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鄭小姐,今天還有一件事,正好何軍也在這裡,我就剛好給你說一下。
下午的時候有個年輕人過來找了何軍,他說他的名字叫徐平。但是我記得他上次也來過,上次的時候他說他是姓何的。」陳默見我們都停了下來他開口說道。
「徐平?上次也找過我?」對這個人我似乎沒有什麼印象,上次他找我的時候我也想過,真是不記得有這麼一個熟人。
鄭小美看了我一眼嘀咕道「這個人既然來了兩次,就說明他肯定是認識你。陳默,他留下了聯繫方式沒有?」
陳默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筆記本翻開指著上面的一串數字說道「就是這個,我沒有說關於何軍的事情,我只是說以後幫他留意,他就給我留下了這麼個號碼。」
「徐平,徐平……」我嘴裡不斷的念著這兩個字,竟然隱隱出現了一絲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一樣。但仔細去想卻什麼也記不得了。
看著陳默遞過來的電話我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將它保存在了自己的手機裡面。
「行吧,沒什麼事我們就先回去了。我和巴圖這兩天就去準備一下,早點去阿壩州看看。」我站起身來就準備離開。
誰知道陳默卻開口了說道「等等,是這樣的,現在我們在北京這邊基本沒什麼事可以做。鄭小姐這邊有阿光一人照料也不會有事,我閒著也是閒著,想跟你們一起去看看,何軍你看怎麼樣?」
剛聽完陳默的話我立馬將目光聚集在了鄭小美身上,我知道如果沒有鄭小美的示意,陳默絕對不會這樣說。
而且鄭小美是好意,陳默的武力還是不錯的,他是持槍上崗的專業保鏢,有他在一起我們的危險係數無疑大大提高。但鄭小美又不想我多心,所以才讓指示陳默,讓他自己提出來。
對於這一點其實我一點都不在乎,對於自己的本事我心裡是很清楚的,事實也正像陳默所說的那樣鄭小美現在沒什麼危險,他留在北京也是整天混日子。
「那行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拒絕你。等我和巴圖準備好工具之後我們就一起去吧!」雖然我知道這是鄭小美的意思,但也不好點破,只能假裝不知道。
「小美,你看我都把你保鏢帶走了,你同意嗎?」答應了陳默之後我又轉過頭來笑著對鄭小美說道。
其實我們兩人心裡什麼都明白,有時候只不過是用這種調笑的方式來調劑一下生活罷了。
「您老人家開口了我還能說什麼呢?陳默就跟你們一起去吧,我肯定不會有什麼事的。」鄭小美一本正經的跟我說道。
「那好,我們就先走了,等我們準備好之後再來找你。」說完之後我和巴圖以及陳默阿光就離開了鄭小美的房間。
阿光和陳默就住在鄭小美對面的房間,他們本著職業操守,也就沒有和我們一起出去。
「何軍,那個徐平到底是誰喲?人家都打聽了你的消息兩次了,這個人你肯定是認識的。」下了樓巴圖開口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但是他能找我兩次就像你說的那樣肯定是認識我的。等會兒我們回去了打個電話給他什麼都清楚了。」
回到家的時候父親早已經睡著了,我和巴圖躡手躡腳的進了房間,將門關好後我就撥通了那個叫徐平的電話。
「喂您好,我是徐平,請問您是哪位?」電話剛一響,那頭就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聽那個聲音看得出對面是一個朝氣很足的青年。
「額,我是何軍,聽說你在找我,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回答道。
「何軍?什麼你是何軍?」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質疑的話,但是很快那個聲音就變得十分興奮「何軍,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徐平,在椅子山時候我們見過的。」
徐平的話可謂是將我內心的疑惑給點醒了,三年多前我和權叔在椅子山去露營,遇到了一群學生,其中有一個就是叫徐平的。
當時何飛準備來偷襲我的,但最後卻被山魈打亂了計劃。徐平當時並不相信我們在警察局的口供,而且在臨走之前還跟我說了一句奇怪的話。他說他要去轉專業,學考古,以後我們還會見面。
想的了是那個幾年前認識的我心裡又出現了疑惑,這徐平找我有什麼事?難道是為何飛報仇。可從當時的情況來看,這徐平似乎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他並不願意為了何飛報仇呀。
「額,我想起了來,是你啊?不知道你這麼著急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我帶著疑惑開口問道。
「唉,一時之間我跟你也說不清楚,你現在在北京嗎?要不然我們現在出來見一面,見面了好說一些。」徐平開口說道。
我猶豫了一下,覺得自己不能輕易相信這個徐平,看了一眼巴圖說道「這個我們現在不在北京,你有什麼事情就在電話裡面跟我們說吧。」
「額。」徐平發出了一陣歎息的聲音,似乎對我的話有些不相信然後說道「何軍,你不用騙我了,我知道你和正大拍賣公司的關係不錯,所以我才三番五次的去找你。
下午我才剛去,現在你就給我打電話了,我知道你肯定在北京。
但你為什麼不願意和我見面呢?你是在怕什麼?」
「不是不是,我們現在真的沒有在北京,你有什麼事情在電話裡跟我說不也是一樣嗎?」聽了徐平的話我立馬否認。
「唉,還記得我
上次跟你說的話嗎?其實當時我就已經看出了你們的職業了。我知道你們是倒斗的,所以當初我才跟你說我要去轉專業,現在我已經畢業了,但是一個月幾千塊的工資不是我想要的。」徐平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繼續開口道「有些事情在電話裡說不清楚,但是你要知道我是一個有專業資格證的人,有些事情我出面遠比你們自己要方便的多。
現在我也不跟你多說了,現在我就去昌平茶館等你,兩個小時如果你還不來就說明我看錯人了,以後你也就不要給我打電話了。」說完之後徐平就直接掛了電話。
由於我的電話聲音比較大,而且房屋裡面也比較安靜,所以剛才我和徐平的對話全都被巴圖聽到了。
徐平掛了電話之後巴圖皺著眉頭說道「何軍,如果這徐平所說的都是真的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去見他一面。現在我們身上什麼都沒有,家裡也沒藏著什麼工具有什麼好怕?只要我們見到他之後說話注意一點不會有事的。
但是如果他所說的都是真的,那我們可就賺大發了。有專業資格證的人可不是我們這種地老鼠可以比的,做什麼事都比較方便,而且他的線索也遠比我們來的快。」
我知道巴圖所說的都是真的,但要我就這樣去相信一個並不熟悉的人我心裡總還是覺得有些彆扭。
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心裡不斷的回想當初和徐平見面的時候。
當時其他的幾個人對我們都有一種羨慕的眼神,但是徐平卻沒有。從徐平的臉上似乎看到了胸有成竹的感覺,似乎他對和權叔瞭如指掌,而且他能夠輕易達到我們的境界。
「不太可能是托,說不定他真是他所說的那樣。好,我們就去見他一面,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想說的。」想通之後我朝著巴圖點了點頭說道。
巴圖見我答應了臉上露出笑容說道「這下可好,我們在上面也算有人了,以後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提前知道了。」
我搖了搖頭並沒有打擾巴圖的美夢。雖然剛才徐平在電話裡說的很好,可事實是怎樣我們可不清楚。
「等會去了你可什麼話都不要說,徐平問什麼你也不要承認,我怕他身上有錄音筆,搞不好會上他的當。」見到巴圖很興奮,我忍不住提醒起來。
巴圖點了點頭朝著我笑著說道「何軍啊何軍,真是沒看出來,你現在做事越來越像黑爺和大師兄了?老是告訴我,黑爺是不是私自把經驗傳授給你了。」
「切,少說廢話了,趕緊準備吧!」我知道巴圖是開玩笑的,所以也不生氣,笑著說道。
要是我一個人的話我肯定是不會去的,有巴圖在一起還是可以試試。就算出什麼事情我跑不掉但能夠攔得住巴圖的人還不多,只要他能夠跑掉,就一定會通知人來救我。
我的心裡沒有巴圖那麼樂觀,他事事都往好處想,我卻與他相反,什麼事情都先想壞的一面。
黑爺與大師兄當初也說過,我和巴圖兩人分開的話都不行,但我們兩個要是合作在一起的話還是比較厲害的。
或許正是因為這句話我才同意去見徐平。
收拾了一陣,我和巴圖就往昌平茶館跑去,大晚上的路上沒什麼人。我們還是很小心,繞了幾個大圈發現並沒有人跟蹤之後才走進昌平茶館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