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雖然也有一些機關暗器之類的,但都並不是太高明,輕易就被黑爺和大師兄化解了。
很快,我們就走到了這條通道的盡頭,在我們前面,有一扇看起來很厚重的木門抵擋住了我們的前進的腳步。黑爺和大師兄仔細在木門上摸索著,可是半天過去,也依舊沒有能順利的開啟木門。
我和巴圖也忍不住上去試了一下,這道扇木門實際上比看起來更加穩重,無論我們是推或者拉它都紋絲不動,就像紮了根一樣。
「有點意思!」大師兄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
黑爺將紫色小木劍握在手中,左手一樣,食指和中指之間就出現了一張黃色符紙。
「風火雷電,啟!」
咒語一出,那張符紙憑空燃燒了起來,黑爺將燃燒的符紙隨手往天上一拋,然後舉起小木劍憑空揮舞了起來。
那張燃燒的符紙好似有了魔力一般,原本橙黃色的火焰慢慢變成了幽藍色,只有又慢慢轉變成青綠色,猶如一棵在風中搖曳的青草一般。
「引路!」
黑爺見火焰的顏色已經變成深綠色之後大吼一聲。
那團火焰竟然像是有了靈性一般,幻化成了一隻飛鳥,然後朝著我們後方飛去,在大概剛才三頭犬所呆的地方停了下來,顫抖兩下之後朝著旁邊的石壁上撞去。綠色火焰本身也在撞到石壁上這一瞬間熄滅了。
黑爺嘴角輕輕上揚著說道「看來我們還是大意了,既然三頭犬守在那裡,肯定問題就在那裡。我們還檢查了的,竟然一點問題都沒有發現!」
大師兄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黑爺,這可不是咱倆太大意了,要說也只能說是法雲老狗太會偽裝了吧!竟然在這裡裝了一扇假門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
「哈哈,行了行了,不管是我們倆太大意還是法雲太狡猾,現在反正都找到了。」黑爺也笑了一聲。
跟在黑爺和大師兄的身後,我們又倒轉往回走,在剛才那綠色火焰鳥撞的地方停了下來。
大師兄伸手在牆壁上摩挲著,嘴裡發出感歎「黑爺,這還真是不能怪咱倆,要不是引路鳥,咱們是絕對不能發現這裡有問題的。」
剛才引路鳥撞的石壁和周圍的完全一樣,根本就看不出任何一絲破綻,而且大師兄用手敲打在上面的時候和周圍發出的聲音完全一樣低沉,根本就不像裡面是空的。
黑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是將眉頭皺了起來,沉吟了一會才開口道「這裡如此嚴密,想必法雲一定是躲在這裡面,就算打開了門我們也不可能輕易接觸到他。這樣,何軍和巴圖就不要進去了,你們倆就在門口給我們守著。」
大師兄也朝著我們點了點頭說道「對,如果在裡面有什麼危險,我和黑爺肯定是照顧不過來。你們倆就在門口守著,要是萬一法雲醒過來從這裡跑的話你們還可以攔著他一會兒。」
我和巴圖本來就知道自己是黑爺和大師兄的負擔,在這種時候當然不會有任何意見,兩人對望了一眼朝著黑爺和大師兄點了點頭。
大師兄走過來,將他之前用過的鋼質勺子遞給我說道「拿著吧,這把勺子的用處可多得很,你們倆自己在外面也要小心一點。」
「放心吧,我們倆也不是溫室裡的花骨朵,你們進去就不要擔心我們。」我微笑著點頭答應道。
之後為了我們自身的安全,黑爺讓我和巴圖站在兩個不同的方位,這樣我們就能互相幫對方看著身後,如果真的有什麼事的話我們也能在第一時間發現。
等我和巴圖兩人相隔三米左右貼在石壁上站好之後,大師兄和黑爺相互點點頭,然後同時發力,朝著我和巴圖中間的那塊兩三米寬的石壁上撞了過去。
「轟隆隆!」
石頭破碎的聲音猶如打雷一般,剛才大師兄和黑爺撞出來的通道只是等他們剛剛跑進去就再次被一塊塊巨大的石塊給堵住了。
我的心一下就懸了起來,不過想想剛才大師兄和黑爺對我們說的話,猶豫了一陣還是放棄了去搬動這些石塊的想法。
巴圖和我也差不多,身體猛然朝前動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生生的收回了這個動作。
我無奈的看著巴圖說道「應該不會有事的,少了我們兩個累贅,他們要安全的多。」
巴圖點了點頭,強笑著說道「但願吧,我們倆最好還是要小心點,我這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不得勁,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我們這幾個人對自己心中的感覺還是很相信的,聽巴圖這麼一說,我頓時也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一時間,我感覺腦袋亂哄哄的,什麼都想不到。
大師兄說過,如果他們進去一個小時之後還沒有動靜,我們才能去搬動這些石頭。現在他們才剛進去,我們不能動這些石頭,不然只會讓他們分心。
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在心頭,時間過得實在太艱難了,僅僅十幾分鐘在我看來就和平時一個月甚至是一年一樣難熬,但是由於這十幾分鐘我們將耳朵貼在石壁上也沒有發現絲毫的問題,心裡不由稍微放寬了一些。
我是一個比較樂觀的人,剛才被那種感覺折磨的心中七上八下的,這種滋味可不好受,現在心裡總算是不再那麼擔心,我開始轉移起自己的注意力來。
「巴圖哥,剛才你朝著那頭三頭犬撲上去的時候實在是太凶悍了,說實話我現在都有點佩服你了。」
巴圖一
聽我說這件事,臉上不由浮出得意之色,微笑著回答道「這都不算什麼,人只要被逼上了死路,是可以爆發出強大的戰鬥力的,記得我十三四歲的時候吧,我父親帶著我去種哈密瓜,我在瓜田旁邊玩的時候竟然發現了一頭野狼,那頭野狼看見我之後直接撲了過來,我當時被嚇死了,身體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最後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那頭野狼竟然被我打死了。」
「就像今天這樣不受控制,完全什麼都不知道!」
巴圖一聽我說今天的事,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說道「也不是啦,今天這畢竟是三頭犬,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東西,所以心裡有點害怕,還好我沒打傷你,不然我可就慘了!」
兩人東拉西扯,時間也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大師兄他們已經進去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我大亮手電看了一下時間,然後準備繼續和巴圖侃大山,就在這裡,我們身前的亂石堆竟然動了一下,一直粗糙的老人手從裡面伸了出來。
我和巴圖大驚,身體緊繃起來,這隻手無論我們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大師兄或者黑爺的,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了,爬出來的人是法雲。
一想到是法雲,我和巴圖感覺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不過很快我們就反應過來了,巴圖示意我關掉了手電,然後兩個人靜靜的站著準備等待裡面的這個人完全爬出來。
石塊撞擊石塊的聲音不斷傳來,我連大氣都不敢出,一手緊緊抓著鋼質勺子,另外一隻手握著手電,大拇指輕輕的放在手電的開關上,只要一有不對,我就會立馬按下去。
石堆裡面的人終於爬了出來,好像是坐在地上休息,他喘氣的聲音能讓我和巴圖確定他所在的位置。
巴圖和我合作過無數次,兩個人自然是大概能猜到對方現在的想法。
我一咬牙,將手電的開關按了下去,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巴圖朝著那喘氣的來源撲了上去。
等手電的光徹底將這裡照亮的時候,我終於看清了被巴圖死死抱住的人。
這個人卻是不是黑爺和大師兄,他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臉上的皮膚褶皺在了一起,鬍子和眉毛都是花白色,最主要的是他的一雙眼睛,猶如老鷹一樣陰戾。從他的面目上能看出來他與雲台觀我們所見的法雲竟然有幾分相似。
「兩位小兄弟,你們別這樣,快放開我,我保證不與你們為難,甚至我還可以把我的長生藥交給你們。」
這老頭被巴圖死死的壓住,根本動彈不得,於是開始打起了心理戰。
「法雲?」我用鋼質勺子的柄劍指著他的喉嚨處試探地問道。
「正是貧道,兩位小友,你們放了我,我可以給你們錢,很多的錢,你們這輩子都沒有見到過的錢!」法雲答應了一聲繼續蠱惑道。
要是我們之前沒有看到他殺害的那些人和地牢裡面關著的人說不定已經輕信了他,但是現在無論說什麼我們都不可能相信他了,因為相信他等於將自己的性命交在了一個殺人魔王的手裡。
我和巴圖雖然都很缺錢,也都很喜歡錢,但我們絕對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即便是去挖墓子,我們也只是在墓子裡隨便那幾件值錢的東西,而且還是在墓主人同意的前提之下。
「還跟他說什麼廢話,快插開他的喉嚨我們進去找大師兄和黑爺。」很顯然,這法雲雖然看起來已經老得快要入土了,但實際上力氣不小。巴圖漲紅著臉才能將他完全控制住。
「黑爺和我師兄呢?」我沒有理會巴圖,而是開口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