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已經動手了。」玉汝恆眉頭一皺,抬眸看向雲霄夜,「今夜敦王隨我去一趟如何?」
「好。」雲霄夜也不問緣由,不過是冷淡地應道。
玉汝恆也不再多想,轉眸看了一眼司徒墨離,「你知道我想做什麼?」
司徒墨離俊的容顏閃過濃濃地笑意,湊近玉汝恆的唇瓣,輕輕地蹭了一下,「小玉子,你越來越邪惡了。」
玉汝恆嘴角微抽,「你是越來越顯露出本性了。」
司徒墨離莞爾一笑,「還是小玉子調。教的好。」
玉汝恆勾起他胸前的青絲,緩緩地湊了過去,當著雲霄夜的面,輕輕地吻著他揚起的唇瓣,這樣的人,她應當好好珍惜的不是嗎?
司徒墨離顯然有些受寵若驚,清朗的雙眸染上了一層流光溢彩,雙手更是將她抱在懷中,旁若無人地加深了這個吻。
雲霄夜撇過頭去,心頭莫名地升起一股煩躁,有一種聲音在叫囂著,讓他恨不能將眼前這恩愛的二人分開。
深吻過後,玉汝恆微微閉著雙眸靠在他的懷中,低聲道,「你先動身吧。」
「好。」司徒墨離不捨地在她的額際親吻了一下,轉身便神清氣爽地踏出了屋子。
玉汝恆轉眸看向雲霄夜,低聲道,「我們也走吧。」
雲霄夜起身行至裡間,不一會便換了一身的裝束,身著著素鴨卵青袍,臉上戴著人皮面具,江銘玨的眼神,江銘玨的裝扮,清秀白淨的面容,那清澈的雙眸中多了幾分獨有的市儈,卻偏偏又有幾分的之氣,獨獨沒有了他本來容貌的稚嫩可愛氣息,這樣的江銘玨無疑是玉汝恆熟悉的,卻又是陌生的。
她上前一步怔怔地看著他,想要看出他到底是如何將這兩種不同的性格融會貫通,可是,直至撞上他那波瀾不驚的雙眸時,她才知道,其實自己自始至終都未看清過他。
玉汝恆在想,自己重生至今,到底看透過誰呢?似乎在她身邊的人,她一個都看不透,包括她自己。
她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轉身欲走,手腕卻被抓住,她抬眸對上江銘玨笑吟吟地雙眸,溫和的雙眸微動,「怎麼了?」
江銘玨勾唇淺笑,嫣然不再是那個憨厚的敦王,這才是如假包換的江銘玨,「待會若救了人,別忘了診金。」
「嗯。」玉汝恆輕輕地點頭,接著說道,「其實,我很喜歡你是江銘玨的。」
江銘玨的手微微一頓,抬起手摸著自己的這張人皮面具,「是這張臉?」
「不是,是這份灑脫還帶著幾分張狂,不可一世,卻又視財如命的性子。」玉汝恆認真地說罷,轉身便向外走去。
江銘玨的雙眸似是溢滿了一層黑霧,看不透他心底的情緒,只是覺得這一刻他在試圖找回自己,那個原來的自己。
他站在原地怔愣了片刻,抬步便跟著她一同離開,二人飛身落在行轅內,玉汝恆雖然不曾來過,可是,卻對行轅的部署很熟悉,隨即便入了申屠凌歇息的屋子,而此刻申屠凌正端坐在書案旁,手執書卷,戴著面具,雖然看不清容顏,可是那渾身散發著的氣息,還有那甚是專注的漆黑雙眸,足矣彰顯出他出眾的華貴之氣,他聽到響動,抬眸便看見玉汝恆正眉眼含笑地向他走來。
他這才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那凌厲的雙眸也多了幾分的暖意,自椅子上起身,迎上她,二話不說便將她抱入懷中,語氣甚是輕柔,「怎麼來了?」
玉汝恆笑著說道,「想你了。」
的確想他了,不為什麼,只為他對自己的那份情,不惜拋棄一切,他的身份,他的尊榮,還有他的責任,倘若換成她,怕是不能的,她知道自己欠缺的就是他的這種勇氣。
申屠凌無疑是感動的,他一直表現的都很如此平靜,不是不掙扎,不是不思念,而是因為,他想要拼盡全力抓住她,想要用自己的能力去擺脫申屠尊與他身上背負著的枷鎖,而後煥然一新地陪在她的身邊。
雲霄夜,不,此刻站在他們面前的是江銘玨,他看著眼前相擁而笑的二人,他才發現,原來,不管是雲霄夜,還是江銘玨,他的內心深處都在渴望著……渴望著那久違的懷抱……只是,他卻沒有勇氣再靠近……他緩緩地轉身,逃避了這一切。
申屠凌鬆開玉汝恆,抵著頭,溫柔繾綣的眼神似是要溢出水來,只是這樣凝望著她,「可是還有其他的事情?」
「嗯。」玉汝恆點頭,「你這兩日可有覺得不適?」
申屠凌深吸了口氣,低聲道,「只是偶爾有些疲累。」
「哦。」玉汝恆盯著他的雙眸,轉身看向已經轉過身來的江銘玨,「江先生,請!」
江銘玨見她表現得如此客氣,已經收斂的情緒在此刻一點一點地溢出來,他只是微微頷首,上前看向申屠凌,指尖一動,一根金絲已經環在了申屠凌的手腕上,不到片刻便收起,他低聲道,「這是一種產生幻覺的媚毒。」
「她當真是不想活了。」玉汝恆冷笑一聲。
申屠凌沉默了片刻已經瞭然,「我一向很注意。」
「這是一點一點沾染的。」江銘玨抬眸看了一眼申屠凌,「毒源在你的寶劍上。」
申屠凌上前看著那把寶劍,「這寶劍我都是隨身攜帶,並未有人碰過。」
「不需要碰。」江銘玨看著他,「有人在檀香內每日放一點,久而久之便沾染
在了這寶劍上,你在每日握著,自然會中毒。」
「她還真是煞費苦心。」申屠凌眼眸閃過殺意,轉眸看向玉汝恆,「小玉子,此事我自會解決。」
玉汝恆搖頭道,「我留下來看好戲。」
申屠凌看著玉汝恆無奈地低笑道,「小玉子是要看我是不是會碰到她?」
玉汝恆挑眉,不置可否,「嗯。」
申屠凌笑得有幾分的得意,「小玉子還真是霸道。」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很正常。」
江銘玨不一會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直接丟給了玉汝恆,「一百兩白銀。」
「好。」玉汝恆笑著應道,便將瓷瓶打開,遞給申屠凌,「將這個服下。」
「嗯。」申屠凌接過,快速地服下解藥,雙眸一直盯著玉汝恆,笑著說道,「小玉子,你當真要留下來看好戲?」
「難道你不想讓我留下?」玉汝恆抬起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這才發現,不知不覺,申屠凌似是一夜之間比她高出了許多,她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眼,頓時有些無奈。
江銘玨看著玉汝恆那眸光閃過的別樣神采,轉眸莫名地嘴角上揚,顯然,對於玉汝恆真實的身份,他亦是第一個知曉,忽然帶了幾分的得意。
申屠凌卻順勢將她再一次地攬入懷中,「看來小玉子的醋性不小。」
「今夜她應當會動手。」玉汝恆看著申屠凌,「我倒要看看她如何將你吃了。」
申屠凌眼眸微動,忽然眨著雙眸,整個人越發的俊朗非凡,低聲道,「小玉子,她不會吃了我。」
「難道你想讓她吞了你?」玉汝恆仰頭,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倘若換成司徒墨離的話,此刻早已經將玉汝恆抱在懷裡,無比無賴地說著甜言蜜語,可是,申屠凌畢竟沒有司徒墨離那等厚臉皮,只是笑著開口,「她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
玉汝恆知曉申屠凌比起司徒墨離心思要單純的多,再加上他一直在邊關駐守,故而所學的也都是制敵之策,不過,在他的身上難免有些刁蠻之前,可是隨著在邊關的磨礪,亦是淡去了不少,他很懂得收斂自己張揚的性子,如今看著反倒是多了沉穩之氣,昔日的英俊少年,如今越發的俊朗挺拔,玉汝恆不禁想起申屠璃的模樣,如今再看向申屠凌時,反倒多了些違和感,她知道,申屠璃已經死了,確切地說,已經成為了過去,如今,站在她身邊的是申屠凌。
「的確是大。」玉汝恆笑著開口,不過如今她倒是不急於處置溫新柔。
「小玉子,一切交給我。」申屠凌似是已經有了謀算。
「好。」玉汝恆笑著應道,正欲離開時,申屠凌湊近她的耳畔低聲說著什麼。
玉汝恆笑著開口,「看來你對當初那件事還耿耿於懷。」
「那是自然。」申屠凌挑眉,他記得第一次看見玉汝恆的時候,他本想著用匕首嚇唬她,未料到她竟然從容不迫地從他的手中拿過匕首,面不改色地劃在自己臉頰上,當時他就在想,這個世上怕是沒有任何一個奴才敢有如此的氣魄,只是,翌日看到的時候,她的臉上竟然連一絲的傷痕都沒有,這讓他覺得甚是奇怪。
玉汝恆笑著說道,「改日給你瞧瞧。」
「好。」申屠凌點頭應道,「不過今夜……」
玉汝恆轉身看向江銘玨,「倘若做一個人皮面具,需要多久?」
「是他的?」江銘玨指著申屠凌,不緊不慢地問道。
「不是。」玉汝恆挑眉,接著湊近他的耳畔笑著說道。
江銘玨看著她,「差不多的話,兩個時辰足矣。」
「好。」玉汝恆笑著應道,「我等著。」
江銘玨隨即飛身離開,如今屋子內只剩下申屠凌與玉汝恆二人。
申屠凌看著江銘玨離開,又看向玉汝恆,「小玉子,你跟他看著有些奇怪。」
「奇怪?」玉汝恆翩然坐在軟榻上,歪著頭眉眼含笑地看著他。
申屠凌最喜歡看見玉汝恆如此淡然的笑容,他記得她曾經那副冷淡的模樣,即便是笑也從未直達心底,偶爾看到她低頭溫柔一笑時,就像是一縷陽光照射在他的心頭,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內心的陰霾在轉瞬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緩步上前坐在她的身旁,「小玉子,你跟他的確沒有關係?」
玉汝恆見申屠凌如此直白地問著,挑了挑眉頭,「沒有。」
「我看著不像。」申屠凌搖著頭,接著雙手放在几案上,將面具摘了下來,整張臉越發地硬朗,已經褪去了那些稚氣,看著俊美英武。
玉汝恆看著申屠凌,「如今倘若讓你在裝扮成公主的模樣,怕是會被看穿。」
申屠凌勾唇淺笑,「是啊,如今自己看著,也覺得自己已經不是當初的申屠璃。」
玉汝恆抬手捏著他的下顎,上下打量著,「這幾日你好像又變了。」
申屠凌看著玉汝恆,「難道小玉子沒有覺得自己也變了?」
玉汝恆輕輕點頭,「的確是有些不一樣了。」
「小玉子,我在你心中的份量是不是抵不過那個人?」申屠凌靜靜地看著她,他只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到底與她有
著怎樣的糾纏,能夠讓她如此地念念不忘,倘若有一日,他不在她的身邊,她也會那樣思念著自己嗎?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似乎覺得週遭的氣息都變得有些壓抑,讓她喘不過氣來,她嘴角始終掛著淡淡地笑意,也許,如今的笑容已經成為了她掩蓋自己內心不安的最好工具,「申屠凌,我對你不夠好嗎?」
「那小玉子,我對你不夠好嗎?」申屠凌反問道。
「很好。」玉汝恆誠實地回答,「我對你的心與對他的心是一樣的。」
申屠凌怔怔地注視著她,這一刻,似乎週遭的一切都靜止,剩下的只有她的話縈繞在他的心頭,「你是我強求來的。」
玉汝恆覺得申屠凌面對她時,表現得還是如此地真實,沒有一絲的隱晦,也沒有絲毫的遮掩,她抬起手敲著他的頭,「嗯。」
「我會用盡畢生的力氣將你牢牢地困住。」申屠凌握緊她的手,「所以,小玉子,你不可以再惦記著更多的人,不然,我會承受不起。」
玉汝恆笑著開口,「不會。」
申屠凌能夠承受得起的,也不過是她對待自己的真心,可是,想到她身邊以後還會出現更多的人,他便會覺得不安起來,他無法將自己的愛分割很多分,也不希望玉汝恆將愛分割給其他人,他就是如此地自私。
「好。」申屠凌滿意地笑了。
不一會便看見司徒墨離步履瀟灑地步入了屋內,抬眸看著玉汝恆,低聲道,「我這不過是離開一會,你二人便如此恩愛了。」
玉汝恆抬眸看向司徒墨離,低笑一聲,「都準備好了?」
「嗯。」司徒墨離點頭,翩然坐在她的身旁,順勢將她抱入懷中,挑釁地看向申屠凌。
申屠凌不過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顯然沒有心情與他計較,司徒墨離嘖嘖了兩聲,將頭靠在玉汝恆的身上,「小玉子,他這是怎麼了?」
玉汝恆任由著司徒莫離靠著,看向申屠凌,「多了些女兒家的心事。」
「哈哈。」司徒墨離揚聲一笑,「原來如此。」
申屠凌盯著玉汝恆看著,頗為委屈,「小玉子,本王可是男子,何來女兒家心事?」
「難道適才不是?」玉汝恆低笑著問道。
申屠凌幽幽地看了一眼玉汝恆,低聲道,「小玉子,你這是……」
玉汝恆繼續笑吟吟地看著申屠凌,「日後不許問那些傻話。」
「好。」申屠凌心中的郁卒待聽到玉汝恆如此說,便蕩然無存,繼續趴在几案上看著她。
司徒墨離狐疑地看著申屠凌,雙手自玉汝恆的身後環著她,將臉貼在她的後背上,輕輕地蹭了蹭,「看來你二人有秘密。」
「不能說的秘密。」申屠凌還不忘加了一句。
司徒墨離有些不樂意,他也要跟玉汝恆來點秘密才是,歪著頭,臉頰從他的後背直接蹭到了她的身側,「小玉子,我也要有秘密。」
玉汝恆挑眉看著司徒墨離,「你多大了?還這麼幼稚?」
司徒墨離清朗的雙眸微微地轉動著,整個人趴在玉汝恆的身上,「小玉子不是喜歡幼稚的嗎?」
玉汝恆轉身,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誰幼稚了?」
司徒墨離斜睨了一眼申屠凌,言下之意不言而喻,玉汝恆「噗嗤」一聲笑出生來,接著正色道,「你這種行為也很幼稚。」
司徒墨離才不管自己的行為有多幼稚,只要達到目的便好,他繼續厚臉皮地靠在玉汝恆的身上,「小玉子,那你我的秘密呢?」
玉汝恆不理會他,而是看向申屠凌,「你這又是什麼表情?」
「幼稚的表情。」申屠凌低聲道,接著從軟榻起身,便向書案旁走去。
司徒墨離側眸看了一眼申屠凌,又看向玉汝恆,湊近玉汝恆的耳畔,「小玉子,你跟他是不是暗中謀劃著什麼?」
「你說呢?」玉汝恆看向司徒墨離,卻坐在軟榻上暗自思忖著。
司徒墨離也不再多言,而是將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申屠凌上,見屋內只有他們三人,「江銘玨呢?」
玉汝恆低聲道,「待會回來。」
「小玉子,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麼?」司徒墨離低聲道。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不過是遇到了一些事情打亂了計劃。」
「你是在說我跟申屠凌嗎?」司徒墨離隱約覺得玉汝恆的目的不單純。
玉汝恆抬眸看了一眼申屠凌,轉眸又看向司徒墨離,毫不否認,「是。」
司徒墨離顯得有些有氣無力,靠在玉汝恆的身上,「小玉子這是嫌棄我?」
「司徒墨離,你覺得呢?」玉汝恆轉過身去,正視著他,冷聲道,「何必糾纏這些呢?重要的是我接受了你,你在我的身邊。」
司徒墨離湊近玉汝恆的面前,清朗的雙眸染過一抹狡黠,「小玉子,這算不算我們的秘密。」
玉汝恆溫和的雙眸微微一動,「你這又是在算計我?」
「沒有。」司徒墨離連忙擺手,接著握緊她的手,「是不是秘密?」
「嗯?」玉汝恆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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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小玉子,我錯了。」司徒墨離連忙軟下口氣,整個人又壓在了她的身上。
玉汝恆細長的雙眸微瞇,低聲道,「是秘密。」
司徒墨離這才心滿意足地笑著,接著抬眸看著玉汝恆,「如今時候差不多了,再待下去的話……」
玉汝恆卻不在意,「再等等。」
「那我先去準備。」司徒墨離隨即起身,側眸看了一眼申屠凌,一臉得意地離開。
玉汝恆看向申屠凌,接著說道,「你在想什麼?」
申屠凌抬眸看向玉汝恆,低聲道,「我在想申屠尊到底要做什麼?」
「我也很好奇。」玉汝恆隨即起身行至他的身旁,「這一路上只看見溫新柔與黎緋幾次動手,卻並未下狠手,似乎是要引起我們的主意。」
「我們一直是等著她們動手,倘若安全地回到京城,溫新柔必定會與敦王成親,那敦王會願意嗎?」申屠凌抬眸看著玉汝恆,意有所指。
玉汝恆沉吟片刻,接著說道,「所以你才會設下這一計?」
「嗯。」申屠凌點頭,「是為了你,也是為了他。」
「你是說雲景行?」玉汝恆看著申屠凌,低聲道。
「對,這是我欠他的,必經,他如今的模樣是拜我所賜。」申屠凌收起書卷,起身站在玉汝恆的面前,「我一直擔心大驪與大遠再次面臨戰火我會如此抉擇,可是,如今,我不用再擔心這樣的事情發生之後,我會如何,因為,等此事過了之後,我便不再是申屠凌。」
玉汝恆知道申屠凌已經做好了安排,只因這一路都未看見古嬤嬤,她任由著他自己去解決,這是他的驕傲,也是身為男子的自尊。
二人在一處閒聊著,兩個時辰之後,江銘玨飛身落下,將手中的匣子遞給她,「給你。」
玉汝恆接過匣子,打開之後看了一眼,抬眸看著江銘玨,「未料到這麼短的時間,你便能做出如此想像的人皮面具。」
江銘玨對於自己的能耐還是十分自信,他接著說道,「記住與診金一同給我。」
「好。」玉汝恆笑著說道,便看見他抬手晃著三個指頭。
申屠凌看著江銘玨,不由得搖頭道,他能感覺得到江銘玨對於玉汝恆,與上次前去的態度明顯不同,不過,他卻不願意挑破,畢竟,他不想玉汝恆再與其他的男子有任何的牽扯。
玉汝恆看向申屠凌,低聲道,「記住,不許讓她碰到你。」
「嗯。」申屠凌低笑一聲,玉汝恆已經轉身與江銘玨一同離開。
司徒墨離這處已經準備好,玉汝恆並未離開,而是站在行轅不遠處的屋簷上靜心等待著。
如今已經是深夜,夜霧瀰漫,她一身青墨錦袍,與司徒墨離身上的青竹錦袍相得益彰,江銘玨與司徒墨離立在她的左右,陣陣的夜風吹來,玉汝恆卻沒有感覺到冷意。
司徒墨離雙手環胸,身子一歪,靠在玉汝恆的身側,「小玉子,動手了。」
玉汝恆看著一道黑影趁著月黑風高快速地潛入了申屠凌的屋內,不一會,便看見屋內的燭光已經熄滅。
「小玉子,你說需要多久?」司徒墨離低聲道。
「藥效何時發作?」玉汝恆側眸看向江銘玨問道。
「還有半刻鐘。」江銘玨的語氣淡淡。
「嗯。」玉汝恆點頭,接著看向司徒墨離,「去準備吧。」
「好。」司徒墨離說著便飛身離開。
江銘玨轉眸看著玉汝恆,見她神色淡然,絲毫沒有擔心屋內會發生其他的意外,這份對於申屠凌的信任,讓他的心莫名地動了一下。
玉汝恆轉眸看著他,「看我做什麼?」
「沒什麼。」江銘玨不緊不慢地收回視線,「你何時動手?」
「不著急。」玉汝恆嘴角一勾,邪魅一笑,皎白如玉的容顏上印上邪惡的冷光。
屋內,申屠凌此刻正端坐在書案上,一道黑影不知不覺地落下,他裝作並無察覺,而是悠然地起身,接著行至裡間,抬起手將面具摘下,便覺得渾身忽然無力,接著向床榻上倒去,臉上帶著幾分的痛苦之色。
那道黑影緩緩地靠近,申屠凌半瞇著雙眸,便看見來人,「你怎麼會在這處?」
「王爺……」溫新柔看著申屠凌那俊朗不凡的容顏,她的心不停地跳動著,臉上表現出的異常的興奮與激動,只是緩步向他走去。
「你……你對我下毒?」申屠凌緊咬著唇,盯著她冷聲道。
「王爺,你放心,我會好好愛你。」溫新柔一面說著,一面上前便要碰上申屠凌的臉頰。
申屠凌連忙側過身子,接著用力撐起身體,從床榻旁躲開,鑽入了床榻後面,溫新柔嘴角掛著得意的笑意,卻是不緊不慢地行至床榻後,便看見申屠凌已經全身無力地倒在了地上,睜大雙眸看著他,想要說什麼,可是一絲的力氣也沒有,他拚命地想要撐起身體,可是於事無補。
溫新柔緩緩地蹲下,只覺得渾身似是有火焰竄出,看著眼前的申屠凌,越發地迷離燥熱,她絲毫不顧女子的矜持與羞澀,俯身便將申屠凌扶了起來,將他放在床榻上,一件一件地剝落了自己身上的衣衫……燭光隨之熄滅,紅綃帳暖,已是一片迤邐。
玉汝
恆站在屋簷上,申屠凌正站在她的身旁,「小玉子,好戲還在後頭。」
------題外話------
啦啦啦……吼吼……乃們猜猜看……跟溫新柔在一起的是誰?
冷宮皇貴妃,三生寵
三流特種兵被——卡嚓!——一個大雷給劈死之後,末端皇朝迎來一位癲瘋皇貴妃。
「娘娘,咱們來給太后娘娘的壽辰繡一副萬子千孫圖吧?」
「萬子千孫?那是皇上的事兒,跟我有毛關係?」
蘇皇貴妃這個人怎麼說呢?時而抽風,時而不著調,關鍵的時候還能裝傻賣萌。有骨氣,有傲氣,卻從來不管別人服不服氣!
「扒?」
「扒!」
小太監不確定的回頭看了一眼雖然破敗,但是仍舊威嚴屹立的冷宮!最後沉聲喝到!
「來人!扒!」
蘇皇貴妃想,既然老天爺想讓她活的輕鬆自在些,那她就活的輕鬆自在些!
打麻將斗地主輪番上陣!冷宮人不夠手?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