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和徐平這個時候張著嘴巴望著前面的那個大洞,眼中滿是震驚之色。巴圖推了他們一把之後才反應過來。
為了躲避毒氣,我們後退了幾百米,到達了我們進來的天井下面。
「何軍巴圖,你們的那個**實在太神奇了,之前我一點都不相信,但是沒有想到你們說的一點都不誇張,甚至比你們剛才說的還要神奇,真的太不可思議了。」陳默臉上帶著濃濃的好奇之色說道。
聽到陳默開口,徐平也湊了上來,臉上的那神色就像是幾十年沒有吃過飽飯的餓漢猛然之間見到了大魚大肉一般。
「哈哈,我勸你們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這個**的配方別說你們了,就算是我都不知道。」巴圖笑著說道。
我也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們師門有著嚴格的規定,每位正式的傳人都只會學到一門特殊的手藝,這**配方也是大師兄破格傳授給我的。」
一說到這些,我便想起了還在外國躺在病床上的權叔,之前這**的配方只有他知道,大師兄見權叔成了那個樣子才將**配方告訴我。
見我臉色有些不對,巴圖仰起頭眼睛轉了兩下,想到了我心中所想,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好了何軍,不要想那麼多了,我相信權叔一定會好起來的。」
我歎了口氣,朝著巴圖點了點頭然後望著地上不再說話。
陳默和徐平兩人都不是傻子,從我和巴圖的對話之中他們也聽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所以也很自覺的安靜了下來。
我們四個人就這樣默默的坐在地上,誰也沒說話,差不多過了一個多小時,巴圖站起身來說道「我看差不多了,要不,我們現在就過去?」
「這次真是大意了,本來要帶上活雞來試毒的,我們卻沒有帶上。」我搖著頭說道。
帶上活雞試毒是我們這行最基本的做法,不過沒有毒氣的墓也不再少數,有時候為了省事我們也就選擇性的遺忘。剛才看到了我們炸出來的洞有黑氣冒出才想到這件事。
「都這麼大半天了,再多的毒氣也應該消失乾淨了。你們要是怕的話就跟在我後面,我這個人不怕毒,我先進去給你們試試,如果沒事你們再進來。」巴圖一直以來都是個財迷,現在眼看著就能進入到墓室之中,說什麼他也是不會放棄的。
當然我們並不可能真的讓巴圖去試毒,就算真的是有什麼危險我們也要一起面對。
而且巴圖剛才說的話也沒什麼錯,但不是他一個人不怕毒,主要是因為時間太久了,毒氣中很多有毒害的物質都已經揮發了,在加上剛才這麼久的空氣流通,墓室裡面就算還有殘留的毒氣也不足以致命。
幾個人將必要的東西帶上之後就將背包放在了原地,輕裝簡行的朝著我們剛才炸出的洞口走去。
走到洞口前面發現果然已經沒有黑煙冒出,巴圖衝上前打著手電看了一會兒然後轉過頭來說道「裡面的棺槨是金絲木的,看起來還很完整,其餘就沒有什麼東西了,應該不會有危險,那我先進去了。」
說完之後也不等我們回答,便開始往裡面鑽去。
我們三人互相看了看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我開口說道「你們倆沒什麼經驗,就跟在我後邊吧!」
洞穴雖然很小,但很短,沒用到半分鐘的時間巴圖就已經進去了,他打著手電照著我們說道「裡面還很乾燥,而且耳室的牆壁也很完整,看來這次我們的運氣來了。」
我搖了搖頭將手電遞給巴圖,又將身上的包裹取下來遞給他說道「行了,你就先站在這裡給我們照亮,千萬別亂跑,等我們全都進來後再一起去。」
巴圖愣了一下,然後接過我遞過去的東西點了點頭。
這洞對他們三人來說可能都比較難鑽,但是對我來說這簡直就像是平常走路一樣,一米不到的深度我直接一滑,腳在地上一蹬就進去了。看得徐平和陳默在後面瞪大著眼睛。
「怎麼著,你們倆還在看什麼?」我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問道。
說完之後我也不再管他們,因為有巴圖給他們照亮就行了,我轉過頭開始觀察起墓室裡面。
這座墓墓道大得出奇,但墓室的大小卻我們之前預料的差不多,只是一座王墓的規格,我們炸出來的洞剛好在墓室的角落中。
與中原墓不同的是這墓室整體呈橢圓形,它的封牆將整個墓室包裹了起來,哪怕是地下都有封牆磚,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雞蛋一樣。
在墓室的中央起了一個封牆磚堆起來的墩,墩上面擺放著一具看起來猶如新放進來一樣的掐著金絲的紅色木質棺槨。
而在墓室的最深處的牆壁上,並排著兩塊門一樣的東西。那是通往耳室的通道,看起來沒有絲毫被破壞的痕跡,說明裡面肯定會有很多好東西。
不過想要進入耳室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我們現在在裡面四周的封牆磚,根本不可能和之前那樣打個洞炸開。再說就算能夠打洞,我身上也沒有特製**了。
墓室之前的確存留了不少毒氣,即便是我們已經放了這麼久,在裡面依舊有一股惡臭味。但這已經不足以傷害到我們了。
很快,陳默和徐平兩人也相繼鑽了進來。
「你們兩個別亂跑,這裡面很危險。地上牆上都有可能會出現機關暗器。」我善意的提醒讓徐平和陳默如臨大敵。
看著他們的樣子我和巴圖有些好笑,巴圖搖著頭開口道「只要你們不亂跑就
行了,現在你們站的地方我們已經踩過半天了,不會有危險的。」
「這樣巴圖,你從左邊,我從右邊,我們兩先把墓室檢查一遍。」我開口說道「陳默你和徐平兩個人一人給我照亮,一個人個巴圖照亮。」
「怎麼?你們到了墓室裡面不點蠟燭問路?」徐平見我和巴圖已經準備搜尋墓室的機關陷阱疑惑的開口問道。
我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笑著說道「你說的那是摸金門的規矩,我們的規矩在進入墓道的時候都已經執行了,能來到這裡就說明墓主人已經走了。」
徐平也愣了一下,片刻之後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打著手電幫我照著路。我自己也一手拿著手電,一手拿著匕首開始在牆壁和地面上檢查起來。
半個小時之後,我和巴圖在墓室的對面,那兩個耳室的前面碰頭了。不過並沒有發現絲毫的機關和陷阱,這讓我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很快我就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墓主人太自信了,他覺得外面的狼群已經足夠將任何人從他的墓中嚇走了。
一般來說,找到這種保存完整的墓我們都會直接進耳室裡面,因為耳室是放陪葬品的地方。只有在耳室裡面被掏空了我們才會退求其次打開墓主人的棺槨。
棺槨中雖然有可能放在墓主人最喜愛也是最珍貴的東西,但是開棺相比直接到耳室要危險的太多。可以說棺槨是墓主人的最後一道防線,墓主人很有可能在棺槨中放置機關,一旦被人打開就會自動啟發。而且棺槨中的危險遠遠不止這些,要是運氣不好還很有可能碰到粽子。
低級的粽子在見到人之後都會躲起來。不過俗話說得好,狗急了都會跳牆,要是棺槨中真有粽子,而棺槨被人打開的話,墓主人就算拼著命也不會讓人破壞自己的安寧。
只要我們稍微大意一點,被粽子抓傷或者咬到,那就是滅頂之災。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開棺好。
「你們兩個過來吧,這裡沒有什麼危險。」巴圖朝著徐平和陳默招了招手,他們兩人就小心翼翼的朝著我們這邊走來。
我和巴圖開始摸索期牆壁上通往耳室的通道,不過很快我們就發現了問題。
這座墓的耳室門和之前我們所見的完全不一樣。以前的墓耳室門幾乎都是安放在牆壁上的,只要用匕首撬開一條縫,然後幾個人就能直接抬下來。
這座墓的耳室門雖然也有縫,而且我的匕首輕易就能插進去,可是無論我怎麼用力,它都不會往外移動絲毫。就好像這耳室門和封牆是連在一起的一樣。
徐平和陳默上前之後也想了很多辦法,不過最終我們還是一無所獲。
巴圖臉上之前一直都籠罩著笑容,但現在卻被苦澀的神情取代,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道「唉,都到了這裡了卻打不開耳室門,真是氣人。你們想想,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我也有些氣餒,覺得這件事已經有些不可為了,耳室的門根本打不開。就算我有**都無法在地上打出洞來安放。
陳默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淡淡地說道「看來即便是我們進入了墓室也要空手而歸了啊。」
徐平也歎了口氣說道「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強求也沒用啊。」
巴圖聽了他們兩人的話呼吸變得濃重起來,猛然站起身來說道「誰說要空手而歸的,最好的東西都在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