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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文 / 焱碟

    初武聽到帶雞過去有些糾結,弄死了還是要讓自己抱著阿?這是什麼節奏?

    初媽媽看兒子聽到帶雞有些為難的模樣,補了一句:「誰讓你走的這麼急,你可別嫌丟臉,要買東西能買的比姜明瑞拿來的還好?」

    初媽媽昨晚拆完姜明瑞帶來的禮物是徹底熄了用錢買些市場上的東西回禮的打算。想著還得走特色路線,有力氣、肯下功夫的話石頭村還是有些有錢都難買的野味的,她就打算抓些野雞、野兔什麼的捎給給老爺子表個心意呢!可是兒子說今天就要走,那些需要現抓的東西,時間上就來不及了。

    初武被初媽媽說的無奈,最後也就只能順著初媽媽的意思打算抓雞。

    雞在天黑以後幾乎就等於沒有視力了,鄉下放養的雞白天亂跑,天黑之前卻總會提前跑回窩裡。如果初武明天走的話只要天黑以後伸手進雞窩那是一抓一個准,它們不會再黑暗的環境裡亂跑,而會選擇原地抱團。可是初武下午就要走,只能現在抓,他已經有了和雞賽跑的覺悟了。

    要出門的時候初武把姜明瑞從初的十萬個為什麼裡解救了出來,拉著他形成了與雞賽跑聯盟。

    在逐漸熟悉了以後初對姜明瑞的木頭臉最後的敬畏也沒有了,對這個會自己開著車來他們家的大哥哥崇拜的狠。早晨聽說他和初武要走,第一個反應不是跟著初武黏糊,而是圍著姜明瑞轉悠,一一向他求證許多書本上描繪的,她卻沒見過的事情和奇跡。

    就聽初清脆的聲音不時問一句「為什麼呀?」「真的嗎?」之類的問話,接著就是姜明瑞低沉的回答,遠沒有初的嗓音那麼有穿透力。

    姜明瑞一年的話估計都沒有今天一上午說的多了,又不好用對付王明澤的辦法對付初,正口乾舌燥間初武來找他抓雞,簡直是又一次救了他的命。

    「咕咕咕咕」的聲音連續響起。紅冠、赤毛、黑尾的大公雞,一路躲過了兩人的圍追堵截,撲凌凌的拍著翅膀飛上了院子外面的柴火垛上,初武蹭蹭兩步就追了上去。

    石頭村周圍樹多,村裡人都是直接在冬天鏟樹枝做柴禾的,拉上幾馬車樹枝再加上些玉米和高粱桿就夠燒一年。初家業不例外,每年初爸爸都會鏟樹枝備柴。這隻雞奮力飛上的正是初家堆放樹枝的柴禾垛,大公雞體重沒幾斤、爪子又靈、再加上有翅膀輔助,在柴火垛上如履平地。

    初武可就不一樣了,走的歪歪扭扭,可是眼看就要追上前面的大公雞了,卻因為它上了柴火垛距離正逐漸拉開。不甘心就此讓它溜走,初武步子邁大了就往前衝,誰知一不留神正好踩到了垛起來的樹枝中間的空隙上,一腳踩空,左腿的半條腿都沒了進去,右腿也沒收住,面朝下就摔在了柴禾垛上。

    離他踏空的地方不遠,一隻淺黃色的短尾巴母雞實在頂不住驚嚇,再也臥不住了,「咕咕咕咕」的奔逃了出來,逃下了柴火垛卻又不走遠,繞著柴火垛原地轉圈。

    姜明瑞一看初武摔倒了,也不管價格不菲的皮鞋會被劃花,上來就幫著剛坐起來的初武拔出了腿,就著初武屈膝而坐的姿勢把人抱了下去。

    「別動」姜明瑞看懷裡的初武動來動去,左手掌拐個彎兒輕輕拍了下初武。

    正因為姜明瑞公主抱的姿勢彆扭掙扎的初武瞬間石化,白皙的臉瞬間變成了粉紅。這、這、這,是被一個比自己如今的身體還小半歲的毛頭小子調戲了啊,敢拍那裡,你知道拍到我的屁屁了嗎?

    其實姜明瑞拍完也感覺到自己拍錯了位置,可是拍也拍完了,雖然心裡有些發癢,木頭臉上卻還是保持著最慣有的表情。還想再犯一次錯的感覺是怎麼回事?手感還挺好的!

    姜明瑞一路把初武抱進了屋裡。初媽媽和初都關心的圍了上來。初武在兩人灼灼的目光下,臉色徹底由粉轉紅,懊惱的狠狠瞪了姜明瑞一眼。

    看在姜明瑞這個心裡有鬼的眼中簡直是秋波流轉,心中的小癢徹底變成了大癢,趕緊把初武扔在了炕上。

    「哎呦!」初武剛瞪完姜明瑞還沒有從自己的小糾結裡回神,就被姜明瑞摔在了炕上,硬硬的土炕上被人冷不丁這麼摔一下可不是好玩的,不期然的就叫出了聲。

    「姜明瑞你是報復嗎?啊?」初武翻著白眼追加一句,他可不知道姜明瑞心裡那十八個彎兒,只以為這人是報復自己瞪他的事情。

    姜明瑞有些訕訕,把心尖兒上的人摔了的自己簡直好蠢!可是這些在他的表情上可以一絲也看不出來的。

    初媽媽看自己兒子被姜明瑞抱進來的時候嚇了一跳,此時聽初武這炸著毛的高聲倒是放了心,問完姜明瑞事情經過,就上來摸自己兒子的胳膊腿。

    「又不是面兒人,哪兒有那麼容易受傷。」初武說著甩甩胳膊踢踢腿,讓初媽媽徹底安心了。

    他也就是胳膊和手背上擦破點皮而已,他在摔下去的瞬間第一個反應就是捂臉,把手墊下邊兒了。腿腳絕對沒事,他只是在石化糾結中忘了跳下地而已。

    初媽媽看兒子確實沒事,又來來回回的給兒子準備起行李來。

    初爸爸今天的出診也很順利,來請他的水庫村這個人家裡養的牛是誤食大麻子中毒了,因為發現的早並沒有大礙。心情愉快的回來就碰上了正在滿屋子找醫藥箱的初和姜明瑞。就看初在前面翻箱倒櫃,姜明瑞就在後邊跟著。

    「我都說沒事了,這種小傷根本就不用處理。老媽都沒管,你們倆怎麼就這麼執著啊!啊?」初武的聲音從自己臥室裡傳出來。

    「怎麼?小武受傷了?」初爸爸當下緊張起來,兩步跨進了初武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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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初和姜明瑞看初爸爸這個醫生回來了,也放棄了尋找,跟著初爸爸屁股後面就回到了初武跟前。雖然是獸醫,但好歹也是醫生不是。

    初一進去就嘰嘰喳喳的給初爸爸把剛才的事情講了一遍。言語間好似初武不是無心摔倒而是左腳絆右腳的不協調人士一樣,還重點強調了自己哥哥被姜明瑞抱進來的囧樣。

    初爸爸看了看兒子手上那幾道小口子,心裡覺得不用處理,鄉下孩子哪個不是磕著碰著長大的,這種傷根本不是事兒。可是旁邊的姜明瑞非常堅持不處理容易得破傷風,初爸爸看這孩子也是好意,就拿了獸醫用的消炎藥,馬馬虎虎的往過抹。一邊抹一邊想像有時比他這個做老子還自立聰慧兒子上午是個什麼熊樣。

    他不是個能藏住心思的,雖然未作評論,只是笑瞇瞇的看了看自己的兒子,但還是被初武輕易的分辨出了這個眼神並非慈愛,而是滿滿的鄙視和調侃。

    「走吧,咱們三個人抓,也一起來吧」。知子莫若父,初爸爸也是同時發現了自己面皮薄的兒子有些惱羞成怒的跡象,扔了抹藥的棉簽就搶先往外走去。

    姜明瑞和初也跟著出去了。姜明瑞本來是想等等和初武一起出屋的,可也本能的感覺到了那麼一絲不妙,跟著初爸爸溜了。

    一個屋子只剩下自己,初武瞬間失去了對手,就好像上了膛的槍失去了射擊目標,所有準備的毒舌都白搭,悻悻的出了門加入了抓雞的行列。

    這幾天初武已經用空間裡裡的靈湖水為家人調理過身體了,再加上初爸爸如今正當壯年身體本來就不錯,有了他的大力支援,這次很快就把初媽媽指定的兩隻雞抓住了。

    初媽媽把打包的一些零碎物品放到了越野車的後座上,初爸爸把一卷被褥放到了後備箱。順便把成功抓獲的一對公雞綁了爪子扔到進去,又趕緊去搬給姜老爺子準備的一袋子蕎面。初剛剛粘完初武,這會兒又跑到姜明瑞身邊依依惜別。

    初武看看大家都沒時間管他,趕緊向著院外跑去。

    初家的廁所正在柴禾垛前面,初爸爸偷空看一眼兒子跑的方向也只是以為他是去上廁所,也就不再關注。

    初武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繞到了柴禾垛南邊比較隱蔽的位置徹底避開了家裡人的視線。就開始放輕了步子尋找起來。

    他記得上午離他摔倒的地方不遠跑出來過一隻母雞,應該就是在柴禾垛的南邊才對。

    果然,在他謹慎的細細尋覓下,發現了那只淺黃色的母雞,正躺在樹枝中間形成的一個窄小的空間裡。不出初武所料的是在這邊抱窩了。

    家裡散養的雞就是這樣的,在家附近找個地方能躺的隱蔽的它就生蛋,你要是能發現了那你就有雞蛋吃,發現不了等它生個十幾個一般就會在原地抱窩了。什麼時候小雞孵出來,母雞領著出去主人才會發現。

    這隻母雞已經好些日子沒出現了,初媽媽不知道這個情況,前兩天還抱怨過家裡又丟雞了呢,還懷疑過那只偶爾會出現在村裡的狐狸。

    因為抱窩的母雞很少動彈,護著身下的蛋也很少被人驚走,加上初家人燒柴是從柴禾垛北面開始燒的,柴禾垛南邊很少有人來,沒發現這隻母雞理所應當。要不是上午初武那麼一摔動靜太大了,柴禾垛震顫的厲害,它自己跑出去,估計也就只能等它自己領著小雞出去了。

    初武因為現在正到處找動物刷空間經驗值的關係,對這些動物的表現格外留意,這隻母雞上午被驚出來以後還留在周圍不願離去,冷靜下來初武就想到了母雞在這邊抱窩的情況。

    「收」初武默唸一聲,眼前的母雞帶著它身下的蛋都在原地失去了蹤影。只能對不起那隻狐狸了,替他白白背了這個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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