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就那麼悄悄的跟了上去,不過我們都沒敢跟太近。(給力最穩定)那兩個都是當過兵的。特別是蘇海城,上次我和阿天跟著他和櫻雪進那景觀帶,不是也被他發現了嗎?他警惕性很高。蘇海城和阿天兩個人就站在我們這棟老樓的一樓樓梯間後面那。一樓沒人住,那裡更是漆黑一片。我和卡卡西就蹲在二樓梯上,從那樓梯的縫隙朝下看著他們。他們兩說話的聲音不是很大,我們聽得也不是很清楚。
「你讓她一個女人去面對那些老蘭博?」
「她必須去,要是她不去的話,萬一q就是要看她的,結果沒看到,那只會加重她的危險性。讓她在我家露個面,表示她在我爺爺的保護下,對她有益。」
「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我問你一句,你老實回答我……」接下去的幾句話聽不到,估計他們是說耳語了。
接著就是蘇海城聲音稍高,語氣不好地說道:「那你也老實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歡她!」
「對!我就是喜歡她!從一開始就是。我喜歡她,只是希望能幫助她,保護她,同時幫助你,因為你是我兄弟!總比你利用她的好!」
「承認了?!因為保護她,順道幫助我?阿天,我還以為我們之間的兄弟情義有多深呢?原來也就這麼點啊。也是,我一直在部隊裡,看慣了那種磨出來的兄弟情義,接觸社會少,看到的那種背叛也少。」
「背叛?!你覺得我背叛了你?蘇海城!你這是人話嗎?」
「我們不需要在這裡說什麼,事情已經這麼決定了。而且你也要記住,陳四一是我女人!這點不會變!」
蘇海城說完就轉身想要走出來。我被嚇得趕緊站起來,但是身後的卡卡西卻沒有跟我同步,我的頭頂就撞到了他的下巴,他嗚嗚叫著:「四一姐~~」
完蛋了,這下被發現了。就在這同時,阿天的聲音也傳來了:「蘇海城!你是一個死人!你不要忘……」
等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我們上面的聲音了,話也斷了。
陰暗處的兩個人僵住了,沒有說話,也沒有走出來。而我和卡卡西一下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現在走下去,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他們,但是不走出去的話,我們就這麼僵著嗎?
還是卡卡西反應快,推推我下樓,同時喊道:「四一姐,我們是打車去還是坐公車去?我覺得至少也是去市中心買東西吧。打車好了。」
我被卡卡西推著往樓下走,也應和著他:「好啊,打車去。」我在心裡就跟自己說,就當自己和卡卡西是剛下樓的,準備出門買東西,不是在那偷聽的。
下到樓下,就在樓梯口,我們看到了站在前面的蘇海城,還有稍後一點的阿天。我朝著蘇海城揮揮手道:「我們先上街了,你有帶鑰匙吧。」
蘇海城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打算穿拖鞋,還不帶錢包上街?」
給他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我腳上就是穿著棉拖鞋,而且根本沒有拿包。這要扯謊都扯不下去了。
蘇海城沒有說話,就轉身上樓了,跟著蘇海城身後走出來的阿天就那麼直直看著我。我覺得我情商不算低啊,怎麼阿天會突然說出喜歡我的話來呢?剛才他們說的話,好像是這麼理解的吧。
偏偏這個時候,卡卡西衝上樓,說道:「我也先去拿我的手機。」
他這麼一跑,我的心裡就抓狂了,加速跳動著,緊張得就跟要出事了一樣。這不就是出事了嗎?他們兩是好兄弟啊。
「那個……那個……」
阿天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聳聳肩膀,站在我面前。今天的陽光很燦爛,照著他耳朵上的耳釘閃閃發光的。他說道:「要是真的不想去蘇家,就明著提出來,自己別瞎撐著。這種事情,就應該由男人來頂著,而不是讓你去單獨面對的。」
說完他也沒有等我回答,就直接走向了他的車子,離開了。
我站在樓下,心裡亂得很,阿天怎麼就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呢?還是用這樣的方式跟蘇海城說了。我想起那天晚上,在酒吧裡,他給我蓋毛毯,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到有人看著我,撫著我的臉頰。現在再來回想,應該都是真的。
我掏出了手機,好在我有把手機收到衣服口袋裡的習慣,要不現在我連手機都沒有。我用手機給阿天撥下了電話,說道:「阿天。」
「嗯,想好了。不打算去,又不好意思跟他說的話,我幫你說。」
「不,我是想告訴你,我想好了,我去蘇家。你要是覺得不方便送我的話,我做城際列車過去就好。」
那邊停頓了幾秒鐘之後說道:「有什麼不方便的,我沒事,我送你過去吧。明天再接你回來。」
掛了電話之後,我再上樓,客廳裡只有卡卡西了。不用我問,卡卡西就打著手勢,告訴我,蘇海城在房間裡呢。現在也只能避其鋒芒,先去逛街,有什麼以後再說吧。現在去招惹他,還指不定他這座火山會怎麼爆發呢。
逛街三小時,買了兩套孕婦裝,都是冬天的。大紅的高腰毛呢裙,加上寬寬的厚孕婦外套。導購員看到我試穿衣服的時候,還笑著說:「其實你可以考慮一下春裝,或者夏裝的。等你肚子那麼大的時候,估計天也暖和了。」
她應該是以為我現在懷了,就急著去找四五個月的孕婦裝買,都是興奮得,不會思考了。我只能傻傻笑著,說道:「我幫我姐買的。」
換來的就是人家鄙視的目光。幫自己姐買孕婦裝,那就是送人的,送人的還自己試穿啊?
厚著臉皮把兩套衣服買好,又給蘇爺爺和蘇媽媽都選了禮物。刷卡,用的是蘇海城的錢,我也不心疼,買的都是比較貴的東西。不管實用不實用,反正是一份心意。
等我們兩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兩點多了。阿天的車子就停在樓下,他沒有上樓,在車子上讓我快點。
上了樓,蘇海城還是一句話沒說,就坐在房間電腦前,面對這一張白紙思考著。或者說是發呆著吧。我跟他說什麼,他也就回答一個「嗯」字。
我說:「我回來了。」
「嗯。」
「我給爺爺買了一副象牙棋子。」
「嗯。」
「我給阿姨買了一套**,也不知道合不合適。」
「嗯。」
「那,我換衣服就出門了。」
「嗯。」
行了,不用說了,我到出門,他也就是那個「嗯」字。
換上孕婦裝,穿著平底的靴子,上了阿天的車子,他也不說話,就這麼開車朝著a市奔去。四個多小時的車程呢,他竟然一句話也不說。一開始我還說幾句不痛不癢的,但是感覺他怪怪的,也就沒再說話,乾脆睡一會,晚上在那樣的環境,就不知道還睡不睡得著了。
這一覺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蘇海城家門口了。阿天跟著我下車,幫我拎著東西,按了門鈴。
來開門的是家裡的阿姨,那胖乎乎的阿姨,對我特別好,一看到我就笑了起來:「過來了過來了。喲,這幾個月不見,肚子大起來了。嗯,我看是個男娃。」
我僵在門口,額上全是黑線。這……這眼神也……
「阿姨好。」
「好好,進來,進來。爺爺在等你呢。一路上給你打電話都不接,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她的話僵住了,看著跟在我身後的阿天,問道:「這是……」
「我是海城的好兄弟,我們是十年的戰友了。阿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