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市令你念念不忘,大抵是因為那裡有你深愛的人和一去不復返的青春。
2010年5月27日位於朝陽市中環路午夜時分發生了一起室內謀殺案。
中環路的治安本就不太好,深夜還有一些細碎的腳步聲在路口轉角徘徊。
無人知道那是變態跟蹤狂還是深夜裡潛在的一些不明物體。
陰森森的一陣厲風從你的耳邊撲過,你似乎都快要感覺到骨頭碎掉的聲音。
死亡的味道,心顫的抖動,腳趾的發涼,頭皮的發麻。
「噠噠噠……」
腦中浮現出……
女人的腳步聲,似乎是一雙高跟鞋,腳步聲很是有節奏。
身姿曼妙,纖細的手指拈了拈裙角款款走來。
印象中是一個溫婉優雅的女子。
風吹亂了她的發,右臉被有意的遮擋住了,一頭深幽的黑髮披散在雙肩,嘴角似笑非笑。
笑的那麼誘惑,臉頰下卻是一張被蟲啃咬過的半邊臉,魅惑的紅唇舔了舔,嘴裡竟含著一根人手指!
她吐出了人手指,手指「啪嗒」一聲滾落到了路邊,女人張開血盆大口突然向你追來。
瞳孔放大,你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
你想要逃離,想要跑。
「啊啊啊……」
救命!
嘀嗒,嘀嗒……
你感覺到腳步聲離你越來越近,都快要接近你了……
可當你猛然轉過頭去卻發現空無一物,腳下跑過一隻從下水道跑上來的老鼠。
你有意識的往後退,心裡慢了一拍。
今夜是撞了什麼邪。
午夜時分是讓人午夜夢迴的時刻,路上的行人已寥寥無幾,只有一些喝醉酒的人還在大街上狂吼亂叫,砸了酒瓶當作發洩自己心中的鬱悶。夢中被酒瓶破碎聲音驚醒的孩童傳來「嗚嗚嗚嗚……」的哭喊聲,母親安撫著孩子說:「寶貝,睡吧,睡吧……」
無論是學生還是勞累一天工作的人們都會選擇回家洗澡睡個安穩覺。
不少人卻還守著收音機旁是因為關注一檔電台節目《今夜不設訪》。
今夜不設防的女主播是歐尚睫,她的聲音如清脆銀鈴般悅耳,城市中的宅男奼女都沉醉在她的聲音中。
歐尚睫的這擋節目設置在午夜12點,大多數的人選擇在週三守在收音機旁聆聽她的聲音。
她打開了麥輕聲的念道:「聽眾朋友們大家好,歡迎收聽尚睫為大家帶來的電台節目,今夜你睡了嗎?我們相約在週三的午夜時刻,今天尚睫要跟大家聊到的話題是死亡。」
死亡對有的人來說是一種解脫,死亡對另一種人來說是救贖。
電台節目的開始歐尚睫為她大家點了一首歌曲《陌生人》。
歌詞淡淡的傷感為城市很多失戀的人聽後都流了眼淚。
這段情就算曾經刻骨且銘心過。
過去了又改變什麼。
濃情愛戀,都已陌生了。
我不難過了,甚至真心希望你能幸福。
當我瞭解你只活在回憶裡頭。
我不恨你了,甚至原諒你的殘酷理由。
當我瞭解不愛了連回憶都是負荷。
我不恨你了,甚至感謝這樣的不期而遇。
當我從你眼中發現已是陌生人了。
我已是陌生人了……
……
插完這首曲又到了歐尚睫與聽眾朋友們互動的時間。
歐尚睫接通了一通電話。
她開口說道:「您好,我是今夜不設防的電台主播歐尚睫,我想與您聊聊關於死亡的話題,你能說說您的瞭解是什麼嗎?」
電話那頭傳來沉悶的聲音說:「有的人活著相當於死了,但有的人死了還活在人們的心中。大概是一種信念的問題,我信仰的生即是死,死既是生,死亡或許是獲取新生的另一種開始。死亡這個話題是沉重的,但是我覺得死亡對一些人來說就像城市殺手fx一樣對壞人來說是一種懲罰。」
歐尚睫很驚訝這位聽眾的回答於是問道說:「這位聽眾對死亡的看法很有見解,你是怎麼看待城市出現fx這樣的殺手呢?」
電話那頭想了一會說道:「死的人都是罪有應得,我很贊同fx的做法。為什麼我們的社會變的如此不堪,繁衍出人渣,道德敗壞,人性墮落。fx只是做了我們這些普通公民一直想做的事情罷了。如果你深愛的人被人無辜殺害,但是因為這個人是富二代所以法官就饒恕了他,判他無罪,你不覺得這其中充滿著多少的不公平嗎?對不起,我說的話有些重了。大概我也是情深意重的人,我會義無反顧的像fx一樣親手殺掉那個人,無論後果代價是什麼,我都會去承擔。」
對不起,人人都會變成殺人惡魔。
歐尚睫與這位聽眾很聊的來,電話大概通話了一個小時。
中途插播了三次廣告。
節目知道2:23分才結束。
歐尚睫接過麥說道:「聽眾朋友們,今晚的節目就到此為止了,我們在下周星期三再見!」
做完節目的歐尚睫就覺得心口一陣劇痛。
心像是快被撕碎般的痛。
這是歐尚睫從未遇到過的。
她倒在地板上喘不過氣來,旁邊的工作人員扶起她說:「尚睫姐你沒事吧?」
歐尚睫搖頭說:「我沒事。」
她從未想到隨後就接到了重案組的電話。
武新柔說道:「您好,請問是歐尚睫嗎?你的妹妹死在家中,我們需要你的協助調查。」
歐尚睫眼睛睜的很大不敢相信的說道:「什麼……我的妹妹……怎麼會。」
2010年5月27日,0:00分歐後海死於自己家中。
警察局收到一個神秘公共電話亭的報案,時間是0:10分。
短短10分鐘內就報了案,公共電話亭位於歐後海家的樓下。
報案人的聲音經過處理,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發現屍體報案,應該是兇手報案。
夜凡靈看到那張打印紙已經晚了,她們趕到歐後海家的時候,歐後海倒在廚房,還有一股煤氣味。
武新柔上前關了煤氣灶,然後打開了緊閉的窗戶,萬曉霜摀住嘴說:「是煤氣洩漏。」
慶幸的是趁早發現了屍體,不是巨人觀更不是屍蠟化。
身為法醫萬曉霜最害怕遇到的是就是巨人觀了。
巨人觀是一種屍體在三天後被發現,整個屍體就會腫脹不堪,脹的像游泳圈。
歐後海的屍體已經變成僵硬,根據漸漸浮現的屍斑可以推斷出歐後海的死亡時間是45分鐘以前。
萬曉霜歎口氣說道:「表面上看起來是一氧化碳中毒,但是歐後海屍體表現的症狀並不是完全吸入一氧化碳。」
夜凡靈說:「就是說她的體內還有其他攝入物質?」
萬曉霜點頭說:「不僅可以從呼吸道,還可以從人的皮膚透入,甚至可以在日常生活中的一些食物中添加都會導致死者的急性死亡。這就要看死者生前有無病歷史或是不能攝取一些食物。」
一氧化碳中毒輕微的只是昏厥嘔吐,如果嚴重性的話就會立刻四肢僵硬血壓下降,呼吸急促,更會引發大小便失禁。
量過她的肛溫過,確定死亡時間,並未發現身體異常部分。
而歐後海的屍體表明她只是吸入微量的煤氣,並不致死。
武新柔看了歐後海的屍體,她的中指有輕微的刮傷,似乎聞到煤氣有掙扎過的痕跡。
顱骨粉碎,後腦勺流出大量血跡,應該是在她想要逃離的途中頭部後仰所致。
萬曉霜說:「想要查清歐後海的致死點就要解剖她的屍體了。」
鍋裡還有一份未炒熟的蛋炒飯,鍋鏟丟到了地上。
客廳裡放著一部收音機,按到的頻道剛好是《今夜不設防》。
現場提取的腳印只有歐後海,從客廳一直到廚房,未發現第三個人。
兇手根本沒有進過她家就已經殺害她無形之中。
武新柔說了句:「這根本就像一起自殺案件,所以一切都太合理了,歐後海半夜起身炒蛋炒飯吃卻不小心導致煤氣洩露而死。」
夜凡靈搖頭說:「fx都下了通告到了重案組,你覺得這像是一起自殺案件?而且報案人我可以肯定就是兇手!」
萬曉霜從歐後海的上衣口袋裡取出一張校牌說:「而且歐後海是職教中心的學生高一(四)班的。」
學生卡的左邊貼著歐後海的照片,右邊寫著:
姓名:歐後海。
學校:朝陽職教中心。
專業:會計電算化。
班級:高一(四)班。
班主任:胡月霏。
聯繫電話:1397xxxxxxx。
歐後海是走讀生,她經常要用這張校牌出入學校。
確定了死者的身份就要從她身邊的人查起。
這時候,歐後海的姐姐歐尚睫衝了進來看到妹妹的屍體說道:「妹妹,妹妹……」
怪不得她在電台的時候心一陣疼痛,竟是自己的妹妹……
武新柔攔住了她說:「請您配合我們不要破壞現場,我們現在要把歐後海的屍體抬回去解剖了。」
歐尚睫極力反對的吼著:「我不准,我不准你們解剖我的妹妹!她都死了,你們都不讓她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