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未免太多事了。」玉汝恆見秦玉痕湊了過來,依舊冷著一張臉,不過看著卻是嫵媚妖嬈,真不知一年未見,他竟然長成了這幅模樣。
秦玉痕雙眸微動,接著直起身子,往日的習慣未變,在思索時喜歡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撫摸著腰間的玉帶,他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若有所思。
玉汝恆也不多言,待聽到屋內傳來江銘玨吐血的聲音,連忙推開門疾步入內,便看見江銘玨緊閉著雙眸半躺在床榻上,她行至床榻旁,低頭看著他半瞇著雙眸,臉上的青黑色已經褪去,不過看著甚是蒼白,唇上染著血,渾身已經被汗水浸濕,她隨即坐下,「將毒逼出來了?」
江銘玨只是眨了眨雙眸,那黑沉沉的雙眸如今總算是有了幾分光彩,他只是靜靜地看了她一眼,便合眸睡去。
她低頭看著他身上浸濕的錦袍,抬眸看向秦玉痕,「五殿下不去歇著?」
「你要在這裡守著他?」秦玉痕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顯然心情有些不悅。
玉汝恆點頭道,「曾經他也是這樣照顧我的。」
「哦?」秦玉痕輕輕地應了一聲,「看來我錯過了很多。」
玉汝恆不再多言,轉身踏出屋子,命一旁的僕人打了熱水過來,她浸濕棉帕,將江銘玨的衣袖捲起,擦著他手臂上的冷汗,接著便解開他身上的錦袍,連帶著褻衣。
「小玉子做這等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秦玉痕看著她便這樣熟稔地解著江銘玨的衣衫,心裡著實不是滋味。
玉汝恆抬眸看著秦玉痕,「五殿下是要陪我嗎?」
秦玉痕冷笑一聲,轉身便踏出了屋子,仰著頭深吸了口氣,疾步離開了西院。
玉汝恆也不知為何會如此做,只是覺得她應當要這樣對待江銘玨,非常耐心地將江銘玨身上的衣衫剝了個乾淨,仔細地擦著他的身子,接著又從包袱內拿出乾淨的褻衣褻褲為他穿好,蓋好錦被,自己已經是大汗淋漓,不過看著天色,便也打消了沐浴的心思,接著斜靠在床榻旁合眼小憩。
江銘玨幽幽轉醒,已經是晌午,他睜開雙眸環顧著四周,並未看見玉汝恆的身影,他緩緩地支起身子,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褻衣褻褲,扶著有些泛疼的額頭,接著便盤膝而坐,調息內力。
玉汝恆端著清淡的小粥走了進來,抬眸便看見江銘玨正在運功,她將食盒放行,行至床榻旁,身子斜靠在一旁,雙手環胸盯著他看著。
青絲有些鬆散地用一根錦帶束著,吹彈可破的肌膚彷彿能滴出水來,不像以往的粉嫩,帶著蒼白之色,緊閉的雙眸,捲翹的睫毛映出扇形的影子,這張臉還真是稚嫩啊。
江銘玨緩緩地收起內力,吐納真氣,睜開雙眸時便對上玉汝恆彎成月牙的溫和雙眸,他輕輕地垂下眸子,微抿著有些泛白的唇,「我的衣衫是你換的?」
「嗯。」玉汝恆垂下手臂,雙手背在身後,微微傾著身子,緩緩地向他湊近。
江銘玨顯得有些侷促,見她忽然靠近,身體向後倒去,微微抬著頭,臉上隨即也染上了一抹粉紅,連帶著全身都透著緋色,那一雙眸子更是越發的清澈透亮,輕輕地眨了一下,低聲道,「你做什麼?」
玉汝恆也不知做什麼,只是想這樣認真地看看他,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看他不知所措的躲閃眸光,這樣逗弄他,覺得心情極好。
「害羞了?」玉汝恆笑著問道。
「那是自然,哪裡像你,沒臉沒皮。」江銘玨憤憤地扭過頭去,躲避著她靠近的氣息,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已經不受控制地亂跳著。
玉汝恆「哦」了一聲,接著說道,「摸著手感還是不錯的,很水嫩。」
「你……」江銘玨連忙直起身子,對上她笑吟吟地雙眸,「不要臉。」
「這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玉汝恆學著司徒墨離無賴的口氣,嘖嘖了兩聲,果真是如秦玉痕所言,近墨者黑。
江銘玨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定然會控制不住,他翻身下了床榻,赤足站在地上,雙手叉腰指著她,「我告訴你,別以為我會感謝你,這次算扯平了。」
玉汝恆低頭看著他赤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眸光微沉,「將鞋穿上。」
江銘玨這才反應過來,更覺得無地自容,卻又不服氣地上前將鞋子迅速地穿好,隨即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氣勢洶洶地盯著她看著。
玉汝恆抬步行至桌前,將食盒打開,將粥端了出來,放在他的面前,「吃吧。」
江銘玨轉眸看了一眼,這些時日都未正經吃東西,如今著實是餓了,便也無所顧忌地狼吞虎嚥起來,不到片刻,便吃下了整整一碗。
她坐在一旁看著他吃粥的模樣,全然不顧忌形象,這個樣子,倒像是那個憨厚可愛的敦王,不像那個故作深沉的江銘玨。
玉汝恆轉身看著他快速地洗漱之後,便拿著衣裳鑽入了屏風後,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穿衣聲,直至他走出屏風,這才鬆了口氣,臉上已經換了一張面具,江銘玨的眼神,江銘玨的動作神情,他隨即坐在她的面前,「何時動身?」
「你呢?」玉汝恆不答反問。
「我隨時都可以。」江銘玨無所謂地開口。
玉汝恆微微點頭,「那明日便動身吧。」
「嗯。」江銘玨這才抬眸看著眼前的景色,「這是什麼地方?」
「安全的地方。」
玉汝恆答非所問。
江銘玨也不多問,只是起身踏出了屋子,舒展著手臂,看著眼前院中的景色,這才稍稍地綻開一絲的笑容。
玉汝恆今早醒來時,秦玉痕已經離開了這裡,她並未問他為何離開,只是覺得他再留著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深夜,江銘玨有些坐立難安,耳邊傳來屏風後淅淅瀝瀝的水聲,他只覺得自己的耳根發紅,深深地吸了口氣,端起一旁的茶杯不停地喝著水。
玉汝恆舒服地穿著乾淨的衣衫走了出來,髮絲未干,披散在身後,臉上因著水霧渲染出艷麗的霞紅,紅唇微抿,頸項上透著晶瑩的水珠,眉目如畫,肌膚勝雪,當真是傾城絕色,只消一眼,便為之著迷。
她的身上總是帶著淡然之氣,江銘玨怔愣地坐在椅子上,手中緊緊地握著茶杯,只覺得一陣幽香撲鼻而來,讓他的心慢慢地收緊,他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便欲走。
玉汝恆見他如此,低頭看著自己穿著並無不妥,隨即便用內力烘乾墨魚般的秀髮,隨即挽了一個男子的髮髻,拿過一根玉簪隨意地插著,越發地顯得秀迷人。
江銘玨著實受不住,疾步便奪門而出,玉汝恆隨即坐下,不以為然地拎起茶壺倒茶,卻已經空了,她抬眸看著那已經消失的背影,將茶壺輕輕地放在桌子上,「喝了一壺茶?」
江銘玨站在院內,大口地吐著氣,抬起手按著自己的心口,抬起袖子擦著額頭的汗,卻發現沒有汗可擦,他平復著狂跳的心緒,這才轉身又重新入了屋內。
玉汝恆挑眉看著他,「芙蓉糕是重新做好的。」
江銘玨始終低著頭不去看她,坐在離她很遠的軟榻上,拿過一旁的芙蓉糕逕自地吃著,卻覺得索然無味,腦海中浮現出的便是她適才的模樣,出水芙蓉也不過如此。
他越想越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抬眸便看見她正拎著空了的茶壺站在了他的面前,「還渴?」
「咳咳……」江銘玨只顧著拚命地塞著芙蓉糕,玉汝恆走近時,他更是無措地站了起來,可是,卻被芙蓉糕噎住,他猛地咳嗽著,更是覺得自己太過於丟臉。
玉汝恆無奈地看著他,「我看你除了醫術了得之外,其他的還是無能。」
江銘玨翻著白眼要反駁,卻見玉汝恆已經從背後拿出一杯熱水遞給他,抬起手輕拍著他的後背,掌心的柔軟與熱度熨貼著他的後背,直抵心口,他低著頭輕輕地喝著熱水,也不知為何,只覺得渾身越發地熱得難受,而她身上的馨香如同迷迭香一般,刺激著他的每一處感官,江銘玨深吸了口氣,將那茶杯「啪」地放在几案上,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與衝動,將玉汝恆拽入自己的懷中抱了個滿懷。
玉汝恆睜著雙眸,想要說什麼,便覺得一片溫熱碰觸在自己的唇瓣上,她眨了幾下雙眸,感受著唇瓣上傳來的柔軟,他的雙臂緊緊地鉗著她的腰際,逼迫著她仰著頭迎合著他。
江銘玨只是這樣貼著她的唇,卻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只是這樣,他便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燃燒起來,他用盡全力抱著她,緊閉著雙眸不去看她,直至許久之後,他將她猛地推開,衝出了屋子。
玉汝恆重心不穩向後退了幾步,站定之後看著他再一次消失的背影,不由得覺得好笑,他這樣做算什麼?
江銘玨箭步直接衝出了西院,匆忙間行至湖邊,大口地喘著氣,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倒映著他有些驚慌的雙眸,他半跪在地上,怔怔地看著水中的倒影,他到底在做什麼?
玉汝恆等了許久都未見他回來,無奈地歎了口氣,抬步踏出屋子,院內並無他的身影,隨即便向外走去,直至行至湖邊,便看見他半跪在湖岸便發呆。
她上前半蹲在他的身旁,「你是大夫,應當知道這樣吹冷風會如何?」
江銘玨收斂起心思,抬眸看著她,「我剛才……」
「又不是第一次親。」玉汝恆直截了當地說道。
「我……」江銘玨不知該如何說起,「我不應該對你有任何的心思。」
「你對我有什麼心思?」玉汝恆隨即坐在他的身旁,側著頭看著他。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江銘玨幽幽地說道,「你怎麼可能喜歡我呢?對不對?」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你想說什麼?」
「你身邊已經有很多人喜歡了,不是嗎?」江銘玨抬眸看著遠方,「我是不能喜歡任何人的。」
玉汝恆靜靜地聽著他自言自語,他深深地歎了口氣,隨即從地上起身,「回去吧,明天不是還要趕路。」
她看著他轉身離開,她隨即起身,二人並肩走著,彼此之間再一次地陷入了僵局。
翌日天未亮,玉汝恆便與江銘玨離開了這處宅院,繼續趕路,昨夜之事,江銘玨閉口不提,玉汝恆也不會刻意地提起,他們之間仿若任何事情都未發生過,只是坐在馬車內,做著各自的事情。
這馬兒極具靈性,亦是飛快地趕路,期間並無任何的停歇。
三日之後,秦玉痕回到皇宮內,整日陰沉著臉,斐然見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只是低著頭站在一旁。
「這幾日都是誰來過?」秦玉痕斜靠在軟榻上,一手揉著眉心,一手若有似無地輕撫著腰間的玉帶。
斐然如實地回道,「皇上命人前來傳過幾次,好在屬下機智,適時地吐血暈倒,擋了回去。」
「嗯。」秦玉痕似乎有些漫不經心,心
事重重。
「長公主來過兩次。」斐然看向秦玉痕,「乃是刻意試探。」
「是她太小看小玉子了。」秦玉痕想起玉汝恆,便氣得咬牙切齒,她倒是逍遙自在得很,不管走到哪裡都有美人陪著,勾搭了申屠凌跟司徒墨離不算,如今還對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下手,她當他秦玉痕是什麼?他眼巴巴地跑過去又是為了什麼?
斐然看著秦玉痕的臉色越發地陰沉,想要默默地退出去,可是,雙腳卻不敢移動,只是低著頭,噤聲不語。
秦玉痕將玉汝恆從頭到腳在心中罵了一遍,又將自己鄙視了無數遍,將申屠凌跟司徒墨離,還有江銘玨也罵了無數遍,這才算解了氣,慢慢地收斂了懾人之氣,「還有呢?」
「二殿下來過。」斐然低聲道。
「他來做什麼?」秦玉痕雖然解了氣,可是語氣依舊冰冷。
斐然不敢抬頭,乖順地站在一旁,小心地說道,「只是前來探望,並未說什麼,只是留下了這個。」
秦玉痕轉眸看著斐然雙手呈來的個匣子,打開之後,裡面放著一塊美玉雕刻的玉人,那神態模樣像極了玉汝恆,雕刻的亦是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不過,秦玉痕的雙眸卻迸射出了許久未有過的冷意,他將那美玉拿出把玩了片刻,「看來這二皇兄也是真人不露相。」
「殿下,二殿下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是為了與您合謀?還是警告?」斐然低聲詢問道。
「是為了示好。」秦玉痕盯著那美玉看了又看,「他只是不願意摻和進皇子的紛爭之中,只想做個中庸之人。」
「只是他一向謹小慎微,從來不敢逾越半分,也從未向任何人示好過。」斐然不解地問道。
「他向我示好,是看準了如今的局勢。」秦玉痕看著那美玉越發地喜歡,上面的玉汝恆的神色還真是溫和淡然,不知為何,這樣看著心情到好了許多。
「難道他知道您有奪帝之心?」斐然的聲音壓低了不少。
「他知道,其他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燈,即便他無用,但是,也會拉他下水,他倒不如選擇一個對自己有利的,勝券大的。」
「可是依著如今的朝堂局勢,最有利的應當是大皇子與七皇子。」斐然緊接著說道。
秦玉痕從軟榻上起身,緩步行至窗邊,盯著院內的桃花樹看著,指尖滑過手中的美玉,低聲道,「不過是表面而已。」
「看來這二殿下絕非是平庸之輩。」斐然低聲道。
「不但平庸,而且很狡猾。」秦玉痕抬眸看著遠方,「倘若不是當年我被選中,我也只想做個閒散的王爺,有何不好?」
斐然看著他的背影,一身胭脂色的錦袍,俊美妖嬈的容顏閃爍著醉人的華光,他亦是背在身後,一手輕撫著手中的美玉,卻顯得那樣的蕭條落寞。
秦素妍剛從皇后的寢宮出來,看著眼前這一望無際的甬道,這偌大的皇宮,從來都是如此的冷漠,而她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要變得更冷酷無情。
一旁的宮女低聲稟報道,「公主殿下,再有兩日,玉汝恆便會抵達京城。」
「她還真是有能耐。」秦素妍冷哼一聲,杏眸閃過冷冷地殺意,「派去的人都死了?」
「是。」宮女碧桃小心地回道。
「都是廢物。」秦素妍抬步入了皇攆,「玉汝恆這是自投羅網,將消息傳出去,拿下玉汝恆,便是抓住了五皇子的軟肋。」
「是。」碧桃低聲應道。
秦素妍抬眸看著遠方,「雲景行,你最好不要動心,我以血起的誓必定會讓你動人的那個人生不如死。」
兩日後,玉汝恆在經歷過大大小小五次追殺之後,終於安全地入了南風國的京城,她記得當年,是有機會前來南風國,只可惜,後來政變,便將此事擱置,如今前來,早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她掀開車簾,看了一眼這京城的街道,似乎有種回到大冶國的錯覺,這裡的民風與大冶國極為相似,相傳,南風國的皇室千年之前與大冶國的皇室乃是同根兄弟,只是後來因為一些原因,便分裂成兩個國家,而南風國亦是延續了當時大冶國的民風,故而,如今看著玉汝恆覺得甚是親切熟悉,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她一定要重建大冶國昔日的輝煌。
江銘玨看著玉汝恆那雙眸間流露出從未有過的華光,那是一種壓抑許久的鋒芒與**,是一種俾睨天下的震懾霸氣,當真是隱忍的太久,如今只是稍稍地露出了半分,便已經足以震撼他。
他緩緩低頭,收起眸光中的詫異,恍然道,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玉汝恆。
玉汝恆轉眸看向他,見他低頭淺笑,「在笑什麼?」
江銘玨抬眸看著她,「岳麓山在皇宮後面,守備森嚴,而且,岳麓山內高手如雲,你可有什麼法子?」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有人會帶我們前去。」
「你是說秦玉痕?」江銘玨順口問道。
「嗯。」玉汝恆抬眸看著他,「你連秦玉痕都知道。」
江銘玨低笑一聲,「不知道才更奇怪。」
玉汝恆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江銘玨,總覺得他定然還有事情瞞著她,無人驅車的馬車在京城的街道上行駛著,引起了不少百姓的圍觀,尤其是熱鬧繁華的京城,自然是越發地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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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江銘玨聽到外面傳來的竊竊私語聲,他看向玉汝恆,「你現在打算去何處?」
「先找一個客棧歇息。」玉汝恆將一旁的醫書合起,這幾日,她已經翻閱了三本醫書,抬眸看向江銘玨,「我如此明目張膽地入京城,這京城怕是會越發地熱鬧。」
「你是故意的?」江銘玨似乎有些猜出了玉汝恆的意圖。
「你說會是誰會先動手呢?」玉汝恆漫不經心地問道,並未有任何的擔憂之色,
「第一個動手的,必定野心最大的。」江銘玨抬起手將她看完的醫書放回包袱中,「你如今可是將自己置於險境。」
「險中求勝。」玉汝恆笑著開口,接著說道,「否則,怎麼會攪渾這趟清水呢?」
「這似乎不是你該關心的。」江銘玨盯著她看著,「你別忘記,你如今體內的毒隨時都有可能發作。」
「我知道。」玉汝恆點頭道,「但是,他們不知道。」
「有兩個人知道。」江銘玨盯著玉汝恆,一本正經地開口。
「你有什麼想法?」玉汝恆笑吟吟地說道,嘴角的笑意帶著幾分的鬼魅。
江銘玨微微挑眉,那發亮的眸子閃過一抹詭異,「你不是一早便有了主意,為何多此一舉來問我?」
玉汝恆忽然湊近他,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也許你有更好的法子,何不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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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檸檬:小玉子你醬紫真滴好咩?當心被說成花心哦!
小玉子:不花心,怎麼恩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