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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章 奇癢無比 文 / 九天白玉

    終於,放下筷子的人抬了眸,淡淡地看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霍青風一眼,才懶洋洋地開口,「為何?」

    為何……

    霍青風鬱悶了,他糾結了。他分明從這具身體裡記得,這個世界可不是那麼的……開放吧?好像不太熟的人,一般不會住一起的吧?再說自己對於這個男人來說分明就是一陌路人,他還敢讓一陌生人與自己同睡一間房?就不怕夜半他突然起了歹念來個劫財劫色什麼的?

    不禁抬眼看過去,長得這麼好看,就連他這個男人都覺得有種撲過去的衝動了。

    得不到回應,那彼岸又問了一遍,「為何?」

    「這……怎麼說呢,我落難幸得公子相助,實在是感激,如今這地步也是不得已,能有下等房借住一晚已很是感激不已,怎麼好意住這上等好房。」這酸溜溜的話,說得他已經很牙疼了,可話一脫口出來就是這麼個調了,霍青風只當是這具身體的記憶本能太過強烈,所以也沒當一回事。

    有些奇怪地看著說話的人,而被那眼神看著,霍青風也有些不自在了,難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正回憶著自己都說了些什麼就聽到對方又開口了,「下等房都是給下人住的,條件委實很不好,這床也夠大,容得下兩人,你不必在意。」

    「……」霍青風有些傻了,這人不是惜字如金的嗎?不是沉默寡言的嗎?不是一字一錠金子的嗎?現在幾十錠金子了好伐!認識了大半天,他還是頭一回聽到這男人一口氣說這麼長的話呢,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了。

    看霍青風那被驚呆的傻樣,彼岸又開口,「你介意?」

    猛然回神,趕緊搖頭,「不不,不介意不介意。」怎麼可能不介意……而且,這已經不是介意的問題了好嗎?

    他是有苦說不出啊。

    「既然如此,那就打擾彼公子了。」頭一扭,其實他有點想哭。

    那天的夜,來得很晚。

    二人吃過飯,店小二屁顛屁顛地領著人提了不少的水上來,還有個大桶,笑得那叫一個諂媚地保證,「這大浴桶已過熱水消毒了的,請二位放心使用。」

    當然,當時霍青風很想扯住那店小二,讓店小二帶他去大浴房洗澡,他有兩天沒洗澡了,全身都在發癢還有酸味。可是他知道,洗澡是要錢的,雖然只是少少的幾紋錢,可以他現在身無分紋的窘迫狀況下,真是連洗個冷水澡都顯得很奢侈了。

    這頭門房被關上,那頭,就看到一身紅衣滑落,從衣下走出那一具潔白如玉的身體……

    我^操!

    頭一熱,鼻子更熱,霍青風本能地轉了個身,捂著鼻子,還好沒有濕熱的東西流出來。可腦裡全是那潔白如玉的身體,還有那從腰下到臀處的線條,還有那丰韻的臀,還有那筆直修長看起來很有力的雙腿……

    媽的!

    他煩燥地渡到窗邊,望著窗外一片寧靜,還有那越來越暗的夜色。他知道自己為什麼心裡浮躁,也知道浮動為什麼這麼容易。

    原說不恨的,可是這會兒還是有些忿忿不平,惱得很,都怪那流氓怪物!

    也不知吹了多久的窗口風,直到身後響起聲音,「你也洗吧。」之後,回了神。

    霍青風轉身,那人單薄的白絲裡衣,這會兒沒坐床頭,而是坐在了桌邊,給自己倒了茶飲了起來。霍青風走了過去,那一大桶水還是那麼澄清,看不到有一絲的污跡,更沒有旁人泡出來的那一層東西。想了想,自己現在這種情況,還是少點要求為好,便脫了衣服泡了進去,水溫很神奇的,仍是熱熱的,就像是剛剛倒下去的熱水,在這盛夏的夜裡,顯得有些透人。

    儘管有些熱,但疲憊的身體經過這熱水一泡,舒暢了許多,熱水像能消除疲勞的靈藥一般,馬上就見效了。從大桶裡出來,他窘了,看著地上自己那一套如抹布的衣物,上頭全是塵土污垢……

    「穿這個。」就在他沉思是否果體之時,又響起了那總是適時的聲音,看到自己面前,那一身雪白的男人,面無表情遞給他一套同樣雪白的裡衣,來不急害臊就已經接過了,還本能地擠了兩字出來,「謝謝……」

    把衣套了上去,霍青風很識趣地把自己的破衣丟大水桶裡洗,洗好了之後看到邊上的屏風上掛著那一套張揚的紅色衣裳,那衣裳感覺很有說頭,非常的華麗貴氣,如果是大金色,他有理由相信自己遇到傳說中的帝王之家的人物。

    當然,他也就這麼一胡思亂想來愉悅一下自己罷了。

    「彼公子的衣裳,可要清洗?」他也就這麼意思地問一下,對方也很客氣地搖了一下頭,沒真讓他抱著拿去洗了。

    衣服是初夏時穿出門的,裡外加起來是兩套,但也不是特別的厚,擰乾了他也沒想拿出去後院涼,於就放放窗台上一掛,就這麼了事了,轉回頭正好看到桌邊的男人正在看著他,四目撞上的那一剎那,他有種靈魂出巧的錯覺。

    辟里啪啦的也不知響起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反正閃得他一個激靈,好像撞邪了。

    「過來。」那男人朝他招手,像著了魔似的,他就那麼聽話的走了過去,就立在男人的面前,沒有回神。只看到那男人伸出發白皙而修長的手來挽起自己的袖……

    猛地一收回,「你、你做什麼?」不怪他大驚小怪,真的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彼岸一臉的光明磊落,「你身上為何這麼傷?」他答非所問,仍很執意地要去撩起霍青風的衣袖。

    這次他

    他沒有收手,任這個男人繼續,有些弱地回答,「那什麼,不是遇山賊了嘛,走出山林裡,沒有路,就一路被荒草荊棘刮了。」雙臂猶其嚴重。

    這才發現,桌面有一小瓶子,而這男人往手指心上沾了些,就往他的手臂傷口上輕輕地塗抹,清清涼的,他覺得有一股子的薄荷味,但沒好意思問那是什麼藥。

    心中感激,這個陌生人,大約是面冷心熱型的。

    這個世界,也許好人比壞人多吧。

    這是老天讓他來這裡之後的補償麼?

    大約知道霍青風臉皮薄,除了手臂,那男人沒再親自動手,而是把藥瓶子給了他,讓他自己抹身上其他的傷口。換平時的霍青風一定不會覺得在一個男人面前脫光了擦藥是件多大的事,可這會兒他真沒敢全脫了,只是撩起衣服或是褲腿,覺得疼的地方就抹上去,連腳板的水泡破了也抹一把,也不管人家那藥是不是很珍貴,先抹了再說。

    等全都收拾好之好,天色已晚了,那一條本來就不長的街道兩邊的屋子,已經有一部分熄了燈火,這個時代唯一的好處就是,早睡早起,身體倍棒……

    那男人不知何時已坐在床上,靠著床頭,一腳撐起踩著床板,一腿放平,修長的身體顯得越發的筆直了,長長的墨發被束著,就隨意垂在床上。

    霍青風不是矯情,也不是覺得不好意思,他有難言之隱,所以很規矩地坐那榻上,朝床那邊喊,「今夜我就睡這兒罷。」說完,就已半躺了下去,那腰枕正好成了枕頭,正好適合,睡得也不會難受。

    沒有回應,屋子裡的燭火熄散,屋子變得漆黑。過了好一會,才適應了漆黑的視線向窗的方向看去,外頭沒有月色,只有星光,透進來的那一點點盈光很微弱,卻使得屋子不是那麼的伸手不見五指,他甚至能通過那微弱的盈光隱約看到床上床躺著的身影,有些白。

    睜著眼胡思亂想了好一會,才緩緩地閉上,霍青風以為今晚會相安無事一夜到天光,可惜,半夜他還是被痛苦給折磨醒了,全身都是冷汗,額上的頭髮已染濕了,睡衣也濕了一片。而下邊那處腫脹那麼的熟悉明顯,身後奇癢無比,痛苦難耐。

    咬著唇不讓自己洩出奇怪的聲音,霍青風轉了頭在黑暗中努力地看過去,發現床上的人仍是一動不動地躺著,依這個時間,對方應該是在深夢裡頭。於是,他悄無聲息地把手往下伸了去,穿過褲頭,掉在那片草原中的樹桿,又熱又燙,而且有些發疼。

    粗魯地揉搓了好一會,終於得以解放,可是那痛苦不減反增,眼角都滲了螢光,死死地咬著唇,繼續又弄了一回,此時他已經全身散了力,張了嘴吐著氣。那難受依舊,但至少前頭不再那麼腫脹了,而難受來源於……身後。

    那個羞恥的地方。

    被一頭怪物糟蹋過的地方。

    裡頭,留著那頭怪物帶毒的東西,前兩天一到晚上他就發現了,在無人的地方,他一邊痛苦著,一邊羞恥地自己弄著,這會兒有人在同一屋裡,他只能無聲地弄完,可後頭的痛苦,才是他半夜難受醒來的根源。

    真他^媽的煩!又不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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