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傾城正在屋子內休息,雪鳶邁著蓮步來到屋中,對著依靠在躺椅上的風傾城說道。
「王妃,王爺讓您去一趟正廳。」
風傾城睜開雙眸,起身看了一眼面前的玉露和雪鳶,開口說道,「走吧。」
「是,王妃。」
風傾城帶著玉露和雪鳶朝著王府正廳走去,剛邁入正廳,見百璃蒼月坐於主座上,地上跪著兩個人。
百璃蒼月見風傾城來了,招了招手,說道,「城兒,這邊。」
風傾城淺笑的走了過去,玉露和雪鳶也在百璃蒼月的示意下,守在大廳外頭,沒有進入屋內。
風傾城坐於百璃蒼月一旁,眼神平淡的盯著跪在地面上的兩人,柳擎山和柳子瑩,看到他們兩人,風傾城便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老臣拜見王妃,王妃萬福。」「卑妾見過王妃,王妃萬福。」
風傾城看了一眼百璃蒼月,轉頭笑著說道,「柳尚書怎麼來了。」
「回王妃,老臣教兒無方,特來請罪的。」
「哦?不知道柳尚書是來請那樁罪的。」風傾城的話看似平淡無奇,實在寓意多指。
「這。」柳擎山聽到風傾城的話,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柳尚書不知道自己來請那樁罪的嗎?你這是在忽悠王爺和本妃,還是在考驗王爺和本妃的記性?」
「老臣不敢。」柳擎山和柳子瑩嚇得,忙磕頭。
「還有柳尚書你老不敢的事情嘛。」
「老臣不敢,老臣知錯,教兒無方,老臣已經責罰了不孝兒,還請王爺王妃明鑒。」
「爹爹已經責罰了二弟和三妹,請王爺王妃明鑒。」柳子瑩忙磕頭說道。
「准你說話了嘛。」風傾城冰冷的聲音好似穿過柳子瑩身上的每一個毛孔,柳子瑩只覺得渾身顫抖了一下。
「卑妾知錯,請王妃責罰。」
「一會讓本妃明鑒,一會讓本妃責罰,本妃在你們眼裡就是那種喜歡懲罰人的存在嘛。」
「老臣不敢。」「卑妾不敢。」
「柳尚書,你官居從一品,是我東籬的朝廷重臣,相信父皇也是器重你的。
可是你的好女兒好兒子三番五次的對本王的愛妃出言不遜,惡意詆毀,以下犯上,你說該如何是好。」
百璃蒼月的挑眉的望向跪在地上的柳擎山,聲音冰冷,雙眸中寒氣四射。
「老臣有罪,老臣教兒無方,得罪王爺王妃,全憑王爺王妃發落。」
「都說虎毒還不食子,柳尚書當真願把兒子女兒交予本王處罰?」
「老臣不敢有任何怨言,全憑王爺和王妃處理。」
柳擎山嘴上說的跟個乖臣似得,眸子裡卻閃過那麼一似不甘和恨意,這抹閃而即逝的眼神全落在百璃蒼月眼中了。
「既然如此,來人。」
「王爺有什麼吩咐。」聽到百璃蒼月的話,門外進來了兩名侍衛。
「把柳玉韜和柳如煙即可押送到大理寺,讓他們仔仔細細的給本王查清楚,所犯了多少罪狀。」
「是,屬下即可去辦。」
侍衛離開後,柳擎山擦了擦額頭上密麻的汗珠,「請王爺王妃看在老臣只有那一根獨脈的份上,可以從輕處罰。」
聽到柳擎山的話,百璃蒼月一掌拍在旁邊的矮几上,頃刻間,矮几四分五裂。
百璃蒼月伸手把落在一旁的幾本東西摔在柳擎山的身上,柳擎山嚇得,雙手顫抖著撿起地上的賬本翻看著。
每翻看一頁,臉色越是鐵青,這,這些都是他貪そ污受そ賄的每一筆記錄,怎麼王爺會知道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