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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5 娶你 文 / 檸檬笑

    申屠尊抬眸直視著他,幽暗地雙眸碎出冷光,「此事與你何干?」

    申屠凌冷笑一聲,「難道皇上是愛而不得?」

    申屠尊的雙眸越發的幽深,「找死。」

    申屠凌揚聲一笑,「看來臣弟所料不錯。」

    「滾!」申屠尊沉聲道。

    「臣弟告退。」申屠凌拱手一禮,轉身離開。

    申屠尊猛地抬起手掌將一旁的茶盞拍碎,掌心被瓷片劃破也不知,他渾身透著猶如黑夜幽靈般的冷意,緩緩地起身,低頭看著手腕上的手鏈輕撫著。

    最隱晦的秘密,亦是最苦澀的毒。

    申屠凌踏出正極殿,仰頭看著如墨的天色,「小玉子,我怕等不到你了。」

    玉汝恆躺在馬車內,再一次地從睡夢中驚醒,失魂落魄地坐起身,江銘玨連忙拿過一旁的毯子蓋在她的身上,「小玉子,又做噩夢了?」

    「嗯。」玉汝恆轉眸看著江銘玨點頭,「申屠凌要做傻事。」

    「你能看見?」司徒墨離在一旁看著她低聲問道。

    「嗯。」玉汝恆也不之為何,只是夢見了申屠凌站了正極殿外,臉上透著淡淡地悲傷。

    「小玉子,我肯定你中了招魂術。」江銘玨看著她,「只是我無法破解,不知道申屠尊到底是如何運用的。」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倘若招魂術成功了呢?」

    「你的魂魄便會在這軀殼離開,只是你原來的身體,我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再回到原來的身體,即便回去了,那也是一具死屍。」江銘玨低聲道。

    「申屠尊為何要招魂?」玉汝恆始終不解。

    「我想他是要見你。」司徒墨離低聲道,「他在賭,也許能讓你死而復生。」

    「我實在無法想像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玄異之術。」玉汝恆冷哼一聲,「人死不能復生,雖然我是黎嫣,卻也是玉汝恆。」

    「小玉子,申屠尊已經瘋了。」司徒墨離握緊她的手,「我一定要想法子阻止他。」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們二人,「一切等到大驪再說。」

    「可是這一路?」司徒墨離不禁問道。

    「不過是做噩夢罷了,無妨。」玉汝恆深吸了口氣,難道一切終將要回到原點嗎?倘若是的話,那麼他們呢?

    司徒墨離衝著江銘玨遞了個眼神,二人又湊在一起商量著的法子,玉汝恆也無睏意,索性下了馬車,在空曠的地上來回走著。

    「申屠尊到底是從何處得到的招魂之術?」江銘玨對此頗為不解,只因招魂術不過是個傳說,根本不可能存在。

    「在小玉子離開這兩年,他一直在尋找。」司徒墨離低聲道,「未料到竟然讓他尋到了。」

    「你一早便知道?」江銘玨看向司徒墨離,臉上帶著幾分的驚詫。

    「之前不知他在尋什麼,故而一直暗中觀察,並未料到他尋的是招魂之術。」司徒墨離咳嗽了幾聲,「;如今嘯月宮的勢力徹底地從大驪消失,故而也無從得知。」

    「看來只能到大驪才可。」江銘玨沉默片刻低聲道。

    「嗯。」司徒墨離點頭,隨即說道,「她身上的氣息似乎越來越冷。」

    江銘玨搖頭道,「我能感覺得到。」

    「那如今怎麼辦?」司徒墨離不解地問道。

    江銘玨歎了口氣,「一切都要看她能不能挺住。」

    「倘若申屠尊知曉她是黎嫣的話,會不會?」司徒墨離最擔心的便是此事。

    「你認為呢?」江銘玨對於申屠尊的瞭解雖然不深,卻也知曉此人的佔有慾有多強。

    「到時候不是玉石俱焚,便是魚死網破。」司徒墨離冷笑道。

    江銘玨轉眸看著馬車外的身影,「她從未做過她自己。」

    「是她在乎和顧慮地太多,我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也成了她的負擔。」司徒墨離從未像現在如此無力過。

    江銘玨垂眸道,「你又何苦妄自菲薄,她如今需要的是我們的支持,你有這份能助她的能耐。」

    「對了,你如此一提,我倒想起一個人來。」司徒墨離猛然驚醒。

    「誰?」江銘玨看著他突然轉換地情緒,先是一愣。

    「秦玉痕。」司徒墨離看著他,「他最瞭解申屠尊,而且,這招魂之術亦是從南風傳來,他難道不知曉?」

    「我竟忘記了他。」江銘玨這幾日一直在想著如何破解,卻忘記了尋人相助。

    「我即刻傳密函過去。」司徒墨離說著便拿出筆墨。

    江銘玨則出了馬車,緩步行至玉汝恆的身旁,「在想什麼?」

    「我要先趕去大驪,你二人按原計劃前去。」玉汝恆轉眸看著江銘玨低聲道。

    「什麼?」江銘玨看著她,「你想做什麼?」

    玉汝恆垂眸,「申屠尊定然料到我會前去,申屠凌會出事,我要先趕過去,而你跟司徒墨離可以引開他們的視線。」

    「不行。」司徒墨離的聲音突然響起,轉瞬間他已經落在了她的面前。

    玉汝恆看著他,「此事便如此定了。」

    「玉汝恆,你知不知道自己只身前去便是自投羅網,倘若到時候招魂之術將你……」司徒墨離盯著玉汝恆,沉聲道。

    玉汝恆雙眸透著堅定,「墨離,我心意已決。」

    「玉汝恆,你……」司徒墨離直呼其名,怒視著她。

    玉汝恆突然上前點住他的穴道,轉身看著江銘玨,「小不點,你可明白我為何如此做?」

    江銘玨一怔,對上她的雙眸,心頭早已經是萬千思緒,一團亂麻,只是扭過頭去,「你去吧,大不了我死了,我緊隨其後便是。」

    玉汝恆的心微微一顫,上前自身側抱著他,「我不會有事,我會活著看見你們。」

    江銘玨轉身看著她,「一路小心。」

    「嗯。」玉汝恆點頭,鬆開江銘玨,上前站在司徒墨離的面前,雙手捧著他俊朗的容顏,踮起腳尖湊上前去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個淺吻,「你跟小不點,還有申屠凌,缺一不可。」

    司徒墨離只是瞪大雙眼看著她,千瑾辰已經跟在她的身後,玉汝恆轉眸看著他,「你也不必跟著。」

    「少主……」千瑾辰臉上帶著幾分的擔憂。

    「聽命。」玉汝恆沉聲道,接著飛身離開。

    直至半個時辰之後,江銘玨才解開司徒墨離身上的穴道,而司徒墨離便要追上前去,卻被江銘玨攔住。

    「你滾開!」司徒墨離抬手將江銘玨推開。

    江銘玨卻站在他的面前巋然不動,「你如今追上去也晚了。」

    「江銘玨,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司徒墨離無奈衝著江銘玨大吼道,「她一個人前去有多危險?」

    江銘玨垂眸,「她是去送死。」

    「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讓她去?」江銘玨激動地上前揪住了江銘玨的衣襟。

    江銘玨突然冷笑道,「難道這不是一個機會?」

    司徒墨離的手漸漸地鬆開,最後無力地垂下,「倘若申屠尊知曉了她就是黎嫣,到時候她……」

    江銘玨抬起手拍著司徒墨離的肩膀,「你以往的睿智與聰明都到哪去了?」

    司徒墨離這才緩過神來,苦笑道,「在遇見她之後,早已經忘了自我。」

    江銘玨忍俊不禁,無奈地歎了口氣,「走吧,她既然有了決定,我們又怎能攔得住她。」

    司徒墨離看著江銘玨,轉身上了馬車,「我們繼續趕路。」

    「嗯。」江銘玨點頭,隨即也上了馬車。

    玉汝恆趕到大驪京城已經是一月之後的事情,而秦玉痕收到司徒墨離傳來的密函之後,整個人似是懸在了半空之中,他盯著那密函看了良久,最後衝出了東宮,直奔岳麓山。

    「我要見尊長。」秦玉痕被清修攔在了門外。

    「太子殿下稍等。」清修見他臉色陰沉,更帶著幾分的驚慌,不知他發生了何事,隨即便低頭前去稟報。

    待秦玉痕入了大堂內,尊長端坐在主位上,「痕兒前來所為何事?」

    「玉痕見過尊長!」秦玉痕恭敬一禮,只是神色依舊陰沉,「玉痕有一事不解。」

    「哦。」尊長淡淡地應道,「何事?」

    「玉痕斗膽,敢問尊長可是知曉玉汝恆便是黎嫣?」秦玉痕收到那封密函直至如今上山,依舊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知曉。」尊長坦然回道。

    「那尊長可知申屠尊正在用招魂之術,欲將黎嫣的魂魄召回?」秦玉痕隨即問道。

    「招魂術?」尊長眉頭一皺,「西海之巔,兩大神術,血咒與招魂術,招魂術早已經失傳百年,怎會落在申屠尊的手中?」

    「玉汝恆如今中了招魂術。」秦玉痕直言道。

    尊長沉吟片刻,抬眸看著一旁的清修,「去將陸通請來。」

    「是。」清修垂首應道,便轉身退下。

    秦玉痕只覺得心頭像是被什麼狠狠地揪痛著,他無法想像玉汝恆怎會是黎嫣呢?他仔細地想著,如今早已經是心亂如麻。

    尊長看著秦玉痕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不一會陸通便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抬眸看了一眼秦玉痕,隨即便坐在了尊長一側的椅子上,「秦老怪,你喚我前來何事?」

    「玉汝恆中了招魂術。」尊長看向陸通低聲道。

    陸通正端起茶盞,顯然是嚇了一跳,便茶水燙了舌頭,將茶水噴了出來,「你說什麼?」

    「玉汝恆中了招魂術,施術之人是申屠尊。」尊長不厭其煩地又說了一遍。

    陸通放下茶盞,「申屠尊這小子當真是有幾分能耐,竟然能尋到招魂術。」

    「神醫可有法子?」秦玉痕在一旁小心地問道。

    「沒有。」陸通搖頭。

    「是緣是劫,天意如此。」尊長幽幽地歎息道,隨即起身便離開。

    陸通見他將自己喚來,便這樣一甩袖走了,轉眸看向秦玉痕,「你知曉玉丫頭是黎嫣了?」

    「嗯。」秦玉痕低聲應

    道,心思甚是複雜。

    「這世上奇妙之事不勝其數,不過是你沒遇到罷了,她到底是誰,你當真如此在意?」陸通慢悠悠地說道,「倘若你在意的話,便下山,此事也不用理,我正好替我徒弟解除了一個情敵。」

    秦玉痕見陸通輕飄飄地說著,他臉上的沉鬱之色越發地凝重,「晚輩告退。」

    陸通看著秦玉痕轉身離開的身影,臉上的笑意頓收,隨即起身入了後堂,「我說秦老怪,此事你難道便任由著他?」

    尊長轉眸淡淡地看了一眼陸通,「此事不是正如你的意?」

    陸通冷哼一聲,「倘若不是你,我怎會上了這趟賊船。」

    「一切不過是天意,我又沒做什麼。」尊長攤開雙手,「也是他們的造化。」

    陸通嗤之以鼻,驀然轉身離開。

    秦玉痕逕自下了岳麓山,待回到東宮,天色已深,斐然走上前去,「殿下……」

    秦玉痕抬眸看著他,「明日去西海之巔。」

    「殿下,那處太危險,至今無人登上去過。」斐然顯然有些驚訝,不知秦玉痕為何突然要去西海之巔。

    「危險又如何?」秦玉痕冷哼一聲,「這些年來,我日夜防著申屠尊,未料到竟然被他鑽了空子,竟然去了西海之巔。」

    「殿下是說申屠尊去了西海之巔?」斐然驚訝不已。

    「嗯。」秦玉痕點頭道,「快去準備吧。」

    「是。」斐然垂首領命。

    秦玉痕無力地靠在方榻上,妖嬈的容顏帶著幾分的疲憊,「小玉子,你我的緣分還真不淺。」

    翌日天亮,秦玉痕便帶著斐然一同前往西海之巔,而與此同時,秦素妍亦是得到了消息,他亦是在醞釀著一場巨大的陰謀。

    玉汝恆抬眸看著眼前熟悉的皇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而如今京都內最熱鬧之事便凌王娶妃之事,明日便是大婚之日,整個京都的百姓都在期盼著一睹凌王的風采。

    早在玉汝恆在冰城時,便收到了申屠尊為申屠凌賜婚的密函,她躲過番子與暗衛的耳目,順著皇宮潛入了玉粹宮。

    申屠凌的氣色看起來好了許多,整個人看著甚是沉靜,他此刻正端坐在書案上提筆寫著什麼,神情甚是認真,連玉汝恆已經悄然地站在他的身邊都未察覺。

    玉汝恆低頭看著他所寫,心頭就像是被凌遲過,她強壓著心裡的怒火看罷,申屠凌也緩緩地放下筆,低頭盯著所寫之字暗自神傷。

    玉汝恆突然彎腰抱著他,「寫得如此情真意切,感人肺腑,肝腸寸斷,你是想讓我看到之後隨你而去?」

    申屠凌的身形一頓,顯然未料到她會突然出現,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他猛地起身,轉身看著她,有些手足無措,「小玉子,你怎麼?」

    玉汝恆繞過他,將書案上放著的絕筆拿過,抬手一下一下地撕碎,耳邊傳來清脆地撕裂聲,他只是這樣注視著她,一言不發。

    玉汝恆將手攤開,「你再寫一次我看看。」

    申屠凌搖著頭,「小玉子,我……」

    「申屠凌,你這是要以死明志嗎?」玉汝恆抬起手撫著他清瘦的容顏。

    「小玉子,我不想你因我有事。」申屠凌搖頭道。

    「在你心中我如此無能?還是你不太低估了自己?」玉汝恆上前靠在他的懷中,「你若這樣死了,我怎麼辦?」

    申屠凌顫抖地抬起手臂將她緊緊地抱著,「小玉子,小玉子,小玉子……」

    「嗯?」玉汝恆抬眸看著他。

    「除了你,我不會娶任何人。」申屠凌低聲道,「即便我死。」

    玉汝恆捏著他的下顎,「誰敢讓你娶?」

    申屠凌這才發現玉汝恆神色有些黯然,不禁皺著眉頭,「你這是怎麼了?」

    玉汝恆搖頭道,「無妨,明日娶妃你遵命便是。」

    「小玉子……」申屠凌臉上帶著驚訝。

    玉汝恆湊近他的耳畔說道,「你娶的人一定是我。」

    申屠凌猛然驚醒,眉眼含笑地看著她,「小玉子,你要嫁給我?」

    「傻瓜。」玉汝恆垂眸抱緊他,「不許輕生,明日你照舊便是。」

    「萬一被皇兄發現?」申屠凌只覺得這皇宮危險重重,申屠尊怎麼可能不知曉她會來。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不必擔心,我自有法子。」

    「好。」申屠凌點頭,「只是你萬事小心。」

    「申屠凌,日後你若是再有如此念頭,看我怎麼收拾你。」玉汝恆雙眸一冷,盯著他。

    申屠凌如今滿心地喜悅,原來從悲化為喜,竟然是如此讓他興奮,他低頭吻上她的唇,「小玉子,我只要你好好地活著。」

    玉汝恆冷哼一聲,抬手將他推開,「我也要你好好地活著,一起活著到老。」

    申屠凌不敢相信這樣的話語,他只覺得自己太過於身不由己,他想要掙脫,可是最終卻是愈陷愈深。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我走了。」

    「好,倘若你明日……」申屠凌還是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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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汝恆自懷中拿出一根紅線,「明日我手腕上會系一根紅線,倘若沒有,那便不是我。」

    「好。」申屠凌點頭應道,這才不捨地目送玉汝恆離開。

    玉汝恆轉身離開玉粹宮,並未離開皇宮,而是逕自去了正極殿,申屠尊顯然是在殿內等她。

    二人見面竟然是一時無言,玉汝恆直視著他,想要從他的身上找出一些雲輕的影子,可是,不論她怎麼去將雲輕與他重疊,卻終究是尋不到一絲的影子。

    申屠尊端坐在龍椅上,任由著她打量,而他則是注視著她的那雙眸子,似是在思量著什麼。

    「申屠尊,我只問你一句,是與不是,你只管答應便是。」玉汝恆不想再拐彎抹角,而是直言道。

    「我若答了,有何好處?」申屠尊冷聲問道。

    「條件。」玉汝恆翩然坐下,平視著她。

    「將你的心給我。」申屠尊沉聲道。

    「心?」玉汝恆冷笑道,「你是要真心?」

    「對,我要你的心,不是你的愛。」申屠尊的語氣帶了千年的寒霜。

    「申屠尊,這交易太大。」玉汝恆冷笑一聲,「你要我的心又是為了什麼?」

    「黎緋不配,而你與她太像,只有你的心才可。」申屠尊隨即起身,緩步站在她的面前,身上散發著黑暗的幽光,籠罩在她的身上。

    玉汝恆抬眸對視著他的雙眸,「你要殺我?」

    「曾經我說過,讓你待在我身邊,也許我會留你一個全屍,可是,你偏不聽,如今你自投羅網,我定不會手軟。」申屠尊俯身注視著那一雙清冷的雙眸,他抬起手掌便要擊中她的面門。

    玉汝恆只是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申屠尊,你愛黎嫣?」

    申屠尊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頓,停滯片刻之後放了下來,轉身不去看她,「你將心給我,我便告訴你。」

    玉汝恆從未想過事情會發展到這等地步,申屠尊竟然愛的是她,他當真是雲輕嗎?倘若是雲輕,那麼他太可怕。

    她突然勾唇一笑,「我很惜命,而你奈何不了我。」

    「你太高估自己。」申屠尊冷笑道,驀然轉身身形一閃,他已經抬掌打向玉汝恆。

    玉汝恆翩然旋轉,奪過了他凌厲的掌風,不消片刻,二人便在大殿內大打出手,申屠尊掌風凌厲,帶著追魂的殺氣,玉汝恆武功剛柔並濟,這是長久以來,他們頭一次動手,玉汝恆只覺得眼前的申屠尊像一隻壓抑許久的猛獸,似是要將她撕碎。

    他招招逼人,她步步後退,直至最後,二人破窗而出,殿外御林軍與躲在暗中的番子傾巢出動,將正極殿外圍了起來,玉汝恆即便如今逃脫也是插翅難逃。

    她只管與申屠尊糾纏,而申屠尊雙眸迸射出冷厲地嗜血殺意,他看著玉汝恆的這雙眼睛,激起了他內心的邪惡之氣,他的身形猶如一道閃電,在玉汝恆靈活躲開的時候,出其不意,一掌打在了她的肩上。

    玉汝恆暗暗咬牙,翩然落下,嘴角溢出一絲血跡,申屠尊亦是落下,漸漸逼近,直至站在她的面前,「既然來了,便由不得你,我會將你的心親手挖出。」

    ------題外話------

    嗷嗷嗷……申屠尊繼續任性起來吧,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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