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闆是鎮集上的富貴人家。
家裡世代都是經商的。
不知是靠著家業興旺,還是自己經商能力還不算太差。
一年還是能撈個上百萬。
商人的腦瓜子精。
成本,利益,收入什麼的都算的比誰都清楚。
心裡那小算盤打的響鐺鐺的。
就想著怎麼把這女孩交易到手。
錢嘛。
紙嘛。
用了還可以再賺回來。
對於他張小三來說。
錢都不是事。
一個小女孩兒值多少錢。
他心裡還是有個譜的。
家裡缺個保姆要照顧老母親。
母親老了,身子骨熬不住了,行動就不方便。
張小三這人雖性子橫,但是還算是有孝心。
他這次到賣人集市來就是想尋個細心的女孩回去照顧他母親。
張小三的眼神裡透出商人的精明。
五千塊?
她?
值這個價嗎?
張小三來回的在簡白籠子前轉了幾圈。
他左看看這個女孩兒長的還真不錯,右看看覺得這女孩兒身材也倍棒。
張小三跟著人販子砍起了價說:「3千,3千我就要了她。」
人販子搖頭說:「那可不行,張老闆,我們可不能丟了本錢啊。」
張小三說:「看她長的那麼廋,還要5千?你們這簡直是坑人吧。」
人販子說:「那行,您出4千我就賣給您。」
張小三想了想還是決定答應下來說:「那好。」
他從自己的錢包裡數了4千塊扔在桌子上。
人販子點了錢,他把簡白從籠子裡拖了出來。
這時候的簡白臉色蒼白的如一張紙。
她的心裡從那時候開始對世界冷淡。
都是因為她遇到的人都是惡魔般的人。
人類的自私,冷血,虛榮。
所有的醜惡都被她看在眼裡。
她還能存活在這個世界多久。
也許會瞬間死去。
也許會苟延殘喘。
腳鏈,手鏈上全是被勒的血痕。
哭,還能哭出聲嘛。
早就哭死在心裡了吧。
她被拖出來的時候完全像是一隻寵物被主人玩弄於手中。
脖子上還拷著一個鐵鏈。
人販子就是把她活生生的從籠子裡拖著走。
她一再的反抗,換來的是踢打。
人販子踢著她說:「你老實點,給我爬出來。」
他們把她拎到了張小三面前然後解開了的她身上的鏈子。
張小三說:「很好,讓她跟我走。」
人販子笑了笑說:「張老闆走好,希望我們下次還能愉快的交易。」
張小三就一手逮著簡白的頭髮下了賣人台。
簡白以為自己的命運就會死在張小三的手裡。
可是。
當張小三把簡白拖到集市上繁華的街區的時候。
今天剛好是修仙廟道長出來賣丹藥的日子。
丹藥的生意做的好。
一日之內剛好就能賺上千塊。
張小三愛湊熱鬧。
他便湊上去跟著別人一起買丹藥。
你問他想要買什麼丹藥?
他一定會說他希望減肥。
特別是減掉自己的啤酒肚。
啤酒肚讓他顯得整個身體肥肥胖胖,
張小三就問道長說:「請問道長有沒有可以讓人變廋的藥?」
道長先是看了一眼張小三手裡逮著的是個女孩兒。
這個女孩兒看起來挺眼熟的,他是在哪裡見過嗎……
墳場……
現在已經被他建成藏書閣了吧。
那個唱歌的女人。
抱著個布娃娃整日都在唱。
像是瘋了吧。
不過現在已經被他抓起來了。
因為他想到另一個賺錢的好主意。
她跟她長的真像啊。
難道……
他想了想說:「我倒是有這樣的丹藥,不過你要把這個女孩兒交給我……」
張小三起初不願意。
這可是他花了4千塊買來的!
用減肥丹藥換女孩兒?
道長看的出他不願意。
於是說道:「你要是不原意我就走了,恐怕以後就沒有這樣的藥了……」
張小三心想:
不行,我不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他說:「那好吧,可你要把你所有變廋的藥交給我……」
兩人達成了共識。
張小三得到了丹藥。
不過只是讓他一段時間內能廋。
過一段日子就又會增胖。
道長把簡白帶回了修仙廟。
簡白就整日跟著道長學法。
不言也不語。
過去真的給她帶來了創傷。
她並沒有忘記自己的母親。
回去尋找她的時候。
舊房子已經被人拆除了。
唯一的念想都被人拆除了。
這裡有著回憶。
有著她與父母的回憶。
為什麼老天這麼殘忍?
要這麼折磨他們一家人。
她問起周圍的鄰居。
鄰居說:「你那天突然消失不見了,你媽媽她發瘋的找你,我們就再也沒看到她回來過……」
媽媽到底去了哪裡……
簡白到處找母親,可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媽媽就像是在這個平行時空裡消失不見了。
簡白還記得母親的脖子上掛了一個玉珮。
玉珮是媽媽的嫁妝。
小的時候。
簡白喜歡在媽媽的懷裡聽她講故事。
媽媽就給她說:「這玉珮啊以後要傳給你的,我希望你能找到一個好的歸宿,玉珮是我們家的傳家寶……」
簡白天真的搖頭說:「我不要,我不要。我要一直陪著媽媽還有爸爸……」
媽媽就給她說:「傻女兒,你總要嫁人的啊,不可能當個老閨女吧。」
簡白說:「老閨女就老閨女,我就要跟你們在一起!」
一家人在一起,才是真的才一起。
我們要一直在一起才好啊。
想到這裡。
媽媽一直都把玉珮掛在脖子上,從未取下來過……
為什麼……
媽媽的玉珮會掛在這個女人的脖子上……
難道……
心裡顫抖了一下。
此時此刻。
發狂的女人像是靈異附體了般。
瘋狂的咬向洛雪。
簡白不顧一切的推開洛雪。
抱住這個女人說:「你是我的媽媽,你是我媽媽!」
女人聽到了簡白的哭喊聲。
心裡彷彿鬆了一下。
她的眼睛從紅色變回了正常。
從她的眼裡流出的是淚。
一滴滴的流在簡白的臉上。
精神稍微恢復了常識。
瞳孔裡射出一絲溫情。
她嘴唇顫抖的動了一下說:「你,是小白?」
簡白怎會不記得這個聲音!
是她媽媽的聲音!
她抱著她說:\\\"是我啊,我是小白啊,您的女兒啊,您不記得我了嗎,您看看我啊……\\\"
過了這麼多年。
還能與多年失散母親在藏書閣相見。
真的很奇妙。
簡白看著母親的髮絲已經全部花白。
凌亂的髮絲因為多年來沒有梳洗。
顯得髒亂。
簡白問到她:「媽媽,你怎麼會在這裡,是誰把你抓到這裡來的……」
她哭著推簡白說:「你們快走,快離開這,道長在我的身體裡植入了一種藥物,我隨時都會喪失理智……」
原來當年。
她到處尋找簡白。
卻怎麼也找不到。
她以為簡白也離開她了。
整個人的神經更加紊亂。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墳場。
墳場裡看著自己丈夫的墳。
穿著一身紅嫁衣。
就像是當年嫁給丈夫時的模樣。
給自己抹了些胭脂。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哈哈大笑。
附近不遠有個洋娃娃。
錯把洋娃娃當成了簡白。
她就抱著洋娃娃唱起歌:「媽媽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
每日流淚每日唱歌,哭的像個淚人兒似的。
附近的人來墳場,都以為鬧了鬼。
其實根本沒有鬼,是她在唱。
建立藏書閣的時候。
道長就見到了這個瘋女人。
披著紅嫁衣抱著洋娃娃。
他把她當成個瘋子來看。
道長就把她打暈了關在地牢裡。
心裡有了個計劃。
他要研製一種藥物植入人體,讓人變的發瘋。
發瘋之後自然會引起人的恐懼。
這時候他在把解藥推出去。
就能賺到一筆不菲的收入。
剛開始。
他的實驗是在一些弟子身上。
這些弟子常年的不守規矩。
很是讓他厭惡。
他的脾氣就是先把這些弟子活活的折磨一頓。
等他折磨夠了,就給他們分別注入藥物。
他把這種藥物叫作」第8因子。「
第8因子是他多年來製作的一個心血。
注入人體後能殺死人體內的血細胞。
先是吞噬血細胞,再竄入血細胞裡擴張病毒。
病毒把人身體裡的血細胞、紅細胞,吞噬乾淨以後。
會分解成各種小病毒分別吞噬。
人的首先發生的狀況是頭痛,發燒。
身上會出現」小紅點。「
病毒擴散的程度快。
而這種病毒並不傳染。
只是單獨的一個人會染上。
人到了第二天的時候就會從毛細血管裡開始無休止的流血。
從鼻子,耳朵,嘴巴,以及眼睛充血的狀況開始流血。
直到整個人把血流乾為止。
死的時候會乾涸的只剩下人皮子和骨頭。
道長當然不會這麼便宜他們這樣死了。
他的做法是。
等他們死了,會把他們的解剖然後煉丹用。
看著一具具屍體丟盡煉丹爐。
道長真覺得自己又賺了一筆錢了。
人算什麼,死幾個人算什麼。
反正卻的就不是人。
藏書閣時常會冒出紅煙。
那都是人血的煙氣體。
而簡白的母親卻是個例外。
在她的身體裡發生了抗體作用……
抗體。
排斥於病毒的入侵。
他實驗裡這麼多年,唯獨她還活著。
她不知堅持了多久。
以為自己快死了,可是又活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要堅持寫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