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璃轉眸,雙眸迸射著怒火,反了反了,素日對她恭順的季無情今兒個也竟敢與她作對,她再一次將目光放在玉汝恆身上,朱唇微勾,「季督主,本公主為何不能帶走她,她不過是個不知輕重的奴才而已,難道季督主如今為了個不知死活的奴才敢忤逆本公主?」
季無情見申屠璃對玉汝恆如此執著,他越發打定了主意,要將此人留下,他低垂著眸,「回稟公主殿下,此人與微臣關係甚深?」
此言一出,必定是語驚四座的,不止申屠璃忍不住地倒抽了一口冷氣,眼眸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驚訝之色,連帶著這司禮監的一眾人等也不禁怔愣在原地,仔細回味著季無情的話。
玉汝恆卻沒有半分的驚訝之色,她自顧地低著頭,連一絲的波動都沒有,一副置身之外的神情。
一時間廳堂陷入了僵局,過了片刻之後,申屠璃的冷笑打破了堂內的寧靜,她抬眸笑意深深地看了一眼季無情,接著又繞著玉汝恆上下打量了一圈,腦海中卻浮現出昨兒個她撲倒在自個身上衣衫不整的緋靡模樣,那俊俏的模樣兒,修長如玉的頸項揚起的弧度,還有那削尖的雙肩,若隱若現露出的優美鎖骨,還有這幅瘦弱的小身板,她低頭盯著玉汝恆微微翹著的臀看了半晌,一副瞭然的神情,抬眸看著季無情,「本公主今兒個倒是長見識了,原來季督主的喜好竟然如此獨特,嘖嘖,瞧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兒,到真真是讓人心疼的緊呢。」
申屠璃一面冷言冷語嘖歎道,不知為何,她沒來由得竟然在玉汝恆的臀上捏了一把,接著抬眸看著季無情,「對本公主來說當真是可惜了,倘若是個正常的,本公主帶回去消遣消遣也是好的,如今兒……」
玉汝恆未料到申屠璃竟然有這一手,堂堂的公主,當著一群宦官的面,拍她的臀?這無疑是在向他們暗示著,自個跟季無情的關係匪淺,這也便罷,但是她的膽子未免太大,玉汝恆眸光閃過一抹冷意,看她如何調教調教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刁蠻公主。
季無情那雙眼眸中也閃過一抹驚愕,他自然未料到自個脫口而出的話,竟然被申屠璃曲解,可是如今他若是再解釋的話,那便是越描越黑,更重要的是這刁蠻公主也太……雖然這玉汝恆乃是閹豎,但也是個男子,一個未出閣的公主如此明目張膽地對閹豎加以調戲,這若是傳出去有失公主的德行。
申屠璃只顧著心裡痛快,她也奇怪自個為何會有適才那般不成體統的動作,可是既然已經捏了,那只能硬著頭皮挺著,只是指尖滑過的柔軟,讓她忍不住地心神一蕩,她突然意識到自個的想法當真是越發離譜,連忙收斂心神,接著不緊不慢地行至玉汝恆面前,幽幽地歎了口氣,一副失望的模樣,「既然是季督主的人,那自然是不能割愛的,本公主雖不是大度之人,卻也有成人之美的心,不過她昨兒個得罪了本公主,有過自然是要罰的,即便是季督主心尖上的人兒,那也是不能袒護的。」
季無情聽著申屠璃的話,他本想著將人留下,如今卻被她反駁了了回來,他身為掌印太監,自然不能徇私枉法,如若真的硬要將人留下,那日後怎能服眾?雖然他並不在意手下的人會如何看待此事,但他還是需要斟酌斟酌才是,他抬眸看了一眼玉汝恆,卻見她自始至終都未開口,這會卻跪在地上,「奴才但憑公主殿下處置。」
申屠璃斜睨著季無情,似笑非笑地問道,「依著季督主的意思呢?」
「不知公主殿下要如何懲罰?」季無情垂首問道,如今見玉汝恆如此,他越發地覺得此人有趣,他倒要瞧瞧她之後該如何應對。
「就罰她去本公主寢宮當值一月吧。」申屠璃眉眼微勾,狡黠一笑。
季無情低頭看著玉汝恆,「既然公主殿下開恩,你便去吧,這酒醋面局的差事也不能耽擱,你每日便抽出兩個時辰前去辦了。」
還不等申屠璃出口反駁,玉汝恆已經適宜地應道,「奴才自當不辜負廠臣厚愛。」
申屠璃抬眸看了一眼季無情,這話語的意思,倘若她哪日未來向他報道,那便是自個對她動手了?
季無情聽著玉汝恆的話,越發地不是滋味,她這一句「厚愛」豈不是坐實了他與她非同一般的關係?他低眸盯著跪在地上的玉汝恆,深邃的眼眸閃過幽暗。
玉汝恆感受到有兩道不同的冷光直射在她的身上,她卻不以為然,而是低垂著起身,側著身子揚聲道,「昌隆帝姬起駕回宮!」
申屠璃狠狠地剜了一眼玉汝恆,她倒是適應的夠快,她高昂著頭看著前方,抬起右手黏著蘭花指,玉汝恆機敏地伸出手臂,她便輕輕地搭著,不過那力度看似輕,實則是用了內力,倘若是旁人,如今早已經面色發白,暈倒在地上。
玉汝恆卻是面不改色,恭順謙和地低垂著頭,一道細微的骨頭碎裂的聲音發出,她估摸著自個的手腕已經脫臼。
季無情自然也聽到了響聲,他抬眸瞟過玉汝恆那沒有一絲波瀾的神色,收斂起眸光,垂首恭送著申屠璃。
待公主儀仗離開司禮監,眾人皆是鬆了口氣,卻齊齊地跪在地上,不敢出聲。
季無情轉身行至內堂坐下,雙眸透著冷寒,似是一眨眼便能將他們捏碎,冰冷刺骨的聲音響起,「今日一事,倘若傳出半個字,本座便讓他嘗嘗彈琵琶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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