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累得不輕,好好休息一下吧,休息好了之後我們就想辦法把上面的東西推開。」我笑著說道。
我剛才已經休息了很久,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見到他們三人開始休息起來我便打著手電在腦袋頂上觀察起來。
之前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現在仔細一看立馬發現了很多問題。
在我的腦袋頂上並不是什麼堅不可摧的東西,而是一種上著油漆的紅色木塊。這木塊和之前我們所見的那種棺槨材料相差不多。
一想到之前棺槨所在的位置,我的心就突突跳了起來。不知道的是害怕、擔心還是興奮。反正我只知道此時我的心裡出現了一種連我自己也說不清的感情。
這裡已經不像之前的那個溶洞那麼熱,甚至隱隱的讓人感到一絲寒意。所以十幾分鐘我們都恢復的差不多了。
經過一番實驗我們找到了一個讓四個人都能站穩又能用上力氣的辦法。在實驗期間,我們已經將頭頂上的東西移動了絲毫,這給了我們很大的信心。
「準備好了嗎?」巴圖問道。
我們三人都點了點頭,巴圖繼續說道「那好,聽我的口號,我們一起用力,爭取一次就把上面這擋住我們的東西給頂開。」
「一,二,三,用力,起!」
隨著巴圖的口號,我們四個人同時用出了吃奶的力氣,上面擋住我們的東西也隨之被我們頂了起來。按照之前我們的商量,那東西被頂起來之後我們同時用力往一邊推去。
「轟隆,卡嚓」雜亂的聲音猛然響起,同時我們也感覺到手上一輕,抬起頭來看的時候發現那擋住我們的東西已經被我們推倒一邊去了。一個五十公分左右的邊長的正方體出口就出現在了我們眼前。
從剛才的聲音來聽,我之前的猜測並沒有錯誤,剛才擋在我們上面的就是木塊,只是那木塊的用途我們一時之間還搞不清楚。
不過現在已經來不及想這些問題了,出口就在眼前,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出去。
「我走前面,你們不要擠,一個個的出來。」我的心裡有一種隱隱的不安感,可是這感覺來的很奇怪,我也無法抓住源頭。所以只有讓他們小心一點了。
我將手摸在自己脖子上的天官印上,然後慢慢的朝著上面走去。等我的腦袋伸出出口,終於看到了剛才被我推在地上的東西。
那的確是一副棺槨,而且和我們之前見到的那副棺槨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就連上面的雕花都一樣。
只不過,之前的槨是被我們小心拆下下來的,所以沒有什麼損壞,但眼前的槨是被我們推在地上的,已經摔成了碎片。
槨中的棺材也和之前的一樣,但是棺材並沒有摔破。要是這是在我們剛進來我肯定要小心翼翼的確認一番才敢叫他們出來。
可現在不一樣,因為我打著手電看到了被我們炸出來的那個小洞,而且心裡又著急著從這個奇怪的地方出去。所以我也沒有太在意這還完整的棺材,就讓他們出來了。
「這個地方真是有些奇怪。明明就是我們之前來過的地方,可是這棺槨如何解釋?」巴圖皺著眉頭說道。
「對啊,難不成真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等我們進去之後它又把這棺槨裝好擋住了我們的出路?」徐平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這種事情很難解釋。不過我之前也是見過,你以後跟我們一起這種事還會見很多的。現在我們最重要的還是快點出去,出去之後再說吧。」我已經把徐平當成了『自己人』,所以才這麼耐心的給他解釋。
「等等,我心裡還是有些奇怪,這棺槨到底是不是我們之前見到的那個。」巴圖擺了擺手說道。
「你想做什麼?」聽了巴圖的話我頓時感覺有些不妙。
「開棺啊,現在槨已經摔壞了,我們只需要打開棺材就行了。這一次我一個人就好,你們在旁邊看著就行。」巴圖開口道。
「別玩了,我們還是先出去的好,在這裡我總感覺心中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就算你好奇,出去以後我們找黑爺問一下或許就知道了。」我連忙阻止巴圖,希望打消他再次開棺的念頭。
雖然這棺材和之前的完全一模一樣,而且我們之前也開過一次棺。可是這棺材是怎麼變好的,怎麼擋在我們頭頂的,這都是我們無法解釋的事情。
若不是看到了被我們炸出來的那個通道,我都不敢確定我們還是在之前的那個墓室。
這裡的事情靠我們自己除了開棺根本就無法解釋。或許黑爺和大師兄能夠給我們解釋,不過我也知道,他們也不是神,很多事情他們也是不知道。
「你也說了是或許,要是大師兄和黑爺無法解釋呢?那在我心裡不是會留下一個結?」巴圖笑著說道「這樣吧,你們三個人去外面等我,我一個人開棺,若是有什麼危險你們就不要管我了。」
「不行,我心裡也好奇,我也想打開棺材看看。我就留在這裡和你一起。」就在我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徐平也跟著巴圖起哄起來。
陳默沒有說話,而是朝著徐平點了點頭,那意思不用說都知道,他也對著棺材很好奇。
我一個人的話顯然是比不過他們三人,仔細考慮了半天我還是妥協了,搖著頭說道「唉,好吧,開棺就開棺。」
聽到我同意開棺,巴圖臉上露出了笑容,嘴裡嘀咕道「這棺材太奇怪了,只要我們打開了就什麼都知道了。」
「但願吧。」答應巴圖開棺之後我感覺心中那絲不安變得更濃一些,似乎預示著將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要是我有黑爺的本事就好了,憑借自己的不安也能將事情推算個七七八八。
但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現在我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老天爺的身上,希望我們這次開棺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巴圖嘀咕了一下,就準備直接動手。我連忙組織道「慢點動手,你今天是怎麼了?就算開棺也不能這麼毛毛躁躁啊。」
巴圖訕訕的笑了一下,摸著後腦勺說道「哎呀,剛才心裡太好奇了,所以忘記了。」
我將包裡的東西都取了出來,做好了一切準備才對巴圖點了點頭。
巴圖叫上陳默,和上次開棺一樣,兩人一人一邊,準備直接將棺蓋抬起來。
我和徐平兩人站在棺材的中間,指揮著他們同時肩負著最重要的責任,如果棺材裡面真的有什麼東西的話我們要第一時間動手制服。
當然,徐平只是一個菜鳥,什麼都不懂。若真是有粽子的,上前制服粽子的責任還是落在了我的身上。
「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我就喊口號了。」徐平站在我旁邊看著陳默和巴圖問道。
陳默和巴圖互相看了看,兩人點同時轉過頭來看著徐平點了點頭,然後又一起轉過頭看著自己眼前的棺材蓋。
「三,二,一,開!」隨著徐平的口號,巴圖和陳默猛然用力,將棺材蓋給抬起來往邊上一扔。然後他們的身體快速往後退去。
我在站在棺材的中間,看得要比他們清楚的。就在他們打開棺蓋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一條漆黑色帶著白色毛髮的手臂。
看到這條手臂我心中猛然一沉,這意味著什麼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雖然我們之前的準備做的很足,而且我還面對過比我粽子更加危險的旱魃和『人熊』。但是那些時候黑爺和大師兄也在我們身邊,不管多麼危險,我和巴圖幾乎都不會頂在第一線。
可這次不同,雖然這白毛的危險性比起旱魃來還不足百分之一,但是卻要我和巴圖頂在最前面。而陳默和徐平雖然平時對這些東西可能有所瞭解,可畢竟沒有實戰經驗,若是他們兩個在前面不小心很有可能是一個糟糕的結果。
「危險,快退後。」我心中大驚,朝著剛才徐平所在的地方就用手推了過去。同時也從懷裡將早就準備好的黑驢蹄子拿了出來身體前傾,準備塞進白毛的嘴裡。
我的兩個動作幾乎是同時做出來的,甚至連我的手沒有摸到徐平自己都沒有感覺。等我將黑驢蹄子準確的送到正躺在棺材裡瞪大著眼睛滿臉怒色的白毛嘴裡時才發現白毛的一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順著棺材沿伸了出來抓在了徐平的小腿上。
黑驢蹄子塞進白毛嘴裡之後,原本白毛有力的大手變得毫無力氣,從徐平的腿肚子上掉了下來。
「啊……。」徐平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用堪稱女人的尖叫聲叫了出來。
我轉過頭一樣感覺心臟猛然跳動起來,因為在徐平的腿肚子竟然出現了血液。仔細一看才發現他的褲子已經破了,剛才白毛抓到了他的肉。
「巴圖,快,徐平受傷了。」我大聲喊道,同時從懷裡取出了定身符貼在了白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