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玄霄紫色的眼眸轉了轉,隨即道:「貴妃娘娘沒聽說過那首詩麼?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本王亦可以為了貴妃娘娘,派人馬不停蹄、連夜趕路,送些新鮮桔子過來,只為博美人一笑。」
「八殿下有心。」伽藍從斜榻上下來,赤著玉足,走在光滑冰冷的大殿裡,一步步走到宗政玄霄跟前,而後當著他的面彎腰,去撿箱子裡的蜜桔。
她的動作幅度極大,胸前的一對柔軟擠成一團,如同兩隻活蹦亂跳的兔子,隨時都會撐破衣裳,跑出來似的。
宗政玄霄餘光瞥見,鼻血差點兒沒流出來。
伽藍撿起一隻蜜桔,遞到宗政玄霄手中,故作一臉無知地問道:「八殿下,這蜜桔該怎麼剝呀?本宮不會。」
不會剝桔子?怎麼可能?
「你幫本宮剝開它,一片一片餵著本宮吃……好不好?」伽藍貼著他的耳朵,說出一番曖昧無比的話來。
宗政玄霄面紅耳赤,隨時都會爆發。
伽藍瞥了一眼他身後的兩名宮女,吩咐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
等到她將宮女支開,宗政玄霄的表情便變得更加不自然了。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他就算心裡頭念叨著上官婧眉,但腦子裡已經被熱血沖昏了,行動力還在,思考能力卻已經為零。
「八殿下,都沒有人了,你還不願意喂本宮吃桔子麼?」伽藍的一雙柔荑伸了過來,一隻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隻卻已經貼著他的腰身,撫上了他的腰帶,試圖更緊地靠著他。
宗政玄霄深吸了口氣,一股熟悉的香味兒便迎面襲來。他眸光一動,看向大殿正南方向的香爐,便見他早上派人偷換的奇香已經焚上了。
伽藍雙頰通紅,目光迷離,一副中了藥的樣子。
宗政玄霄想起蕭太妃對他的說的話,忙一把扶住了伽藍的身子,試探著問道:「貴妃娘娘,你……你怎麼了?」
伽藍整個人失控了似的,攀附到他的身上,與他緊緊糾纏在一起,一邊扭動著身軀,一邊低啞著聲音喊道:「好熱,本宮好熱。八殿下,本宮好熱啊。你是不是……是不是在桔子裡下了藥?!」
「本王沒有!」宗政玄霄矢口否認,而後故意皺了皺眉頭,拆穿道,「依本王看,你是被旁人下了藥了!」
伽藍瞪著一雙瀰漫著水霧的眼睛望著他,「被旁人下藥?被誰?本宮今日只碰了你送來的桔子,其餘什麼東西都沒有碰過——」
宗政玄霄眉梢一挑,冷聲道:「是香。你宮中的香被人換過了,味道怪怪的。」
宗政玄霄進伽藍殿之前,便已經服下了蕭太妃給他的解藥,故而他大膽地呼吸著,一點兒都不害怕自己會中藥。他需要做的只是,與中藥之後的伽藍貴妃魚水交歡,等一覺醒來,伽藍貴妃便有把柄在他手上了,她非得聽他的話不可。
「香?」伽藍的步子歪歪扭扭,朝著香爐邊上走去,翻出一旁的小香盒來,抽出裡面的一隻香囊,道:「這香有什麼問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