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帶你們去蘭英寨?這……。」我一聽法雲老道士的要求頓時就犯了難。
先撇開村裡人不說,就是僰人祭壇中的那頭巨型娃娃魚都讓我心裡發毛,上次要不是它不能上梯子我們說不定都回不來,現在法雲老道士的要求確實讓我有些無法接受。
「怎麼?施主有難處?不妨說出來貧道聽聽?」法雲老道士說道。
我沉吟片刻之後開口說道「是這樣的大師,由於我們做的這行也不怎麼正經,所以村裡人都不知道我現在的工作,要是我現在帶著你們回去必然會被他們發現。」
看著法雲老道士微笑著不住點頭,我繼續說道「還有一樣,就是在那個祭壇裡面有一個湖,湖裡有一個怪物,我們上次要不是運氣好說不定就交代在那裡了!」
「什麼怪物?是不是長得像一頭娃娃魚?」法雲老道士聽完之後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問道。
我十分疑惑,這法雲老道士又沒有去過,他怎麼會知道那怪物的長相,我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說道「大師,你是如何得知?那怪物長的就像一條放大版的娃娃魚。」
得到我的確認之後,法雲老道士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嘴裡說道「施主此言差異,你所見的那不是什麼怪物,是我們僰人的守護神——四腳生!」
見到我和大師兄臉色都露出驚愕之色後,法雲老道士微微笑了笑說道「施主放心,我有特殊的辦法能使四教神安靜下來,它是不會打擾我們的,至於你的私事就更不用擔心了,我們可以喬裝打扮,隨便找個借口可以了。」
法雲老道士的話讓我心底不由生出了一絲懷疑,不過當時我也並沒有在意。
當天晚上商議好了之後,我們就在雲台觀住下,期間大師兄出去找了一次巴圖,他不讓我跟著去,所以他們說的什麼我也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道觀的早鍾就把我們吵醒了,法雲老道士和晉安老道士交代好一切之後就跟我們一起上了車。
在大寧縣分離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去蘭英寨只有法雲老道士,至於晉安,他說是要到夔門去辦點事,所以才搭上了我們的順風車。
我心中的疑惑之色更加濃郁,總感覺這件事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但是仔細一想似乎什麼漏洞都沒有了。
巴圖鄭小美以及晉安在大寧縣和我們分離之後就直接開車回夔門了,至於我們剩下的三人在縣城找了個地方吃了點東西然後又在酒店開了一間房。
我們倒不是想要在這裡住下,是因為法雲老道士走到哪裡都會引人注目,而我就這樣的話是不敢會蘭英寨的。
據法雲老道士說,他會一點易容術,可以在這裡幫我稍微改變一下容貌。
法雲老道士早就準備好了一切東西,說是易容,倒不如說是給我戴上了一層面具。
至於面具為什麼要用層形容,那是因為這東西只是薄薄的一層,就和電視裡面那些易容術差不多,只不過法雲老道士的這層面具更加薄,比起塑料紙也厚不了多少。
我看著那微黃的面皮,感覺十分好奇,問道「大師,你這個面具是什麼材料做的啊?怎麼我摸起來和自己的皮膚差不多啊?」
法雲老道士搖晃著腦袋微笑說道「不可說,不可說,這是祖傳秘術,用最簡單的材料就行,只不過這是不傳之秘,所以請原諒貧道無可奉告了。」
我一撇嘴,心裡暗罵法雲老道士小氣,不過表面上沒有絲毫異色。
帶上那層面具之後,我站在鏡子前面仔細觀察著自己,不由感覺法雲老道士的本事真是大,這薄皮面具帶上之後我簡直是變得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來了,而且幾遍是仔細觀察,也看不出來任何破綻。
由於我身形的原因,法雲老道士還是把我易容成了一個青年,改變的只不過是容貌,至於體型和身高幾遍是他也無能為力。
我的事情解決之後,法雲老道士就著手打扮自己,他沒有我這種難處,只是換了一套衣服也就行了。
脫下道服,穿上普通的衣服,法雲老道士看上去還有點英武,只是少了點之前的那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其餘的事情我們也不用準備,除了在市場買了一條繩子之外我們就沒有準備任何東西。
之後估摸著時間,算計到到蘭英寨天會黑的時候,我們找了一輛出租車往蘭英寨開去。
在車上,我和大師兄都在睡覺,法雲老道士坐在前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出租車停下來了,大師兄叫醒了我,我一看外面發現已經到了蘭英寨外面,這個時候天還沒有大黑,還能隱隱看到蘭英寨裡面人影綽綽。
我帶著大師兄和法雲老道士繞過蘭英寨,直奔金雞崖而去,走在金雞崖下面,大概也就是在蘭狗子家發現金蛋子的地方,法雲老道士嘴裡喃喃嘀咕道「怎麼我感覺這裡有點危險,但是仔細感應什麼東西都沒有?」
我和大師兄對望一眼,並沒有把蘭英寨的傳說告訴法雲,不過在聽到法雲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的心裡更加對這個傳說深信不疑,但同時也對古人的智慧感到驚人,畢竟連法雲這樣的大能人都只能隱隱有所感應,這陣法不可謂不強大。
花費了一兩個小時我們才摸上金雞崖,這個時候才八點多,蘭英寨許多人還在街上行走,只是我們現在無論如何都算是安全了。
帶著大師兄和法雲來到上次我們發現的那個天坑巖洞口上,指了指裡面說道「上次發
現這東西就在這裡面。」
大師兄點點頭說道「先把繩子綁好吧!」
由於我們上次已經摸清了下面的情況,所以這次來這裡除了一條繩子和三個手電之外什麼工具都沒有帶。
我點頭,然後轉身在周圍找了幾個低矮的灌木,把繩子的一頭緊緊的綁在上面,為了保險,我有把身在在幾塊凸起的石頭上面繞了幾圈。
大師兄拿起繩子拉了拉,點頭說道「差不多穩了,一個個下去應該不會有問題,這樣,你先下,然後大師在下,我最後!」
從昨天晚上我都感覺大師兄有點怪異,雖然他臉上時時保持著興奮之色,但我總隱隱感覺他好像在提防著什麼。
對於大師兄的安排,我和法雲自然都是沒有意見,我點頭說道「你腳不方便,等會自己小心點。」
大師兄點了點頭,說道「你自己小心點。」說完之後還用手拍打了兩下我的肩膀。
我心裡一沉,因為拍肩膀在我們這種人之間屬於禁忌,有些不好說的話都是用手語表達,一般拍打肩膀是在警告我極其危險。
不過大師兄並沒有明說是什麼讓他如此提醒我,我當然不可能傻乎乎的問出來,點點頭,然後抓住繩子順著洞壁就往下面滑落而去。
幾分鐘之後,我下落到上次來的那個地方,打著手電四處觀察,發現安全後才鬆開繩子,抓著繩子猛搖了幾把。繩子就被拉上去了。
沒過多久,法雲老道士也順著繩子下來了,他的身體十分靈活,像一隻猿猴一樣,雙腳夾住繩子,然後手往下一鬆,整個人就從繩子上掉下來好幾米。
見到這一幕,我對他是越發崇拜起來,要是晉安老道士沒有撒謊的話,這法雲老道士都是上百歲的人了,能走能跑還不算,就連這種危險的事情也能做得如此輕鬆。
法雲老道士落地之後,眼光四處流離,不斷的用手拍打著自己的胸脯,低聲自語道「是的,一定沒錯,這裡就是我們僰人的祖地,沒有想到找了這麼久的祖地終於出現了。」
我沒有理會法雲的自言自語,拉著繩子搖晃著,不多時大師兄就把繩子拉上去了。
法雲老道士一邊摩挲這巖壁,一邊往前走,即使是我在後面大喊也無濟於事,他像是著了魔一樣,根本聽不到外界我的呼喊。
我沒有跟上去,而是在這裡等待著大師兄。
大師兄下來的速度比我和法雲都要慢,畢竟他的腿不方便,身體的重量全靠雙手支持。
大師兄下來之後把繩子打了個結,然後綁在了一塊岩石上面,眼光四處觀看,見法雲老道士已經在前面走出去很遠之後低聲對我說道「你自己小心點,我總感覺這件事有點不簡單,法雲老道士說不定會害我們。」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我看了一眼走在前面已經很遠的法雲,嘴裡發出不可思議的聲音。
大師兄搖了搖頭說道「我這人的直覺很準的,從昨天一到雲台觀我就總是感覺有問題,昨天晚上出去找巴圖就是給他透個底,怕他們遭了晉安老道士的毒手。當然,我更加希望我的直覺是錯誤的,這個法雲已經跟巴圖他們走的那個晉安都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大師兄說完之後就跟在法雲老道士後面走了上去,留下我一個人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