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還不到該說的時候。」玉汝恆抬眸看著秦玉痕,嘴角微微勾起,「不過,多謝你將自己知曉的都告訴我。」
秦玉痕狹長的雙眸微瞇,「你似乎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
「也許。」玉汝恆不可否認,「不過,知道多少,也不能說明什麼。」
秦玉痕微微點頭,「時候不早了,小玉子難道想與我秉燭夜談?」
玉汝恆轉身看著眼前的床榻,江銘玨不知何時已經躺在了裡側,玉汝恆見他如此,不過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隨即褪去身上的外袍,和衣躺在他的身旁,秦玉痕雙手環胸看著眼前的景象,微微地搖著頭,「這樣難道不會覺得彆扭?」
玉汝恆乾咳了一聲,「的確會。」
秦玉痕又無奈地搖著頭,將身上華麗的錦袍褪去,身上穿著的裡衣勾勒出緊實的腰身,身形顯得越發地頎長,讓他躺在方榻上,的確是夠委屈。
玉汝恆抬眸看了他一眼,他已經躺在了她的身旁,不過是側著身子,面對著她,偏白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地笑意,雙眸散發著迷人的光澤,青絲滑落在胸前,整個人就像是一幅令人遐想的絕色美景,她輕輕地紮著了一下雙眸,「你這是?」
「好好看看你。」秦玉痕發出輕輕地聲音,似是一陣歎息,又似是感慨。
玉汝恆掀起錦被,蓋在他的身上,「有什麼好看的。」
「小玉子,許久未見,你長得越發的耐人尋味。」秦玉痕覺得她身上的陰柔之氣越發地重了,難道是他的心思改變了,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玉汝恆也側過身子,任由著他打量著,抬起手遮擋住他的雙眸,掌心的溫熱覆蓋在他捲翹濃密的睫毛上,他微微顫動,就像是柔然的羽毛在她的掌心晃動著。
秦玉痕抬起手將她覆在自己雙眸上手輕輕地按著,「就這樣歇息。」
玉汝恆從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接著轉身,正好對上江銘玨明亮地雙眸正看著她,她隨即湊上前去,「還不歇息?」
江銘玨眉頭一皺,接著轉身,背對著她,閉著雙眸,不讓自己去想適才那撩人的易沐。
秦玉痕見她並未轉過身來,嘴角一撇,接著便閉上雙眸,一手枕著腦後,一手不知不覺已經爬上了她的腰際,輕輕地攬著她。
玉汝恆低頭看著那只不安分地手,當即便要推開,不過,聽到身後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眉心,也不再計較,便合眸歇下。
翌日天亮,皇宮內依舊未尋到五皇子的蹤跡,皇后在寢宮傷心落淚,皇上更是緊皺著眉頭,派人繼續尋找。
五更時,玉汝恆醒來後,轉身身旁的床榻早已失去了溫度,她抬眸便看見秦玉痕已經披著外袍立在窗邊,若有所思。
這樣的情形,讓她想起季無情來,看來這個習慣他一直都沒有改變,她隨即起身,穿好衣袍,站在他的身旁,「不止我習慣五更起身。」
「真是個可怕的習慣。」秦玉痕俊美的容顏多了幾分的冷意,妖嬈之氣尚存,不過,卻還是抵不過如今撲面而來的冷冽之氣。
「在想什麼?」玉汝恆有時候覺得秦玉痕似乎在試圖找回那個隱藏,刻意壓抑在內心深處的自己,可是,如今才發現,其實,面具戴久了,便摘不下來了。
「在想你。」秦玉痕轉眸看著她,恢復了一絲暖意,接著抬起雙手將錦袍穿好,「準備一下,岳麓山不是任何人都能夠進去的,即便是我,也只是在離開南風國的時候去過一次,回來這麼久都沒有進去過,所以,印象不深。」
「那正好,這樣,我們也許會避過一些刻意的機關。」玉汝恆看著他,「秦素妍有進去過嗎?」
「她沒有那個資格。」秦玉痕冷笑一聲,漫不經心地看著玉汝恆,「她不是你的對手。」
「何出此言?」玉汝恆勾唇淺笑。
「想要的得不到,這便是她注定要輸給你的原因。」秦玉痕低聲說罷,抬步便自行去洗漱。
玉汝恆雙手環胸看著他的背影,這樣的秦玉痕才是褪去了那張面具,卻又放不開自己內心面具的他吧,其實,他這些時日一直在努力著做一個不一樣的秦玉痕,可是,骨子裡面透著的狠戾是無法磨滅的,他既是季無情,也是秦玉痕。
江銘玨這一夜睡得很不安穩,總是在做一個奇怪的夢,待醒來之後,才發現,身旁早已經空無一人,他緩緩地坐了起來,玉汝恆與秦玉痕已經洗漱妥當,正坐在廳堂閒聊,他收斂起內心複雜的心緒,逕自從床榻上下來,簡單地洗漱之後,抬步便踏出了裡間。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明亮的雙眸內有一些血絲,她不悅地低聲道,「昨夜沒歇息好?」
「不是。」江銘玨顯得有些安靜,也不知為何,只覺得這樣看著她與秦玉痕如此的親近,再與他親近,便覺得有些彆扭。
玉汝恆見他刻意迴避,便也不再多問,轉眸看向秦玉痕,不一會,便聽到門外傳來小二的聲音,「客官,小的給您送早食來了。」
「嗯。」玉汝恆微微點頭,秦玉痕已經起身入了一旁的翠綠屏風後。
小二低著頭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將飯菜放好之後,頭也不抬地推了出去,自始至終都未看過屋內的情形,看來這掌櫃的倒是很上心。
江銘玨習慣地上前將所有的飯菜都檢查了一遍,連帶著碗筷茶具都沒有放過,待確認無誤之後,抬眸看著她,「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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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有神醫陪在身邊就是方便。」秦玉痕在一旁不冷不熱地說道,已經坐在了桌前,看著眼前的飯菜,抬眸看著玉汝恆,「不過這些飯菜倒是很特別。」
「十全大補湯,全都是補腎養氣的佳餚啊。」秦玉痕掃了一眼,抬眸看著玉汝恆跟江銘玨,那語氣甚是意味深長。
玉汝恆看著他,「那五殿下是吃還是不吃呢?」
「自然不能白白浪費了掌櫃的良苦用心。」秦玉痕親自盛了一碗湯,慢悠悠地喝著。
玉汝恆看著江銘玨陰沉著一張臉,低著頭,默不作聲地用著。
她嘴角一勾,雙眸微動,接著便也自行用著,對於這種掌櫃的慇勤,她倒是不介意,如此說明,如今,宮中的想要殺她的人,如今都在忙著尋找秦玉痕,無暇顧及她的生死。
三人用罷早膳,江銘玨推開房門,抬眸看了一眼院外候著的護院,自懷中拿出一錠銀子丟給最近的那位懷中,冷聲道,「不許任何人前來打擾。」
「客官放心,就是一隻蒼蠅小的都不會放進去。」那護院看著手中沉甸甸的銀子,即可笑開了花。
遠遠地掌櫃的便聽到了動靜,笑吟吟地走了過來,江銘玨順勢拿出一錠金元寶,「這幾日我要出遠門一趟,這處便留著,倘若有人問起來,你可知如何應答?」
「客官放心,小的自然守口如瓶。」掌櫃的笑呵呵地應道。
江銘玨冷哼一聲,「倘若洩露出半句,你的命,這客棧所有人的命……」
「哎呦,客官盡快放心。」掌櫃的雖然愛財,不過更惜命,自然明白此人來頭不小,不敢得罪。
江銘玨轉身便入了院內,掌櫃的將那元寶揣入袖內,對著護院吩咐了幾句,便轉身離開。
那護院拿著那銀子,看著身旁的其他護院,商量著如何分了。
江銘玨轉身回了屋內,看著玉汝恆,「走吧。」
玉汝恆點頭,習慣地上前握著他的手,「小不點,你氣色的確有些不好。」
「我沒事。」江銘玨冷聲道,卻沒有甩開玉汝恆的手。
秦玉痕湊了過來,站在玉汝恆的身旁,「小玉子這是有美人相伴,我是不是該讓道?」
玉汝恆轉眸看著他,「五殿下也學會開玩笑?」
「哎。」秦玉痕幽幽地歎了口氣,盯著那二人緊握著的手,「當真是羨煞旁人啊。」
玉汝恆抬眸衝著江銘玨眨了一下眼睛,「我喜歡。」
秦玉痕嘴角一撇,美眸微動,似是閃過萬種風情,接著靠在玉汝恆的身上,「牽著一隻手,另一隻手空中也不好,索性我委屈一下,也讓你牽著?」
「我這隻手是用來牽他的,另一隻手是用來殺人的。」玉汝恆抬起空著的手,掌心微動。
秦玉痕連忙躲開,盯著她,「小玉子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啊,對我總是如此無情。」
「那是你自找的。」玉汝恆並未在意與秦玉痕這樣的舉動,似乎他們從第一次見面,便是如此。
江銘玨卻看出了端倪,也許,他知曉玉汝恆女子的身份,故而,總是覺得這樣的相處,很奇怪,顯然,秦玉痕看著玉汝恆的眼神,他能夠明白。
他不想摻和這樣的糾纏紛爭之中,他只是安靜地跟著,三人踏出屋子,飛身離開了客棧。
岳麓山,被譽為南風國的聖山,是一個神秘之地,亦是南風國的禁地,聽說這山中住著乃說皇室秦家歷代的祖先,而其中,也有得道成仙的仙人,這座聖山歷代保佑著皇室,保佑著南風國屹立不倒,繁榮昌盛,在百姓心中,乃是仙山,任何人不能褻瀆與闖入的仙境之地。
而岳麓山位於最西面,更是在皇宮身後,山下守備森嚴,山中又如迷陣般,很容易令人迷路,故而,如今除了皇室之中,無人能入得了岳麓山。
茂密的叢林之中,秦玉痕看著不遠處巡邏的士兵,又看向玉汝恆,「這山下四周都有重兵把守,山下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山中的人都會知曉,即便我們能夠避開山下的士兵入山,可避不開山內的迷陣毒障,還有世代守護著山中的隱者。」
玉汝恆看著他,「你對這山還有幾分的印象?」
「一兩成。」秦玉痕接著說道,「四歲時來過,如今我已近二十六,即便記性再好,也不可能全部記得。」
玉汝恆轉眸看著江銘玨,「毒障交給你如何?」
「試試。」江銘玨也沒有十成的把握,轉眸看著玉汝恆,「倘若師父當真在岳麓山,那他必定對岳麓山很熟悉。」
「這個老頭子與山中的人是老相識了,進去當然容易。」玉汝恆滿不在乎地說道。
江銘玨看著她,「你怎知道?」
玉汝恆挑眉,「小不點,如今是該探究此事的時候嗎?」
江銘玨冷哼一聲,冷聲道,「看來你比我還瞭解師父。」
「他不過是個怪脾氣,愛記仇的糟老頭,仗著自己有些醫術,肆意妄為罷了。」玉汝恆依舊是損著陸通。
秦玉痕在一旁附和道,「小玉子說的不錯,的確是很愛記仇。」
玉汝恆看著他,「你不是一樣很記仇?可還是記得他知曉你殿內有許多被暗中下的毒,卻不告訴你。」
「果真是知我者小玉
子也。」秦玉痕挑眉,難得露出一抹明媚地笑意,不過這笑容太過於魅惑,太過於暈眩。
玉汝恆默默地移開視線,接著說道,「那也要上山。」
「那便走吧。」秦玉痕說著便帶著玉汝恆與江銘玨,躲開山下巡邏的士兵,快速地沒入了山中。
三人顯得很小心,江銘玨看著眼前的雲霧瀰漫,「不過是距離一丈,便有瘴氣。」
「看來這山中還真是特別。」玉汝恆骨子裡面是喜歡冒險的,越是艱難的事情,她反而會越上心,如今看著這岳麓山,轉身看著江銘玨,「避毒丸。」
「這不是普通的瘴氣。」此刻三人既要當心被不遠處巡邏的士兵發現,又要想法子衝破眼前的瘴氣。
秦玉痕抬起袖袍擋在自己的口鼻,盯著江銘玨看了半晌,便看見他轉身看著四周,似是在尋找著什麼。
玉汝恆並未阻攔,而是遞給秦玉痕一個眼色,二人便分別躲藏在兩棵大樹後,觀察著不遠處的動向,江銘玨只是來回地走著,時而抬眸看看,時而低頭思索,如今便過了一刻鐘,他隨即半蹲在地上,沿著地上灑下的陽光緩緩地移動著腳步,終於在玉汝恆的腳下發現了樹根上沾染上的白色粉末,而那粉末是從攀巖著這棵大樹而生長出一種不起眼的青草上,玉汝恆看著他低頭輕嗅著那青草,接著拔了下來,放入口中咬了一口,抬眸看著玉汝恆跟秦玉痕,分別又拔了幾根,塞給他們,而後又將避毒丸丟給他二人,「將避毒丸服下,然後咬著這草。」
玉汝恆點頭,快速地服下避毒丸,當將那草咬入口中的時候,便覺得一股從未有過的苦澀充斥在自己的檀口內,實在是太苦,比起黃連還要苦上數倍。
秦玉痕明顯臉上僵硬了下來,抬眸看了一眼玉汝恆,又看向江銘玨,心中腹誹,他確定不是用這種法子整自己?
江銘玨隨即也咬著草,三人隨即便入了瘴氣內,玉汝恆只覺得滿嘴的苦澀,還不忘抬眸看著眼前的迷霧,轉眸給同樣臉色黑沉的秦玉痕遞著眼色。
江銘玨站在玉汝恆的身旁,主動地拽著玉汝恆的手,玉汝恆轉眸衝著他眨著眼睛,心下感歎道,這小不點終於良心發現。
秦玉痕瞥了一眼江銘玨,接著湊近玉汝恆的跟前,轉移她的注意力,抬起腳踩著地上,腳尖指著前方,玉汝恆抬眸看著,如今他們口中都咬著草,自然不能說話,只能用眼神與舉動交流,好在,彼此之間還有存在著默契,玉汝恆順著秦玉痕指著的方向看去,眉頭一皺,眨著雙眸,「還真是厲害,瘴氣便算了,還來了一個迷陣。」
秦玉痕挑眉,接著又上前移動著,玉汝恆忽然停下腳步,衝著他搖頭,接著在地上走著步子,此迷陣乃是按照八卦陣所布,如今隨著風向變動,玉汝恆抬步按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從正東「生門」打入,往西南「休門」殺出,復從正北「開門」殺入,走了一遍,抬眸看向秦玉痕,示意他按照此破陣之法,三人分別尋到方位,便可走出這迷陣。
秦玉痕點頭,雙眸微瞇盯著玉汝恆看著,顯然未料到她能夠如此之快地知曉這迷陣的佈局,江銘玨抬眸看了一眼玉汝恆,顯然對於這種情形,他已經司空見慣。
三人分頭行事,亦是按照玉汝恆破陣的步伐,三人合力,終於走出了迷陣,抬眸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一片,玉汝恆連忙將咬在口中的草丟在地上,「終於可以說話了。」
江銘玨抬眸看著她,又看向眼前的畫面,「這是毒障。」
玉汝恆溫和的雙眸微動,轉眸看向秦玉痕,「看來山上的人知曉有人闖入。」
「嗯。」秦玉痕點頭,接著說道,「這岳麓山處處陷阱,你我都要小心才是。」
玉汝恆點頭,站在眼前盯著這毒障,轉眸看向江銘玨,正出神地看著,似是在想著應對之法。
「五殿下當初前來,自然是暢通無阻。」玉汝恆淡然一笑。
秦玉痕接著說道,「秦氏的人身上與生俱來帶著一種氣息,這種氣息可以自動地將這山上的險境避開,不過,我已經離開南風國二十年,身上早已經沒有了屬於秦氏的氣息。」
玉汝恆抬起手自然地拍著他的肩膀,「不過是物是人非而已,又何必介懷?」
秦玉痕勾唇低笑,轉眸看著玉汝恆,輕輕地點著頭,雙手環胸,耐心地等著江銘玨。
玉汝恆看著眼前的黑雲密佈,遠遠看去,兩側卻是晴空萬里,「難道一定要經過這毒障?」
「是。」秦玉痕接著說道,「這兩邊都不能走。」
「反其道而行之。」玉汝恆卻不以為然,「只因為他們給了我們這信息,告訴我們必須要經過他們所佈的險境之後,才能抵達,所以,我們便要按部就班地一步一步往上爬?」
秦玉痕沉吟了片刻,盯著玉汝恆看了半晌,「小玉子言之有理。」
他來回看著四周,接著又看向她,「選左還是選右?」
「選左。」玉汝恆指著左面,「也許會有有趣的事情發生。」
「這毒障一時半會解不了。」江銘玨抬眸看向玉汝恆,如實說道。
「無妨。」玉汝恆擺手道,依舊牽著江銘玨的手,轉身向左面走去。
秦玉痕看著她如此自然地牽著另一個人的手,著實有些礙眼,不過,如今的情形,卻是不能太過於計較,他盯著看了幾眼,便大步向前,不理會她。
玉汝恆見他如此,接著轉眸看向江銘玨,「你可認得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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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見過一眼。」江銘玨低聲道,「師父曾經畫過圖。」
「嗯。」玉汝恆點頭,果然,這處是縱深的樹林,偶爾能聽見鳥鳴聲,還有撲鼻的花香,比起死守著那毒障,黑壓壓的一片讓她來得舒爽。
江銘玨卻自始至終都皺著眉頭,仔細地觀察著眼前的一草一木,「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玉汝恆停下腳步,便看見秦玉痕正斜靠在前面的大樹下等著她,見她止步,他微微挑眉,「怎麼了?」
玉汝恆轉眸看向江銘玨,「可發現了什麼?」
江銘玨低頭看著眼前的草地,接著又看向眼前的樹木,「你有沒有覺得這處地方似曾相識?」
玉汝恆仔細地看著,而後又慢慢地上前,便看見他們適才在迷陣內留下的腳印,她勾唇一笑,「原來我們一直都被困在迷陣內。」
「嗯。」江銘玨點頭。
秦玉痕看著她,「破陣還是破毒障?」
玉汝恆抬眸看著四周,轉身又看向不遠處,已經沒有那黑霧,看來他們又重新入了迷陣之內,玉汝恆連忙將懷中的草拿出咬著,江銘玨看著她,「這裡面沒有毒氣。」
玉汝恆挑眉,接著將草吐了出來,「這是幻境?」
「也許。」秦玉痕看著四周,接著從懷中拿出匕首,在一旁的樹上刺去,待他拔出匕首後,那大樹瞬間消失不見。
------題外話------
親耐噠們,不要懷疑小玉子的強,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