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像一個人。」齊夏許久之後才緩緩道。
「誰?」歌姬疑惑道。
「不知道。」
「你在逗我!」
「不,很像,卻又不像。」齊夏盯著歌姬的面容,忽然伸手覆蓋上了歌姬的雙眼。
那一刻,齊夏的心頭微微一跳。
「你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只是眼神卻不同。」齊夏忽然間笑了,他夢中的那抹身影,或許就是眼前這樣,只要她閉上眼睛,就像是從夢中走出了一般。
心中的酸澀與揪痛,終於得到了一絲緩解,可是更大的空虛卻充斥著他的整顆心臟。
「你在說誰?」歌姬被齊夏的舉動弄迷糊了。
「不知道。」齊夏輕笑著,他沒有說謊,不論他如何的去想,如何的去回憶,也無法找到那人的名字。
齊夏鬆開了歌姬的手腕,他轉身離去,沒有再對歌姬的容貌多看一眼。
「桌子上的金幣,是給你酬勞。」齊夏出聲道。
歌姬沒有看向金幣,而是看向了齊夏的背影,不知為何,月光下,那個說話都帶著笑聲的少年,背影卻充滿了寂寥,在月光下,讓人看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歌姬忽然間衝著齊夏的背影喊道:「齊三少!」
「嗯?」齊夏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你明天還會來嗎?」歌姬問道。
齊夏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
「我不會再來秦樂坊。」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歌姬抿了抿唇瓣。
「是因為我長得很像的那個人?」
齊夏沉默了。
「你之前幾日來秦樂坊,就是因為覺得我的眼睛像她對嗎?」
齊夏依舊沒有回答她的話。
「你既然說我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為什麼,你又不來了?」歌姬似乎在追尋一個答案,她的聲音如同她歌唱時一樣平靜。
「像,卻不是。我不知道她是誰,只有在見到你時,才會讓我想起,我似乎記得那麼一個人,你的性子有些許的像她,卻依舊不是她,我從你身上找到了一絲她的存在,可是終究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既然不是,我又何必執著於相似的容貌?」齊夏的聲音迴盪在寂靜的後庭之中。
容貌不過是表象,齊夏很清楚,他所在意的,不是那副皮囊,歌姬的容貌很美,是他見過的所有人中最美麗的少女,可是當真的看到她的容貌時,他卻不能忽略掉心頭那一絲失望。
相似的性子,一樣的容貌,卻總是少了最關鍵的那一點。
她的眼神之中,沒有令他追尋的光芒。
她,終究不是她。
即便再像,也不是。
「你真的不來了?」歌姬問道。
「嗯。」
「那麼,我可以問最後一個問題嗎?」歌姬。
「問吧。」
「你愛她嗎?和我長得很像的那個人。」歌姬的聲音在一片寂靜中,顯得格外的洪亮。
齊夏的背影,在她的話音落地的當兒,僵直在了原地,即便有衣衫遮掩,可是他緊繃的身體,卻依舊顯露出了他的緊張。
「你愛她嗎?」歌姬的聲音,像魔咒一樣,籠罩在齊夏的耳畔。
……
神族的考驗部分,只會寫出考驗的題目,至於幻靈的小夥伴是怎麼通過考驗,又是怎麼給出答案的部分,是不會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