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回了他家,連夜回去的。跟阿天結了工錢,阿天還多給了他一千塊。黑臉也不客氣地收下了。他在鎮子上請了一個有摩托車的人送他回家。摩托車走的是環山路,雖然也開不到寨子裡但是能省不少的路程,就是時間久了點。他還是回去了。這也是應該的,都這麼多天了,家裡的人也擔心他了。
我們在鎮子的酒店要了房間,那小小的,跟小旅館一樣的房間裡,四個人,兩間房。終於能好好洗個澡,好好吃著泡麵。
之後,沒人任何人說話,蘇海城就鑽進了我的被子裡來。我同樣沒有說話,沒有拒絕,我承認了,他成為我男人的這件事。
不過那個晚上,他並沒有做什麼。甚至連吻都沒有吻我一下,只是抱著我,閉上了眼睛。
他是睡著了,不到兩分鐘就睡著了。但是卻苦了我。我緊張得睡不著。我不知道我緊張什麼,又不是第一次跟他抱在一起,但是就是緊張。突然想到了卡卡西之前問的那個問題,蘇死人能xxoo嗎?
緊張是緊張,但是終究還是抵不過睏意。我還是睡著了。
第二天,我們在上車的時候,用公用電話給老闆打了個電話。老闆已經回到d大了。我也不想說他什麼,從他的立場上來看,他做得沒錯。
在我們坐上鄉村客車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我們這一路,阿天也花了不少錢。他還給黑臉不少工錢呢。所以車費我還是主動點吧。
等著買票的大姐過來的時候,我急著說道:「大姐,我這有,我給吧。四個人的。」
阿天那邊卻已經伸出了兩張一百了,還說道:「妞,這種事,你要習慣男人去做。」我本來還想說,他這幾天開銷大,沒錢了的話,我們大家可以一起擔著的。
可是就在他收著找回來的錢的時候,我卻蒙了。他的錢包裡還有好多百元啊。而且他的外衣內口袋裡,也還有好多現金啊。怎麼在說用錢封住那個傳出我們私獵進山消息的那個人的嘴的時候,他就找老闆問要錢了呢?
阿天也太有心機了吧。就連我都被他騙了。
在車子上搖搖晃晃好久,來來回回轉了幾次車,我們終於回到了d市。四個人背著大包,跟隨著人群走出車站的出口。
才走沒幾步,阿天就警惕著看著四周,卡卡西低聲說道:「蘇死人不見了。去廁所也不說一聲,我也想去。」
他剛要轉身去廁所,我們三個人卻已經被幾個穿著阿兵哥便服的年輕人給圍住了。其中一個,我還是認識的就是蘇爺爺是勤務兵。他對我笑道:「陳小姐,我們又見面了。老將軍請你和這幾位一起過去吃頓飯。」
我的心咯登了一下。看來蘇海城突然閃一邊,就是因為發現了他們。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呢,他已經拉過了我的背包:「陳小姐還是多愛惜自己和孩子吧。現在這個孩子不只我們老將軍在期待著,就連部隊上蘇少校的一些戰友也問起過。我們走吧。」
有可能說我不去嗎?現在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d市某大飯店的包廂裡,有著大圓桌,沙發,電視,果盤,瓜子。蘇爺爺一個人守著一大桌子飯菜,在那等著我們了。他沉著臉的模樣,給人的壓力也不小啊。
我是怯怯地走到他的身旁,低低地說了一聲:「爺爺。」
阿天趕緊上前,就是標準的敬禮,說道:「報告首長!陳四一同志在我的護送下已經安全返回了。」
蘇爺爺一個冷哼,那張臉依舊沉著:「你就是海城的戰友?好像去過我們家裡一次吧。」
阿天馬上呵呵笑著,就放下了包,在爺爺身旁坐下,說道:「是啊,爺爺,就我和海城當兵的第三年,我去了你家裡,還跟海城睡一張床呢。我跟爺爺下過棋,不過被爺爺殺了個片甲不留。」
「還有一個人呢?」蘇爺爺沒有理會阿天套近乎的話,直接對著那勤務兵小鍾問道。
小鍾低著頭,說著:「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們確實是四個人下車的,但是等出站之後,就是三個人了。另一個人,我們在附近找過,找不到。」
阿天笑得特別大聲:「爺爺什麼第四個人啊?你說的應該是我們請的一個苦力吧。你也知道,妞她肚裡有海城的孩子。我跟海城那是哥們,他不在了,我也要幫他看好這唯一的一個種吧。妞是跟著我出去的,我總不能讓她一直背著這麼重的包,這不傷害了孩子,我也賠不起不是?所以我們請了一個苦力,直到下車才分開的。」
小鍾卻對著阿天很嚴肅地說道:「那人不是苦力。他的穿著打扮,並不像苦力。」
阿天馬上對著他沉著臉說道:「喂,我說你個勤務兵啊。你天天跟著老將軍當然不知道啊。現在有些苦力也穿著很好的。開寶馬去看田的人,不是一個兩個,穿著好衣服做苦力的就更多了。」
「我不是說他的衣服,我是說他的臉。」
我的心都差點跳出來了。我就叫了一句爺爺,就沒敢再說話了。現在全是阿天在幫我應對著。但是如果小鍾咬定跟我們在一起的是蘇海城的話,那要怎麼辦啊?我都能感覺到我手心都出汗了。
小鍾說道:「他給我感覺很熟悉,應該是我見過啊。」
「你見過?你見過就見過,一個苦力,見過有什麼了不起啊。爺爺,能吃飯了嗎?我餓了。坐車也不能好好吃東西。那個……妞,你餓了沒?」
我趕緊點頭,轉移話題。卡卡西也放下背包坐在了桌邊:「爺爺好,爺爺,我也餓了。」
蘇爺爺這才點點頭:「吃吧,邊吃我們邊說說話。」
接著我們三個人就上演的了一場狼吞虎嚥。爺爺要說話,我們就對他搖筷子,示意著我們滿嘴巴都是飯菜,沒辦法回答。
不過我們似乎低估了老人家的耐性了。特別是這個已經退休的老人家,他一整天也沒什麼事情,而且這還是大中午的,外面太陽正大著呢,也不可能去做什麼,他就在這裡吹著空調暖氣,看著我們消滅了一桌子飯菜之後,再次悠悠地問道:「陳四一,先給我匯報一下,胎兒的情況。你,叫阿天吧。把你們這次的行動前前後後跟我說一遍。還有你,幾歲了?」他轉向了卡卡西。
「我不小了,我都……爺爺,這件事……」
「你別說話,我讓他們跟我說。」爺爺說完看向我。我這一肚子也夠撐了的,也不可能再假裝吃東西什麼的。只能硬著頭皮去背之前的檢查單子。好在之前拿b超的單子,我覺得很神奇,所以我看了好幾遍,現在背一下也沒問題。
等我背完了,爺爺這才喝著水,說道:「小鐘,幫我預約一下人民醫院的醫生,明天下午帶陳四一過去檢查一下。你剛回來,一會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下午,我會讓小鍾開車去接你的。」
又來?!我驚訝之餘,看看阿天,這回又要阿天那前女友幫忙了。問題是人家這個女友的前任的,誰知道人家高不高興幫這種忙呢?
接下來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阿天,這是到阿天匯報這次行動的時間了。
阿天呵呵笑著:「爺爺,你想知道什麼啊?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就先說說,你帶著有身子的女人,去那種地方到底幹什麼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陳四一肚子裡的孩子對於我們家來說,是個什麼位置。讓你還願意冒險帶著她去,這件事一定很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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