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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章 新的開始 文 / 焱碟

    太陽很刺眼,想來早起上班的白清淺又忘了把拉開的窗簾合上。

    白清淺、白清淺,想到白清淺初武的心臟又不受控制的往下墜去,悶悶的疼。昨天白清淺已經搬到他和李秀準備的婚房了不是嗎?所以自己才出去喝了一頓大酒,歪歪扭扭的堪堪到家,撲到沙發上就睡著了。相識十五年、相守也近十年,抵不住更上一層樓的誘惑。

    白清淺引以為傲的清晏集團能有今天,他初武可是出了錢又出了力的,連啟動資金都是白清淺賣了他送的禮物換來的,現在發展到了一定程度,他卻成了白清淺第一個踢出局的人。其實去年白清淺歸家越來越晚,又極力遊說自己去政府機關工作的時候,自己不就是猜到會有今天了嗎?

    抱怨兩個人在一起工作好沒有神秘感,又說在一個公司怕日子一長有心人就會發現,要是另一個能在政府單位有發展,以後更有益於清晏集團壯大,而且政府單位一般也不會太忙,在下班回家時有人熱了飯菜等自己才是生活,全是騙人的。現在真的三振出局,心怎麼還是這麼痛?一個大男人這樣好難看。

    恐怕極力遊說自己考公務員,考慮的是讓自己的偷人時間更加方便規律。初武在事業上已經幫不了白清淺什麼忙,李秀卻可以,清晏集團想要進一步做大做強,有軍政背景的李秀,無疑是最好的人選。想來對白清淺來說找一個對自己事業發展有幫助的人才是他的擇偶標準,而不是他自己所說的善良堅強等等美德。

    今天是週一,已經過了九點鐘,爬起來洗完澡,到了臥室就看見床頭的墨蘭已經死了。那是和白清淺感情最好的時候,那人送的,心裡再一次沉重下沉。

    可當初武整理了著裝,邁出門口的時候,在他臉上已經看不到被背叛拋棄的撕心裂肺和歇斯底里。白皙的瓜子臉繃得緊緊的,大棕色框子的眼鏡遮住了較好的眉眼,又恢復成了辦公室裡那個嚴謹認真的初秘書。

    剛進了辦公室門還沒坐下,就聽旁邊桌上的李澤說:「初哥,今天在外邊有公幹?剛主任來找你,說是薛副市長叫你過去一趟!」

    初武匆忙放下公包,向走廊西邊的1208辦公室走去,h市新建市政大樓的12、13層不熟悉的人進來能繞暈。13層是h市黨委部門所在,12層是政府部門所在,這兩層樓的門牌不是從頭到尾序列排數,而是先從黨委書記、市長開始挑選了喜歡的屋子,又挑選了喜歡的數字做了門牌,一個市長、八個副市長、再加一個辦公室主任挑選下來,剩下門牌的數字就不可能向底層一樣按著順序來了。

    要說這個h市八個副市長裡頭薛春華也算是個實權派了,就看他這個1208的門牌就不是後面的人能挑著的。也不知道薛春華什麼事情找他,按理說薛春華自己的秘書就在他對面屋裡呢,一般事情用不上這個剛進政府一年多的新人才對。

    輕敲了兩下1208的門就得到了進去的許可,初武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進去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一對男女,臉上表情更加僵硬了,薛春華好像沒有發現一樣,還是一樣笑呵呵的招了招手道:「小初來啦,聽說你和清淺是大學同學,今天秀和清淺要做好事,還不忘帶著你,這事可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啊,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了不得。」

    「是啊,初武,我和清淺年末要結婚,清淺說要以我的名義為市裡蓋兩座廉租樓,做我們的結婚見證,讓市裡的普通群眾也能知道我們大婚,也會對我們的婚姻進行祝福。你說我們的婚禮,市裡有個頭臉的怎麼也都會知道,這回普通群眾也會知道並且祝福。你看!這樣我們的婚禮是不是真就變成h市人人祝福的婚禮了,初武你也會祝福我們的吧?」李秀說著還一臉甜蜜的依偎到旁邊的男人肩膀上,乍一看還真是金童玉女閃瞎狗眼。

    「只要城北的平房區能變成廉租小區,這是為我們城市建設作出貢獻的好事啊,小初,你們老同學杯子都空了,你給添點茶水先。」

    城北區的平房區國道一進來就能看見,要是把平房區建成顯眼的廉租樓,薛副市長政績也會更加漂亮,也難怪薛副市長的一張胖臉笑成了菊花。

    李秀優的拿起杯子,淺抿一口,放下的時候往前挪了一挪,顯然就是等著初武的添水服務。初武拿暖壺的手,緊了又緊,本來就削瘦的手背都能看見青筋。李秀笑的更加甜美,白清淺表情越發柔和。

    那三個人商談甚歡。初武都不知道怎麼走出的辦公室,只記得最後薛副市長高興的接下了清晏集團投資建設廉租樓的項目,又按著白清淺和李秀的意思指定了自己做聯絡員。

    按照薛副市長的吩咐送了兩人下樓,一直送上了車。不長的一段路李秀已經叫了白清淺十多聲親愛的,又白了自己好幾眼,仰著尖尖的下巴,彷彿一個打了勝仗的小公主。

    其實根本就不用這樣的,不是嗎?初武雖然是小地方出來的卻也知道好馬不吃回頭草的道理,現在就算白清淺會回頭,他初武可不會原諒。只是心有些痛罷了,只有一點點痛,一點點痛、、、、

    不想太快回到辦公室。在市政大樓能做到12層的,不是人精就是有靠山的,實權的薛副市長召喚籍籍無名的小職工,現在回去指不定要面對幾波的試探和問詢,平時也就罷了,今天實在沒有應對的心情。

    悶悶的往前走,只聽耳邊刺耳的剎車聲和尖叫聲,飛起來的時候唯一的感覺是好疼——心口疼、身上也疼。

    *

    好疼——心口疼、身上也疼,原來魂魄也有如此真實的疼痛嗎?不對!陽光晃著眼,鬼魂應該是怕陽光的才對,而且身上的疼痛準確來說應該是來自腿腳處。緩緩睜開眼睛,一隻粗糙的手掌探上了額頭,「小武,醒了,還難受嗎?媽媽去拿體溫計去,應該不發燒了」,說著就拿了體溫計放進了腋下。初武呆呆的任其動作,一時回不過神來,現在的媽

    媽媽好年輕,雖然常年勞作的手上還是有厚繭,可是一頭濃密的烏髮不見一絲雜色,發福也沒有擠掉的大眼睛帶著淡淡的歡喜,顯然對兒子醒過來的事實很高興。

    「你這孩子,不是說讓你等著你爸爸去接你過橋嗎?怎麼就那麼膽大,自己往上走,這次要不是你張三叔看見救了你,你真有個三長兩短的,你讓爸媽怎麼活,啊?」說著又紅了眼眶,顯然心有餘悸。

    經過這麼一說,初武終於想起來是什麼事情了。那是他念初三的時候,那年雨水特別大,石頭村幹了幾年的村西水庫,也因別的地方洩洪而蓄起了水,眼看水庫將滿,大家又打開了通往村子東北邊小湖的口子,廢棄多年的干渠又利用了起來,成了水渠。可是這條連通著水庫和小湖的水渠正好從村子中間經過,他們家正好在水渠後頭,前些年水渠因為多年無水,上頭根本就沒有橋。而他就讀的富原鎮中學,要去那裡就必須得過了水渠一路往南不可。得虧水渠不寬,初爸爸為了方便兒子上學,進了林子砍了幾棵大樹,削了枝杈把樹幹搭到了水渠上,一個簡單的樹橋就勉強搭成了。

    初爸爸不放心兒子自己過橋,自此以後每天早上都會陪著兒子到橋頭,然後拎上兒子的自行車送兒子過河,晚上又會去接回來。

    那天初武在橋南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初爸爸去接,想來一定是父母忙過了頭。最近村裡已經開始秋收,大家都早起貪黑的忙碌,接送初武就變的有些艱難起來。早上還好,下午放學卻是父母正好在地裡的時間。

    左右也沒有看見一個可以求助的人,初武大著膽子,自己扛上自行車上了橋。沒有削皮的樹幹現在看著還是翠綠色的,有些滑腳,圓圓的樹幹中間全是縫隙,最寬的都有五指寬,底下的水流翻騰著黃色的浪花,看著讓人眼暈。大著膽子走了三四步恐高的他腿都開始打顫,腳一崴就掉進了水裡。

    初武想起來,那時候自己又怕又冷暈了過去,直到隔天上午才醒。因為這次驚嚇,他留下了陰影,怎麼也不願意再踏上那座小橋,剛開始因為腳崴了就名正言順的請了幾天假,後來就連借口也不找了,賴在家裡一個學期都沒有去上學。一向把供子女上學看的最重的父母也因為兒子差點喪命沒有怎麼催促逼迫。

    直到開春,水渠的水停了,又變成了干渠,他才從新踏上去學校的路。得虧那時小鎮的學校管得還不怎麼嚴,老師也知道情況,就網開一面允了他跟著原來的班級。歷史地理類背誦就行了的課程倒是好趕,數理化卻是一落千丈,直到中考都沒能補上,導致名落孫山。

    沒有考上高中這件事情,可以說是初武人生中一個轉折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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