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命的加快腳下的步子,我和徐一文被追趕的十分狼狽。
之前就說過,行屍的速度其實相比較正常人來說並不算快,可是他們的速度也絕對不像是以前看的電影中那麼慢騰騰到像是慢動作鏡頭一樣,甚至他們因為看到活人而躁動起來追趕的時候,速度要比我們平日裡大步走路的速度還要快一些。
只不過他們已經沒什麼太好的平衡能力,沒辦法奔跑,那樣會讓他們因為無法控制而摔倒。
縱然如此,我和徐一文仍舊是無法甩掉身後的那些行屍。
現在的情況我和徐一文可以說是騎虎難下。
我們就是為了避開門前那大概十幾二十隻行屍而選擇繞了遠路,這會如果我和徐一文想要再躲回家裡的話,不僅甩不掉身後的那些行屍,很有可能還會和門前堵著的那些行屍撞見。
而且身後這些行屍追的特別的近,我和徐一文根本就不敢貿然的躲進兩邊的屋子裡,而且就算是想躲也根本就無處可躲,這周圍的屋子裡大多都有人住,幾乎家家都大門緊閉,我們倆也進不去。
超前飛奔了一段路後,我指著一條通向村尾處的小路對徐一文道:「繞到後面去,那裡空院子比較多,看看能不能找到稍微大一點的進去躲躲,這樣跑不是事。」明明累的半死,可大概是求生本能的驅使,也或許是這樣被行屍追趕我潛意識裡也已經習慣了,這會竟然順暢無比的說出了前面那段話。
徐一文點了點頭,立即就跟著我朝著村尾跑了過去。
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村尾那裡的院子和院子之間大多都夾雜著一些不大不小的菜園子,菜地,或者只有十幾二十顆樹的小樹林子,相對比較好逃一些不說,更不需要擔心這樣在村子裡沒頭沒腦的跑萬一在某個拐彎處跟另外一撥行屍撞上。
可是讓我和徐一文都沒有想到的是,進入村子裡的行屍遠遠的要比我們想像中的多得多。
之前開口處鬧出的那些騷動就好像是個指明燈一樣,將周圍的行屍不停的吸引過來。
或許這期間又有什麼人製造出了什麼動靜,惡性循環下去,讓行屍越來越多的擁擠了過來。
我和徐一文吃力的朝著村尾跑去,本以為會面對的是空空如也的空地。
隨著一個拐彎之後的靠近,我和徐一文雙雙倒抽了一口涼氣,不得不停了下來。
往日空曠無比的菜地上這會也零零散散的分佈了起碼二十隻的行屍。
雖然並不密集,我和徐一文真要對付的話還是可以殺出一條血路,可是那樣就難免大大的降低前進的速度,後面的行屍會很快就追上來,那時候等於就是自尋了死路。
一時之間我和徐一文陷入了前有狼後有虎的境地。
腦門上冒出了一層的冷汗,我下意識的就死死的攥緊了手中的匕首。
原想回頭看看身後的行屍距離還有多遠,結果一掃眼的功夫突然發現了我們旁邊的兩棟靠近的院子間,有一條不足半米寬的小路。
沒工夫多說,一把拽住徐一文的胳膊拐彎就朝著那個夾縫小路中飛奔了過去。
在我扯著徐一文信誓旦旦的跑到一半發現前方被堵死的柴火垛之後,我終於明白了慌不擇路的最真實的意義。
沒敢看徐一文的臉,我自己都恨不得撞死在旁邊的牆上。
怎麼會那麼瞎!沒有看到路是不是通的就帶著徐一文闖了進來?!!
徐一文也已經注意到了前方的情況,但是身後的行屍也已經開始往夾縫中進來。
只不過因為空間太小,它們不能再大批的衝過來,也只能一個個的往裡面擠。
但是行屍並不懂得什麼叫做團隊合作,一群行屍吼叫著想要衝進來,最後弄成的情況就是它們全都卡在了入口處,一時間竟然沒有一隻行屍能擠進來。
本來已經雙腿發軟的我,這會見狀,似乎抓到了一線的生機,忙和徐一文開始朝著盡頭快加快速的移動了過去。
柴火垛應該是剛好立在這夾縫的前面,而且剛好是最中間的位置,摸到之後沒有多猶豫我就開始拼了命的快速拔著那些柴火,試圖在最短的時間內扒出一個洞。
但是見過柴火垛的人都知道,根本就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鬆軟好挖,基本都壓的十分的嚴實,還沒等我扒拉兩下,身後的徐一文就焦急的開口:「何默,後面有行屍進來了!」
聞言我忙回頭看去。
果不其然,已經有一隻行屍成功擠了進來。
只不過他不如我和徐一文懂得側開身子讓開空隙可以更快的在這狹窄的小巷道中走,所以他基本是走兩步撞兩下。
速度雖然很慢,但是總歸是在不停的朝著我們倆靠近,最重要的是第一隻行屍擠進來之後,後面的行屍就陸續的開始進來。
再回頭看了眼那幾乎紋絲不動的柴火堆,我立即就陷入了一種著急忙慌卻又毫無辦法的焦慮境地。
心裡窩火的厲害,卻一時又想不到任何自我解救的法子。
頓了大概十幾秒鐘,在第一隻行屍已經快要靠近的時候,我乾脆讓開身子,一把將徐一文扯到了裡面,我擠到了靠近行屍的那邊。
「你幹什麼?」徐一文有些不明白。
背對著他,第一隻行屍快要靠近過來,徐一文本打算把我拽回去,被我給甩開了,隨即在行屍靠近之後,一把抓住行屍的頭髮,猛地朝著自己這邊一扯,接著藉著力道,一刀穩穩的捅進了他腦袋中。
由於巷子太過狹窄,行屍身子軟下去之後,跌坐到地上就依著牆面根本無法睡到地上。
這樣一來就又將我們的活動範圍限制了起來。
抽了口氣,我太陽穴突突突的跳了起來,對著身後徐一文喊道:「你自己想辦法看看能不能爬出去!我給你擋著行屍!」
徐一文語氣有些焦躁和低沉:「何默!」
「別廢話了!趕緊的!」我這應該是第一次突然間對別人發火。
徐一文當時就沒再說話,我咬緊了牙關開口:「不然就死兩個,讓你妹妹一個人活在世界上,孤獨無依,不然就活一個!」
在說出這些大義炳然的話的時候,內心的最深處其實十分的糾結,我一方面又希望徐一文可以找到逃走的法子,另一方面又希望他不要離開留下我自己在這面對眼前的近乎絕境的困境。
果然,故事書中的大俠,都只存活在故事中。
沒有人在面對威脅自己生命的事情時還能做到俠肝義膽。
反正我是絕對沒法做到。
徐一文沒回答我的話,在第二隻和第三隻行屍漸漸挨著靠近過來的時候,我聽到了背後悉悉索索的聲音,可能是徐一文已經再想辦法往外爬。
在我因為意識到自己可能在劫難逃而害怕的有些渾身發抖卻又不得不朝著行屍衝過去的時候,突然想起!
這裡兩棟樓靠的那麼近,我和徐一文何必非得執著子在那柴火垛上?直接攀著這兩邊的牆不就能爬上去屋頂了麼?
連續捅死了那兩隻行屍,我艱難的後退了好幾步,然後回頭看過去,果不然徐一文已經開始按照我之前想到的法子往上方爬了上去。
注意到我的實現,徐一文緊緊咬著的嘴唇微微鬆了松,艱難的開口:「快跟著爬上來」
這是個看上去簡單,實際上十分考驗體力的活,對肢體的掌控和臂力都有十分高的要求。
想法很理想,現實太骨感。
我光是讓兩條腿撐上兩邊都累的幾乎翻白眼。
往上爬雖然進展還算順利,但是可以說是龜速。
在我距離地面不足一米五的時候,後面的行屍已經擠滿了前方的走道,最前面的幾乎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急出了一身的汗,拼了命想要快點爬上去,可是還沒等移動幾公分,就被下面的行屍一把抓住了腳踝往下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