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老闆,老闆站了起來,說道:「是我這邊出了紕漏。」櫻雪馬上維護著老闆:「其實也不是我們的錯。就是我們淘寶上買的那些裝備寫的地址是工作室的,他一個學生不小心看到了。而且今天陳四一和左少一起出去吃飯的時候,還被那個學生看到了,那學生還說漏了嘴。」
櫻雪這些話,雖然說得很客觀,而且他們剛來的時候,我和卡卡西就把這件事先跟他們說了。現在櫻雪這話裡多多少少有點推責任到我身上的嫌疑。好吧,我今天是做錯了,但是她也不用這麼針對我吧。她應該是接著我以前喜歡老闆的事情,扎我一下呢。
我沒說話,這件事確實就是這樣的。
卡卡西在一旁小聲地補充道:「他說他是站在蘇死人這邊的,要是我們進山帶著他的話,他會告訴我們,當初給你下任務的人是誰。」
阿天別開臉,沒好氣地說道:「這個人我們現在都查出點眉目了,還用他來告訴啊?帶他進山,他暗中把我們一個個都滅了都行。海城,現在怎麼辦?」
他還是沒有說話,估計一時間也沒有想好要怎麼處理這件事。如果真的帶著左少去,那我們的隊伍說不定就會被警察當成私獵的掃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面對這樣的問題,大家都不知道要怎麼處理。好一會之後,蘇海城才說道:「冷處理吧,他要是來找我,再說。」
大家離開之後,家裡就只剩下我和蘇海城了。蘇海城洗過澡之後就躺在床上泛著手機裡的存圖,看著那張人物表研究著。我坐在電腦前,看著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總覺得應該要說點什麼。
好一會之後,蘇海城放下手機看著我:「想說什麼?」
「嗯,今天左少的那件事,確實我是不夠謹慎。我看到王耀明的時候,就應該想辦法把他叫走的。那樣就不會出這樣的問題了。」
「該要出事的還是會出事。左少要是想從你和卡卡西這裡套信息,其實是很簡單的事情。這種事你不用在意。」
「哦,」他那麼說著,但是我心裡還是過意不去。這件事給蘇海城帶來了不大也不小的麻煩。對於左少的態度,我們還沒有完全確定下來。不能直接鬧翻,也不能掏心掏肺。
第二天,是我們從a市回來的第二天,在等待何軍的電話的時候,我們一起清點了我們的裝備。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那麼多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東西。老闆和阿天兩個人在那給我們說著這種裝備的使用方法,也是給我們上課的。
蘇海城就坐在一旁看著我們,而櫻雪就坐在他身旁。這次的行動,蘇海城和猴子去,是為了給戰友報仇,找出死因,化解剩下那三個寨子可能會出現的九年之後的死亡。阿天去是陪著兄弟蘇海城去的。老闆去,那是為了櫻雪不再受人傷害去的。卡卡西是為了當英雄,做他的英雄夢去的。我去,則是為了蘇海城。而櫻雪並不打算去。她是想為寨子裡的親人找到死因,但是她已經有老闆了,所以她並不打算去。
她就坐在蘇海城的身旁,看著蘇海城,在那低聲說著話。我這邊有要聽著阿天和老闆說話,根本就沒辦法分神去注意他們在說什麼。等他們說完了,我才過去挽上了蘇海城的手,可是才剛挽上就被他撥開了。
他一直都這樣,在人前從來不會跟我有一點點的親密舉動。不過他是理都沒有理會我,就跟著阿天朝外走去。
看著他們兩個男人朝外走,我進心裡緊張著。那天,他們兩爭論的情況我可還都記著呢,所以我也快步跟上了他們。在蘇海城看向我的時候,我也同樣直直看著他,我沒有迴避,他也不可能把我趕走。
十分鐘之後,我們三個人就走在了我們學校後面那小樹林裡。這個小樹林基本上就是d大學生的約會場所。這裡相對來說比較幽靜,而且正是大學上課的時候,這裡的人也比較少。
蘇海城難得到點上了煙也給阿天遞上了一支。我跟在蘇海城身旁,緩緩朝前走去。
阿天接過了煙,問道:「今天什麼意思?」
「就是聊聊。」
「嗯,聊什麼?」
蘇海城長長吐了口氣煙氣,才說道:「我是一個死人……」
「你別老拿找個來說吧,大家都知道。博同情啊?有妞一個人同情你就夠了。」
「聽我說完行嗎?」
「說吧。」
「我……以後會怎麼樣,我也不知道。這件事結束之後,我不知道我以後會怎麼樣。我……」
估計是在醫院再次做的那次血液的檢查結果,讓他覺得很不安吧。這件事我沒有放在心上,或者是被接著的大頭的死衝擊了這件事的注意力。但是蘇海城作為當事人,他並不能像我一樣遺忘了。我暗暗吐了口氣,我應該更關注他的,我疏忽了。
「蘇海城!」阿天叫道,「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說句話都吞吞吐吐的?你跟你的兵也是這麼說話的?他們能服你?」
蘇海城停下了腳步,看著他說道:「我不能生孩子,我甚至不知道我這具身體什麼時候會變成炭。我爺爺,我媽,他們都覺得我沒事,現在跟四一在一起,說不定過幾年還能讓他們抱孫子呢。四一的爸媽,他們也見過我了,他們也希望我能和四一在一起。可是……我是死人,現在我能個四一在一起,以後呢?」
「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我插進了話。
蘇海城抬手,示意我不要說話。他繼續跟阿天說道:「阿天,我知道,你喜歡四一。不過很可惜,這輩子我先遇到了她。不過她跟著我挺可憐的,為了撒那些謊,她連名聲都沒有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以後我不在了,你多幫幫她。」
阿天看著他:「你說完了?」他還是一臉的疑惑,似乎四海城還會繼續說下去。
蘇海城點點頭:「這個忙,算兄弟求你的。你幫不幫?」
阿天看看我,又看看海城,嘴裡叼著煙,吐了幾口煙氣之後,說道:「你不打算說,等你變成屍體了,我娶了妞?」
「我沒那麼說吧!阿天,你找架打呢?」蘇海城趕緊就接了這麼一句。
說實話,我剛才聽到蘇海城說那些話的時候,我確實以為他會那麼凶,還嚇了我一下呃。阿天看看我:「妞,雖然我確實挺喜歡你的,也覺得你這輩子貼著這麼個木頭死人真虧了你。不過誰叫我和海城是兄弟呢。就算他沒成了炭了,我也只能照顧照顧你而已。」
「那你還想怎樣?」蘇海城轉向了我,「以後真走到那一步,你就調整好自己,再找一個吧。阿天就算了,我太瞭解他了,他這個人太有女人緣了,不合適你。」
我點點頭,對阿天說道:「阿天,我跟海城談談吧。」
「那好,我先回去了。你們聊。」
阿天走了之後,我看向了海城,輕聲說道:「對不起,我這兩天太疏忽了。要不我們明天去醫院,就說我不舒服,我要驗血,然後抽你的血去驗。怎麼樣?我們可以看看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有些醫院就是喜歡嚇唬人,我們多找幾家醫院檢查吧。」
「不用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能感覺到。」
「或者是中毒了,就像之前我們說的河豚毒素什麼的。說不定能化解呢?」
「四一……」
「你聽我說!」我打斷了她的話,「你答應我,如果我們能從那山裡或者回來,你就跟我去醫院好好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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