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群人應該用這種方式對付了不少的人,看他們熟練的手法,以及知道我們沒喝下他們水時吃驚的表情,就知道以前一定有不少跟我差不多的傻逼,中了這群傻逼的傻逼圈套。
說起來確實挺傻逼的,因為無論他們是要做什麼,用這種古裝片中才會出現的計策來引人上當,實在是有夠坑爹的。
陳洺這句話等於把一切都挑明了來說,劉宇也乾脆收起了那副想掩飾卻又無法掩飾的表情,對著我們倆道:「你們跑不了的。」
這群人中,也就劉宇一個人比較有活人的氣息,其他的人全都好像是木偶一樣,臉上永遠都沒什麼其他的神情,十分的木然,沒有生氣。
屋子裡的那幾個被小刀甩出去割傷了臉的人都陸續被人給扶了出來,在經過我們身旁的時候,劉宇多看了那群人一眼,神色中閃過一絲的異樣。
但是扶著那幾個人的人卻仍舊是一副木然的神情。
陳洺舉了舉手中的小刀:「你讓還是不讓?」
劉宇擰著眉頭看著我和陳洺。
過了兩秒鐘,劉宇剛準備開口說話,陳洺卻猛地壓低聲音:「那就去死好了!」說著立即將手中最後的小刀給甩了出去。
我是親眼看到其中一把小刀擦著劉宇的臉飛過去,劉宇的臉上立即就被割出了一處不算小的口子。
千鈞一髮的瞬間,陳洺收回手一把抓住我,撒開腿就朝著劉宇他們身後衝了過去。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連我自己都還在發懵,其他的人也都沒有反應過來。
在我們倆跑出去足足十幾米遠,後面的劉宇才氣急敗壞的下令:「給我追回來!!」
緊接著,那群人紛紛快速的朝著我們倆飛奔過來,一時間,原本安靜的樓道被腳步聲影響的沸騰了起來。
陳洺拽著我往以前梯形電梯跑了去,現在當然已經停運,看上面的痕跡,這裡應該是他們往日裡充當樓梯用的。
跑到樓梯旁邊,陳洺快速的往樓上看了一眼,拉著我沒有停頓的就朝著樓上跑了去。
二樓沒有什麼可以容身的地方,我們現在在三樓,樓上還有四層,五層跟六層。
三層的空間供逃跑,不算小。
看來在這種情況下,陳洺手無寸鐵也是沒法保證跟他們死磕能贏,現在這個狀況先躲起來是最保險的。
我們一口氣跑到了五樓,奇怪的是,其他每層樓都有那麼一個兩個的電燈照著隱約的光,只有五樓一整層都是漆黑一片的。
到了這層,陳洺的腳步明顯慢了下來,他這會應該也弄不清楚這層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畢竟自從遇到劉宇之後,今晚整個的情況都不對勁,沒法再用正常人思考問題的方式去理解這裡的情況。
沒等我們倆再猶豫,後面劉宇等人的腳步聲已經叮叮噹噹的跟了上來,除了腳步聲,他們所有的人都是不說話的,要不是有了心理準備,都能被現在的狀況給嚇攤。
沒時間再猶豫,我掃了眼最靠近我們的一間屋子,指著對陳洺小聲道:「那裡。」
陳洺看了那屋子一眼,扯著我就跑了過去。
在靠近這扇門的時候立即就聞到了一股子讓人作嘔的腥味,是那種很腥很腥的腥臭味,如果不是現在情況不允許,聞了這一下我都得跑一邊乾嘔半天。
門是普通的那種防盜門,陳洺沒有停頓,從我頭上娶了個發卡對準縮孔鼓搗了幾下,門啪次一聲就被打開了。
我們倆趕緊閃身進去,門被關上的時候,樓下的人就已經開始上通向五樓的樓梯了,接著在門緊閉之後,外面所有的聲音都聽不太清楚。
屋子裡血腥味越發的濃烈了,我死死的捂著口鼻也無法阻止那種臭味在我大腦中瀰漫開。
我感覺到身旁的陳洺似乎回過了身子,在他扭頭看向身後的瞬間,嘴裡立即發出了嘶的一聲抽氣。
我也趕緊回頭看過去,但是無奈屋子裡漆黑一片回過頭看到的也仍舊是漆黑一片根本就是伸手不見五指。
陳洺的眼神似乎可以再黑暗中比正常人好一些。
屋子裡太安靜,加上擔心外面的人發現,我不敢問他看到了什麼,只能摸到陳洺的衣角死死的捏在手裡。
在屋子裡徹底安靜下來之後,我聽到,屋子的一角不停的傳來,滴答滴答輕微的滴水的聲音。
好歹算是有了點聲音,心裡害怕我就著重的去注意那水滴答滴答的聲音。
但是越聽越覺得哪裡不對勁,一時間只能知道情況不對勁,實在說不出到底哪個地方有問題。
一分鐘後當我終於發現這屋子裡不對勁的地方後,嚇的頭皮差點都炸了。
因為這安靜漆黑的屋子裡,我察覺到了絕對不止兩個人的呼吸聲!
也就是說,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在我看不見的地方,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正準備通知陳洺,轉念一想他是可以看到房間裡面情況的。
下一秒,房門外傳來了鑰匙插入鑰匙孔的聲音。
陳洺飛速的回頭看了眼後,一把抓住我就朝著屋子裡一角快步跑了過去,期間我似乎絆到了一個什麼軟軟的東西,在絆到那個東西的瞬間,屋子裡詭異的呼吸聲明顯加重了許多。
接著陳洺好像是打開了一個似乎是櫃子的東西,帶著我飛快的躲了進去。
就在櫃門子剛關上的瞬間,外面也傳來了鎖被扭開的聲音。
兩秒鐘後,一陣混亂的腳步聲進到了屋子裡。
外面的人似乎拿了礦燈或者別的什麼照明工具進來了屋子裡,透過櫃子的縫隙能看到外面的光。
外面的人一直都沒有說話,也沒有腳步移動的聲音傳來。
外面的人就那麼安靜的站了會,一個女人冷漠的聲音開口:「他們沒鑰匙,進不來這裡,倆被嚇壞的普通人罷了,去別的地方搜搜吧,別在這裡浪費時間。」
劉宇很快回應:「我總覺的那個男的不是什麼普通人,看他剛剛的身手,不是幾年能練出來的,那傢伙可能是個專業的練家子,得小心點。」
「哼。」那女人聞言冷笑了一聲:「練家子又怎麼樣,赤手空拳的還能跟咱們子彈過過招?除了肉更結實,其他跟那些人沒啥差別。」
「別就知道吃!找不著這人小心李爺煮了你。」
那女人果然噤聲不再答話。
屋子裡又沉靜了一會後,劉宇的腳步聲緩緩的朝著我和陳洺身處的櫃子前方走了過來。
似乎從地上拖起了什麼重物。
喘息聲更加重了,似乎還有人輕微的呻吟聲。
劉宇的笑聲傳了出來:「姑娘忍著點,明天中午你就能解脫了,終於又到了加餐的日子。」
這句話說完,屋子裡的其他人也都笑了出來。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的他們連笑聲都帶著僵硬和冰冷。
不多大會,外面的人都陸續的離開了,那個被劉宇拖起來的重物應該就是之前被我絆到的那個『東西』,雖然猜測到了這房間裡有其他人在,但是根本沒想到,自己竟然剛好絆到了她。
在門又一次被關上後,陳洺打開了櫃子的門,帶著我走了出去。
我記得自己的兜裡似乎還有幾個打火機。
摸索了一番發現只剩下一個了,都是在下面商場中拿到的,剛剛逃跑的時候估計都掉了。
將那個火機拿到手裡,我深吸了口氣,啪的一聲,火機被點燃了。
率先看到了就是陳洺緊緊擰著眉頭的臉。
他一直扭頭看向一邊的地上。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我一聲尖叫被自己死死的捂回到了喉嚨中。
這個房間不算大,兩邊靠牆的地方分別擺放了兩個醫院中常見的推床。
地面上到處是烏黑的血跡,幾乎整個地面都已經看不出了原本的顏色,血跡有的早已經乾涸,有的似乎是剛剛出現不久的還沒有凝固。
牆上也都是帶著血跡的手印,我和陳洺之前躲藏的櫃子在右側推床的裡面牆角處。
而在那櫃子前面不遠的地上,躺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
女人渾身幾乎是不著寸縷,相對有些瘦弱。
在我看到她的時候她的眼睛是緊閉著的,嘴唇已經蒼白的有些發紫。
我打火機光線亮起來的時候她微微皺了下眉頭,嘴巴也動了下,但是發出一聲悶哼後仍舊躺著沒動。
她其中一條腿的中間纏繞著厚厚的紗布,小腿少了一邊。
看那女人的臉色,明顯是失血過多沒有補上來的症狀。
半天,陳洺沒有動,我也愣在原地不敢動,打火機的火光滅了又被我打著點亮。
第二次打火機光線亮起來的時候,那女人終於微微睜開了眼睛,原本木然的眼睛在看到我和陳洺後突然開始閃動起來,滿滿的都是祈求和希望的光。
「救救我救救我」她的聲音十分的輕,不是看嘴型幾乎都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陳洺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半晌抿了下嘴抬腿走到她身邊蹲下了身子。
那女人立即就艱難的伸手抓住了陳洺的衣服,陳洺也不在意,對著她問道:「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