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死士已經蠢蠢欲動,而那兩方冰塊卻沒有任何異常,安安靜靜地立在那裡。冰塊上面印有模糊的指痕,像是曾經被人觸碰過似的。
「不是虎符,是戰甲——」
百里孤煙突然拽緊了容玨的衣袖,示意他不要靠近,以免驚動了周圍的死士。
容玨卻回過頭,衝著她暖暖一笑:「娘子,你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
百里孤煙神情一震,蹙眉望著他,咬唇道:「別賣關子,有話直說!」
「皇宮地下地方有限,我若是先皇,我才不會無緣無故在這裡放兩身戰甲呢!與其如此,還不如多加兩個死士,多兩分戰力。「容玨勾了勾嘴角,「所以這鎧甲,一定是離開這一層的玄機所在!」
百里孤煙原本不相信他的鬼話連篇,但聽他這麼一分析,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那依你之見……」
容玨回眸瞥了一眼血池。
百里孤煙當即回味過來,「所以這第二個出口很有可能是血池!血池高溫翻滾,直接潛下去,多半被煮熟了!這戰甲必定是密不透風的,可以保護我們安全的穿過血池!」
「聰明!」容玨讚許地望了她一眼,「不愧是我娘子,一點就通!」
百里孤煙有些厭煩地蹙眉,伸手便要過去觸碰那鎧甲。
容玨忙一把將她拉開,握緊了她的手指,目光一冷,嚴肅道:「這是百年的寒冰,你這手指若是碰上去,只怕就廢掉了。你難道沒瞧見上面的指痕麼?」
百里孤煙幡然醒悟過來!
比起容玨的細心,她真是太大意了!
那哪裡是什麼指痕,多半是有自以為聰明之人發現了這兩身戰甲,打算借助戰甲逃出去,卻沒有意識到百年寒冰的危險,直接伸手過去,被冰塊黏住手指,最後手指被生生扯斷——
留在冰面上的不是指痕,而是最後殘留之上的皮屑。
百里孤煙心跳尚未平復,容玨已經單手朝著那兩方冰塊伸了過去。
百里孤煙的眉頭擰成一團。他不讓她伸手去碰,他自己就可以碰?她的手指是血肉做的,難道他的手指是石頭做的不成?百里孤煙根本不能理解他的思維!
容玨這個人真是奇怪極了!
男女通吃不說,囂張紈褲不說,盡說些她聽不懂的話不說,還不按常理出牌!
容玨感覺到她的異樣,卻只是不著痕跡地握緊了她的手。他的右掌快要觸到冰塊之時,冰塊像是受到一股暖流的影響,快速地融化成了一灘冰水——
百里孤煙呆住。
他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以內力化開了這麼大的兩塊冰,內功之深厚,叫人難以揣測。
容玨笑著撿起地上的兩件戰甲,擦淨一件塞到百里孤煙手中,而後拎著另一件**的戰甲朝著血池邊上走去。
百里孤煙尚未反應過來,容玨已經徒手將那件戰甲扔進了血池之中!
百里孤煙驚得瞪直了眼睛:「喂!你做什麼?!你瘋了麼?!你扔了它,你穿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