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折騰,我也終於回到了國內,雖然內陸地區比不上香港那麼繁華,但給我的感覺卻是熟悉,親切。
鄭小美這次並沒有跟我一起回大陸,她要等到鄭大光去澳洲之後才會過來真正接手公司。
雖然他們在香港也有許多產業,但那些都是正規產業,賺錢來的少,只需要請一個專業人士來管理就行了,他們鄭家賺錢的真正門路還是倒騰明器這一條。
回到國內我直接就到了貴陽醫院,巴圖見到我十分高興,問東問西的。
很顯然這個比我大了幾歲的男人也十分想到香港這種大都市去看看,從小生活在黃沙土地上對一切的繁華都是那麼嚮往。
我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把他擺平,然後他告訴我說大師兄已經離開了,在離開之前還給我留下話,叫我不想他,也不要找他,不管我怎麼找都找不到,還說我遇到危險他能第一時間知道,到時候他就會出現。還讓我不要問為什麼,他會算!
我無奈的笑了笑,大師兄即便是現在已經失去了雙腿,徹底的殘疾了還是那麼的樂觀,而且我也不相信他離開我很遠。
神機妙算是不可能存在的,就算是算命,也只能從一個人的面相上看出一些端倪,俗話說相由心生,就是從古中國化伏羲八卦裡面演變出來的一句話。
只不過化斷層的厲害,很多我們祖先留下的化,現代人根本不瞭解。
真正會看相算命的人現在社會存在的怕是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大師兄雖然厲害,但在看相算命這一方面也僅僅只是學了個毛皮。
他這樣說的話,就說明他只是在躲著我,並沒有離開這座城市,時刻都監視著我,知道我遇到什麼困難的時候他就會出來。
「巴圖,權叔的手續辦好了嗎?」我問道。
巴圖點頭回答道「一切都好了,就等親屬簽名就行了。」
我在戶口上面是權叔的弟弟,所以這個親屬簽名只有我才行。但是現在並不著急先簽名,等到鄭大光那邊傳來消息之後在說也不遲。
不管怎麼說,權叔出國治療這件事基本上是**不離十了,一直懸在我心頭的那塊巨石也終於落下了地。
我準備把這次事情解決之後就回蘭英寨去看一下,不管怎麼說,我親生母親還是在那裡。
雖然對她我並沒有什麼印象,甚至她即便是現在站在我面前我也不認識,不過始終她是我親生母親,血肉親情始終是割不去的。
三爺爺當初也沒有瞞著我,他在死之前還一直在說將我不要恨我的父母,他們都很愛我,我是被我外公遺棄的。
原本我是想把回家的事情往後拖一拖的,不過這兩次幹活太危險了,幾乎每一次都有生命危險。
在這種危險的激勵下,我不得不重新考慮,要是我現在不回去看看,說不定在哪一次行動裡就出事了,這件事也永遠無法完成。
反正不管怎麼說,我對家裡,甚至是對遺棄我的外公都沒有絲毫的恨意,或許這是因為我即便是被遺棄了在外面也沒有吃什麼苦,可以說我跟著三爺爺和權叔要比窩在蘭英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強的多。
當天晚上,我和巴圖就在醫院租了兩個病床,不打算出去找旅館了。
當然,權叔住的是高護病房,裡面不可能有多餘的床位,我們的床位在住院部。
晚上很早,我和巴圖就在外面吃了點東西,然後他回去睡覺,我堅持要去權叔的病房陪陪他。
每次看到權叔安靜的躺在床上,我的鼻尖都忍不住發酸,當天晚上我一直在這裡陪他說話,像是照顧一個小孩一樣告訴他在美國要照顧好自己。
我也知道,我所說的話他不可能聽見,就算能聽見也絕對無法做到。
不過我就是忍不住,即便是美國的醫療條件好,我自己無法親自照料權叔還是有點不放心。
但我也知道,我只能有這一項選擇,將權叔留在國內只會讓他的病情更加惡化,出國才是最好的選擇。
也不知道說了多久,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半夜的時候我總是隱約感覺在病房的外面有東西移來移去。
我一下就被驚醒了,看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原來只是一場夢,我拍了拍胸脯安慰自己。
就在這時我眼角的餘光從門上的玻璃窗口看到病房外面一個白色的影子走了過去。
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這是護士和醫生路過這裡所以也沒有在意,不過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我竟然看到了四次。
這完全勾起了我內心裡的好奇,躡手躡腳走到門後面,把臉貼在玻璃窗口上往外看去,病房兩邊的通道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只不過在離病房十幾米外樓道處有一顆路燈的燈泡壞掉了,那邊的場景看不到。
我回到權叔旁邊坐了下來,打開手機看了一下,才一點鐘不到。
看了一眼權叔,他還是安靜的的樣子,我自嘲的笑了笑,就準備回我們租的病床那邊去睡覺。
而就在這一瞬間,我又看到了外面有白影閃過,而且這次看得特別清楚,絕對是兩個女護士。
她們好像抬著什麼東西,一前一後的從病房門口經過。
事後我想起這件事的時候只能怪自己太大意了,當時如果我自己能稍微注意一點細節也不會
遇到這種事情了。
病房的玻璃窗口離地面的距離差不多一米六左右,而且為了病人的**,高度差不多三十公分的玻璃窗口只在中間部位留下了一條二指寬的縫隙,其他的地方都貼上了貼紙。
也就是說只有身高在一米七以上的人才有可能出現在我的眼中,而且當時我是坐著的,這高度無疑又被拉上去不少。
如果真的要計算的話,最少也要一米八到兩米才會被我看見。
只不過當時我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心裡只有奇怪,我不知道這麼晚了兩個護士還在抬什麼。
這裡是病房,屬於住院去,根本不是門診部,要是在門診,這麼晚抬東西還能說得過去,之前我也在這裡過了幾個晚上,那些護士都是早早的把事情幹完後坐在護士台上偷懶睡覺。
心裡帶著疑惑,就準備出去看看,等我打開門的時候發現那兩個護士抬著一個擔架已經走到了那個路燈已經壞的下面。
我跟了上去,因為我租的病房就在這棟樓的一樓,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八樓,想要下去還是要去那邊做電梯。
那兩個護士身高比我要矮點,看起來甚至有點柔弱,抬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反正看上去好像輕飄飄的。
她們走的很快,燈泡壞的那個地方到電梯口差不多還有二十米的距離,但是還沒有等我走到燈泡壞的地方她們就已經到了電梯口,這速度絕對是我的兩倍。
因為不管怎麼測量,從權叔的病房到這燈泡壞的地方都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而我現在走到這裡她們已經到了電梯口了。
我看見他們進了電梯,害怕我過去之後還要等,於是輕聲喊道「美女等等我!」
那兩個護士已經有一個走進了電梯,剩下的那個在外面沒有回頭,背對著輕輕的點了兩下頭。
要是在平時我一定能看出問題,但那個時候或許我是被鬼迷心竅了,竟然沒有發現絲毫的問題。
我連忙抬起腳往前面跑過去,電梯的大門果然沒有關,我快速走了進去。
兩個護士很奇怪,他們即便是在電梯裡面也沒有轉過身來,而是依舊保持著之前進入電梯時候的那個姿勢。
雖然背朝著我讓我感覺她們很沒有禮貌,不過我們又沒有什麼關係,即便是沒有禮貌也沒什麼問題。
我輕輕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就按下了一樓。
八樓,七樓,六樓,五樓,……………。
一樓,終於到了一樓,我摸了一下自己的手,準備等待著下電梯。
可是這個時候恐怖的事情發生了,電梯在一樓並沒有停下,我使勁的按也開門鍵,最後捏起拳頭錘了上去都沒有絲毫反應-
1樓。
電梯還在往下降,我終於停下了我的拳頭,準備等電梯回到一樓的時候再說。
就在這時,我感覺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但是我以為這是哪護士見我敲打電梯而要警告我什麼的。
「護士小姐,你們這個電梯是怎麼……!」我一邊轉身,嘴裡一邊抱怨道。
但是我的話只說了一半就被我自己給生生吞了下去。
那個護士轉過身來,一張慘白毫無血色的臉龐出現在我的眼中,那絕對不是一個活人應該擁有的臉。
「我…們…帶…你…回…家!」那個護士翻著白眼對我說道。
這個時候就算我在怎麼大意也看出了事情嚴重性,我的心裡一陣激靈,知道自己撞鬼了。
即便是我們靠土吃飯,不過就算遇到不乾淨的東西我們也有準備,它們根本無法傷害到我們,這次的情況完全不一樣,我可以說是孤身入了狼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