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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征途再起(下) 文 / 蕭二王爺

    幽谷之中,寒玉高懸,雲閣前,瑟風拂面。

    眾人安葬好雲從龍和衛不屈後坐於閣內,萬昭儀一心想回那谷底小屋看看,道衍無奈也只能隨她而行,鐵夢秋虞心影身繫護衛大小姐的職責,也則暫且和眾人待在一起。蕭衍見著啞兒受傷乏力,便和李川兒送她到樓中歇息。

    盞茶後,閣樓中。

    「冷月南谷」觀音婢見二者後人哽咽哭泣,悲苦萬分,歎道「都怪我這個谷主」

    「不」雲冷月抹去眼淚,啜泣著「父親走前便說今兒出谷是了結那多年的恩怨如今如今也算有了解脫」

    「沒錯。」南谷點了點頭,咬著嘴唇,好不容易吐出幾字「師傅師傅英雄一輩子,如今也算馬革裹屍」

    「好啊。」司空滄海長歎一起,「老衛和老雲都後繼有人啊」

    「說的好!老夫敬你們小輩一碗!」尉遲武侯不顧傷勢,舉起酒杯,「你們也別愁眉苦臉的,論這今天為江湖出了口惡氣,我看在坐你我,無論是誰遭了不幸,都決不會後悔!」

    「對!」南宮煙眉色堅定,神態肅穆,「二十年,我靈袖宮的血案,終於得了那時我被阿母藏在密室才得以逃脫而今日」女子說著面色不改,定定道,「而今日就算死了,也是值得!」

    「阿彌陀佛,姐姐說的為時尚早。」竺道生笑了笑,「今日李世民是答應不再過問江湖之事,可以後又如何?怕是無人能知」

    小沙彌一語擲出,在坐愣了愣,也明白幾分,「如今皇帝答應不再過問江湖之事,可今後他們又何去何從,倒是沒有打算」

    忽然,門外奔來一人,藍衣冷眉,滿頭大汗,身上傷痕不少。

    「子寒」觀音婢趕忙站起身來,眉頭輕皺,「不是喊你回去歇息麼?怎的來了?」

    「谷谷主」紀子寒喘著氣,緩了片刻問道「召奴召奴如何了?」

    「已經服過藥,在樓中睡下了。」南宮煙搖了搖頭,歎道,「你就顧著你那兄弟,也不看看自己的傷勢。」

    「是麼?」紀子寒聞言大喜,笑了幾聲,「好好召奴還有救」

    「那是自然谷主什麼時候騙過我們。」南宮煙嗔怒般看他一眼,「這呆子」

    「如今說到打算」忽然,李川兒站起身來,朗聲道,「之前那武林盟主的事,各位想的如何了?」

    「嗯」離心聞言雙目深深看著蕭衍,過了片刻,開口道,「若是選盟主,我倒是認為蕭少俠可為。」

    「不錯!」尉遲武侯點了點頭,飲了兩口,「蕭少俠今日大鬧武林大會,說出二十多年眾人都想說的話,可謂果然能為,大俠之風!要選老夫也選他!」

    「阿彌陀佛。」竺道生也是點頭,「小僧也選少俠。」

    「嗯。」南宮煙亦是附和,「今日本來難以收場,全靠蕭少俠對那些兵士手下留情,止住殺念。」

    「我說道長,你就別再推辭了!」楊天行也覺得今日這武林重生頗為痛快,笑道「這武林盟主啊,你做做也無妨。」

    司空滄海打量蕭衍片刻,也接口道,「若是讓老夫選,那些個沖虛觀,城海幫,白馬寺,

    南嶽派,百花樓,福鏢門,烏石寨,長歌坊,都不配而我們這些亡魂,也沒必要摻合了」

    「蕭衍,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倒是給個答覆啊!」李川兒見蕭衍態度不溫不火,有些惱怒,她拉了拉男子道袍,問道。

    蕭衍此刻也不開口,只是淡淡飲了三杯,抬頭看了李川兒,心頭明白「川兒讓我做這盟主,怕也是想收眾人於麾下這些人都是當世的一流高手,各個武功不在楚羽生和陸展雙之下,如若得了他們相助,便是得了幽谷相助」他想著,緩緩又給自己斟了杯酒,當下掃了掃四周,見著眾人期許的目光與信任的笑容,「可我」

    「蕭衍,你在想什麼呢?」李川兒見他裝傻充愣,眉色一瞪,好不氣惱。

    「我不當這武林盟主。」蕭衍也不顧女子期許和眾人目光,脫口便道,「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你們誰願意,誰自去當。」他飲了一口,接著道「我說過,今日出手就是路見不平,仗義罷了。我不是大俠,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也不願是。要我選,我寧願去賭坊做個掌櫃,也不做這武林盟主。」

    「你」李川兒聞言氣的繡眉立起,面色幾變,雙拳攥的緊緊,真想揍一頓面前的臭小子。

    「臭小子,說什麼胡話呢!」楚羽生以為蕭衍有些上頭,趕忙拉了拉他衣袖,低聲道「此間都是世間好手,你一句話,可比的上大姐多少年的經營」

    「是麼?」蕭衍冷笑片刻,「白臉你願意,你去啊。」

    「你」楚羽生被一語堵住,不知如何是好,片刻掃了掃眾人,只見在座都是瞪圓了雙眼,露出吃驚的神色,「哼,混小子,看你如何收場」他也不願再管,當下拿起酒杯怒飲幾口。

    「少俠這是何意?」觀音婢也對面前這少年不解,此刻不免問道。

    蕭衍看了看眾人的目光,歎了口氣,站起身來,緩緩道,「我知道在座都是好意,可小子本就是個閒雲野鶴之人,實在沒有這武林盟主的心思。」他先自嘲一句,然後端正神色,語氣嚴肅「各位前輩,可知蕭某來這長安可是為何?」

    「不是參加武林大會,赤膽行

    行俠麼?」尉遲武侯接道。

    「就算不是如此,少俠也是仗義出手。」南宮煙讚道「來長安為何都不重要。」

    「不錯。」司空滄海點了點頭。

    「不」蕭衍擺了擺手,忽然回身指著李川兒道,「各位前輩可知她是誰?」

    「嗯?」眾人一愣,不知蕭衍怎會問出這個問題,當下不知如何回答。

    竺道生想了片刻,脫口答道,「之前我便聽聞有人入谷尋母,今日就在擂台上聽見這位姑娘喚谷主母後」

    「原來如此」南宮煙明白過來,「她是谷主的女兒?」

    「不錯。」蕭衍沉沉點頭,語氣堅定「不僅如此,她還男扮女裝,改名李泰,乃是大唐的四皇子。」

    「這」司空滄海不解道,「這和少俠當不當武林盟主有何關係?」

    「關係甚大。」蕭衍笑了笑,「我現在是她的手下,以後還會娶她為妻。」

    「哼,娶本宮為妻。」李川兒聞言冷笑,「就憑這個不成器的臭小子,本宮為何嫁你?便連個武林盟主都不敢當,還敢言此事?」

    「言了又如何?」蕭衍瞥了女子一眼,不屑道,「娶你之事先不論成不成,若是這點心思都沒有,我幫你為何?小爺早就回鶴歸樓打雜去了。」

    「那你去啊,沒人攔你!」李川兒憤憤道,聽聞對方大膽表了心意,也是怒氣夾雜喜悅,心中五味雜全。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那少俠到底是什麼意思?」竺道生不解道。

    「我若是幫她打天下,當了武林盟主,那你們呢?也幫我殺人奪權?做那行刺之事?」蕭衍冷笑道,「小爺倒是個正邪不明的人,各位前輩敢情也願意陪我一同走這路?」

    「這」尉遲武侯一愣,竟不知對方會如此作答。

    「殺人奪權」南宮煙眉色一凝,緩緩搖頭,「靈袖宮雖然僅僅只有數十年的歷史,當不得大派,可也不會過問權|利之事」

    司空滄海也是緩緩搖頭,面色轉沉,「爭奪天下,行這殺伐之事請恕在下難從」

    「原來如此」觀音婢此刻深深望著面前少年,只覺頗有些那人的影子「蕭少俠一言,誠然。」

    「那不就是了?」蕭衍再斟一杯,兩口飲盡,笑道,「你們都是江湖中人,都是難得的英雄好漢,以後如何該有個打算,怎麼能陪我胡鬧?」

    「胡鬧,好你說胡鬧那從今日起,本宮就不認你這手下,讓我自己去胡鬧吧!」李川兒聞言實在氣緊,雙手扣的死死,面色泛黑,胸口疼痛。她說完這句立馬起身,向閣外行去。

    「臭小子!」楚羽生一掌沉起,真想狠狠給男子一下,可舉這半空,也難落下。第一時間更新他望著蕭衍那從容淡淡的目光,心頭怒意湧起,「你知道大姐為了你,今日冒了多大風險?如今出征在即,你大鬧武林大會就罷了,怎的還說她胡鬧?」

    「我沒說她。」蕭衍淡淡說完,眉色卻忽然一緊,「川兒,等等!」

    「等什麼?!你滾啊!我不想見你!」李川兒罵了一句,再也忍不住心中委屈,雙目有些酸楚。要知,她今日為男子出頭擅闖武林大會,已然冒了極大的風險,論這平日她這般巧算的心思,又怎麼會如此涉險。

    「哼?等什麼,便連個武林盟主都不敢做,白費了本姑娘的好意!」忽然帳外傳來一聲冷喝,一個人影闖了進來,只見對方黑紗冷袍,素劍在手,直直往李川兒面門刺去。

    「川兒?!」觀音婢和蕭衍都已有覺察,二者同時運起輕功,到了黑紗女子面前。蕭衍想都沒想,單掌一反,握緊冷劍,驅力一沉,右掌速出,逼的那黑紗女子側身躲開。觀音婢此刻也到了李川兒面前,她瞧了片刻對方劍招,當下一愣,脫口道「碧水劍意?!」

    「沒錯,便是碧水劍意!哈哈哈。」黑紗女子冷笑幾聲,見著蕭衍左手流淌的鮮血,不屑道「不愛江山,愛美人,沒出息!」

    李川兒卻是還沒回過神來,就被蕭衍護在身後,她此刻抬眼一看,蕭衍左手死死抓著對方素劍不方,眉色沉沉,額頭生汗。她心頭一愣,脾氣驟然軟了幾分「你你這臭小子」

    「川兒這人便是我和你說過,在藩州逼我救人的那怪客。」蕭衍知道對方武藝不在自己之下,而今又廢了左手,只能牢牢抓緊對方兵器,生怕後者傷了李川兒分毫。

    「她是那怪人?」,李川兒此刻撇下心頭怒意,沉沉看著對方,片刻冷冷道「你之前給蕭衍那血案舊紙,便想激起他對朝廷的仇恨,如今怎麼又來殺我?」

    「殺你?」黑衣女子冷笑幾聲,素劍一放,也不再握。她當下摘去面紗,冷冷看著李川兒「你不是要爭奪天下麼?怎麼在這和這些沒膽氣的武林餘孽一同為伍?」

    「令狐」觀音婢看的一驚,眉色幾變,脫口道,「像太像了」

    「像什麼?能不像麼?我是父親的親生女兒,不像他像誰?」女子冷笑兩聲,露出真容,卻是碧眼青絲,冷眉素面,嬌頰如玉,右額旁一顆黑痣好似夜星輕點。

    「你真的是真是令狐的女兒?」觀音婢趕忙上前幾步,素手顫抖的撫摸著女子面龐,「原來你還活著九九兒」

    那叫九兒女子聞言高聲冷笑,似絲竹劃破,瑟語寒人,「你還記得我?」

    「我怎能忘記」觀音婢被說中心結,苦澀搖頭,「那一夜唐軍包圍

    青山山門你父親令狐君死戰不退最後」

    「最後被碎屍萬段。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那女子冷冷道,「連個全屍都沒留下。」她說著指著觀音婢,語氣發狠「而你,安穩地坐在自己的長孫府中,好不自在!」

    「我」觀音婢眉色一沉,幾欲張口,卻答不出話來。

    「哪來的臭丫頭,如此無禮?」李川兒見自己母親被質問,心頭不悅,當下搶了一步,罵道。

    「哼,無禮?」女子看了對方一眼,冷哼一聲,接著掃了掃周圍眾人,「你們的師門舊派都被朝廷所滅,如今殺了點人,就在這說笑喝酒,還選什麼勞什子武林盟主,好不可笑!」

    南宮煙聞言不悅,起身冷笑道「你這丫頭又是何人,敢來幽谷撒野,你」話未說完,只見觀音婢擺了擺手,示意不要爭執。

    「你們以為李世民說不再過問江湖之事,便萬事大吉了麼?帝王之言,一日九變,真是幼稚。」女子冷冷道,又指著李川兒「你要爭奪天下,開商道,復武林,我本也覺得不錯,可今日怎麼陪你這手下如此胡鬧?忒的失了身份,沒志氣!」

    「你」李川兒被她言語所逼,卻也答不出話。

    「為何陪我胡鬧?」蕭衍聽了這女子幾番言論,心頭不屑,當下左掌一沉,五指發狠,斷去那素劍,冷冷道,「因為我喜歡川兒,川兒也喜歡我,所以幫她,你懂個屁。」

    「好啊。」女子笑了笑,死死打量著面前道士,「一年多不見,厲害不少,功夫硬了,口氣也硬了。」

    「在藩州那次,你還不是以啞兒為質?沒出息。」蕭衍冷笑道。

    「好」女子忽然眉色一變,看著蕭衍笑了笑,「好的很,你比他們都要有趣」言罷再掃了四周,冷笑道,「十日後便是出征突厥之時,誰勝誰負未可知否,如若這李泰不能得勝而歸,逐鹿稱王,怕是江湖依然如此,你們別高興的太早。」女子說罷,深深望了一眼觀音婢,眉色不屑,片刻身形一閃,出了閣去。

    「好大的口氣!」司空滄海冷哼道。

    尉遲武侯卻是沉眉不解,「這女子什麼來頭」

    「什麼來頭不知。」紀子寒搖了搖頭,「不過她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有什麼道理?哼。」南宮煙冷不悅道。

    紀子寒擺了擺手,「南宮你別生氣,這女子說的除非李泰勝出,江湖依然如此,我倒是同意。」

    「阿彌陀佛。」竺道生也點頭,嚴肅道「有理,如今雖然老皇帝不管了,可新皇帝呢?若是那李恪上台,怕是變本加厲。他和老皇帝的心思頗為相似,你們又不是不知。第一時間更新」

    「宮中曾言,三皇子李恪和當今聖上頗為相似,甚得龍心」李川兒也喃喃念道。

    「是又如何?」蕭衍不屑,語氣發寒「出了那玉門關,便是茫茫大漠,他李恪孤軍在外,老子要取他性命,如探囊取物。」

    李川兒心知李恪武藝不弱,這蕭衍雖然勝他,可也不會如此輕鬆,她不免看著男子,欣慰念道「這臭小子,倒是怕我擔心」

    「那如今」南宮煙也明白過來,不禁抬頭看著李川兒,似在斟酌什麼。

    「川兒,現在武林好不容易才有了新生,他們便是種子,若死完了,後路也沒了。」蕭衍淡淡道。

    「你是說」李川兒終於明白過來,蕭衍不願當這武林盟主,是誠然不願再把江湖和權勢攪在一起。她望著男子背影,歎了口氣「臭小子真有你的」

    「各位!」蕭衍見在座被那女子幾言冷諷,似動了幫他念頭,「且聽我一言。」

    楊天行明白他要說的是什麼,當下點頭,「道長但說無妨。」

    「恩恩。」蘇我日向喝了個七七八八,不知道此間發生何事,此刻見著蕭衍起身喊話,也是附和「道長說什麼就就是什麼」一語說完,打起酒嗝。

    鐵夢秋和虞心影到底不是武林中人,不便插嘴,此刻見著閣中事端,也點了點頭,「就憑你今天為青山派出頭,我二人聽著。」

    「道長請明言。」司空滄海回了一禮,說道。

    「我知道,你們在座有些人,怕是動了心思幫我家少主爭奪天下。」蕭衍也不拘泥什麼,直言道,「你們是為了江湖以後不再受朝廷所累。」

    「不錯」尉遲武侯被他說破心事,點頭道。

    「那是大可不必。」蕭衍擺了擺手,眉色一沉,「你們若是因為這個就幫我少主爭奪天下,卻是愚蠢之極。」

    「什麼?」南宮煙聽得一愣,「少俠此言,何意?」

    「你們是八大門派的後人。」蕭衍笑道,「如今雖然僅存數人,可也是舊派傳人,幹嘛和權勢攪在一起?為何不出谷尋個新生,開山立派?」

    「這」紀子寒聞言眉色幾變,「出谷開山立派?」

    「開山立派」司空滄海也是皺著眉頭,深深看著蕭衍,似在猶豫。

    「說的簡單」南宮煙緩緩搖頭,「我們如今每個門派僅剩一人,要開山立派,談何容易。」

    「阿彌陀佛小僧才十三歲」竺道生撓了撓頭,「只怕沒人願意當我徒弟」

    「不錯。」蕭衍點了點頭,「的確難得緊,的確不容易。」一語擲出,在座眾人又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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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可是我以後的路,也不簡單。」蕭衍笑了笑,目色堅定望著李川兒「幫我家少主奪得天下,談何容易?不比你們開山立派難麼?」

    「少俠的意思」南宮煙似明白什麼。

    「當年你們八大門派也好,青山派,不得道門,古禪寺也罷,哪個不是一人而起,成山門立牌匾?」蕭衍高聲笑道,「若是連這點膽量也沒有,那便待在這幽谷活一輩子也好。」他掃了掃在座眾人,「可既然如此,你們今日為何出谷?」

    「我」紀子寒聞言語塞。

    「我們是為了二十年前的仇怨」尉遲武侯沉聲道。

    「不錯」司空滄海也點頭。

    「仇怨易了。」蕭衍擺了擺手,「可了了之後,你們何去何從?就算仇人死了,你們依然還活在舊事之中,談何江湖新生?」

    「有理。」竺道生承認道,「若是心念舊事不放,卻是執著法相,有違佛理。」

    「所以人少不是難事,難的是敢於不敢。」蕭衍回到座上,舉起酒杯飲了口。

    「不錯」離心也聞言點頭,「縱然我青山派只剩百餘人可也不會放棄這行俠仗義,光復師門的念頭」

    「我才活了二十個寒暑。」蕭衍笑了笑,「定然懂得不多,可我一路走來,挫折苦痛吃了不少,人總要找到以後的路,而不是回頭看著自己的影子了卻殘生。」他指了指那樓外繁星,「天地蒼穹,浩瀚無比,你不去走,怎麼知道有多大?光是靠想,有何用?」他越說越性起,索性痛飲兩口,高聲道,「你們幾人都出谷立派,縱然七個不成,只有一個能勝,那也是真真正正的江湖新生!」

    「這小子」楚羽生笑了笑,不置可否。陸展雙亦是點頭,似做肯定。

    「說得好!」忽然,門外響起熟悉聲音,道衍攜著萬昭儀入了閣來,「小道士,高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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