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不敢阻攔,只能放行。
西畫舫。
容玨直奔百里孤煙的廂房而去,卻在臨進門的剎那,摘去了臉上的面具,閃身而入。
冰漪去了廚房,百里孤煙原本正在鋪床,耳朵一動,聽到了身後的動靜。
「誰?!」
百里孤煙方一回頭,容玨便衝上前去,一把托住了她的腰身,而後薄唇下壓,穩穩擒住了她的兩片花瓣,深情地舔吻著。
百里孤煙起初是反抗地,她的長甲在容玨的手臂上劃下一道長長的口子,指痕清晰。
「嗚……放開我……」
她掙脫他那長舌的追逐,嗚咽間吐出幾個字來。
「是我。」容玨墨黑色的瞳仁灼灼地望著她,如同暗夜星辰,將他內心所有的情感都融入其中似的。
百里孤煙瞪大了眼睛,終於在黑暗之中,瞧見了對方的容顏。她雙手一鬆,放棄了掙扎,整個人都軟軟的,依偎在對方懷中,「雲……雲大哥。」
「是我,是我。」容玨回應得十分深情,低下頭再次擒住了她的唇角,一寸寸地舔吻著她的肌膚,彷彿要將她的所有美好都吞嚥下腹。
多日不見,百里孤煙一樣難以掩飾自己對他的思念,熱情地回應著她的吻。她那雙柔荑漸漸攀附上他的腰身,將他越抱越緊。
容玨的吻又長又深,吻得她幾乎窒息。
百里孤煙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心裡頭空落落的,有點不著邊際、不落實地,有點飄渺虛幻的感覺。她如同一朵雲,飄在半空中,為了穩住自己,她不住地伸手去抓身側一切可以抓取的東西。她拽緊了對方的衣袖,幾乎要將那衣衫扯碎。
「嗚嗚……」
她快要無法呼吸,拚命地掙扎起來。
容玨原本只是想將這齣戲演得更加逼真而已,可是吻著吻著便不由覺得這丫頭的味道不錯。從前,他幾乎排斥一切艷俗的女人,但對這個丫頭,他竟然一點兒都不排斥。她的味道就像一顆半熟不熟的水蜜桃,甜而不膩,青澀好聞。
因為窒息,百里孤煙面色發白,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容玨也不知怎地,看到她這副難受的樣子,心裡莫名被針紮了一下似的,條件反射似地將她鬆開,而後脫口而出道:「對不起。」
百里孤煙微微羞澀地低下頭去。她沒有想到,他還會向她道歉。
容玨握緊了身側的雙拳,讓自己的大腦清靜了一會兒,隨即不由在心底冷嘲:容玨啊容玨,上官婧琬那樣的狐媚子,勾引男人的手法多了去了,你怎麼能被她那麼一個小小的柔弱表情給迷惑了呢?!你接近她,不是為了同情她,而是為了毀掉她,拿到她手中的虎符!
念及此,容玨收起嘴角的那一抹邪笑,換上雲湛般標誌性的如沐春風的暖笑,將百里孤煙擁入懷中道:「對不起,這麼多天,我都沒能來見你。」
此時此刻,百里孤煙才清醒過來,十分詫異地望著他,蹙眉問道:「雲大哥,你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你怎麼知道我扮成了桑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