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行屍走肉黑巖之殺出黎明

《》章 節目錄 第四十一章 遠親也是近鄰 為推薦票加更 文 / 第7天

    進屋之後,那女人又熱情的給我們東拼西湊的找凳子,讓我們坐下。

    屋子裡有點髒亂,漢子搓著手不好意思的開口:「妹子別嫌棄家裡這外頭這個情況也沒啥心情去收拾。」

    我迷茫的被熱情過度的女人按到凳子上後掃視著屋子,雖然有些眼熟,可就是記不起來到底是不是來過這裡,只能乾笑著開口:「大哥,大嫂,真不好意思我鬧不明白」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女人一巴掌輕拍到了後腦勺上,她爽朗的笑了兩聲後開口道:「小丫頭又瞎說,我是你姐!這是你姐夫!咋連這個都弄錯。」

    「可不好意思我確實是何默,我只知道舅爺家在這裡住,真有些認不出,姐跟姐夫了」

    那女人找出了倆瓷杯子給陳洺和孫邈一人倒了杯水,聞言應道:「哈哈,默默從小就弄不清楚咱這的關係,聽姐跟你說,你的舅爺和你的奶奶是親姐弟,我是你舅爺的孫女,知道咱倆的關係了麼?」

    聞言,我忙從位置上做起來,醍醐灌頂一般,突然想了起來:「哎呦,您看我這記性!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因為前些年走親戚,爸媽是長輩,所以不會來她家裡,大多的情況下都是在舅爺家吃飯的時候見她兩次,那時候我還小,只知道吃飯,不太認得清人,也難怪剛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對這裡只是沒啥印象。

    她是舅爺的大孫女,名叫艷萍,名字雖然土,卻是爸媽日常掛在嘴上的名字,因為這個大姐是所有親戚朋友中最熱心,最會來事的。

    人見人誇,照顧體貼婆婆,還兼顧著娘家眾親戚,跟別的被寵壞的小輩不一樣,她將血緣親情看的特別重。

    這一點從她剛剛見到我的時候那股子熱情勁就能看出來。

    我本應該喊她大表姐,可是我們這個的風俗是表字不能用,就算關係真的是表兄弟,表姐妹,也不能喊表姐,表妹,或者表兄表弟,這樣喊,本地人會覺得你們兩家似乎並不怎麼親,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種風俗。

    所以以前爸媽總是教我喊她艷萍姐。

    這好些年不見,她胖了一圈,也黑了一圈,完全就認不出是她。

    見我整明白了關係,艷萍姐高興的扯著我開始拉扯我小時候的事情,或者一些親戚間發生的瑣事或者矛盾,比如表叔叔娶得媳婦不孝順舅爺舅奶啦,又跟舅爺舅奶吵架啦,誰家餵牛吃壞了他家的麥苗,等等

    往年老媽和他們在一起就愛聊這些,總是能聊整整一天,這會其實我並不怎麼願意聽,可是看著艷萍姐那笑瞇瞇的臉,講的興趣盎然,也不忍心打斷她。

    終於,一旁的表姐夫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拍了拍艷萍姐的肩膀:「萍子,你還說這些做什麼?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聞言,艷萍姐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有些頹然的開口:「是啊還說這些做什麼都死了都被羅剎鬼討了命了。」

    我回頭看了孫邈和陳洺一眼,有些奇怪的問表姐夫:「姐夫,你們說的這個羅剎鬼?是指行屍麼?」

    聞言,表姐夫搓了搓手,又蹲回到了地上,對這種幹慣了農活的鄉下漢子來說,似乎蹲著比坐著舒服:「是,也算是,之前還沒到這個地步的時候電視裡也常放,說是這麼個名字,文化人起名字就是有意思啊,死人又站起來走路,可不就是行走的屍體麼?」

    「那你和艷萍姐怎麼會喊他們羅剎鬼的?」

    姐夫想了一會後開口:「這個稱呼是村長那瘋女兒喊出來的,都說傻子的眼能看到咱們看不到的傢伙,這死人站起來行走可不就是借屍還魂?她對著衝進村子裡的行屍大喊大叫羅剎鬼,俺們都是看過電視播放的,知道那些傢伙吃人啊,可她不怕,吵吵著就衝了上去,結果被咬死前突然就不瘋了,對著遠處她爹娘大喊大叫的快跑,你說這可不就是件奇事?那女娃子前些年被人用磚頭砸了腦袋後一直都瘋瘋癲癲的,咋被行屍一咬,突然就好了。」

    我接話道:「所以以後你們就稱呼行屍叫羅剎鬼了?」

    「哎,啥啊、」表姐夫大概是說渴了,起身倒了杯水後開口:「人都被嚇壞了,吵吵嚷嚷的就想跑,結果當天半個村子的人都被咬死了不少。也就我跟你姐這麼叫。」

    「那剩下的人呢?」孫邈問。

    「有些家裡沒啥家什吃,躲了幾天餓的受不了得出來找吃的啊,陸陸續續的也死了一些。」

    「那應該這村子裡還有其他的人吧?」我問。

    「估計沒了。」姐夫擺手:「順著前面的路再往南走,靠近火車軌道的那裡,特別偏僻的那地,聽說那裡有個村子被人接管了,製成了啥玩意的一個小城,其餘的人估計也都過去那邊了。」

    「軍方接管的?」一直沒說話的陳洺開口問。

    姐夫想了一會,一旁的艷萍姐似乎從剛剛的失落中回過了神,抹了把眼睛開口應道:「不是,別的地來的一群能人,其實就是啥,一群人找點東西堵住行屍進村的入口,然後一群大老爺們守著,保證羅剎鬼別進去就成了。我們也是之前聽去的那家人說的,他們怎麼知道的我們也沒多問,不過應該**不離十。」

    「你們為啥不去?」我問。

    聞言艷萍姐歎了口氣:「家裡倆孩子還小,大妮才十歲,蛋子才兩歲多,啥也不知道,我們一家四口咋去?這咋說也得幾十公里,我們一家哪有那能耐過去?」

    「何默,咱們是出來找水的,再聊下去就耽擱太久了,回去吧。其他人都餓著呢。」孫邈出聲提醒。

    艷萍姐一聽,神色一震,一把就抓住我開口問道:「你爸媽也來了?他們都好好地?」

    「嗯,一直跟我在一塊,還有外婆和天天。」

    艷萍姐一下就抓住了我話裡的漏洞,嚴肅了下來:「你哥呢?」

    我怔了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艷萍姐是個急性子,催促道:「你倒是說啊。」

    「我哥沒了」經過了這幾個月,本以為自己已經稍微撫平了哥哥在心口留下的刀疤,艷萍姐一問,才知道,血親的永別帶來的傷口,根本不可能痊癒。

    艷萍姐也愣了,剛止住的眼淚這會又抹了起來,哽咽著開口:「那叔跟嬸子得哭壞了吧。」

    深吸了口氣,我搖頭:「他們還算堅強,精神都維持的很好,心裡肯定會難過,只是不想跟我說。」

    「也是、」艷萍姐點了點頭:「何叔那個人我知道,一輩子啥都抗在肩膀上,這要不是心裡難受身子骨有了影響,咋能讓你一個女孩子出來冒險?」

    艷萍姐確實是個考慮事情很全面的人,老爸確實變了很多,不像以前啥事都單著,現在更多的時候他展現的是那種無奈和彷徨,大兒子的離世估計是他一直無法緩解的痛。

    父愛如山。

    大概是見我情緒不佳,艷萍姐哭了一會抹掉眼淚,扯著我們到了院子裡,指著一口水井說:「喏,那是我們家以前打的水井,要多少有多少,不然讓叔他們都過來這裡住?」

    我忙擺手拒絕:「不了不了,我們那邊人多著呢。」

    「都是親戚?」艷萍姐問。

    「不,有一部分是朋友。」

    聞言,艷萍姐把我扯到一旁,指著已經開始跟著姐夫打水的陳洺和孫邈問道:「這倆小伙子,是不是哪個是你男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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