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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1 玉痕 文 / 檸檬笑

    雙臂緊緊地環著她,不留絲毫的空隙,昏暗的燈光,他低喘著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窩,那一雙清冷的眸子此刻散發著迷離地幽光,身體透著冰冷,不停地打顫。

    一如從前,他只是這樣緊緊地抱著她,沒有話語,只是用著自己全部的力量支撐著。

    玉汝恆感受著他身上散發著的淡淡地氣息,只是,她卻覺得這樣的擁抱似乎與以往的不同。

    過了許久之後,雲景行的手臂漸漸地鬆動了一些,不同以往那般鬆開她,而是依舊抱著她,似是不願意放手。

    她微微側著身子,讓他躺在床榻上,面紗已經被黑血染紅,她不由得開口,「再這樣毒發下去,你這張臉當真是要毀了。」

    雲景行微微地睜著雙眸,唇瓣咬破,泛著絲絲的帶血的殷紅,她將面紗揭開,看著那優美的唇形,那一雙帶著幾分清冷高貴的眸子似有若無地看著她,竟然有一種欲迎還羞的迷人之感,她忽然有了一種抓心撓肺地感覺,不由得撇開臉,自一旁拿過一條嶄新的面紗為他戴上,將他那雙帶著幾分迷離的雙眸用手蓋了起來。

    雲景行輕輕地喘著氣,雙手輕輕地動了一下,卻還是放在她的腰間,她也許不知道,這些時日,每當毒發的時候,他獨自躺在冰冷的床榻旁,那種被上萬隻蟲子啃咬的痛苦,遠比當初在大驪國被囚禁在落魄地宮殿內,還要撐得難受,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來自於心底的冷。

    玉汝恆並未將他放在腰間的手臂移開,而是任由著他如此,不知為何,她忽然有了一種衝動,情不自禁地湊近他的唇,隔著那白色的面紗,輕輕地吻了上去,帶著幾分冰涼的觸感,她嘴角輕揚,似乎很滿意這樣一個不經意間,卻又帶著幾分神秘的柔軟,許是飲了酒,帶著幾分的醉意,眼眸中看到的他,儼然將他當成了雲輕,她換換地湊近,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覆蓋在他雙眸上的手緩緩地滑落,嘴角掛著淺淺地笑意,便這樣漸漸地睡去。

    雲景行側眸看著她的容顏,手臂不自覺地收攏,那遮擋在面紗下的容顏此刻染上了淡淡的笑意,只是這樣安靜地看著她……

    玉汝恆翌日醒來的時候,揉了一下眉頭,抬眸便看見一道月白的身影正端坐在軟榻上,面容安靜平和,華貴非凡卻又不失淡然飄渺之氣。

    她隨即從床榻上起身,想起昨夜發生之事,又想起昨夜竟然吻了他,不由得一怔,不免有些懊惱,隨即起身,便看見盧公公已經候在一旁,洗漱穿戴之後,便行至他的身側。

    雲景行抬眸看著她,語氣平靜淡淡,「見你睡得極沉,便未將你喚醒。」

    「這些時日我不在你身邊,你晚上如此捱過的?」玉汝恆也不客氣地坐在他的對面,端起新沏的茶,輕呷了一口,抬眸看著她。

    「很冷。」雲景行靜靜地開口。

    玉汝恆微微點頭,不知為何,這兩個字,卻讓她覺得尤為沉重,隨即將茶盞放下,「這幾日,景帝要做什麼?」

    「小玉子打算做些什麼?」雲景行將一旁的糕點捏了一塊遞給她。

    玉汝恆微微一頓,不知為何,以往他有著如此的舉動,她不以為然,可是,自昨夜對他……她便覺得有些彆扭。

    雲景行見她並未接過,雙眸閃過一抹微微地華光,「嗯?」

    玉汝恆便將那糕點接了過來,輕輕地咬了一口,清爽潤滑,口感極好,適才正好品了茶,反而越發地覺得清甜。

    雲景行見她的神情,便知這糕點她是喜歡的,一旁的盧公公看著眼前的光景,心中也感歎了一聲,這可是主子一早起身親自做的,他服侍在雲景行身邊近二十年,還從未見過他對一個人如此的關懷備至,體貼入微過。

    玉汝恆隨即便又拿了一塊,覺得甚是開胃,一掃昨夜的酒氣,如今亦是有種暢快的自在。

    雲景行隨意地將手放在几案上,一手抽出絹帕,擦著她嘴角的殘渣,玉汝恆明顯一頓,自然地從他的手中抽過絹帕,若無其事地擦著。

    雲景行也不在意,依舊那般平靜地收回手,「小玉子想要出門?」

    玉汝恆將絹帕放在一旁,抬眸對上雲景行清冷的眸子,沉吟了片刻,「不過是想出去走走。」

    「去何處?」雲景行輕聲啟唇。

    玉汝恆衝著他微微挑眉,「景帝可是要去?」

    「好。」雲景行亦是笑著應道,並未再追問下去。

    玉汝恆隨即起身,伸展著手臂,抬步便離開了宮殿。

    盧公公垂首立在他的身側,小心地問道,「主子,玉公子為何如此神秘?」

    雲景行將她隨意放在桌上的絹帕拿了過來,小心地放入自己的袖中,順著她離去的身影看著,「太無聊了。」

    「哦。」盧公公隨即應道,便也不再多言。

    待玉汝恆回去之後,便看見司徒墨離已經笑吟吟地立在院中,身上已經換了一件乾淨的衣裳,轉眸看著她,「小玉子一夜未歸?」

    玉汝恆微微挑眉,行至他的身旁,用手肘抵了他一下,「說吧,昨日做什麼去了?」

    「待在這宮中自然是無聊的很,想本世子風流倜儻,風度翩翩,一表人才,自然是去尋花問柳。」司徒墨離瀟灑地將折扇展開,端得是風流俊,衝著玉汝恆又是邪魅一笑,真真是灑脫不羈。

    玉汝恆嘴角勾起,連忙湊近他的身上輕嗅了一下,即刻覺得花香四溢,清無比,不由得挑眉,「一個大男人,身上還擦胭脂水粉。」

    司徒墨離收起折扇,盯著玉汝恆笑得甚是迷人,「你這渾身酒氣,即便換了衣裳,那也抵不住。」

    玉汝恆見他答非所問,手指一動,他手中的折扇便落在了自己的手中,她亦是學著他展開折扇的動作,輕輕地揮動著折扇,挑眉盯著他,「既然如此,那你我就此分道揚鑣。」

    「那可不成。」司徒墨離搖晃著手指,將頭靠在玉汝恆的肩上,「小玉子可不能對本世子始亂終棄。」

    玉汝恆嘴角明顯抽動一下,「我對你有做過什麼嗎?」

    司徒墨離順勢搖晃著玉汝恆的衣袖,低聲道,「親都親了,咬都咬過,你說呢?」

    玉汝恆抬眸望天,手腕一動,將折扇一手,順勢敲在他的頭上,「沒有的事。」

    司徒墨離又是一頓,清朗如風的眼眸閃過一抹狡黠,當即湊近玉汝恆的臉頰,輕輕地碰了一下,亦是覺得瑩潤柔軟,不禁心神有些蕩漾起來,連帶著語氣都多了幾分撒嬌地意味,「小玉子,如今可是有了?」

    玉汝恆盯著司徒墨離看了半晌,抬手便將他推了出去,無奈地搖著頭,一副懶得搭理你的神情,轉身便入了自己的宮殿。

    司徒墨離抬起手指,抵在自己的唇上,似乎那裡還殘留著玉汝恆臉頰上的氣息,不忘砸吧著嘴角,「還真是甜美。」

    千瑾辰覺得這司徒墨離有些怪異,他家少主可是男子,他怎得就對一個男子如此感興趣呢?

    司徒墨離心情極好地哼著小曲,在院外等著玉汝恆,很顯然,那句「分道揚鑣」讓他很是介懷。

    玉汝恆命人備了香湯,有千瑾辰在殿外候著,無人敢進來,故而,她便沐浴了一番,重新換了一套繡著青竹的淺綠錦袍,頭戴冠玉,多了幾分的秀之氣。

    她踏出宮殿的時候,司徒墨離正偏著頭沉思,正好看見她拾階而下,陽光自身後灑在她的身上,他竟然有一種她從畫中走來的錯覺,心神一片恍惚。

    玉汝恆不緊不慢地行至他的跟前,他還未緩過神來,她見他呆愣的神情,雙手環胸,抬起腳便踢在他的身上,「愣著做什麼?」

    司徒墨離這才回過神來,盯著玉汝恆那俊美無暇的容顏,無奈扶額,幽幽地說道,「小玉子何時變得如此粗魯了?」

    玉汝恆不置可否,「我一向如此。」

    司徒墨離哼哼了一聲,接著收回笑意,一正本經地開口,「你這是要出去?」

    「嗯。」玉汝恆點頭,昨夜前去了一趟陽王府,並不是一無所獲,對於黎緋,她必須要親自收拾。

    「正好我有空。」司徒墨離見她溫和的雙眸閃過一抹幽光,便知出去定然有有趣的事情。

    玉汝恆並未說什麼,抬步便向外走去,司徒墨離亦是跟在她的身側,盯著她白皙的臉龐,若有所思。

    玉汝恆忽然轉身,盯著他看著,「離世子想要將嘯月宮的勢力範圍擴展到大遠國?」

    司徒墨離笑吟吟地點頭,「不過,需要時日。」

    「多久?」玉汝恆繼續問道。

    「多則兩年,少則一年。」司徒墨離慢悠悠地回道。

    玉汝恆卻能看見他隱藏著的鋒芒,大遠國內也有各自的勢力,想要插進來,本就是難上加難之事,可是,他卻能夠在一到兩年之內將勢力全部分佈在大遠國,那麼,這等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玉汝恆微微點頭,「那我拭目以待。」

    司徒墨離低聲道,「你可知南風國的長公主與大遠國有聯繫?」

    「南風國?」玉汝恆想起南風國,便想起季無情,他為何會蟄伏在申屠尊身邊二十年,而那長公主又怎會與大遠國有關呢?

    「那小玉子可知,南風國的長公主是誰?」司徒墨離繼續問道。

    「看來離世子已經將手伸到了南風國。」玉汝恆想著自己暗藏著的人馬,還不能將天下的消息收入囊中,只因如今特殊情況,一旦有所動靜,那便是滿盤皆輸。

    「此人你很熟悉,秦素妍。」司徒墨離不置可否,他本就有意將勢力擴張到南風國,不過,那處太過於隱秘,更重要的是,隔海相望,想通消息,太過於困難,而潛入的人,也不敢有太大的動靜,故而,這消息也只是季無情離開那日之後的,算來亦是兩個月之前的。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怪不得當初秦素妍失蹤的時候,他並未讓人前去追查,原來如此。」

    「那你可知季無情的真實身份呢?」司徒墨離略顯得意地開口。

    玉汝恆挑眉,顯然是很感興趣,「願聞其詳。」

    「南風國當今皇帝一共有七位皇子,登基三十五年,至今未立太子,季無情乃是五皇子,名叫秦玉痕,與秦素妍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司徒墨離笑看著玉汝恆,接著說道,「這秦素妍乃是南風國的第一美人,更是得皇上寵愛,不過,野心卻不小,四年前離開南風國,前往大遠國,遇見了景帝,一見傾心,只不過,神女有心,景帝無意,直至後來,景帝被俘,她便潛入了大驪國皇宮。」

    「原來如此。」玉汝恆涼薄的唇亦是勾起一抹瞭然地弧度,「看來這秦素妍對雲景行甚是執著。」

    「景帝被俘,也有她的功勞。」司徒墨離笑得甚是詭異,顯然,未料到一個雲景行的背後,竟然有如此多的推手。

    玉汝恆沉吟了片刻,「她這

    又是為何?」

    「她一心想要帶雲景行回南風國,可惜,雲景行無動於衷。」司徒墨離的話很簡短,卻都戳中了要害。

    玉汝恆輕輕點頭,「得知無望,便憤然離去。」

    「這個就要問雲景行了。」司徒墨離將所瞭解地都告訴了她,接著說道,「不過,這秦素妍也是個狠角色,野心頗大,南風國皇帝至今未立太子,而季無情如今回去,備受皇帝喜愛,也是暗潮洶湧啊。」

    玉汝恆卻絲毫不用擔心地挑眉,「他自當會應付,不用我操心,更何況,季無情已死,這五皇子與我又有何干?」

    「也不知是他無情,還是你無情。」司徒墨離雖然一副無奈的神情,不過那眉眼間閃過的狡黠卻還是被玉汝恆看得清清楚楚。

    「口是心非。」玉汝恆冷冷地丟下四個字,便抬步向外走去。

    「小玉子,你可是要去一趟宮中?」司徒墨離低聲問道。

    「你昨夜不是去了?」玉汝恆漫不經心地回道。

    「你怎知本世子去了皇宮?」司徒墨離反而有了一絲的詫異。

    「猜的。」玉汝恆抬眸直視著前方,低聲道。

    「看來小玉子對本世子也很關心。」司徒墨離言語中有了幾分的感慨,不過那雙眸子卻像是染上了一抹化不開的柔光,盯著玉汝恆看個不停。

    玉汝恆覺得司徒墨離如今是越發地貧嘴,繼而問道,「昨夜前去宮中可有何收穫?」

    「小玉子先要回答本世子的問題。」司徒墨離不依不饒。

    玉汝恆轉眸看了他一眼,「自然是關心的。」

    司徒墨離這才高興地笑出聲來,接著便從袖中拿出一塊玉珮遞給她,「你且看看這個。」

    玉汝恆接過那塊玉珮看了一眼,溫和的雙眸劃過冷意,「你在何處發現的?」

    「雲霄寒寢宮內有一條密道。」司徒墨離低聲說道,「這塊玉珮便是本世子潛入密道拿來的。」

    玉汝恆嘴角一勾,看著這塊玉珮,冷笑一聲,「看來這黎緋是雲霄寒手中的一顆棋子。」

    「雲霄寒?」司徒墨離盯著玉汝恆,這塊玉珮,他尋了人前去查找線索,不過,一無所獲,今兒個看見玉汝恆,便想著或許她能夠看出一二,如今看著她,又看向玉珮,似乎這其中有著重大的關聯。

    「大冶國隱秘的那股勢力,這塊玉珮便是憑證。」玉汝恆冷哼一聲,將那塊玉珮緊緊地握在掌心,這塊玉珮是她的隨身之物,在大冶國覆滅那一日卻不翼而飛,原來是落入了黎緋的手中。

    「小玉子,還有一事本世子要告訴你。」司徒墨離仔細地斟酌了片刻,低聲道。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何事?」

    「上次潛入大驪國京城時,你們抓獲的大冶國餘孽之中,有一個名為雲兒的宮婢,似乎有問題。」司徒墨離看著玉汝恆,低聲開口。

    玉汝恆知曉,那日她同殺她的黑影所言他亦是聽得清清楚楚,她轉眸看著他,「你何時查到的?」

    「就是那日之後。」司徒墨離所言的那日,便是黑影刺殺的那日。

    玉汝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接著說道,「故而,你便將所有有關於大冶國發生的事情串聯起來,而後便查到了那處?」

    「嗯。」司徒墨離點頭,「那叫雲兒的女子,原先乃是暗帝黎嫣的貼身宮婢,實則是二公主黎緋安插在黎嫣身邊的人。」

    「怪不得。」玉汝恆不禁在心中暗笑了一聲,雲兒自幼跟隨著她,的確是她掉以輕心,嘴角一勾,黎緋,我一定不會輕易地放過你。

    玉汝恆眼眸中迸射出冷寒殺意,足矣將如今溫暖的陽光掩蓋,司徒墨離也不覺的抖了一下,雖然,他不知曉玉汝恆到底與大冶國有著什麼關係,可是,他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冶國。

    他忽然握著她的手臂,「還不走。」

    玉汝恆這才回過神來,將這塊玉珮放入自己的懷中,「這個歸我了。」

    「你喜歡便給你。」司徒墨離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顯然將這個未放在心上,實則,他得知此乃大冶國隱藏的勢力之後,心中自然是閃過一絲**的,畢竟,倘若這股勢力能夠為他所用,那必定是如虎添翼,可是,他看著玉汝恆時,便將這想法打消了,似乎給她是理所當然之事。

    玉汝恆看著他拖著自己的手臂,抬眸盯著他笑吟吟地俊容顏,想著倘若是換作旁人,這塊玉珮必定不會輕易地給她,多少會不捨,可是,他卻顯得如此的無所謂,她忽然覺得司徒墨離這個人還是個可愛的傢伙,反手將他寬大的手掌握在掌心,二人便向前走去,這也算是對他的酬謝。

    司徒墨離佯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神情,盯著玉汝恆笑得甚是喜悅,「小玉子這樣,不怕景帝誤會?」

    玉汝恆挑眉,「再多說一句,便不用牽著了。」

    司徒墨離連忙握緊,「閉嘴就閉嘴。」

    玉汝恆看著司徒墨離故意裝出來的驚慌模樣,難得心情好,二人行至雲景行的寢宮,他已經準備好。

    「小玉子可是要動身?」雲景行看著她二人交握的手,眼神依舊平淡。

    玉汝恆微微點頭,「景帝可知陽王與各臣聯絡地秘密點在何處?」

    「嗯。」雲景行微微頷首,「小玉子可是要

    去?」

    「景帝知曉,不過,當今的皇上卻不知道。」玉汝恆嘴角一勾,「倘若雲霄寒知曉的話,會如何做?」

    「若是從前,必定會不遺餘力地剷除,不過如今……」雲景行淡淡地開口,似乎早已經將眼下的局面都瞭解地十分透徹。

    「景帝大可以先將硬骨頭除掉。」玉汝恆直言說道。

    雲景行看著她,「小玉子想要對付誰?」

    玉汝恆溫和的雙眸微動,這才發現,原來雲景行早已經洞悉了一切,也許,她來到這處,本就幫不上什麼忙。

    「黎緋。」玉汝恆坦然地回道。

    「她不容易對付。」雲景行低聲道,「據我所知,她手中掌握著大冶國的隱藏勢力,這也是我為何遲遲不動手的緣故。」

    玉汝恆挑眉,「她如今動不了那隱藏的勢力。」

    她說著便從懷中將玉珮拿出,「這乃是隱藏勢力的信物,如今在我的手中。」

    「即便如此,她亦是見過了那隱藏勢力,而且她的身份便是象徵。」雲景行的語氣亦是平靜無波。

    玉汝恆知曉他的顧慮,低聲道,「還有呢?」

    「她背後的人絕對不是大遠國的人。」雲景行看著玉汝恆,輕聲道,「不用我說,你也應當知道。」

    玉汝恆微微一頓,忽然將手中的玉珮拿起,掌心用力催動,轉瞬間變成了粉末,她眸光一暗,「這塊玉珮是假的。」

    「主子,陽王在殿外候著。」盧公公垂首走了進來,低聲稟報道。

    ------題外話------

    啦啦啦……啦啦啦……為柿子點個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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