血液標本是剛死沒多久的人的血液。不過那天我確定我是在活人身上直接抽血的。
還有他的身體組織細胞同樣,呈現的是一種已經死亡的狀態,我不知道為什麼,他還能好端端的站在我的面前。應該是中毒,一種目前我們都不知道的毒素。就好像我們已經知道的埃博拉病毒一樣,是一種很罕見的病毒。南非那邊一直都有用喪屍做苦役的事情,在當地人眼中,那就是死人復活。可是在醫學的眼裡,那只是埃博拉病毒,並沒有什麼可怕的鬼神喪屍。
我想那個男人也一樣。一定是感染了某種罕見的病毒,才讓他的身體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我很樂意再次為他做全面的檢查,試圖配製處方。當然,這些都是需要你們付費的。」
卡卡西沒好氣地說道:「重點還是最後一句吧。鄭先生,你不覺得你要是醫好了我們朋友的話,你就可以寫一篇醫學論文,登上諾貝爾醫學獎,然後那些獎金就已經很豐厚了嗎?」
「如果你希望是這樣的話,你們可以帶他去研究院。不過在那邊,他可能會被隔離。而且會不會被秘密殺死,我就不敢保證了。畢竟研究院裡那些被隔離的試驗品,最終的結局,我們誰都不會知道。」
我心裡沉了下去。我們當然不可能把蘇海城交給研究院去當實驗小青玩。而鄭先生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他有能力,有設備,有時間,而且對錢又興趣。我還是保持著微笑,說道:「我們需要商量一下,畢竟你開出的不會的小數目。」一個普通的檢查就開出十萬,要他幫忙治好蘇海城還不知道要用多少錢呢。
鄭先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當然,隨時歡迎你們來找我。樓下的小護士會幫你處理好傷口的。」
這就是要趕我們走的意思了。我這點小傷,他還看不上眼,不稀罕出手呢。我只能讓卡卡西攙扶著,又從樓上下到了一樓的診室。不過現在那老醫生有時間了,還是他給我看了傷。後腰有點烏黑,腳腕也是被扭了一下,肩膀有擦傷,在他們眼裡都是一些小問題,一瓶紅藥水,加上一瓶消腫止痛酊就能解決了。
從診所裡走出來,心裡沉沉的,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才好。而且也是真的累了,累得都不願意去想問題了。身旁的卡卡西突然拉住了我,我才回神注意到了停在我面前的車子。看到那車子我就來氣了,我現在走的是人行道,怎麼這車子這麼不長眼的就停到我面前了呢?要不是卡卡西拉住了我,說不定我就直接撞車子上了。
之前網絡上不是有一組泰國偶像劇裡女主撞車的鏡頭嗎?女主朝前跑著,直接撞車子後門上了。這要多傻逼的女主,才會這麼撞車啊。而今天我就差點成了那麼傻的女主了。
心情不好,加上被這麼一嚇,我也氣爆了,朝著車子就吼道:「你怎麼回事的?怎麼停這裡來了?這是人行道!你交規不及格吧!開這麼好的車有什麼用啊?有點素質行不行啊?」
罵完了我才發現,那是一輛路虎衛士,全黑的,車上面還有兩組燈,開在這樣市區還是很牛逼的那種。能開這種車子的人,應該也很牛逼吧。
車門打開了,車子上走下來的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訓練服,衣袖挽起來,頭髮很短,戴著一雙露指手套,整個人看上去乾淨清爽。
他走到我的面前,摘下了墨鏡,歪著唇,對我笑道:「你是就陳四一?找你克真有點難度。聽說你是蘇海城以前的女朋友?還幫他生了一個兒子?」
「呃……你……」
「行了,上車吧。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女朋友了。」他打開車門,很不禮貌地推著我上車,那動作分明就是被他塞上車的。
卡卡西反應很快的跟著上了車子。那男人坐在了駕駛座上,才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陳重。」
「蘇……」我剛開口,他就打斷了我的話:「陳重!一切重新來過的重。」
坐在後面的卡卡西就笑了起來:「蘇死人,你用得著搞得那麼浪費嗎?弄得我跟當了你們兩的電燈泡一樣。你這車子哪來的?」
蘇海城根本不理會他,啟動了車子,朝著我家的方向開去。「喂,」我問道,「你現在是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我現在是陳重,因為打架的關係,被抓到了派出所。正好那天黃副局走訪基層派出所看到了我。我長得太像她已經死去的兒子蘇海城了,而蘇海城的爺爺病重快死了,在醫院裡只想著再見見孫子。我就被她這麼安排,穿上蘇海城以前的衣服,帶到醫院去安慰爺爺。現在我是他們家的乾兒子。」他眼神裡帶著那種傲氣,那種天生這一切都屬於他的那種傲氣。
這應該才是之前的蘇海城吧。以前我認識的那個,話都不多說,更別說笑一笑的蘇海城只是在那樣沉重的事情打擊之下,壓抑著自己的蘇海城。現在他再次回到了曾經的身份,就算這裡面有著太多的謊言,但是他還是回來了,帶著之前的傲氣,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他們總把左宇叫做左少,那麼蘇海城以前是不是也被他們叫做蘇少呢?突然感覺,我和蘇海城之間出現了一條鴻溝。雖然早就知道了他的家庭背景,但是和他在一起,他會做飯,會給我烤紅薯,會自己洗衣服,會換床單,讓我感覺不到我們之間其實有著那麼大的差距。
卡卡西在後面就笑了起來:「好老土的故事啊。你就不能編個好點的故事嗎?」
「是老土,不過很真實。爺爺被人暗殺了,現在正躺在醫院裡呢。也幸虧小鍾不是一個草包,要不我爺爺就真的出大事了。」
「什麼?」我驚訝了起來,「爺爺怎麼了?」
「子彈擦過肩膀,只是擦傷而已。不過這件事已經很嚴重了。現在部隊那邊已經開始調查這件事,成立了專案組。大家的目標都是這次爺爺舉報了譚政委的事情,懷疑是被譚政委那邊的人下手的。而且子彈還是來自部隊內部了。事情大條著呢。我現在冒出來,誰還會多在意我呢?」
這時,我才注意到窗外的景色,這不是原先我想的那樣,回我家的路。而是進入了另一個路口,這麼開下去就是出城了。
「我們去哪?」我急著問道。
「去a市,帶你去看看爺爺,讓爺爺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同時也給他身旁的人一種錯覺。讓他們覺得我為了蘇家的錢,特意接近你,畢竟那孩子的媽是你。」
卡卡西在後面嚷著停車,他要下車回家,要不他媽媽會打死他的。蘇海城找個適合停車的地方,把車子停下來,讓他先下車了。下車後的卡卡西還要在車子外俯下身來,對他說道:「蘇死人,你沒有看到長途汽車站和火車站上的屏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