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破案時間只有5天。
案情卻絲毫沒有進展,如果她們破不了這次的案子,女子重案一組恐怕就要解散的危險。
她身為組長,絕對不能讓重案一組解散,暗下決心一定要帶領大家偵破此案。
政府上雖然撥了不少的資金給村裡,平安村裡的人並不是富裕。平安村裡的人,老人就在家裡種點糧食積存多了就拿到城裡換些錢。村子的年輕人呢,都進城裡打工去了。
平安村裡的所長大老遠就看見她們來了,他沏好了茶又做了一大桌子菜,想來城裡的警察來他們這小山村裡可不容易,人家大老遠來辦案子也不能虧待她們。
所長先是給她們握握手說:「城裡來的警察同志呢,我都聽你們局長龍飛說了。」
黃紫薇笑笑說:「所長客氣了,我們這次來平安村就是想來瞭解些事。」
所長說:「你們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只要我們啊能幫上你們。」
夜凡靈說著就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張葉蘭的照片。
所長接過照片說道:「這不是住咱們村裡的葉蘭嗎?」
夜凡靈點頭說:「沒錯。正是葉蘭,她在城裡出了事慘死在出租房裡,我們來就是想要調查死者家屬的情況。」
所長泯了口茶說起葉蘭家裡,他是歎了口氣。
葉蘭在他們村裡,他是從小看著葉蘭長大的。
葉蘭呢性格比較孤僻,平常也不跟什麼人來往。農村人思想比較封建,村裡的父母認定好了親事就說了算,葉蘭的父母給她定了個親事,她在十八歲的時候就嫁給了他們村裡種葡萄園張富貴的兒子張鱉三。
這樁親事她是死活不幹,村裡的人都知道張鱉三這個人,好賭成性,而且整日也不找個正經的工作。哪家姑娘想嫁給這樣的人?張鱉三到她們家裡去,第一眼就看上她了,硬是回家告訴自己的父親,要娶葉蘭。
張富貴家裡是村裡的有錢的財主,三天後就下了聘禮,葉蘭的父母家裡是窮人,當然是想貼上個有錢的親家。
她的母親一看張富貴家裡拿了這麼多財禮來,當時心裡樂得啊,覺得這輩子不愁吃穿了。
逼著葉蘭上了花轎,葉蘭抹著眼淚嫁給了張鱉三。
她嫁給張鱉三之後並不幸福,張鱉三整日就是打罵她,還說她就是個爛貨,不知道跟多少個野男人勾搭過了。
葉蘭自尊心強,她怎麼忍受得了張鱉三這麼說她?
當天晚上就想跳井自殺,可是被張鱉三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發現了,又是把她打了一頓。
葉蘭整日在打罵之下活著,她覺得自己活得還不如一條狗。
就在某一天晚上,張鱉三喝得不省人事。
葉蘭就趁著機會收拾好了行李,逃出了村子進了城裡打工。
張鱉三知道葉蘭跑到城裡以後,在他的打聽下很快就把葉蘭找到了。
他知道葉蘭在城裡有了個當保姆的工作,一個月裡還有上千把塊錢。
張鱉三好賭博,三天兩頭沒錢了就去找葉蘭要。
所長說著就緩了口氣:「葉蘭她的命也真夠苦的,城裡的工作本來對一個女人家就不好做,還要被她的丈夫整日要錢,還要打她……」
夜凡靈說:「所長,那您知道張鱉三在哪裡?」
所長:「他就住在我們村口呢,昨天我還看見他在村子裡打牌。」
黃紫薇在筆記本寫了些什麼,她一邊聽著所長說葉蘭的事情。
心裡有揣摩:有沒有可能是張鱉三殺死了葉蘭?可是他的殺人動機在哪裡?
黃紫薇開口說道:「所長,你帶我們去張鱉三家去看看。」
所長說:「天色這麼晚了,要不我明天帶你們去?」
夜凡靈搖搖頭說:「所長,還是現在就去吧。」
所長拿著手電筒就帶著兩人去了張鱉三的家裡。
農村裡不比城市,村子裡都不像城市那樣,路是泥濘的小路,路燈也沒有。
三人黑燈瞎火的靠著手電筒微弱光照著前路,所長手心裡都冒著冷汗,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
半夜出門人也少,家家戶戶都是緊閉著門。
張鱉三是家裡住在村口,他家裡蓋著三層的房,院門裡養了條黃狗,院子外面種著一大片葡萄園。
張富貴就是靠著這片葡萄園發了財,誰想到他的兒子卻是這麼一個敗家子。
整日就知道打牌,就快把他們家的家產都給敗光了。
剛踏進了張鱉三家門口,院子裡的黃狗就「汪汪汪」的叫了起來。
狗沒叫到半分鐘,張鱉三家裡就騷動了起來,夜凡靈隱約的看到幾個人影。
所長拍著他家裡門說:「張鱉三快開門!」
張鱉三說:「誰啊。三更半夜的打擾我。」
屋裡圍著一張桌子,四個人正坐在桌上數著麻將。
坐在邊上的翠花摸了張牌說道:「老娘開了個槓上花,你們都快來拿錢來!」
對面的李四說:「張鱉三該你摸牌了,楞著幹嘛!」
這時候門又開始敲了,張鱉三口裡嚷嚷道:「誰啊!」
所長說:「我是李所長,張鱉三開門!」
夜凡靈咳了兩聲說:「再不開門,我可就踹門了!」
張鱉三聽到要踹他的門,他使了個眼神,三人然後都把錢藏的緊緊的。
開了門,所長看到幾個人都圍在一張桌子上,桌上還有著麻將。
所長說:「張鱉三,你們這可是在聚眾賭博!」
翠花接上嘴說:「所長,你可是誤會我們了,我們是打著玩的。」
李四推了麻將桌子說:「真沒趣,我們回去睡覺了!」
三人起身就要走,張鱉三攔也攔不住。
張鱉三沒好氣的說:「所長,你們這是幹啥啊。這麼晚了,闖民居啊。」
所長:「這是城裡來的警察同志,找你是要瞭解些情況。」
張鱉三聽到警察兩個字的時候,腳顫了一下。
他假裝鎮靜的摸出了一支中華煙,點燃了香煙,抽起煙來。
夜凡靈:「1月30號的九點你在什麼地方?」
張鱉三:「在家睡覺。」
夜凡靈:「最後一次見到你妻子是什麼時候?」
張鱉三:「上周星期三。」
黃紫薇環視了一下張鱉三的家裡,他的家裡很亂,衣服鞋子都是到處亂扔著。
窗台上卻放了一雙運動鞋,運動鞋剛被洗過所以晾在窗台。
本來沒有觀察到,可是運動鞋上夾雜著草。
她走過去取出手套,抽出一張衛生紙把鞋上的痕跡抹了下來。
夜凡靈說:「張鱉三,你的妻子出事了,我們是帶你去認屍。」
張鱉三不相信的說:「警花姐姐,你說什麼呢,我媳婦她怎麼可能出事!」
夜凡靈拿出一張照片說:「張鱉三,看好了這可是你媳婦?她慘死在出租的屋裡。」
張鱉三接過照片,就抹起眼淚來,還越哭越凶。
黃紫薇湊在夜凡靈耳邊說:「這樣問張鱉三是問不出來的,我們要暗中監視著他,總會露出馬腳來。」
夜凡靈點點頭,收了筆記本。
三人出了張鱉三的家,回了村裡的警察局。
警察局裡夜凡靈泡了杯奶茶。
她看著筆記對著坐在對面的黃紫薇說道:「你不覺得這個張鱉三哭的有些假?你說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哭的那麼凶,而且張鱉三是經常打葉蘭,還會有這樣的反應?」
黃紫薇笑笑說:「不出我所料,明天早上我們再去他家裡,你就知道了。」
次日早上8點。
張鱉三自從昨日被警察問了以後,心裡有著膽怯。
他一大早就在村口裡買了杯豆漿往回走,叼著油條,可是怎麼嚼他都覺得吃著不好過。
她們早在暗中一路跟著張鱉三,張鱉三哪想到他後面還跟著兩警察。
他摸了鑰匙,開了自家的門。
張鱉三悄悄的走到自己的床邊,枕頭下面放了一把鑰匙。
這把鑰匙看來不能留了,警察要是查到了怎麼辦?
他一想就把鑰匙拿去井邊扔掉,剛要把鑰匙往下面丟,夜凡靈就衝了出來。
搶在了張鱉三的前面,夜凡靈把鑰匙給奪了過來。
黃紫薇這時候走出來說道:「張鱉三,你這把鑰匙是不是從你媳婦脖子上拽下來的?」
葉蘭的屍體脖子上面出現過一道淡淡的紅色痕跡。
一語道破,張鱉三心情本來就忐忑著。
他說道:「不是我殺的她,不是我!」
夜凡靈說:「跟我們去刑警組!」
刑警組審訊一室。
張鱉三戴著手拷坐在她們對面,他低著頭不說話。
黃紫薇取來現場的42碼的鞋印,然後再說道:「張鱉三,經過我們技術科的鑒定。你曾經到過葉蘭的出租房裡,現場有你的腳印,而且完全吻合!你去做什麼。」
張鱉三抖著腿說:「不是我,我只是去找她拿錢。我沒有殺她!」
夜凡靈拿出那把鑰匙放在桌上說:「鑰匙你怎麼解釋?鑰匙與葉蘭脖子上的痕跡也是吻合的!」
知道自己脫不了干係,張憋三抬起頭來。
張鱉三:「我說,人不是我殺的。她是我媳婦,我怎麼可能殺她!」
黃紫薇冷漠的開口:「說。」
張鱉三回憶起30號晚上的時候。
晚上8點左右他到城裡來找葉蘭,剛進門就看見葉蘭在玩著電腦。
他那天輸了錢,心情不太好,進門就張口找葉蘭要錢。
葉蘭不答應,他就開始打葉蘭,還使勁的把她脖子上掛的那把鑰匙拽了下來。
她就開始哭哭啼啼的,張鱉三就甩門而去。
張鱉三說完:「警察姐姐,我真的沒有殺葉蘭啊!當時我走的時候,還看見她站起來的。」
這時候,萬曉霜推門進來小聲的對黃紫薇了說什麼。
鑒定查出來:水果刀上有著雙重覆蓋指紋,一個是死者的另一個是兇手的。
對比張鱉三的指紋後,不相同。
葉蘭的袖中發現了幾根男子的頭髮,也不是張鱉三的。
初次推斷是葉蘭在與兇手反抗的途中,無意中扯下來的。
張鱉三是到過現場,可是兇手卻不是他。
案情再次陷入迷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