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我就越生氣:「喂!」我衝著他喊道,「你為什麼要讓左少加入呢?萬一他是壞人呢?」
「就因為卡卡西已經調查到櫻雪跟他之間一直有著聯繫,斷定他對我們是有著影響的。就算左少不加入進來,那他也可以通過影響櫻雪,又櫻雪影響到你老闆,在影響到我們整個團隊。與其那樣,還不如讓他加入,等他真正跟著我們進山時候,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他們了。相對之下我們要想控制他,就要比這麼畫根線讓他在另一邊更好,更有效。」
我點點頭,好像是這個道理啊。就像之前,我們在山裡的時候,黑臉不是也試圖影響過我們嗎。可是後來事情完全被蘇海城和阿天控制住了。
等我想通這件事的時候,蘇海城已經站在了我的身旁:「昨晚,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說道昨晚我又想到了他對我的安排,我一個冷哼:「我不想和你說話了。我現在要去學校教作業,你可沒有重要到影響我,畢不畢業也無所謂的程度。」
蘇海城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我已經朝外走去了。
學校裡已經進入了這個學期的最後幾天了。有些科目是要考試的,那些師弟師妹們還在努力著。作為我們這種學校裡的老油條,其實就是在混著等畢業了。下學期就不開設課程,直接實習了。有些同學甚至已經開始實習,開始找工作了。
回到工作室裡,冷冷清清的,一個人也沒有。王耀明和他女朋友已經交了作業,就連東西都收拾好了,估計現在都回家了吧。卡卡西是等著我做作業的,他悠閒的不知道跟著阿天又去哪裡玩去了。
我緩緩吐了口氣,走到我的桌子前,準備打開電腦,把作業傳到老闆那的時候,聽到了裡面辦公室裡傳來了低聲的說話聲。()那聲音不是老闆,而是櫻雪!
那聲音很低,隔著門,我聽得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還是能隱約聽到櫻雪說道我的名字。「四一……」很多人都是這樣,對自己的名字會特別的敏感。上課趴著桌子睡覺,老師說什麼都吵不醒,但是老師只要一叫名字,那整個人都能跳起來。
我腳上穿著的是平底鞋,走進來一點聲音也沒有,估計裡面的人並不知道外面有人吧。
我躡手躡腳地走向了辦公室門,耳朵盡量貼在門上,屏住呼吸,仔細聽著裡面的說話聲。
「我確定她沒有懷孕!……我知道,之前我也以為她懷上了,但是這段時間接觸來看,她是真的沒有懷。……不會的!那時候她還在喜歡沈堅呢。……這個,我,我做不到!……沈堅是我男朋友……我……」
後面的我也聽不清楚了,再輕手輕腳退回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離開。不過我並沒有轉身走出去,而是背對著門走出去。這一招是跟網上的奇葩學來的,沒想到那次還真救了我一命。
我倒退著走,一步,兩步,三步,四步,走到工作室門口了,拉開門,門口免不了發出了一點聲響。我太熟悉這個工作室了,雖然我也很想做到沒有一點聲音,但是我做得到,門口做不到,那門「嗒」了一聲。
辦公室的門馬上就打開了,櫻雪雙眼充滿警惕地看了過來。而我的身子也反應快速地朝裡走去。就是朝裡走沒錯。我沒朝外,就是朝裡。我本來就是背對門口退著走出去的。櫻雪看到的畫面就是我面對著她,推門走進來。
我微笑道:「櫻雪,你在啊?老闆在不在?我來交作業的。」我一邊走向我的桌子一遍說著。
她笑得很緊張很乾澀:「他不在。」
「哦,那算了。我拿下我東西就離開,麻煩你跟老闆說一下,我和卡卡西的作業今晚上就交給他,讓他注意才看校園網的信箱。」
「恩恩。」看得出來櫻雪很緊張,她剛才應該是在跟人說電話吧,而且還提到了我懷沒懷孕的問題。果然,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目光看向了我的肚子。
因為上次回a市,差點忘記換衣服的問題,所以這幾天我穿著的調剖是寬寬的羽絨服,加上這麼大冷的天,也不會解開扣子,一時半會的也不能確定我到底懷了沒有。
我還是翻翻桌子,拿走了一些小東西,整理桌面,幾分鐘之後就離開了。這個工作室也完全進入了放寒假的狀態了。
從學校走回我家的路,並不遠,但是我走得很慢,還慢慢搖著走過去的。心裡一邊想著剛才櫻雪說那些話的可能性。
要破解那些話,首先就要做一道題,就是填空題,把手機那頭說的話,用聯繫上下文的方法把它田處填出來。對面肯定是在質疑我的肚子。然後問到了8月底的時候,8月底的時候,我還暗戀著老闆,但是那時間卻是我肚子裡這個假設的孩子存在的時間。櫻雪那時候,是在樹後面很清楚地看到我抱著老闆的,所以她肯定那時候我並沒有懷孕。加上後來她假如我們之後,老闆應該也告訴她了。
那對方聽到這個肯定的論點之後,又說了什麼,讓櫻雪緊張的說:「這個,我,我做不到!……沈堅是我男朋友……我……」
對方說的這件事,讓櫻雪為難了。而前面他們一直是在說我,然後突然改變了主人公說道了老闆那。對方到底是誰,又跟櫻雪提出了什麼要求?這個要求應該跟我和老闆兩個人有關係。而施行這件事的是櫻雪。看來這幾天我要特別警惕櫻雪和老闆了。他們只要有一點不對,我就要提防著。
想著這些,我也慢慢搖到了我家樓下。在我走過車子旁的時候,車喇叭突然就響了起來,嚇了我一跳,往車子裡看去,蘇海城就坐在車子上看著我,打著手勢,示意我上車呢。
我知道現在跟他一屋簷下,要躲也躲不到哪裡去。所以還是上了車子,坐在了副駕駛座上。嘟嘟嘴,沒說話。
蘇海城身材好,穿衣服隨意,但是也很有型,加上那稍短的頭髮,加上那眉眼,讓人覺得他很精神。不過就現在他還是為難地抓抓額頭,那一副搞不定的樣子,讓我噗嗤笑了出來。
他聽到我笑,才看過來:「我,我給你吃那個餅也沒什麼意思。我是很希望你能懷孕,但是,我也想過要用這個當借口不讓你進山。進山的裝備裡,一直都包括你在內,我沒有要把你留下的意思。」
我還是不說話,他更著急了:「那個,你要是真的不希望懷孕,那就……不懷吧。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現在算什麼,我還能不能讓你懷孕。算了,不說了,越說越亂。你要是還想生氣,那就氣著吧。」
本來聽到後面我已經不生氣了,至少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台階,這次冷戰可以到這裡了。但是一聽他的最後一句,我都不知道我應該說什麼好。還少校呢!這點話都不會說!我一個冷哼,下了車子,狠狠摔上車門。
晚上,也不知道卡卡西怎麼了,突然打電話來說老闆請客,要請我們同學一起去喝酒,因為下學期就的實習了,各奔東西。而他有可能會辭職不幹,以後要聯繫就難了。所以他請我們喝酒。
這沒什麼,可是偏偏是在今天。今天中午我偷聽到的櫻雪的那些話,不會這麼快就有行動吧。
不過在家面對那還在研究著爺爺的筆記本上畫的圖,用各種公式計算那湖水裡的東西估計是什麼,能沉到多少米的蘇海城,還是挺無聊的。我一個文科生,連他畫的那些圖,都不一定能看得懂,更別說那些亂七八糟的公式了。
所以我覺定出去跟卡卡西還有老闆喝酒去。當然如果王耀明也在的話,我就要裝出一個孕婦的樣子。
在我走進包廂的時候,王耀明的女朋友就喊道:「孕婦來了,孕婦來了,你們都別抽煙了!四一,好久不見啊。」
王耀明的女朋友也是我們一個工作室的。她今天穿得特別的漂亮,還化了妝。打開的大衣扣子能看到裡面黑色的貼身短裙。相比之下,一身寬寬臃腫的羽絨服,就連進了包廂也沒有打開扣子。我很自然地做到了卡卡西的身旁,可是老闆身邊的櫻雪卻揮著手,讓我和卡卡西換位置。這個位置一換,我就坐在了老闆身旁了。
王耀明目光看著我的肚子,沒好氣地說道:「陳四一,你這個肚子?真的假的?算起來都一個學期了,有六七個月了吧。人家六七個月的肚子好大了,都快能生了。你這個肚子……」
「我孩子偏小不行啊?」
「行,行,我還以為你是故意弄個假懷孕去騙人家錢的呢。」說完他就低低笑著。不僅是他,我們學校裡知道我事情的人,很多都認為的我就是這麼想的。
我也懶得理他,用橙汁跟老闆敬了一杯。
老闆沒說話,朝著我淡淡笑著,端起了酒杯。櫻雪在他身旁說道:「四一,你有沒有後悔過跟你老闆去我們老家寨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