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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事急,兩人沒再深究投石車的問題。
染老太爺估量著行程,面色凝重。按如今的形勢,他的援兵果真無法及時趕上。
如此,染黎的心思,倒可一試。
畢竟,京城去往邊疆只需六日,若是快馬加鞭,四日即可。
隨即,他目光沉沉地望著染黎。「二萬騎兵,委實不多,你能拖延幾日?」
帶著他的疑問,染黎垂下眼瞼,靜靜思慮。
二萬騎兵確實不多,但腳程快,適合游戰。
若夜間,去匈奴營地挑事,而後奔逃,他們必定派兵追來。這般勾起匈奴人的怒火,從而轉移他們的視線,不去攻城。但,人非蠢物,這般做法,最多三次便會失效。如此,至少能拖個一兩日。
這般想著,便低聲道:「三日,恐是極限了!」
染老太爺點點頭,大概猜到染黎的想法,談了口氣。「爺爺盡量,你,好好保重!」
「囡囡知道!」
沉默了片刻,染老太爺對外一聲令下,帶著數千騎兵打馬往西奔去。
快馬如飛,烈烈狂風。
馬上,染老太爺英姿不減,只是他此時的心緒,卻苦澀的很。
染黎這一招極險,他怎會不知!
也許,等他趕到邊城時,小囡囡可能已經不在!但是,家國天下,他沒得選擇。
他是一個主帥,必須大局為重。
他是一個爺爺,他只能在心裡偷偷祈禱,囡囡能一切安好。
靠在馬車車窗上,染黎看著遠處被馬蹄揚起的滾滾塵土。閉上眼,靜靜地呼出一口濁氣。
邊疆駐兵十萬,但敵軍五十萬。
爺爺此去雍州,怕也只能調到二十萬雍州軍。
染家軍有五十萬,但其中二十萬駐守南疆,二十萬駐守西域中川,爺爺手裡,只有十萬。
而這僅有的十萬,還是新招募的新兵,沒有一點作戰經驗。
此次作戰,一個字,難!
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裙,是最累贅的宮裝。歎了口氣,關上窗戶,對菊兒說道:「換套騎馬勁裝!頭髮,改細辮子馬尾!」
菊兒沒有多問,點了頭,便著手為她改裝。
一刻鐘後。
染黎從馬車上跳下來,此時,劉旭已牽來兩匹黑馬等在車外。看著煥然一新的染黎,他兩眼一亮。
英姿煞爽,頗有些巾幗不讓鬚眉的架勢。
「愛妃!」他傻兮兮地笑著,目光直直盯著她。「漂漂!」
染黎對他點點頭,躍上其中一匹黑馬,對等在路邊的一千護衛和兩位皇子說道:「臣妾和安王有事回京一趟,你們先走,夜裡在南陽灣匯合!」
之前,染黎對染老太爺說要回京借兵一話,用的是通語。所以,在場的人,都知她回京的目的。
只是,劉譚和劉允盯著驃騎營許久,此時,見她這般明目張膽的去討,怎麼能有好臉色。
驃騎營人數雖少,卻非一般的騎兵。
無論是馬匹還是裝備鎧甲,全是大慶之最,典型的重騎。
昭元帝當寶供著,誰也不讓碰!
一個黃毛丫頭想借就借?反正,劉允和劉譚,不信她能得手。
劉允近日正想籌備私兵,目標就是有一隻像驃騎營那樣的軍隊。以一敵十啊,誰不稀罕!
「哼!」他冷冷地別了染黎一眼,嘲諷道:「誰要跟你匯合?那二萬驃騎營,你也配!小心父皇一怒之下,把你關回安王府,當只籠中雀!看你還怎麼蹦躂!」
染黎看向他,目光懶懶滿是諷刺。
「有人不能帶著愛.妻出征,身心難受!怎麼,是不是很妒忌臣妾和王爺?」
「湘湘兒是嬌滴滴的美人,哪裡是你這種母夜叉能比的?」劉允不屑看她,抬眼望著遠處天空,冷傲地勾了勾嘴角。「本皇子敢打賭,你這番,必定無功而返!」
「哦!」騎在馬上,摸著黑馬上的鬃毛,染黎懶懶笑著,說話的口氣略有些漫不經心。「打賭可以!來點賭注如何?」
這時,劉譚驅馬走到劉允身側。
他面容溫,面帶著淡淡地微笑,望著對面馬上的染黎,眸中漣漪點點。「這賭局,你很難贏!」
淡淡地「哼」了一聲,染黎回頭對劉旭說:「王爺,你最想他們如何?」
「嗯!」此時,劉旭剛爬上馬背,他拉著馬韁,撅著嘴想了許久。忽然,眼眸一亮,腦中生出一個主意。「騎馬馬!」
他說的騎馬,可不是騎高頭大馬,而是讓劉允和劉譚給他當馬騎。
染黎聞言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那二人。「二位皇弟,敢賭嗎?賭注麼,你們的好哥哥已經定了!如果,你們輸了,就給他當馬騎!」
劉允不認為自己會輸,所幸點了點頭,反問。「若是你輸了呢?」
看著劉允那張臉,染黎就想到柳瀟湘。隨即,心下一動。
「要是臣妾輸了,就給你家瀟湘當馬騎如何?」
想著昨日花宴回來,湘湘兒一直情緒不佳,劉允點點頭。若,讓染黎給她當馬琦,她必定非常樂意。
「好!就這麼定了!」
染黎懶懶一笑,雙腿一夾馬肚,揮了馬鞭就讓馬兒跑起來。「王爺,咱們走!」
「哦!」劉旭應了一聲,這便打馬跟上。
劉允冷眼看著絕塵而去的兩人,眉頭微凝。
「她很自信,連王府的護衛和那個叫菊兒的丫鬟都沒帶!」
「怎麼,現在怕輸了?」劉譚淡然一笑,只笑意卻未達眼裡。「她變了,彷彿一夜間成長起來。就連我們的傻哥哥,也長進不少,說話都流利了些!」
劉允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目中閃過一絲戲謔。「昨日剛選了兩位美麗大方的弟妹,你卻選擇這時隨軍?呵,真是死性不改!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把心丟了,人家還嫌棄!」
劉譚沒有說話,只是望著京城方向的眼睛微微瞇了瞇。
剛才,看見染黎換了身勁裝,一頭細辮馬尾的從馬車上跳下來的時候,他有一瞬間的晃神,一點點的驚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