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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1章 黃雀在後 文 / 十日十月

    「傅先生,聽說你回去配藥,你一定要加油啊!我們家大少爺的腿還等著你治了。」

    一夜暴富是不是容易精神錯亂?連幻聽都出現了?

    傅棕寧收回正擦嘴的手,轉過身看著蓉蓉,「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蓉蓉直起腰,一臉真誠地看著他,「傅先生,我聽說你這次回去是配解毒藥去的,你一定盡快回來,我們大少爺還等你醫治了。」

    傅棕寧彷彿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透心地涼,半天,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呵呵。」

    蓉蓉見傅棕寧笑的陰陽怪氣,心裡有些發毛,他只當對方迫於壓力,於是也不敢再說什麼了,收拾完桌上的東西,推著餐車就走了。

    傅棕寧將手裡的餐紙捏成一團,狠狠扔在地上,他當初來時是被蘇鈞嚴直接帶來的,也沒有行李,這會一刻都不想多呆,幾乎和蓉蓉前後腳出門。

    蘇家的管家早候在門口,親切又恭順地跟著傅棕寧,「傅先生,我送您回去。」

    傅棕寧沒應,大步流星往外走,到了一樓,見坐著輪椅的蘇鈞嚴等在大廳,黑白條紋的毛毯蓋在他的膝蓋上,身上披著一件厚厚的大衣,嘴唇發青,臉上帶著憔悴的顏色。

    真他媽的會演!

    傅棕寧走到他跟前,居高臨下看著,嘴角忍不住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

    蘇鈞嚴臉上看不見情緒,半晌,雙眼猛地變得銳利無比,從裡面射出迫人的光芒,「我希望能盡快見到你。」

    「呵呵。」

    傅棕寧收回目光不再看他,從輪椅邊越過,筆直走了出去。

    蘇鈞嚴看著那個人影消失在門後,右手下意識抬起,最後又慢慢放下,臉上神色複雜,心底隱隱覺得,走了這一步棋,會讓他錯過什麼。

    傅棕寧坐進蘇家安排的車裡,窗外快速掠過的模糊景色讓人心煩意亂,直到懸浮車穩穩當當停在人間遺夢門口,他才悄悄鬆了口氣。

    司機畢恭畢敬拉開車門,卻什麼都沒說。

    傅棕寧慢吞吞走回宿舍,鼻間充斥著廉價的香水味,但他卻覺得安心。

    舍友們見他無緣無故消失了好幾天,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這會見他回來,先是愣了下,接著一窩蜂地湧上來,連下了夜班正在補覺的都醒了,從床上坐了起來。

    「小傅,你這幾天去哪了?」

    「我還以為你不幹了,還在想怎麼行李不拿走。」

    「是啊,你去哪了?」

    屋裡的人一邊問,一邊上上下下打量,自從傅棕寧去了十五樓,眾人心思也活絡了,紛紛猜他是不是遇見什麼「貴人」。

    「我弟弟那邊出了點事,我這幾天去他那了。」傅棕寧故作平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這會他也緩了過來,率先想到的是賬戶上的一千萬,再看看屋裡這些鬍子拉碴、一臉八卦的男人,心想我要是說出來,一准嚇死他們。

    「哦,這樣啊。」眾人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但那表情明顯是不太信。

    跟這些人胡亂扯了會,傅棕寧就翻身上了床,他閉上眼睛假寐,心裡盤算著這一千萬怎麼花,至少弟弟上學的事已經完全不用操心了,他可以買或是租一處地方,一個月裡,一半時間修煉,一半時間去別的星球殺怪,也算是鍛煉自己。

    想清楚了未來規劃,傅棕寧也算徹底冷靜下來,他深吸一口氣,開始修煉起來,有了前幾天蘇家的環境做對比,在這修煉就顯得有些緩慢了,他在心裡一邊羨慕一邊嫉妒,等將身體裡的氣運行了一周天,他驟然睜眼,翻了個舒服姿勢,操作媒介查詢著首都星的房價,他想既然黑柏樹既然能有凝氣靜心功效,應用的地方一定不少,他就以此為條件展開搜索,果不其然,找到許多以此為賣點的小區,只不過但凡有黑柏樹的小區,價格都高的嚇人,看來這黑柏樹並不稀鬆平常。

    因一想到即將有屬於自己的房子,這讓上輩子都是蝸居在一棟老樓裡的傅棕寧興奮異常,感覺一眨眼就到了傍晚,今天輪值的人已經結伴出去了。

    傅棕寧伸了個懶腰,心裡同時盤算著,「原本以為有了一千萬,後半輩子什麼都不干也夠花了,沒想到首都星房價這麼貴,就是最普通的高層公寓,動輒也要幾百萬。」

    人都有一種爭上游的心理,若傅家兄弟一直待在白礦星,興許也沒什麼,但如今都來到首都星了,再回去不免有點灰溜溜的意味,何況傅棕寧又不是在首都星生活不下去,他現在手裡有一千萬,買一棟小點的房子還是夠的,再加上首都星靈氣比較充裕,傅棕寧就打算長久定居了。

    又胡亂想了些有的沒的,傅棕寧才察覺自己除了早飯,一天沒吃東西了,雖肚子不覺得餓,但嘴裡淡巴巴的,有點饞辣味了。

    傅棕寧翻身下床,從櫃子裡拿出快要蒙塵的短劍,這還是來首都星之前買的了,自從和李菲第一次交手,他發現自己駕馭不好長劍,於是換了這把半條手臂長的短劍,藏在袖子裡也比較不引人矚目。

    傅棕寧握著劍柄,噌地一聲拔劍出鞘,雪白的劍刃折射出透骨的寒光,他略略安心,手腕一翻,歸劍入鞘。

    他來到平時最愛光顧的一家麵館,價格在附近是比較實惠的了,只不過人們似乎嫌棄這裡逼仄陰暗的環境,客人總是稀稀拉拉的,算不得熱鬧。

    等他吃完飯,出了麵館,漫步目的溜躂著,夜晚的花街,宛如脫去紗裙的女郎,露出裡面性感裝扮,四周的燈光將天空映得銀亮

    亮,空氣裡漂浮著紙醉金迷的氣息,男歡女愛的笑聲似乎離得很遠,又似乎很近。

    走著走著,身後忽然傳來陣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且頻率越來越快,越來越近,沙沙沙的,彷彿耳膜裡爬進了幾隻小蟲子,折磨得人頭皮發麻。

    傅棕寧精神一震,不自覺握緊手裡的短劍,他才注意到自己指尖,比那冰冷的金屬物還要涼上幾分。他原本想要往寬敞的地方去,但耳邊忽然傳來陣陣軟糯童音,由遠及近,他心中一緊,腳下猛地一蹬,生生拐了九十度,像泥鰍似的盪開,往更僻靜的地方跑去,就在這時,從陰影裡跳出四人,個個手裡執著武器,緊追不放,漸漸形成合圍之勢。

    距離越拉越近,四人中的兩個忽然一上一下齊齊出劍,另外兩個則一左一右堵住了傅棕寧的退路。

    傅棕寧身體繃得筆直,生生停下,抬腳踹住下方的攻擊,劣質的堅硬的鞋底緊緊定住偷襲者手腕上的一處穴位,只一下,就讓那人半邊身子麻痺了,手裡的武器光噹一聲掉在地上。

    「可惜啊,這麼短的時間裡我弄不到一雙帶釘子的跑鞋。」

    傅棕寧咬牙切齒說著,漆黑的瞳孔,在夜裡亮的滲人,模糊的五官染上一層鬼氣森森,下一刻,他抽出短劍反手向上一擋,頭頂上頓時爆發出鏗然之聲,像是指甲抓在黑板上,音調拖得老長。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原本抖個不停的手穩如泰山,腦海裡對這四人氣息的動向一清二楚。

    四人中的二人被短暫制服,另外兩個立刻補上,這次齊刷刷地朝著傅棕寧臉上砍去,那兩柄劍,宛如索命的爪子,所到之處,儘是一片凌厲殺意,連空氣都要被撕破了。可就在這時,兩隻執劍的手卻被一股暗勁打得不可抑制地向上揚去,堪堪擦著傅棕寧頭皮掠過。

    傅棕寧身形一動,扭身跳開了包圍圈,他左手微微顫抖,指尖還殘留著靈氣射出的觸感,傅棕寧此刻心臟撲通撲通快要跳出了嗓子眼,連他自個都說不清到底是興奮、激動、害怕還是更複雜的情緒,他只知身體裡的血液彷彿要沸騰了,迎面吹來夏天的暖風,刮著皮膚,他卻覺得面頰微冷。

    四人見狀,齊齊露出驚訝神情,下一刻眼中已帶了更為濃烈的殺意,速度更快纏了上來,刀光劍影如驚虹掣電。

    傅棕寧邊躲邊打,溫玉軟劍和分筋錯骨手的結合,讓他每一次都擊中對方要害。

    忽然,迎面的男人忽然怒喝一聲,不顧流血的肩膀,逕直向傅棕寧胸口刺去,角度刁鑽得若是傅棕寧躲了這下,就要被旁邊劈來的劍砍中。

    就在這時,男人維持著高舉的動作忽然定住,臉上還是一副猙獰的凶狠,臉色卻又紅轉白,最後噗地一聲,只來得及吐出一灘血,便直挺挺栽在了地上,而他的胸口上則多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黑洞,正汩汩地流著血,空氣裡立刻爆開黏稠的腥味。

    這一下子,將另外三人都震住了,不約而同看向後邊,只見十數個人如鬼魅般無聲無息向眾人聚攏,為首的則是一身軍裝,昂然挺立的蘇鈞嚴。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這才是蘇鈞嚴的真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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