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遊戲,請務必要帶著下一刻就會死去的覺悟,全力以赴的戰鬥」,肖白看著包圍過來的草帽一夥,心中淡淡的歎了一口氣。
這是一群充滿活力而又有著夢想的人,可惜的是,現在的他們有的只是對於夢想的憧憬,卻少了一分對於殘酷現實的認知。如果只是東海的話,他們的實力也許是真的值得自我肯定和驕傲的,可惜他們未來的旅途是在偉大航路,這個無論是誰都無法知曉下一刻是否還能活著的地方。
從這一點上,至少海軍對於東海的清洗上卻是成功的,現在的東海,如同一口井,井裡面的,只剩下仰望天空的青蛙。
「我會全力以赴的」,路飛帶著自信的笑容,「我可是很強的,我要打飛你。」
「是嗎,如果你能夠挺過這次的話」肖白微微一笑。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危險的弧度,自己好像被輕視了呢,距離上一次有這種感覺是什麼時候呢?見慣了太多的畏懼與敬畏,哪怕是白鬍子對視著自己,眼中也是帶著一抹凝重的。
習慣了高高在上的肖白本能地忽略了一些事情,其實這不能怪不知道他身份的路飛他們。因為肖白身上沒有鷹眼那般氣勢逼人,也沒有白鬍子的霸氣無雙,有的只是融入自然的那份平靜,平靜到給人以平凡的錯覺,這種狀態如果從武俠境界的角度,可以用返璞歸真來形容。
「什麼?」
「沒什麼」,肖白邊說著邊伸出右手,附近的雪如同聽到號令一般,瘋狂地向著想著手心凝聚,先是劍柄,然後劍身慢慢成形,一把透明如水晶般的冰劍在下一刻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靜靜地握在肖白虛張的手掌中,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然後肖白瞬間消失,又瞬間出現在索隆身後。
「好快。」索隆的眼神微瞇,整個人變得如同一隻下一刻就要撲向獵物的凶獸,無論怎樣的對手,都必須全力以赴,這是身為劍士的索隆的信念,「三刀流鬼斬」
這招是對付鷹眼時全力一擊的招數,三把刀帶著破空之聲向肖白劃來,但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被他的主人硬生生地停了下來。索隆是本能地停下來的,他的直覺告訴他倘若再前進少許將陷入險境。事實上他的選擇是對的,因為停下之後,他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方的劍尖已經抵著自己的胸膛。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以為你會撞上來的」,肖白緩緩地收回冰劍,帶著淡淡的笑容,「作為獎勵,這一劍我就不刺下去了」
索隆發現一個很可怕是事實,明明只是這麼靜立在自己面前,現在的對方身上根本沒有任何破綻,額頭上不由冒出幾滴冷汗。如果說鷹眼給了他無法抗拒的絕望,肖白給他的卻是源自於心的壓抑。索隆的感覺自己的胸口被鷹眼曾今劃過的地方隱隱作疼,他知道,自己其實已經敗了。
但他不甘心,他可以理解自己會敗在鷹眼這樣世界最強的劍客手上,卻不能原諒自己會輸給一個突然出現的人手上。他肯定著自己為了踏上最強所付出的艱辛,而對方拿著劍的手上,光滑得如女孩子的一般,一個不會劍術之人拿著一把冰劍,卻輕易破解自己最強的一擊,索隆的心亂了。
「看來已經沒有任何戰鬥下去的意義了」,肖白看著氣喘吁吁的索隆,嘴角劃過一個不為人知的弧度,猛地化作團雪花,將索隆淹沒。
索隆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被風雪包圍,最終靜靜地立在冰冷的雪地上,化作冰雕。
「雪雪果實一一冰棺」
「索隆!」,「綠藻頭!」
路飛他們想不到一瞬間就擊敗了索隆,雖然肖白一直在強調著這是要堵上死亡的覺悟的。以至於直到索隆完全被冰封,他們才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的路飛與山治急忙跑向索隆,蹲下身,用力擊打冰棺,企圖救出索隆。
「沒用的,我的冰棺的硬度可是媲美鑽石的」,肖白嘴角微微揚起,若無其事地繼續說道,「何況你們已經沒有擔心他人的時間了啊。」
裹挾著雪花旋轉著的卷風,狂暴的冰雪呼嘯而上,瞬間草帽海賊團的**廚師山治便同樣被冰封起來。
「草帽當家的哦。」重新聚合出身體,無視對自己怒目而視的路飛,肖白微笑了一下:「每一刻,在這個被稱為偉大航路的地方,都有著很多海賊,被淘汰著。」
路飛沉默地站起身,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為什麼要這麼做」,沉默著的路飛突然抬起頭,「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
「誰知道呢,想這麼做就這樣做了,這不就是海賊的自由嗎」肖白饒有興致的說道。
「海賊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
「可是事實上大多數海賊都是如此這般,我只是在迎合這個世界而已」肖白若無其事的說道。「我知道你不害怕死亡,你甚至覺得死在這片海域上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一件事。但事實上,從你成為船長的那一刻起,你已經有了比自己的死亡更值得害怕的事情,不是嗎?」
「橡膠橡膠一一火箭炮」
路飛的雙手猛地向後面拉長,接著帶著破空之聲反彈回來,向肖白攻去。
「惱羞成怒了嗎」,肖白站在原地未動,任由路飛的雙手穿過自己的胸膛,轟出飛濺的雪花,「因為身為船長,反而更害怕自己的夥伴死去嗎?」
「橡膠橡膠一一戰斧」路飛高高跳起,右腳猛地拉長,接著帶著破空之聲劈向肖白。
「沒用的,如此軟弱無力的攻擊」,路飛的腳砸在了肖白原來的位置上,濺起漫天雪花,肖白玩味一笑,眼眸深處變
得深邃而又神秘。「是無濟於事的啊」
「雪雪果實一一冰雪世界」
暴風雪開始浮動旋轉,接著猛地朝著路飛飛去,帶著磅礡的氣勢在路飛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圍著路飛繞了幾圈,將其化作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