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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0 想通 文 / 檸檬笑

    玉汝恆連忙上前將黎穆染制服,他緊咬著唇,雙眸被蒙著,不過渾身散發著戾氣,整個人還不住地抽搐著,甚是痛苦。

    玉汝恆深吸了口氣,知曉他如今已經多半失去了理智,沉聲道,「穆兒,有我在,不怕。」

    黎穆染的身體一頓,靠在了她的懷中,雙手被鐵鏈綁著,玉汝恆趁勢將鐵鏈捆綁在他的身上,接著將他輕輕地抱入懷中,輕撫著後背,像幼時那樣輕哼著那熟悉的曲子。

    悅耳低吟的曲調,就像是一縷安魂香一般讓他漸漸地恢復了理智,他咬破了唇,還是不願發出任何的響聲,他只知道,日後絕對不能受制於人,他如今已經不必用五石散來麻醉自己,在睡夢中尋找那溫暖,因為,她就在他的身邊。

    不知過了多久,玉汝恆感覺到他的抽搐越來越小,便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扶著他躺在方榻上,低頭注視著他嘴角噙著的血,還有那單薄的衣衫,緩慢地喘息著,渾身被冷汗浸濕,整個人就像是死過一次一般,直至最後沒有平復過來,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氣。

    玉汝恆想起曾經為了給申屠凌尋到解藥,自己以身試毒,這樣的痛苦她知曉,而五石散還不同與申屠凌所中的毒,因為那種毒一月會毒發一次,可是,他呢……這幾日必定會越發地痛苦。

    玉汝恆將蒙在他雙眼的錦帕揭開,便看見他閉著雙眸,俊朗的容顏不似以往那般有神采,反而多了幾分的黯淡無光,讓人看著著實心疼,她將綁在他身上的鐵鏈解開,身上佈滿了一條條被鐵鏈勒出的青紫印,她幽幽地歎了口氣,低聲道,「如今可好些了?」

    「嗯。」黎穆染抬眸看著她,帶著幾分的虛弱,「皇姐,我是不是很沒用?」

    玉汝恆冷聲道,「的確沒用。」

    黎穆染微微地扯動著唇角,「皇姐,我好累。」

    玉汝恆一面擦著他額角的冷汗,一面說道,「累了便合眼歇息。」

    「皇姐,我怕自己這是在做夢。」黎穆染表現得太過於脆弱,這樣的他看著越發地讓她心疼,這個她自由便看著長大的弟弟。

    「我不會走。」玉汝恆起身拿過一旁的毯子為他蓋好,柔聲道。

    黎穆染微微地點頭,「我就歇一會。」

    「好。」玉汝恆見他說著如此孩子氣的話,不由得笑道。

    黎穆染卻高興地笑了,隨即便閉上雙眸靜靜地睡去。

    陸啟走了進來,見眼前的一片狼藉,低聲道,「暗帝,還是帶他去客房歇息吧。」

    「你的藥可配好了?」玉汝恆逕自問道。

    「已經配好。」陸啟雙手抬起將瓷瓶遞給她,「每次發作之後服下一粒。」

    「嗯。」玉汝恆點頭,接著說道,「如此多久能痊癒?」

    「最快半月。」陸啟如實地回道。

    「我帶他回正殿。」玉汝恆淡淡地開口,隨即便富春入內,準備了轎子,將他抬回了正殿。

    申屠凌此刻正端坐在書案前看著密函,待聽到動靜,便知曉玉汝恆已經回來,放下密函,便起身迎了上去。

    待行至大殿,便看見玉汝恆身後是兩名內侍抬著的黎穆染,他雙眸閃過一抹幽光,上前行至她的跟前,「小玉子,他這是?」

    玉汝恆低聲道,「吸食了五石散。」

    「五石散?」申屠凌看向昏睡的黎穆染,「你要幫他戒五石散?」

    「嗯。」玉汝恆點頭道,「他也是我的親人。」

    申屠凌見玉汝恆眼中認真的神色,便不再多問,「那要安置在何處?」

    「正殿一側有一處暗室,五石散發作起來會讓他失去理智,那處有鐵鏈,我要將他鎖起來。」玉汝恆溫聲說道,隨即便抬步向暗室走去。

    申屠凌跟著她,「這個景象倒是與我很像。」

    「嗯。」玉汝恆看著黎穆染因著疼痛不停地撞牆,額頭被撞破,如今結痂,不由地搖頭道,「只要挺過半個月。」

    申屠凌上前將她抱入懷中,寬慰道,「會挺過去的。」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我以為你會吃醋。」

    申屠凌慢慢地轉動著雙眸,俊朗的容顏多了幾分淡淡地笑意,「我吃的醋還少?」

    玉汝恆勾唇淺笑,「無妨,醋養顏。」

    申屠凌無奈一笑,「小玉子這是嫌棄我不夠美貌?」

    「美貌?」玉汝恆仔細地打量著他,「已經很美了。」

    「哎,我去看密函,你好好照顧他。」申屠凌寵溺地笑道,轉身離開。

    玉汝恆亦是行至暗室的床榻旁,看著黎穆染還在沉睡,命富春端了熱水來,她輕柔地為他擦著身上的傷口,上好藥之後才鬆了口氣。

    富春候在一旁,低聲道,「少主,剛剛傳來消息,那人出現了。」

    「在何處?」玉汝恆沉聲道。

    「朔東。」富春將手中的密函遞給她。

    玉汝恆接過看罷之後,冷笑一聲,「他倒是會選地方。」

    「少主,他很難對付,派去的殺手都是無功而返。」富春不免皺著眉頭,想著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何會有如此大的能耐。

    玉汝恆將手中的密

    函丟在一旁,依舊坐在床榻旁守著的黎穆染,「他背後那人才更難對付,不過此人甚是陰險,如今已經有所察覺,必定會防範,命人時刻觀察他的動向,暫停行動。」

    「是。」富春垂首應道,轉身便退出了暗室。

    玉汝恆只是注視著黎穆染的容顏若有所思,不知過了多久,黎穆染幽幽轉醒,對上玉汝恆的容顏時,他還是有著片刻地恍惚,轉順便換上了和煦地笑容,「皇姐,我真的不是在做夢。」

    玉汝恆低笑一聲,黎穆染已經撐起身子,忽然將她抱入懷中,「果然不是做夢。」

    玉汝恆輕拍著他的肩膀,「好了,趕快服藥。」

    黎穆染笑吟吟地看著她,整個人就像是隨著她一同重生了一般,臉上沒有了以往的陰鷙冷厲,總是洋溢著燦爛地笑顏,任由著她將瓷瓶打開,將藥丸遞給他,他笑吟吟地接過,仰頭吞了下去。

    玉汝恆端過熱水遞給他,「你好好歇息,我還有些事情要辦。」

    黎穆染便乖順地躺在床榻上點頭道,「皇姐去辦吧。」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低聲道,「日後私底下可以喚我皇姐。」

    「穆兒明白。」黎穆染的笑意越發的深。

    玉汝恆起身,便離開了暗室,在石門關閉的那一刻,黎穆染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收斂,嘴角劃過一抹苦澀,他輕輕地翻了個身,側著身子,雙眸盯著牆壁,若有所思。

    玉汝恆抬眸便看見申屠凌還在翻閱密函,她笑著上前行至他的身旁,「可是看出什麼?」

    「這些密函囊括了如今整個大冶國的形勢與佈局。」申屠凌放下密函,「事無鉅細。」

    「嗯。」玉汝恆笑吟吟地應道,順勢坐在他的懷中,拿起他手中的密函看罷之後,抬眸看著他,「你認為這個該如何解決?」

    申屠凌沉默了片刻,低聲道,「各州縣表面上並無異樣,可是,卻都在蠢蠢欲動,尤其是各地的藩王,看似歸順,實則是包藏禍心,卻都是各掃門前雪,亦是在等待最好的時機。」

    「不錯。」玉汝恆點頭道,「當初黎嫣花費了整整五年才將各地藩王的權利都逐一地收攏起來,可是,這些藩王卻趁著大冶有難趁火打劫,保存著自己的實力,如今想要再收回來怕是更難。」

    「申屠尊如今正是在想法子收攏這些藩王中的權利,畢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他如今做的便是安撫民心,鞏固在大冶的地位,無人敢挑起這個頭反,大冶國便慢慢地被申屠尊徹底地收攏。」申屠凌不緊不慢地說道,眉宇間散發著凌然之氣,儼然間回到了那個馳騁沙場的少年將軍時候。

    玉汝恆只是看著申屠凌,她知道,他隨著自己前來,便是決定放棄了所有的一切,而她卻不想讓他做如此大的犧牲。

    申屠凌轉眸看著她,「你將你是暗帝的消息散播出來,他們必定會趁機起義,將那些不敢動的人馬趁亂收入自己的囊中,引起大冶內亂,整個大冶國怕是要陷入內憂外患之中,到那個時候,你認為申屠尊會如何做?」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他會坐收漁翁之利。」

    「不錯。」申屠凌點頭道,「而且,在坐山觀虎鬥的時候,他會慢慢地蠶食歸拉,而後再伺機徹底將大冶內亂平定。」

    「還有一事。」玉汝恆接著說道,「這些蠢蠢欲動的藩王他無法控制,可是,卻可以除掉。」

    「借你之手。」申屠凌淡淡地應道。

    「不錯。」玉汝恆點頭道。

    「那小玉子可是想到了法子?」申屠凌看著她,見她神色淡然,沒有絲毫地擔憂與慌張。

    「這是一招險棋,我在賭,申屠尊也在賭。」玉汝恆細長的雙眸微瞇,週身散發著冷寒凌厲之氣。

    申屠凌微微點頭,「不過,這大冶的水已經被攪渾,只是他們不知道對你是不是會有所忌憚。」

    玉汝恆搖頭道,「他們即便忌憚,那也是忌憚當初黎嫣,亦是會瞭解清楚,想來也不會將我放在心上,也許,他們會認為讓打頭陣對付申屠尊,這樣他們便可以從中得利。」

    「小玉子,你如今除了冰城,可還剩下什麼有用的人馬?」申屠凌繼續問道。

    「有。」玉汝恆淡淡地應道,「不過,如今卻不是動用的時候。」

    「那你要如何做?」申屠凌繼續問道。

    「如何?」玉汝恆淡淡一笑,「既然掀起了風浪,那便要有能平浪的本事。」

    申屠凌見她如此說,亦是知曉她已經心中有數,「你想讓我做什麼?」

    「你可是想要了什麼?」玉汝恆笑著問道。

    「我做你的軍師。」申屠凌抱緊她,「為你披荊斬棘,為你殺出一條血路。」

    玉汝恆安心地靠在他的懷中,輕笑道,「好。」

    申屠凌溫柔淺笑,低頭親吻著她的臉頰,柔聲道,「看來我要加倍努力。」

    玉汝恆抬眸注視著他,「如今努力地愛我,我也會努力地愛你。」

    申屠凌輕輕地應道,「好,我們一起努力。」

    玉汝恆嘴角含著淡淡地笑意,合起雙眸靠在他的懷中,二人便這樣相擁著,時而閒聊幾句,時而討論著密函。

    三日後,大冶出現了新的暗帝,而此人正是坊間流傳的那位美若天仙的玉汝恆,眾人難免有

    些愕然,他們未料到,大冶竟然還會有如此隱秘的勢力存在,更重要的是,玉汝恆短短三日,便將申屠尊安插在大冶凌雲十八州的暗樁全部摧毀,更是用最快地速度鎮壓了藩王的起義,給了大驪一個措手不及與沉重的打擊。

    南風國,秦玉痕如今已經移至東宮,宮殿內自然是金碧輝煌,華麗非凡,他依舊穿著暗紅錦紋的寬大長袍,慵懶地躺在軟榻上,斐然恭敬地立在一旁,不時地看著秦玉痕的神色。

    秦玉痕這些日子過得有些熱鬧,每日總是會打發好幾批前來暗殺的殺手,看著那些不甘心地皇子無所不用其極地想要將他置於死地,便覺得日子越發地過得有趣起來,只是,心裡總是有些空蕩,只有他知曉,因為那個人的關係,可是,如今的現實卻將他們徹底地隔開,她竟然是暗帝,這是他料想不到的,那麼,她接下來該如何呢?復興大冶國,然後攻打大驪?

    他有些頭疼地揉著眉心,「將這個消息傳給江銘玨。」

    「殿下,您這是……」斐然有些不解,自從秦玉痕下山之後,岳麓山在他的眼中變得不那麼神秘,他還有了一個艱巨的任務,便是穿越過岳麓山重重的障礙,給江銘玨傳信,他不免有些好奇,秦玉痕怎得跟江銘玨的關係變得如此好了?

    秦玉痕冷聲道,「倘若江銘玨知曉她如今的情形,必定不會安然地待在岳麓山。」

    斐然垂首道,「屬下這便去。」

    「她這是要稱帝?」秦玉痕冷笑道,「是要當女帝嗎?」

    斐然已經轉身離開,只留下他一個人在大殿內自言自語,那俊美妖嬈的容顏顯得甚是落寞

    江銘玨這些時日待在岳麓山調養身體,舊疾復發,折損了根本,好在陸通醫術高明,加上他自身的鑽研,如今病情得意扼制,短時間內不會復發,他這些時日過得還算安逸,每日除了研究醫術,便是做一些素日喜歡做的事情,他只是想讓自己忙起來,沒有空暇去想其他的事情。

    秦玉痕似乎不是如此想,顯然不想讓他過得太安逸,總是會派手下時不時地傳來那個人的消息,可是,他卻總是期盼著。

    如今看著密函上的內容,他只是安靜地坐著,許久之後,才深深地吐了口氣,推開房門,逕自去了陸通的房間。

    陸通抬眸不過是瞥了一眼他,「今兒個倒是新鮮,你這個臭小子竟然主動來找我了。」

    江銘玨只是垂首道,「徒兒前來是向師父辭行的。」

    「想通了?」陸通挑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是。」江銘玨不得不承認,這些時日,不論他怎麼努力,卻還是忘不了她,反而這種思念就像是毒一般,讓他越發地上癮,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

    「那便去吧。」陸通的語氣依舊冷淡。

    江銘玨恭敬地向陸通行禮,轉身便踏出了屋子,抬眸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蔚藍天際,他嘴角揚起淡淡地笑容,這是他來到岳麓山,第一次露出如此會心的笑意。

    斐然回到東宮,便將江銘玨下山之事稟報與他,秦玉痕不過是勾唇淺笑,「他終究是忍不住了,但願他前去能夠對她有幫助。」

    「殿下對玉公子還是很惦念。」斐然在一旁插話道。

    「惦念又如何?她如今身邊有著可以相伴之人,我與她終究是有緣無分。」秦玉痕冷笑一聲,自那日她將他推回南風國,他們之間便已經沒有可能。

    斐然知曉他心中難言的痛苦,可是,很多事情亦是天意如此。

    這幾日黎穆染每日發作的時間越發地頻繁,嚴重的時候更是將鐵鏈震開,跪在地上不停地撞頭,更是將暗室內所有的玉瓷都砸了個粉碎。

    這種痛苦是任何人都無法能夠忍受的,倘若換成她,也許她也會像現在這樣跪在地上,抓著她的衣擺,苦苦地哀求著。

    玉汝恆靜靜地看著他,總是彎腰將緊緊地困住,一遍又一遍地安撫著他,直至他痛苦地哀嚎聲漸漸地平息,整個人如虛脫一般脆弱地躺在地上,她亦是默不作聲地一遍又一遍地將額頭的血,渾身被勒出的血痕擦乾淨。

    而他恢復了神智,只是含笑著看著她,低聲道,「皇姐,那鐵鏈再粗一些,重一些,下次我便不會傷到你了。」

    玉汝恆莫名地覺得眼角有些酸澀,轉眸看著他,「好。」

    「皇姐,我餓了。」短短的幾日,黎穆染便變得憔悴不堪,整個人就像是活生生地拔了一層皮,骨瘦如柴,讓人看著著實地心疼。

    玉汝恆將他扶起,他靠著坐在椅子上,她一遍一遍地梳著他的青絲,這樣狼狽的他,不堪的他,卻這樣暴露在她的面前,這是黎穆染心中最深的痛。

    玉汝恆為他束髮之後,嘴角一勾,「穆兒,你看這是什麼?」

    黎穆染轉眸看著她手中掛著的鼻煙壺,他嘴角一勾,「這個怎麼在皇姐這裡?」

    「我尋人去皇宮找到的。」玉汝恆笑著說道。

    「皇宮已經毀了,難得能找回來。」黎穆染笑著抬手將那鼻煙壺放入手中,「皇姐,我如今是不是很醜?」

    玉汝恆低笑一聲,「你這小子,何時在乎這些了?」

    黎穆染輕笑道,「我擔心日後尋不到美人兒。」

    玉汝恆看著他額頭上包紮的白布,扶著他重新躺回床榻上,黎穆染只覺得這些時日猶如跌入了修羅地獄,而他卻不能倒下,他不能再讓她失望。

    「阿曼公主可對

    你說過什麼嗎?」玉汝恆突然問道。

    「沒有。」黎穆染搖著頭。

    玉汝恆低笑道,「阿曼公主對你的心思,你可明白?」

    「皇姐,你這是嫌棄我了?」黎穆染露出了素日玩笑的神色。

    玉汝恆勾唇淺笑,「你是我的弟弟,我怎麼會嫌棄你呢?」

    黎穆染輕聲道,「倘若不是弟弟呢?」

    玉汝恆沉默片刻,「傻瓜,你雖然是我的堂弟,可是,自幼我便將你當成親弟弟看待。」

    「可是你如今……」黎穆染看著玉汝恆的容貌,他忽然有些慶幸起來。

    玉汝恆淺笑道,「我如今也是你的姐姐。」

    「可我……」黎穆染欲言又止,他只是一順不順地看著她,卻無言以對。

    玉汝恆以為他是累了,「你好好歇息。」

    「嗯。」黎穆染點頭應道,隨即便合起了雙眸。

    玉汝恆見他歇下,便起身踏出了暗室,深吸了口氣,便聽見大殿外傳來吵鬧聲。

    申屠凌見她總算從暗室走了出來,笑著說道,「你這手下還真是活潑的很。」

    玉汝恆轉眸看著他,「這兩個自幼便是冤家對頭,沒有一日消停過。」

    「不是冤家不聚頭啊。」申屠凌似乎想起他與玉汝恆第一次見面時的情形,不由的感歎一聲。

    玉汝恆自然聽出他話中的意思,低笑道,「由得他們。」

    富春候在殿外,看著眼前一男一女揚聲爭吵著,如此已經兩個時辰,可是大有愈演愈烈的架勢,他不免也有些頭疼起來。

    「和鳴,明明這最後一人是我殺的,我比你多殺一人,所以我贏了。」女子雙手叉腰,俏生生的小臉眉毛挑的老高,毫不示弱地吼道。

    「我說你這個臭丫頭,最後那人是我將劍刺入他的胸口,他才徹底死的,那應當是我殺死的,是我贏了,所以,你就乖乖地叫我一聲師父。」和鳴不服氣地雙手環胸,仰著頭反駁道。

    「胡說,那人是首級是我砍下的,自然是我殺死的。」女子說著,還將那血淋淋地人頭舉起,衝著和鳴搖晃道。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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