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對女兒所做的事情深感痛心,要是她當年沒有走,方梅花也許現在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吧?
她無奈的苦笑想:自己在這裡說些馬後炮的話吧?事情已經發生了,成為事實了!
重案組的要求下,方晴帶著她們到了後山的山洞裡。
山洞並不大,四人走進了山洞果然看見石頭縫裡夾著一個盒子。
盒子上面貼著標籤:解鐵線蟲之藥。
拿到解藥後重案組離開馬欄村的時候,夜凡靈回頭望了一眼這個村子。
冷漠的人心造成方梅花罪惡的源頭。
什麼時候人們才會變的有愛心一點,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慘劇了。
人們麻木不仁的思想依然是存在的,有血性的人越來越少。
可想而知現在的社會已經到了如此冷漠的地步。
方晴站在村口不動,她望著藍天。
如今的天空再怎麼藍,眼裡都覺得看著髒。
自己的自私造成了女兒變的學會了報復,她也是罪人。
她獨自走到了埋葬方梅花的墓地。
方梅花死後被玄葬大師埋到了馬欄村後山的一處空地。
墓碑上刻著簡單的幾個字:方梅花之墓。
墓地裡葬著的是她女兒,她卻從來不知道方梅花喜歡什麼、在乎什麼。
她覺得自己真的不配當一個母親。
曾幾何時方梅花還在世的時候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對她說:「媽媽,你會離開我嗎?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方晴哄著方梅花說:「傻孩子,媽媽會一直陪著你。」
方梅花那時候覺得自己活的還是快樂的:因為媽媽愛著自己。
可是後來都變質了吧:媽媽走了,跟一個叔叔走了。留下孤零零的她還在馬欄村受村民的欺負。
她的心裡從此充滿著仇恨,對任何人都有防備,除了那個叫寧海的女子。
方晴抱著墓碑哭了起來說道:「女兒,是媽不好。都怪媽當年自私的丟下你,才害得你變成這樣。」
當她想要再擁抱自己的女兒時候,擁抱的是她的墳墓。
死去的人再也回不來了,再也沒有第二個人會有她的樣子。
珍惜眼前還活著的人才是真的,而不是等她死後去哭,因為她再也聽不到了。
不要等到失去才知道珍惜,你會發現找也找不回來了。
生前對人好一點,死後才對的起自己天地良心。
除了道德和法律,還有一種至高無上的裁決,那就是人的良心。
重案組回到酆都後把手中的解藥交給了當地醫院。
當地醫院一開始不相信她們手中的藥,但是後來有人用了藥後:鐵線蟲相繼在人體中死去,人也恢復了正常狀態。
百位名醫都把解藥中的藥分解研究出了藥方。
研究所配製了大量的藥劑分配給染上中瘟疫之人,他們才漸漸恢復健康。
沒有人提起到重案組,第二天的新聞頭條是:著名醫生xxx在政府官員的激勵下配置出了解藥,解救酆都城裡染上瘟疫的人民。
別以為國家會表揚你,一切的表揚都會歸功到政府官員頭上。
你特麼的以為你是誰啊,人家為什麼要表揚你。
人家官員等著陞官發財呢,不用新聞炒作一把,國家怎麼看的到他們的積極上勁的拚命做好「工作」呢?
早就跟新聞媒體商量好了好吧:
某官員:哎喲喂,一定要把我的形象在報紙上寫好點啊,是我與xxx醫生解救了這場瘟疫。
新聞小報作者:當然明白了,您是誰啊。可是我們酆都的政府大官啊,一定會把您寫的義勇無比。
某官員:算你的眼光夠高,知道怎麼寫了吧。好處少不了你的,改明請你到酒店吃大餐。
新聞小報作者:吃大餐這就不用了,我們拿點好處就可以了。畢竟我們是靠寫新聞吃飯的。
某官員:好處是少不了的,放心!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寫,你聽清楚了吧!
新聞小報作者:明白,當然明白。xxx高官,我辦事,您放心!
小報作者也有著無奈,他們只能順從官員的說法去做,因為他們不敢反抗。
國家的法律永遠是為強大背景、有錢的人開設的。
舉個例子吧:
假如有人正在打架,你上去幫忙,然而那個人剛好家庭背景強大家裡有錢,你把人家打殘、打傷了,絕對是你吃官司。
即使鬧的再大,絕對會鬧一陣子後,就把這件事情沉下去了。
為什麼會這樣講?人家後台比你硬,比你有錢。
這樣的法律制度還有誰會去正義的去幫忙?現在連老太太跌倒都沒幾個人幫忙,還別說勸打架。
通常心理是這樣:勸架?勸你妹吧勸!我勸了還倒會被黑一把!
冷眼旁觀佔多數,好心的人會報個警吧。
報個警算對得起你了,還知道動用警察。
有錢人vs窮人打官司後果如下:
老百姓們就抗著吧,敢跟有錢有勢的人打官司,硬生生的作死吧?
法律會隨便判你個罪就被下套了。
你敢反抗麼,反抗你就是死罪!
人家壓上一堆錢,真的能把你判死。
錢真能使鬼推磨啊,真是個強大的東西啊。
這其中的潛規則,我們只能呵呵冷笑一聲。
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當你遇到這樣的事情,你就真的才明白了。
你義憤填膺的告訴了朋友:「這樣的事情真是不公平啊。」
你的朋友說:「管你什麼事情啊,把自己照顧好了還差不多吧!」
或許你的朋友說的實在是道理,有理性。
上去幫忙或許自己也會死啊,還是理智一點吧。
這樣真的好嗎?你也要變成個無血性冷漠的人了嗎?
你發現整個社會都很黑暗很不公平很不可思議才是真恐怖。
恐怖的是人心都變的無血性只有奴性與麻木不仁。
武新柔看了報紙歎口氣說:「這也是太會寫了吧?不是我們拿到醫院去的……」
夜凡靈說:「別計較那些虛偽的名利,這其中的潛規則與利害性,我們都懂。」
黃紫薇說:「是啊,我們自己明白就好。你要明白在這個國家的制度,是不需要英雄的。」
萬曉霜的苦笑說:「法制社會真的就不需要英雄了嗎?」
四人都相互看了一眼,笑而不語。
誰都明白這裡的意思,只是不想開口說罷了。
重案組對於殺害趙英俊、辛舞的案情有新的發現:
並非與她們想像的一樣,其實兇手與方梅花並不是同一人。
方梅花是因為馬欄村對她所做過的事情而生起報復的源頭。
兇手還隱藏在這個城市中,似乎在作什麼打算,而且一直暗中看著她們。
重案組將繼續在酆都城裡尋找線索。
瘟疫消除了,酆都城了人們又恢復了原樣。
每個人都恢復了生活的軌跡,還是跟以前一樣做著相同的事情。
天下起濛濛的細雨,流進了劉洋江水裡。
在這條江裡死了多少人,洗盡了多少人的血。
秦江在林曉萱離開之後的第五天,跳進了這條江。
他看見林曉萱在向他招手,秦江說:「曉萱,我來陪你了。」
秦江死前心中是這麼想的:
沒有你的日子如同呼吸都會痛苦,我知道沒有人比你更值得我去在乎。
知道你離去的第五天,我終於決定與你同去深淵。
我知道是深淵萬丈,我也願意跟隨你前去。
這樣你多了一個伴,就不再孤單了吧。
從此劉洋江又多了秦江這具屍體,深深的沉入了劉洋江河底。
雨混雜著江中的血都在翻滾著。
雷聲在怒號著,似乎在為死去的人感到悲,很多人都是無辜慘死的。
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打著把黑傘站在江邊說了句:「希望你們一路走好,下輩子別投在這裡了。」
手中抱著一大束菊花,一瓣瓣的撕下丟到劉洋江中。
看著菊花隨江水流去,心裡也好受了點。
黑衣人望著江邊笑著說:「別投在這個可怕的國度,這個令人心寒的國度。天邊的雲多好,自由自在,做人為何這麼累。」
冷笑聲在江邊響起,雨聲混雜笑聲在雨中漸漸沉沒。
窗外的雨聲滲透進了窗戶裡,夜凡靈上前關上了窗戶。
黃紫薇坐在窗前說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不知道為什麼。」
夜凡靈搖搖頭說:「你是想太多了吧。好好睡一覺,什麼都別想。理清思路,明天我們好一起出去查線索才是。」
黃紫薇捂著頭說:「或許是吧。」
夜凡靈探了探黃紫薇的頭說:「這麼燙,我想你是發燒了。你就坐會,我去給你買藥。」
她想要拉住她,夜凡靈已經拿起桌上的傘出去了。
夜凡靈走出房間後遇到了尹思珊,尹思珊對夜凡靈說:「凡靈,你這麼匆忙要到哪裡去?」
她說:「黃組長生病了,我去給她買點藥。」
尹思珊說:「我陪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