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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逆轉蒼穹(下) 文 / 蕭二王爺

    「狐面人,住手!」忽然,蕭衍身後閃出一人,只見道清眉色嘲弄,手中挾持一名女子。

    「妹妹!」李川兒瞧得大驚,隨後秀目瞪起,語氣轉寒「臭和尚,你放開她!」

    「放開她?!」道清笑了笑,自己也在台上觀察許久,心知這啞兒對李川兒等人至關重要,「也可以,你來換她!」道清指了指李川兒冷言道。

    「啞兒!」蕭衍瞧得大驚,當下把面具摘下,目中透著火「道清,你若肯方開她,我今日饒你不死!」

    「饒我不死?笑話!你身旁女子是你相好吧!我若擒了她,看你又能如何?」道清指著李川兒,譏諷道。

    「姐…姐,別…過…來!」啞兒被掐著脖子,聲音間間斷斷。

    「不換麼?!」道清面色發狠,雙指一併,頃刻在啞兒身上點了兩下,後者嘔出鮮血,雙腿一軟,卻被道清掐著,提在空中。

    「你這混賬!!!」蕭衍雙拳緊攥,內力激的道袍揚起,殺意凜凜,竟把周圍眾人都驚的後退幾步。

    「這黑袍道士到底是誰如此駭人便似修羅一般」

    「混賬,我們一千多人,還怕他一個牛鼻子?!」

    「徐風,你不是自稱劍法高超麼?快上啊!」

    「呸,你們怎麼不上?!」

    「這廝似不會累麼?我們都死傷如此多人了」

    「住手!」李川兒素劍一丟,朗聲道「我換她!不過你可不許再傷她了!」

    「好說!」道清冷笑道,李川兒回頭看了蕭衍,淡淡一笑,片刻行了過去。

    「川兒…」蕭衍此刻心頭怒氣難平,卻又無能為力,他面露殺意,冷冷道「道清,我再說一句,你放開這女子,我能放你活命!」

    道清不屑瞧著對方,只等李川兒緩緩走來。

    「小道士!你放這孽畜一命,和尚可不放!」片刻長安城南嘯聲傳至,一白袍僧人踏在擂台之上,好似芥子歸塵。只見他單掌一翻,禪杖滯空,一手反推,足下沉勁,「孽障!納命來!」眨眼那禪杖穿山碎石,向道清飛去。

    「什麼?!」道清一愣,「小師弟?!」他見了那禪杖飛來,不敢相敵,只能把啞兒橫在身前,做那人盾。便是這一剎那的功夫,蕭衍看出破綻,斗轉星移,幾步轉出,黑袍盪開,人影鬼魅到了道清身前,一掌拍出,後者一愣趕忙退步。蕭衍見勢,右手反掌為扣,奪過啞兒攬在懷中,「丫頭你怎麼不聽話躲在樓中?」

    「我…我見你們…」她本來乖乖躲在樓中,卻見李川兒被眾人圍攻,似有不支,這才往擂台跑來,誰知剛到半途便被道清擒了,挾持為質。

    「沒事!回來就好!」李川兒見她無事也還是鬆了口氣,卻是足下發軟,體力不支。

    「川兒!」蕭衍踏足回身,趕忙扶起女子,往她體內度入真氣,「沒事吧?」

    「小道士,你內力消耗太大,讓和尚來!」道衍人影閃出,單手一提,停住禪杖,回身飄搖,右掌翻出各給兩個女子度入真氣。

    「和尚,你怎麼來了?!」蕭衍瞧見此人,不免大笑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我和娘子周遊大漠,本來準備在九天泉旁待些日子,怎知那日在玉門關外瞧見武林大會的告示,這才趕來,看來李世民還不想罷手啊。」他單手立起,掃了眼四周,「早知道這些個老家還在人間,我昨日便趕來了,好傢伙!老皇帝!我看你今日如何應對!」

    「今日也是果報來了,朝廷不仁,天地不平,二十年了!多少門派慘遭屠戮,多少俠客身首異處!」蕭衍冷眼掃了掃周圍江湖宵小「這些人自稱大唐江湖,卻不知早就成了朝廷的狗!為了權貴厚祿,屠戮良人正士!青山派今日說了句公道話,卻被群起而攻之。」

    「青山派?!好!除了青山派,世間也無幾個門派敢和朝廷對抗。」道衍聞言大笑,「百年青山,世間正氣,沒想到二十年了,青山派門風依舊,傲視這污濁不堪的江湖!」

    李川兒沉在蕭衍懷中,歎了口氣,卻是輕鬆許多「二十年的仇怨….二十年的忍耐…二十年的果報,今日倒是被一個離心引了出來。俠者,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句小小相助卻是蘊藏了九州八荒,華夏春秋幾千年的義心肝膽!江湖不可無俠,世間不可無義!俠義….俠義….又有多少人能明白?!」

    「小道士!這孽障我來收拾,你護二位姑娘先走。」道衍朗聲笑道,袈裟一擺,足下生風,片刻到了道清面前,禪杖一橫,沉沉掃去「道清!師傅圓寂才幾天?你便把古禪寺交給李世民了麼?!」

    「哼!」道清冷哼一聲,雙拳沉腰,破勢送出,「你不是叛出古禪寺了麼?又有什麼資格再來過問!」

    「佛爺就是資格!」道衍怒哼一聲,也不管他在不在理,「我要替師傅教訓教訓你這孽障!」

    「呸!」道清雖然口上不服,可兩拳接過禪杖,卻是週身顫動,飛出兩丈之外,兩足發軟,「你這功夫…」

    「我這功夫,便是師傅傳的!如今替他打你,卻是名至實歸!」道衍大喝一聲,兩步點地而來,禪杖負後,單掌凝於胸前,目色凜人…

    「蕭衍,不好,你看四周…」李川兒緩緩站穩,指了指四周,「左右營的人馬來了,父皇要下殺手了….」

    「…」蕭衍沉沉看著四周,均是鐵甲衛士,弓弩在手,長槍生寒,橫刀而立。

    「都住手!」石震也瞧出局勢變化,大喝止住眾人進攻,各路江湖門派宵小,路客散人,都慢慢退出擂台,余萬丘,白長風,了空皆是身上帶傷,各自帶著門中弟子退了下來「怎麼了?石老大?」余萬丘不解道。

    「朝廷兵馬來了,我們不必大費周章了。」石震瞧著台上台下血跡斑斑,死傷無數,自己這方千百餘江湖好手,如今卻去了一半「今日也是為朝廷出了力,等著這些反賊一死,我們便可邀功請賞!」

    「不錯!」余萬丘拖著斷臂,附和道。

    「鐘定呢?」白長風一愣,忽然問道。

    「你說的可是他?」衛不屈單手提著一人,單足踏地,擲了過來。

    石震一愣,抬手接去,卻不免退了五步。眾人定睛一看,這鐘定已然氣息全無。

    「這!?」白長風瞧得大驚,可心裡也清楚,這台是二十餘人,都是當世一流高手,自己尚能保住一命,也是萬幸。

    …

    不遠樓上,觀音婢單掌逼退道止,素劍戰平楊昊天,眉色一沉,朗聲問道「世民,你還不罷手麼?!」

    「婢兒,你是第一天認識朕麼?」李世民瞧見來人,深深歎了口氣「我當這群餘孽是擅自出谷…沒想到卻是你和朕作對…」

    「二十年前,我沒有護得師門,沒有阻攔你屠戮江湖….二十年後,這武林已經污濁不堪,俠義何存?今日,你想藉故再開殺戒,我不能袖手旁觀。」觀音婢冷言道。

    道止笑了笑,踏足攻來,雙拳勢大力沉,「你如此和皇上說話?好個大不敬!」

    觀音婢冷冷掃了他一眼,卻只是淡淡立在原地。

    「瞧不起人麼?!」道止圓臉透出殺意,心下大怒,無相神功催到極致,拳拳生風,毫不留情「看招!」他一步定穩,勁風襲去,忽然眼前寒光陡起,片刻消失,道止一愣,卻是覺得右臂冰冰涼涼,他低頭看去,不免大驚失色「我…我的右手。」

    觀音婢頭也不轉,只是盯著李世民,冷冷道,「小和尚,念在你是出家人,我饒你一命,滾吧!」

    這一招斷臂,劍氣收放之快,讓在場的楊昊天也不得不暗讚「先不說她使得是神兵天尊,就剛剛那淡淡一劍敗了這道止來看,當年玄武門前,單掌破千軍,冷劍平萬里的長孫皇后威嚴猶在…」

    「老李,你的皇后都來了,我這外人就不攙和了。」楊昊天收了劍意,退了幾步,淡淡立在一丈外。

    「你不要攙和?」李世民一愣,「什意思?」

    楊昊天冷笑道,「論天下有何人取你性命我都可以攔下,唯獨這觀音婢,我攔不住。」

    「為何?」李世民不解道。

    「敵不過。」楊昊天淡淡回道。

    觀音婢卻被好似沒有聽見,只是淡淡看著李世民,「世民,我再問你一句,你罷不罷手?」

    「婢兒,你可是在逼朕?」李世民一改面色,深深望著面前女子。

    「不錯,今日若你不罷手,我便只能如此了。」觀音婢堅定答道。

    「殺了朕?天下不亂了麼?」後者笑了笑。

    「不怕,這天下就算亂了,也會有能者平之,可人心亂了,卻是無能為力。」觀音婢踏出一步,天尊直指李世民脖頸。

    「你敢殺朕麼?」李世民笑了笑。

    「我不想殺你。」觀音婢淡淡道,眉色不變,神態依舊。

    「朕老了…」李世民,打量著身前女子,笑道「婢兒你卻還是風華絕代。」

    「你不是老了。」觀音婢搖了搖頭,「你是變了。」

    「我變了?」李世民笑了兩聲,「其他人說朕變了,朕都是不信,唯獨朕的皇后說朕變了…」他說著說著眉色黯淡下來,歎道「朕倒是有些寂寥的感覺。第一時間更新」

    「世民,今日已成死局,你再拖下去,有害無益!」觀音婢歎了氣,說道。

    「婢兒,還記得我們年少時遇著分歧如何處置的麼?」李世民笑了笑,「你也明白,我最不怕的便是這逼迫,否者當年怎麼從眾多皇子中殺出血路?」

    「記得。」觀音婢點了點頭,「你要用那方法?」

    「不錯。」李世民笑了笑,指著身旁三炷香道,「老規矩,香燒完,台下的反賊若是還能活下,我便罷手。」

    這二人都是心性固執之人,早在二人相識之時,便定下規矩,凡是遇著者分歧難定之事,便以三炷香為限,指一物為注,二人均不可插手。

    觀音婢沉眉想了片刻,心中也知逼迫不是辦法,她淡淡點了點頭,「一言為定,若是你反悔…」

    「你這話卻傷了朕的心,我認識你來,和你說過什麼是反悔的?做便做了,便是滅那青山派,我也不言反悔二字。」李世民眉色一凝,沉言道。

    「好!不過今日若他們勝了,以後這江湖上的事…」後者回道。

    「這區區二十多人,若是勝了,朕就不管了。江湖正氣麼?我倒要看看能如何!」李世民冷笑道。

    觀音婢點了點頭,素袍一擺,回身看著台下,眉色緊緊。

    …

    「谷主怎麼了?」雲從龍一愣,「莫非皇帝老頭暗算她?」

    「不,谷主的武功獨步天下,就

    就算是那贊普、廣涼師也難勝她。」南宮煙搖頭道。

    「現在又如何?」紀子寒問道。

    「谷主肯定會給我們一個交代!」花召奴肯定道。

    「老衛,你這傷…」司空滄海側頭看去,衛不屈右臂沉下,卻是受了刀傷。

    「不知谷主什麼打算…」竺道士打量著周圍層層包圍,喃喃道。

    忽然一個胖子行了過來,笑道,「觀音婢肯定不會讓武林失望的!」眾人側目看去,卻是那燭九尊。

    「我相信谷主!」尉遲武侯闊步行來,金刀拖地,喘著氣目光掃著台下甲冑之士。

    「左右營的人馬到了,魑魅魍魎,暫且住手!」李恪喝道,魑魅魍魎,公治長等人得了命令,紛紛運起輕功回到李恪身邊。

    「乾哥!」狄柔緊張般扶著李承乾,後者背後劍傷不淺,竟有些失血過多,面色發白。

    「將軍,該走了!」秦灼沉聲道。

    「師兄,走吧!」長孫一夢輕功轉來,瞪了狄柔一眼。

    「不…阿柔不走,我…我也不走。」李承乾堅定搖了搖頭,「你二人走吧…」

    「將軍!」

    「師兄!」

    李承乾笑了笑,看著身旁女子,卻是欣慰,「你二人走吧…」

    「不!將軍不走,我也不走!」秦灼單膝跪倒,朗聲道。

    「哼…到底是為了這個姓狄的麼?!」長孫一夢雙目泛紅,「她有什麼好的?!」

    李承乾靜靜看著女子,也不答話。

    「好!你想死,就自己死吧!一會弓箭可是不長眼!」長孫一夢怒哼一聲,行出幾步,忽然轉過頭惡狠狠看著李承乾,「你便是個固執的石頭,對你好的你不愛,對你不好的你卻想個不停!蠢的要命!」言罷立在當地,也不離去。

    燭九尊此刻行至李承乾身邊,笑道,「你皇帝老爹讓我來救你,你願不願意下台?」

    「不。」李承乾沉沉搖頭,看著身旁女竟然笑了笑。

    「好…」燭九尊點了點頭,立在他身旁不再言語。

    …

    「聖上有旨意,捉拿離凡,台上宵小抗旨不准,行這謀反之事,格殺勿論!」軍中行出一個將軍,喝道「台上人聽好了!若不想同流合污,早點下來束手就擒!」

    「慢!」李恪帶著眾人行下擂台,拿出令牌「我乃三皇子李恪!」

    「參見王爺!」帶頭將軍拜倒在地,「此間凶險萬分,還請王爺快下來!」

    「嗯。」李恪點了點頭,冷眼看著台上李川兒和李承乾,「兩個蠢貨,什麼江湖俠義…」他搖了搖頭,帶著魑魅魍魎和公治長緩緩行去…

    「贊普,人家大唐的事,你插什麼手?」廣涼師冷冷道,後者瞥了四周,見武林人士已退,台下全是甲冑兵士「李世民想用兵?」他想了想,回頭道「索朗,退吧!此間事情已了!」

    後者點了點頭,二人身形一閃,去了蹤跡。

    「二師哥!」唐雲扶起離心,後者抬頭掃去,青璃十二劍互相攙扶,堪堪立在四周,「好,師弟們都在還…」

    「心影,我們…」鐵夢秋看著層層甲冑,眉色沉沉。

    「師兄,我們走了,怕是他們少個助力…」虞心影取下鮮血染紅的髮帶,青絲飄飄,英武灑脫,歎道,「今日若敗,怕是武林再也不現了…」

    「夢秋!心影!」忽然台下一人站出,卻還是長孫無忌,「你二人幹什麼呢!還不下來!」

    「師傅…」鐵夢秋歎了口氣,回身看了虞心影一眼,後者對視而去,只是淡淡一笑。鐵夢秋點了點頭,單膝拜倒,朗聲道「師傅,徒兒不肖,可現在走了,大唐就再無江湖了!」

    「什麼江湖!」長孫無忌喝道,「胡鬧!」

    「師傅!」虞心影隨之拜倒,聲聲堅定「今日我二人就算死了,也不會撇下他們!」

    「你們!」長孫無忌一愣,久久言不出一句

    「果然是虞瑟和鐵破軍的後人。」楊天行在一旁看的點頭,「都是英雄之輩!」

    「好!」忽然一人聲響起,豪氣蓋天。

    眾人側目看去,道衍提著道清往台下一丟,左手取出腰間酒壺,怒飲三口,「痛快!今日忒的痛快!小道士接著!」話罷酒壺丟去…

    「大師…」虞心影看的一愣,片刻笑了起來,朗聲道「大師說對!痛快!今日痛快!」

    「不錯!」楚羽生附和道,「楚某以前都是和你二人為敵,今日卻並肩而戰,忒的痛快!」

    陸展雙被孟娘扶著,也是點頭贊同。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蕭衍袖袍一蕩,接過酒水,痛飲幾口,到了興起之時卻是舉過頭頂,如沐酒浴。

    「還有酒麼?」司空滄海喝道。

    「能沒有麼!」紀子寒笑了笑,身影一轉,到了台下席間,挑、點、蕩、撥,眨眼數十壺美酒向台上飛去。

    司空滄海朗聲笑著,雙足踏地,南海無極功,左取右納,把眾酒壺都丟向個人,「各位!今日左右不知死活,不如痛飲而歸!」

    「說得好!」尉

    遲武侯金刀一挑接過酒水,豪飲幾口,「真他娘的痛快!痛快!」

    雲從龍單掌一反,托起酒壺,飲三段,灰袍一蕩,「不錯!今日是二十年來喝的最痛快的一次!」

    楊天行、衛不屈、花召奴、南宮煙、青璃十二劍紛紛接過酒壺,眾人對視一看,不免朗聲大笑。

    「眾位!」道衍朗聲道,「請了!」言罷接過一壺,怒飲不斷。

    「請!」台上眾人笑了幾聲,紛紛仰面舉壺,直飲得週身淋淋灑灑,擂台上豪氣沖天。

    「川兒,你還有傷!」蕭衍笑道

    「要你管!」李川兒嬌嗔般瞪了他一眼,搶過酒壺飲了幾口,「今日這般經歷,我從小到大都沒經歷過。」

    「好玩麼?」蕭衍接過酒壺,大口飲起,淋漓盡致。

    「好玩,好玩緊!」李川兒聽了哈哈大笑,引得眾人附和。

    「嗯…」啞兒也點了點頭,「這些都是好人…」

    「這位姐姐,那下面的人呢?」竺道生偷偷取了一壺酒,問道。

    「他們不分青紅皂白,顛倒是非,這麼多人為難一個青山派只為功名利祿就亂殺人…肯肯定是壞人…」啞兒從未說過人壞話,此刻卻是聲音越來越小。

    「不錯不錯!他們就是大大的壞人!」竺道生言罷也喝了幾口,不免嗆得咳嗽,「酒怎麼如此辣?」

    「你這小子!」南宮煙行了過來,素指戳在前者額頭,「小孩子,喝什麼酒?!」

    眾人聞言,互相對視一眼,均是哈哈大笑,心頭好不暢快。

    「有趣。」道衍瞧了瞧竺道生,不免點頭「這個小沙彌也是我輩中人,佛門來者不斷,善哉善哉!」

    「你們還要抵抗麼?!」台下將軍見眾人不懼生死,還喝起酒來,頓時眉色轉黑,喝道。

    「抵抗?」蕭衍笑著擺手,「還是你們別抵抗了。」

    「大膽」。帶頭將軍喝道,忽然身後行來一侍衛,低聲道,「聖上口諭,現在動手,時限為三炷香。」

    「時限三炷香,什麼意思?」帶頭將軍一愣,不解道。

    那侍衛低頭附耳言了片刻,後者聽得一呆,也只能點頭領旨。

    「動手!」

    片刻三千甲士陣型一變,數百名弓弩手行了出來,雕弓沉沉,翎羽落落,寒光凜凜。

    「慢!」秦灼大喝一聲,「李承乾李將軍還在此地,不輕舉妄動!」

    「什麼?!」帶頭將軍一愣,趕忙抬眼看去,「李…李將軍?」

    「如何是好?」身後副將沉眉問道,「傷了李將軍,是死罪,不上台抓人,也是死罪,左右都是死…」

    帶頭將軍眉色轉沉,不敢妄自武斷。

    過了片刻,身後侍衛卻是提醒道,「半柱香了,將軍快動手。」

    「嗯…」帶頭將軍似有所悟,當下單手示意,大喝道「不許用箭,萬勿傷了李將軍!其他人等格殺勿論!」

    「遵命!」身後甲士抬手接令,弓弩盡皆退去,三千人踏著陣型,緩緩向台上攻去。

    「現在怎麼辦?老雲?」衛不屈拍了拍雲從龍,笑道。

    「怎麼辦?來多少,殺多少,這麼辦。」雲從龍笑了笑。

    「可這兵士都是身穿甲冑,不似尋常江湖之士那般好對付。」南宮煙提醒道。

    「南宮,那你說怎麼辦?」尉遲武侯問道。

    「戰是必須要戰的!可是…」紀子寒沉眉道。

    「可是要有破甲兵器。」楊天行言了一句,軒轅一蕩,八荒在手,頃刻轉起身法入了人群,此兩劍是幽谷首主獨孤氏所鑄,削鐵如泥,破盔斬甲。竟憑著一人之力,生生攪得打頭軍士難以前行,眨眼便敗去數十人。

    「這小子身法慢了。」道衍眉色緊皺,「到底還是一人之力。」

    蕭衍點了點,回身喊道「各位前輩,蕭某今日能和各位英雄並肩而戰,榮幸之至!我相信你們谷主定然給江湖一個交代!」言罷拾起身旁朴刀,「啞兒,川兒,你們別下台。」蕭衍足尖一點,轉眼進了軍陣之中,左突右闖,破敵無數。可不出多時,一清脆聲響,朴刀折斷,蕭衍只能捨去兵刃,僅憑一雙肉掌,在陣中廝殺。

    「道長!接刀!」忽然一聲長嘯傳來,一個怪異的身影從樓頂飄下…

    ….

    「你相信這些所謂的江湖俠士能逆轉蒼穹?」李世民坐在樓上冷冷道。

    觀音婢孤影而立,眉色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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