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城是這樣想的,但是我不是!要知道櫻雪和那個醫療兵,還有大頭還有猴子,他們跟蘇海城經歷的事情很相似。他們已經走過的路,說不定就是以後蘇海城的路。我從包裡掏出了卡:「刷卡吧。」
鄭先生戴上了眼睛,對我笑瞇瞇地說道:「你們已經得到很大的便宜了。」同時他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台很小的pos機,刷卡輸入數字,遞到我面前。這張卡是蘇海城的,我還是看看他,他沒有對著我點點頭,我才按下了密碼。
刷好錢之後,鄭先生才抽走了卡卡西手裡的資料把那些表格、數據、參照什麼什麼的,說了一大堆。直到卡卡西嚷道:「我們十萬是聽你講解的,你說這些我們都不懂,能簡單點嗎?」
「簡單點就是說,那具屍體在我抽取樣本的時候,已經死了很長的時間了。但是她的屍體表面炭化,封閉了屍體內部,阻止了屍體的腐化。她死亡的原因是中毒,具體是什麼毒,這個我對照了國內外的很多案例,找不到相同的。應該是一種未知的毒。」
「是不是河豚毒素?」卡卡西問道。他一直都覺得蘇海城是中了河豚毒素才會死了又活過來的。
「我還不至於差勁到連河豚毒素都檢驗不出來。」鄭先生沒好氣地說著。
我心裡猶豫了一下,問道:「蛇毒。會不會是蛇毒。」
鄭先生推推眼鏡:「除非那種蛇,現在醫學上還沒有中毒的記錄,要不我不可能找不到。而且她的屍體並沒有類似咬傷的痕跡,都是被車子撞擊的痕跡。」
「因為之前有人告訴我們,這種中毒也許跟水源有關係,而那水的上游,泡著很大的蛇蛻。」
我的話剛說出來,鄭先生就笑了起來:「小姐,蛇蛻沒毒,而且有很好的藥效。在中醫方面運用很廣泛。你的這個假設不成立。不過屍體確實是中毒身亡的,這種毒讓她屍體表面炭化,屍身不腐化。所以幾個月之後,我們看到的那個那個樣子。至於新聞上說的,那屍體是在奔跑中被車子撞了,然後才死的。接著就炭化了。我覺得這是無稽之談。她應該是早死人,別人這麼丟出來的。」
鄭先生的微笑很自信,但是我們幾個的臉上卻都是一樣的不爽。櫻雪那時候明明就是一個大活人跟我們在一起。只能說鄭先生水平一般般找不到原因而已。
卡卡西也不客氣地說道:「鄭先生,我們的十萬花得真冤枉啊。就這麼點消息,我們早就知道了。」
鄭先生臉色有點難看了,用眼睛撇了一眼卡卡西。卡卡西也不客氣地瞪回去,然後他伸手就扯過離他最近的蘇海城的手臂,說道:「給他抽點血,割點肉,你就照著櫻雪的情況,再做一次檢查。」
鄭先生笑了起來:「你是在質疑我嗎?這一行,我說的話,還沒有人敢質疑的。」
「十萬,再給你十萬。」卡卡西仰著頭說著。
我心裡驚了一下,伸手就打在了卡卡西抓著蘇海城的手上。敢情這錢不是他出的他不心痛啊。
鄭先生一副得意的樣子:「好,反正再做一次,也不會那麼麻煩。這次一個星期能得到結論。我要先收錢。」
阿天沒說話,就那麼看著蘇海城,我猶豫了一下,也看向了蘇海城,看他是不是同意。畢竟血肉都在他身上,而且錢也是他的。之前讓他去體檢的事情,我們不是沒有做過。但是這麼檢查還真沒過。
蘇海城看著我,想了一下,才說道:「好,我同意。」
蘇海城竟然同意了!之前我也要求他去做過檢查,卡卡西也不只一次讓他去抽血檢查一下,他都沒有去做。還是在恢復心跳之後,他自己瞞著大家去做了一次心電圖和血液檢查。我以為這一次他一樣會拒絕呢。
我和卡卡西同時吃驚看著他,他看看我們兩:「有那麼吃驚嗎?」他轉向了我,「雖然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好像跟你說過要結婚的話吧。」
我呆呆地點點頭。他繼續說道:「那就把這次當成婚檢吧。」
一秒、兩秒之後,卡卡西瘋狂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蘇死人,你是我見過最呆萌的帥哥了。哈哈,四一姐,魅力不錯啊。哈哈哈哈。」
阿天低著頭,笑了笑:「原來這樣啊。不是說不記得了嗎?我還以為我有挖角的機會了呢。行吧,十萬塊的婚檢。」
我還是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你真要做這個檢查?」
「有那麼吃驚嗎?我不會像個孩子一樣,連抽點血都不敢吧。」
看著他同樣不可思議的臉,我真想說,以前的他,真的就是不敢扎這針的。說不定就是因為忘記了太多的事情,讓他更敢大膽放手去做檢查,更有膽去追查那件事。
鄭先生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又賺了十萬。我去拿針管。」
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蘇海城的話,只能說道:「你……變了。」
卡裡一天刷出了二十萬,已經刷到了當天的最大額了。看著送蘇海城血管裡抽出來的血很正常,沒什麼特別的樣子。我心理暗暗祈禱著,就讓蘇海城成為正常人了。
雖然我也知道這個可能性很小,但是我還是這麼希望著。
從鄭先生那出來,在車子上,阿天總結道:「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櫻雪在我們見到她的時候,她其實已經死了。情況就跟蘇海城還有猴子是一樣的。櫻雪死的時候,情況和大頭還有那個醫療兵的一樣的。我們可以肯定,當時的村民、醫療隊、還有蘇海城帶去的處理這件事的戰友有的中毒死亡的。」
「不是大火嗎?我記憶裡有一場大火很大很大的火。而且那火,我之前就知道會燒過來,我沒有讓他們撤退,而是看著他們被燒死。原因……原因是……」他皺起了眉頭,「我不記得了。」
卡卡西還是沒好氣地說道:「之前你也不記得過。沒事,當你沒說。」
我對著蘇海城笑笑:「好了,現在至少我們知道,你不是害死你那些戰友的人。他們都是死於中毒,而不的你的命令。」
蘇海城沉默著,感覺他還是很在意那些戰友。
阿天繼續說道:「中毒很可能就是水源。我們下次進山一定要找到那個泡著蛇蛻的地方。如果我們直接把蛇蛻都從水裡拖出來是不是就結束了呢?」
「還有龍骨。」我提醒道,「現在第二把鑰匙出現了,那麼神秘的東西,我們手裡還有鑰匙,你們不想打開嗎?」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卡卡西,伸著雙手就喊道:「我們是奪寶奇兵!」
車子停在了火車站大門前,蘇海城下了車子,阿天邊說道:「兄弟,打算什麼時候出現啊?一個星期後,我們就去鄭先生那報告了。」
「不知道,我會盡快的。絆倒覃老的時候吧。而且這次我想光明正大的回來。」他已經下了車子,俯下身來看著我:「以後別跟我說分手了,我的女人,我不會放手。」
「你都不記得我們之間的事情了,說這個……」我被他的語氣氣到了。
「我還記得我愛你。」說完,他彭地關上車門,朝著火車站裡大步走去。
卡卡西在前面已經呆住了,好一會才說道:「四一姐,你臉紅了。」
「幹嘛幹嘛幹嘛呢?阿天,送我回去吧,然後把卡卡西丟路上。」
阿天啟動了車子。車窗外是這座城市明亮乾淨的街景。我看著窗外的景色,看著天上的太陽,緩緩笑了起來。其實這個世界很美好,不是嗎?陽光那麼燦爛,一切會好起來的。
等到下次蘇海城回來的時候,我就會告訴他,他是我的男人,我也不會放手。
週一,原來晴朗的週末,卻換成了一陣雷陣雨。在這樣的初夏,經常會有這樣的雷陣雨。辦公室裡的同事們,一個個抱怨著,這麼打雷,根本就不敢開電腦。
我就站在公司茶水間的窗子,看著外面的雷陣雨,不時傳來幾聲隆隆的聲音。以前聽爺爺說,天上打很大的雷,那其實是在劈地上的陰邪之物。不知道現在是不是也有哪個沒成型的妖精遭雷劫了呢?
如果這場雷把那山上的邪惡都劈死了,把那個風水局也直接劈壞了就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我們辦公室裡那個男人的聲音:「陳四一,有人找你。」
「來了。」我應著,心裡想著,在這樣的天氣還跑過來找我,是誰?領導吧,我好像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吧。
轉身走出茶水間,就看到了站在我辦公桌前的蘇媽媽。我全身都僵住了,彷彿那一刻,就連血液都停下來了。
幾乎是機械地走到了她的面前:「阿姨。」
「嗯,工作不錯嘛。還是實習生?」
「嗯。我七月份才畢業。」我小心翼翼回答著,她就算說著不痛不癢的話,但是人往那一站,氣勢就出來了。
「換個地方,我們談談,關於我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