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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5章 你很壞哦 文 / 九天白玉

    彼岸看著這一雙眼發直的人,覺得甚是有趣,也不出聲,看著他的一顰一笑,看著他每一個舉動,直到那人終於回視自己,張了張殷紅的嘴,「大俠……咱們打個商量?」

    「什麼?」彼岸靠近了些,臉露認真。

    「你往後就多笑點唄,你要是常常笑,我賞你銀子。」霍青風也一臉認真,「這麼好看,賞銀子不夠,可以賞別的。」好歹他是霍家大公子,現在霍家生意都在他手上,拿點東西賞人不是問題。

    彼岸:「……」

    一臉寒冰的大俠轉身走了,留了霍青風趕緊小跑追了上去,「大俠……我說的是真的,要不你就考慮考慮唄……」

    身後的阿義不知兩位主子發生了什麼事,只得跟著追了上去,心道這真不好伺候啊。

    臨近後時,兩河交匯搭起了個高台,那處裡裡外外圍了人山人海,走哪都是人聲鼎沸,遠遠望去,已經水洩不通了,看來前頭的人都是一早就到那兒排好了隊的,現在遲來連外圍都沒位置站了。

    「那處就是太守府定的煙火大會之地?」靠不近,霍青風只能在外圍,踮了幾下腳,除了黑壓壓的一片人腦袋之外,啥也看不見。

    身後的阿義靠前些,「回少爺,正是那處。今年太守請來了不少制煙花的高人,居說今晚可有首次聞世的煙花會在這裡展示哦。」就是聽說了今夜有煙花看,阿義才沒拼盡全力阻止少爺這天寒地凍地出門。

    眨了眨眼,「這個距離太遠了,估計也只能看到升到天空的後半朵花。」霍青風看這視角,能看到一半已經不錯了,一會人再多點,估計連煙花都看不見了。

    撓撓頭,不知現在找位置還來不來得急?

    彼岸側眼看身旁仰首眺望的霍青風,他到是有主意了。被他看的霍青風回視時見那一臉淡然看著自己的男人,頓時雙眼一亮,轉首就向身後的阿義吩咐,「阿義,你先回去吧,不然你找地方看,我與彼岸去一個地方,你別跟來。」

    其實,倒也不怕阿義知曉,畢竟阿義認定了彼岸是半仙,仙都是會騰雲駕霧的,而這人不過飛簷走壁一次,應該可以接受得了,不是什麼大事。

    阿義很聽話,點首之後看著二人穿過人流,走進了巷子,也沒真要跟上去。

    舔一口手中的棉花糖,心想著要不要去找妍兒丫頭他們呢?

    這邊,彼岸與霍青風二人走到無人的巷子,有煙花在空中偶爾照耀一下,巷子倒是不黑的,前後看著無人,霍青風朝彼岸笑,「好了,你帶我飛吧。」

    彼岸:「……」幸好他不是穿的。

    腰一緊,只覺雙腳離地,騰空而起,霍青風本能地一手摟著對方的腰,一手抓著對方的手臂,生怕自己會摔下去似的,整個人都有些僵硬了。對此,彼岸視而不見,在高高的屋簷輕腳踮麟,借力無聲,直至一處無人抬首可見的屋頂,才停了下來。

    這個地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煙花,有種就在煙花之下的錯覺,旁人卻是抬首也不會發現的。

    霍青風先是站了一會,便找了位置坐下,不由得感歎,「要是此時溫上一壺酒,那就真是天下間最美之事了。」美人在旁,眼前盛開著美麗煙花,再溫一壺酒,可不是頂美好的。

    立於簷頂的彼岸,長衣飛揚,他立的這個位置,倒是正好迎風。只有抬首望過去,霍青風才瞭解自己停的這個地方正好被隔壁略高出的屋簷給擋了寒風,難怪他並不覺得冷。

    「大俠,你過來這邊坐唄,那裡風寒。」霍青風朝彼岸叫喚,不遠處人聲鼎沸,他一點都不擔心誰聽了去。

    聞聲,彼岸終於動了動,轉身步無聲響,來到霍青風根前時,手中居然多了兩樣東西,「……咦?」

    居然是:「……酒?哪來的?」本是慵懶靠於後的霍青風赫然坐直,直接就伸手搶過一壺,還是溫熱的!「大俠威武!」果然是大俠,想要什麼都手到擒來……

    彼岸:「……」他真不知要怎麼露神情了,於是啥表情也沒有,衣袂一揚,坐於霍青風身邊,霍青風也不管他答不答應,握著酒壺就去碰對方的,然後急先地飲了一口,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

    「嘖……好酒啊!」

    彼岸不似這人粗魯,飲得相當的優,酒的溫度正好,不是太熱失了酒味,也不是太冷少了口感。看那貪杯又灌了兩口的人,沒有阻止的意思,只將視線投向前方,身體慵懶地往後靠去。

    側首,看著如此慵懶的大俠,霍青風嘴裡噙著笑,往他身邊挪了過去,直到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大俠,這是你變出來的?」揚了揚手中的酒壺,方纔他只是看了一眼前方,還有地勢,只有那一點時間沒有看到這男人做了什麼,不是變出來的是什麼?

    彼岸又飲了一口,這才側首來看他,看著對方噙著的笑,終於答了一句,「不是。」

    哦……那是怎麼來的呢?

    算了,不管是變來的還是偷來的,霍青風也不問了。

    腦袋一歪,就靠男人的肩上去了,這樣比較舒服。

    側首看那一點都不忌諱靠了過來之人,彼岸的眼輕輕地動了一下,沒有出聲,中手的酒壺卻換了左手,右手伸了過來,撩撥著那青絲。對於大俠這親暱的舉動,霍青風就像習以為常,並未有做任何回應,手一揚,又飲了一口。

    二人安靜,四周喧囂。

    煙花大會終於還是開始了。

    比對百姓自己掏錢購來的那些小玩意兒,官方的那真真是大大的手筆直逼絕世土豪,第一炮上去,驚起了一片喊叫聲。

    那是朵綻放得無比絢爛的盛世年華;再一朵,是盛開著的繁榮昌盛。

    「哇!」霍青風看得雙眼睜大了,原本懶懶靠著人的身子也坐正了,不是沒見過盛大的煙花火,可是在這種時代能製出如此豪華的、絢麗的,連他這個外世人都驚呆了。情不自禁,一把抓著身邊唯一的人,「彼岸你看!多美啊……」

    看到這麼燦爛嬌艷的煙火,看到如此美好的煙花,人生彷彿一剎那變得美滿了,一切的猜疑掙扎都不存在了,一切傷痛不安都消失了。

    「……好美。」

    他甚至覺得,只有這一刻就夠了,一刻永恆,一直就如此美好下去。

    霍青風呆呆地看著一串又一串在空中綻放的煙火,瞬間凋零,繼續盛開。他很少看一樣東西看得發傻呆滯了的,這樣的美好,彷彿在洗滌他到這裡來之後的一切晦氣與不安,只留了一片純潔美好。

    有一瞬,他覺得這是老天爺在給自己安慰,即便就像那煙火,轉眼即逝,卻也美好存在過的。

    一口美味的酒入喉,霍青風笑得兩眼彎彎,往右邊一舉,撞了對方的壺,「祝我們年年有今日。」說完的人,自己輕笑出聲了,然後收回了手臂,再飲一口,「好酒!」

    今晚,酒美,煙火美,人更美。

    聽著那人的話,彼岸沒有接一句『歲歲有今朝』,來歲之事,難以預料。但是,看那人如此高興,心頭一軟,有些動容,轉首望著那一片煙火,他看不出有多美,但是,身邊一同飲酒的是這個人,他覺得自己是願意來年再來的。

    「是不是很美?」旁邊的人指著剛剛升上去的那一片煙火,幾乎就在他們的頭頂上盛開,惹得這人激動地扯著他的衣擺得忘情了。

    「嗯,很美。」彼岸難得的回應了一句,看的,卻不是天空之上。

    又一輪消了下去,只剩底下那些小小蕭索的煙火,霍青風看得過癮,又飲一口,倒了半天,「……沒了。」這壺子太小了,都沒喝幾口,就到底了。

    很是遺憾地將酒壺放於一邊,背往後一靠,雙手枕著頭,眼望夜空,正好,一輪新火花升到了天亮,霍青風睜大了雙眼,只眼前一黑,視線被擋住了。

    望了眨,只見正視線以外的天空,散開了一片五彩的星光,就在上面這個人身後,彷彿是這個的背展開了一雙龐大的彩翅,準備翱翔。

    有酒滑進喉時,霍青風終於從那煙花之中回了神,嘴依然還被堵著,嘴裡飄著酒香,有他的,也有自己的。滑進口中,流進喉處,就像綢緞般絲滑,一直到內心深處。

    這樣的美酒,很容易醉人,一口就醉得夢在眼前成真。

    雙手還枕著後腦,頭的旁邊撐著身上男人的手,將他鎖於臂彎之中。再眨眼時,對方終於稍稍地離開了些了距離,那雙比上頭綻放的煙花還要璀璨的眸子,定定地鎖著他。

    隱隱約約中,霍青風越來越沉醉於其中難以自拔的同時,對方也陷進來了。

    從枕下收攏回雙手,緩緩地搭上了這個男人的雙肩,霍青風覺得自己醉了,視線已經變得不那麼清晰了,眼前只有這個俊美的男人,旁的都看不清了。

    舔了舔微干的唇,「還要……」美味的東西,只想要更多,更多,即便像罌,粟那般叫人上癮然後欲罷不能,他還是很想要。

    彼岸左手還提著酒壺,仰起下巴,嘴對著壺尖嘴往中裡送酒,而雙眼卻一直在霍青風的身上,未有移開過。

    從耳根至下,仰首吞酒的人,在夜色之中,妖嬈得叫人連眼都移不開,直到再一次被堵上了嘴,酒香溢滿了口腔,甘美的酒滑進喉……

    這個人,天涯咫尺,咫尺天涯。

    是自己的,還是,不是呢

    雙手緩緩地往上,直到摟住對方,彷彿只有他可以完全將這個男人包容,只有他一個。

    從取到捨,霍青風反覆回應,然後糾著對方不放,直到兩人都喘了起來,彼此的氣息纏繞得有些不穩。

    得逞的人笑得一臉燦爛,「呼……彼岸的酒,果然美味。」就像個輕薄了美人的登徒子,笑得那就一個無比驕傲又痞子,還舔了舔唇,回味無窮。看得上邊的男人一雙眼如古井深沉,目光變得凶狠。

    在這種地方……霍青風眨了眨眼,因刺激而興奮,只是……「會……著涼的。」他目前的身子,還真經不起太過折騰,到時得在屋裡躺十天八天是小事,沒了小命就得不償失了。

    彼岸也知這人的那孱弱身板,本也沒打算折騰他的,只是被這人勾了又勾,多少有些……嗯,想那啥的。這會兒被人當頭潑冷水,心情就跟著這天氣一樣,冰冷冰冷的。

    霍青風本能地打了個寒顫,忍不住收回了手搓了搓自己的雙臂。下一刻就被摟進了一溫暖的懷抱裡,然後被拉了起來,大袍拉緊,「回去吧。」彼岸將人捂嚴實了,摟著就飛躍而去,也不管人家煙花看完了沒有。

    霍青風搭在彼岸的臂肩上往回望,再次響起了一道十分尖響的聲音,然後只見那一片漆黑的夜裡,「嗙∼!」的一聲巨響,剎那芳華。

    收回了視線,霍青風轉首,靠在彼岸的身上,冷風在耳邊吹過,大俠似乎幫他擋去了大半,留了溫暖給他。

    這個男人,即便真的沒有開竅,卻只是自己的,只能是自己的,旁人連肖想都不行。

    二人的速度是幾人中最快的,所以到了屋裡時,他們還未回來,那頭煙花會才剛剛散,又因有洶湧的人潮,一時間還真不好趕路,只能隨著人流散場,速度更是慢了。

    待到他們回到府裡,小院裡的二人,已經歇下了。

    當然,是否真歇下了,只有裡頭的二人知曉,就是絑華要去破那加了三層的結界,還真不能做到悄無聲息不驚動到裡頭那個冰冷的男人。雖然很是好奇,但絑華並不打算惹那人嫌,好歹自己還在這裡待一陣子,面子上不能做得太過,不然真被趕走,那就太沒面子了。

    回到屋裡,二人就像被熱水滾燙了,著急著去扒對方的衣,霍青風那就一個利索,面上比對方急,色多了,而對方面上淡然,手上的動作卻未有停下來,除得比自己還快。

    草草做了前歡,霍青風被抵在了床頭,一雙藕似的被大大地打開,幾乎都要成一字型了,也虧得他越來越受得了。當被侵入時,霍青風上臉的酒勁還是一下子給消沒了,柔美的臉上泛著白,疼得額頭都是冷汗。

    彼岸並不是真的草木無心,也會因此而心疼這個人,這會兒他的表現就是一動不動,等待著他的習慣。這人太過脆弱,彷彿一使勁就會碎掉似的,他以彼岸到底還是手下留情了,這麼長時間以來。

    儘管如此,霍青風還是有許多次覺得自己步上黃泉半路了。

    這會兒不斷地深呼吸,不斷地放鬆自己,讓自己慢慢地容納習慣。感覺到上邊的男人俯了下來,在他滲了薄汗的額頭親了親,輕盈得甚至都未感覺到有溫度,即便如此,霍青風還是睜大了雙眼,呆滯地看著這個如此溫柔的男人。

    是不是……自己的付出,已經有了回報?

    彼岸被這人呆滯的神情給逗得心情舒暢,勾起了嘴角,很大方地露了個微乎其微的,確實存在的笑容,直接把人給看傻了,只覺尾脊骨傳來一陣赤熱的快,感,方纔的疼痛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緩緩地伸出手,自兩邊摸上了這張俊美得叫人妒忌不起來的臉,骨骼完美得觸碰都叫人移不開手,霍青風也含著笑,淺淺的,如煦日般的。

    「……我的。」霍青風從來不覺得自己貪心,即便將這樣的一個男人都想歸為己有,他都不覺得自己貪心,「你是我的。」只能是他的,至少在他有生之年裡,只是他的。

    彼岸不知要怎麼回答這個人類,也不知要給予怎樣的諾言,於是他只會用行動來表達他所想,俯下首,對著那喋喋不休的殷紅的嘴就用力堵上,那裡還殘留著棉花糖的香甜,夾著這個人的軟香,就像一道催情的符咒,重重地纏住了他。

    被張開的兩條,圈了上那勁瘦壯實的腰,然後緊緊地扣住,動情之後已經不需要顧慮了。霍青風在這方面有時會很大膽,甚至可以說很放……浪,被吻得舒服,腰也跟著扭了起來,從來不擔心自己的大膽將這男人嚇跑了,相反的,男人都喜歡如此火辣的,然後又看到這人面上那怎麼也掩飾不去的羞意,光看著就叫人血液澎湃不已。

    糾糾纏纏,你來我往,青玉生香,壯艷嬌纏,已經不必去計較是誰主動的,而又是誰後動的。霍青風的指甲修剪得很平整,卻在最後狠狠地將男人的背抓出了幾條如彼岸花開的絲條,艷妖了那光潔有力的背,刺激著男人的潛在的瘋狂,狠狠地撞撞撞,幾乎要將人撞撞撞得支離破碎了。

    一邊像風中搖曳的小舟,一邊又不斷地迎合,既害怕又興奮,彷彿下一刻就要死了,也要死得其所。

    「啊啊∼!」

    「唔。」

    頭一次,二人一同到了一個不知所在的地方,那個地方,只有他們二人,只有彼此,不會有別人。

    霍青風全身都在痙攣,前頭不斷地吐出白色的東西,而身體裡頭,彷彿一直被什麼滾燒了,火辣辣的燒在最柔軟的地方,刺激得他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顫抖得厲害。

    彼岸緊緊地抱著這個被他翻來覆去,最後與他相擁之人,彼此狂熱的心路同步地跳動著,彷彿此時他們不是兩個人,而是一體的,獨獨的一體的。

    過了許久,彼岸親吻著這個漸漸恢復的人,親著那已經汗濕的發系,親吻著光潔而通紅的肌膚。這個時候,他才知曉,原來這世上還是有美味的東西,即便他不需要進食,但這個人,如此美味。

    待呼吸恢復之後,霍青風的一雙眼還是氤氳著水霧,好半響微張著的嘴才吐出一句,「……以、以為要死了。」

    那一刻,他真的以為自己已經升天了,已經死了。

    可卻是世界上死得最幸福的。

    也許是感覺這話不好,彼岸壓了壓身下之人,「胡說。」從來不關心生死的彼岸,卻獨獨不希望聽到這個人提及這個字,不管有心無心。

    一點點地收斂回了焦點,霍青風終於看清了眼前的男人,還有那俊美的臉龐,不由得笑了,笑得饜足而慵懶,嫵媚而*。「……我給你生小怪好了。」說著,身後吸了吸,儘管已經投射過了,仍舊巨大的被吸得有些不穩,他得意地笑著,「滿滿的那麼多,估計能生一排的小怪。」

    彼岸:「……」儘管他聽不懂這人說的什麼,但卻理解了這人說自己那精元多,末了要給他生後代?眉一挑,「你能生?」

    咧嘴一笑,「不能啊。」霍青風就算腦子被門俠了,再傻也知道自己是男的,沒有子,宮生個蛋啊?「怎麼,你真想要?」

    這是他想不想要的問題嗎?明明是這人先提起來的。

    見彼岸搖首,霍青風再次被取悅了,笑得那就如花般美

    美好,「吶,你自己說不想要的,哪天為了要什麼後代找個什麼同……嗯,就是女人生的話,我就去滅你全家去。」霍青風笑得特別燦爛,說出來的話都帶著笑意的,就跟談笑一般,說著恐怖的事情也沒讓人覺得害怕。

    他險些就說了同類了。

    不管怎麼說,人家也不太喜歡聽到這樣的話吧?

    彼岸不是個心曲九腸的人,所以沒有去理這人說的話中意思,只道,「我不找女人。」儘管他原先有想過去找,來試一試自己是單純喜歡雙修,還是只喜歡與這個人類雙修。但這件事,被其他接踵而來的事情給阻擾了,如今他也明白了,與這個人類,有牽扯不完的事,至於找女人,他已經沒了那個興趣。

    「你很好。」這是彼岸頭一回對霍青風說這樣的話,也是唯一一次,以這種話讚美眼前這個人類。

    「……」不過是三個字,感動個屁啊!

    霍青風唾棄自己,於是很衝動地選擇了一個最為便捷有效卻很要命的方法——用力地狠狠地夾著大俠的命,然後雙手攀了上去,開始繼續放火。

    這一把火,直接把守歲給燒到了大年初一,連走路都雙腿軟。

    霍青風在某大俠的攙扶下,一邊打顫,一邊心裡詛咒誹謗著身邊好心的男人,那模樣是真恨不得把人凌碎了才甘心。而當事人只是看著這大過年卻一臉凶狠的人,心中十分平靜。

    大過年的,霍家兩老派著新年紅包,連絑華和彼岸都收到了,儘管金錢對於他們而言,似乎就如路邊的塵土,沒一絲重要性,二人仍還是收了。絑華還難得的美言了幾句,把霍老爺與霍夫人給逗得笑容滿面,開心得很。

    原來,他是好心,破例給了二老算卜了一卦,卻在一閃而過的詫異後,沒把結果公諸,只是他的神色,沒能瞞得過細心的霍青風。

    別人不知絑華的本事,霍青風也不知的,但他卻曉得,這個總是笑瞇瞇一臉無害的人,一直凌駕於千年狐妖的狐水,與深不可測的彼岸之上,這樣的一個男人,他所算卜出來的東西都讓他自己詫異,霍青風不由自住地握緊了拳頭,竭力地不讓自己的笑臉有一絲破綻。

    在桌底下,一隻寬大而修長的手,包容了他泛疼了的拳頭,他詫異地看了身邊男人一眼,這男人仍然一臉的淡然,無緒無慾。

    唇一咬,斂下了眉眸,也許只是自己多心了。

    手上的力道緩緩地鬆了,在微疼的手裡伸出了手指,輕輕地扣了扣那包容著他的那手心,明明是感謝的意思,可是彼岸大俠也不知是否誤會了那意思,雙眼有些暗。

    卜卦之事讓絑華三言兩語就帶過了,餐桌上的氣氛是這幾年來,最為喜氣熱鬧的,對於恩公與客人,霍老爺與霍夫人心頭除了感激,還是頂喜歡的,覺得自己的兒子與其交往,必能學到不少的本事。心思起了,便不時的暗示兒子好好與二位學習求教。

    霍青風本來就與這兩人住在同一小院裡,對二人說不能說十分瞭解,卻知其一二,所以也只是點頭不置可否,倒是霍麟聲聲應著,他的想法很簡單,多到小院去就能多與大哥相處……

    看來,霍家二老的小算盤是落空了,兩兒子的心思都不在這上頭。

    實在是昨夜太過放縱,在正院簡單用過飯後就想回去了,看大兒子臉色不太好,霍母也不責怪,反倒催著人趕緊回去好好休息,若不是這大年初一的,都要去把大夫請來診過才安心。

    在霍青風一再表示無大礙之後,霍家父母才安心了些,攔住了又要去纏霍青風的霍麟,「你大哥回去歇息,你別總纏著他。」

    「可是娘親……」這大過年的,都不讓他和大哥在一起,平日裡就更沒機會了。

    瞧自家小兒子如此模樣,霍母都不知是喜還是憂了,倒底還是心疼這兒子,「那,也得等你大哥休息好了,傍晚再去。」

    一聽,霍麟終於眉開眼笑了,若不是霍老爺在,他都要撒嬌上了。

    猶是如此,還是忍不住蹭了蹭自己的娘親,一臉幸福,「還是娘親最疼我!」撒完嬌之後就一溜煙跑了,把霍母逗得哭笑不得,很是無奈,「這孩子……」

    霍老爺的身體也有些不適,雖然憂心自己的兒子,卻也有些力不足,最後還是得讓霍夫人推他回屋去休息去了。

    今年的霍俯,到處都顯得冷清,也只有小院紛紛洋洋的,十分的熱鬧。

    霍青風蓋著毛毯子靠著搖椅上,屋中的桌邊坐著幾個男人,邊上立了幾名下人,他手也不用動,就指輝著,「不是這樣,把這枝給架上去……對,就這樣……」

    一邊還執著筆的霍麟手有些軟了,撒嬌似的轉向一邊指揮的霍青風,「大哥,夠了沒?」他都畫了十張了,讓他這堂堂未來的狀元畫這種……「怎的不到外頭買?」

    非得在家裡做紙鳶?

    瞥一眼那想偷懶的弟弟,「哪裡夠,才一半,再畫十張。」使喚起來一點都不手軟,「這外頭又沒有我要的這種,你現在只顧著眼前的自然看不清,一會放起來就知道有多有趣了。」

    「是。」霍麟再不情願也得繼續畫,大哥的話就是一言九鼎,他是會聽的。

    不過好在……抬眼看對面,都是一身華麗的絑花還有那冷面的彼岸,兩人一人拿著剪刀,一人拿著小刀子,都被使喚著做事呢,他這下心情平衡了。

    瞥一眼在認真『工作』的男人,霍青風心情就想大雨過後放晴的天空,好得不得了。誰讓這男人下手這麼狠,把自己做得腰疼了這麼久!還有那絑華,居然一直

    笑瞇瞇的調侃他們,霍青風一直都不是軟柿子任人捏的,敢笑他?看不整死你們。

    直到傍晚,霍府的小院方向,飄揚起了二十多個十分特別的紙鳶,每個紙鳶下都掛了一條紅然聯布,寫了一手龍飛鳳舞的好字,雖然又高又遠,附近的人只要仔細辨認,還是能看得清楚的。

    不足一個時辰,城東霍家院裡升起了神鳶一事傳遍了陵安城。

    所謂神鳶,不過是飛在空中不會落下,樣子又二盼特別,末了還掛了一聯聯道盡好話祝福的話聯,彷彿並無線牽扯著,就憑空出現在霍府上空似的,而且,那些神鳶的樣子,是他們連見都未見過的,可不是頂神奇的。

    也不管自己的一時興起引起了軒然大波,霍青風只抬首看著那一片獨特的風箏,他寫的那聯倒是最不起眼的,就只一句:只羨鳶鴦不羨仙。

    卻也最為叫人津津樂道的一聯。

    那樣的一聯,頭一次在世界面眼響起的話,看著闊達大氣視一切為浮雲。現下哪個人不羨慕修仙的?那些為修仙一派,個個都很看不起那些沒有仙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就算只是沾親帶故的,不管隔了多遠,有個修仙的親戚,連地位都高了不知多少等。

    然而,如今卻有人洋洋灑灑,儘管只有一句,卻彷彿淋漓盡致了一世道人。

    誰說都要渴求為仙?

    不說半仙,就算是位列仙班,都有人不稀罕哩,這事傳得那就一個神速。

    只羨那湖水之中閒平淡的鴛鴦,只羨那鴛鴦交頸的相濡以沫。

    彷彿都只在借鴛鴦交頸來含射如今天下,為修真門在世人面前太過撒野,也太過霸道,是該改一改當前不平的局面了。

    簡單的一句話,成了世人的陰謀論,霍青風是怎麼也想不到的,直到後來有不少自發的凡人組織找上門,他才知自己似乎被人看中且惦記上了。

    想了想,自己可真沒有想要『造反』,反修真就等於反當朝了,畢竟當前的朝裡,可都靠著為數不多的幾位高人撐著呢。

    當然,那都是後話了。

    抬首望著那一聯,彼岸一動也不動,連眼都不眨一下,彷彿這樣看著,天上能掉下個人來似的。也許,沒有人比他更能體驗這一句了,他隱隱覺得,那個凡人似乎就是給自己看的。

    只羨鴛鴦不羨仙……嗎?

    低回首,視線落在那邊與人打鬧的人臉上,那是燦爛快樂的笑臉,沒有一絲雜質的,沒有世人都有的那種污濁,就像真的是那出淤泥的青蓮。

    那個人,知道的又有多少?

    正與幾人划拳的霍青風忽然轉頭過來,正好捕捉到了彼岸當時的視線與神情,他沒別的表示,只是揚唇沖男人一笑,然後喊:「彼岸要不要過來玩?」揮著手,「一會我教大家一個好玩的遊戲喲。」

    想他堂堂一名來自高科技的未來世界的人,哪能大過年的過得如此單調?

    大年裡有太多好玩的遊戲了,難得的清閒,不好好玩玩就太對不起自己了,嗓子一開,往旁邊伺候的下人說:「去把空閒的人都叫來,咱們玩遊戲,告訴大家,玩贏了少你我有賞∼!」

    遊戲什麼的,那啥都不是,但有賞就是王道。

    下人一應聲,溜煙兒似的不見一人影,沒一會就把人都給招來了,看著一幫滿面疑惑的下人,霍青風笑得那就像只披了羊皮的小狐狸……當然,不是像狐水那種純良一根筋的。

    拍拍手,「好了,大家聽本少爺我說!」

    霍青風臉上掛著怎麼都掩飾不去的壞笑,洋裝很嚴肅,清了清喉嚨,「是這著,這大過年的,大家也不想這麼無聊地過了,是不是?」

    「是!」一幫人沒聽明白,但大少爺問了,不管是不是,都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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