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婧妮故意朝著她擠眉弄眼,咬唇道:「大姐,你方才不是還囑咐我不要亂說麼?妮兒真的可以說麼——」
「我囑咐你什麼了?!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上官婧眉瞪直了眼睛,原本手臂就疼,加上上官婧妮還在同她演戲,她簡直心力交瘁。
「大姐,不是你讓我假裝失蹤……然後給你機會除掉琬姐姐的麼?!」上官婧妮一臉無辜地反問。
在場眾人,紛紛以一種怪異的眼光掃視地上官婧眉。
「你說,如果琬姐姐下水救我,你就在水裡弄死她,如果她不下水救我,你就借助陛下的手弄死她——」上官婧妮已然知道自己的親生姐姐要害她,再也顧不得那麼多,每一句話都依照百里孤煙教她的那樣說的。
「我沒有!」上官婧眉矢口否認,「妮兒,好端端的,我為什麼要殺你琬姐姐!」
「因為,因為……」上官婧妮撇了撇嘴,一臉警惕道:「大姐,我真的可以說為什麼嗎?」
「說!」上官婧眉衝著她低吼出聲。
上官婧妮剛要開口,她又連忙將她攔住:「等,等等……」
她有些擔心,擔心上官婧妮又說出什麼嚇人的話來。
滿座群臣開始用一種異樣的目光打量著上官婧眉。
百里孤煙被低斥出聲,嘲笑道:「大姐,你到底讓不讓五妹說嘛!你瞧瞧,五妹那張臉都快憋紅了!」
上官婧眉狠瞪了她一眼,斥責出聲道:「上官婧琬,你卑鄙無恥!」
百里孤煙想:究竟誰卑鄙無恥,有千萬雙眼睛看著呢,豈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宗政宣討厭被人玩弄於股掌,他隱約已經猜到了這是家中內鬥!
他面色一沉,對上官婧妮道:「小丫頭,你實話實說,她們誰也不敢拿你怎樣?!」
上官婧妮便乖乖走到宗政宣身邊,咬唇低語道:「陛下,你可以先饒恕我們大家不死麼?」
「你先說——」儘管她是個小孩子,宗政宣也不肯給她討價還價的餘地。
百里孤煙朝著上官婧妮點了點頭。
上官婧妮便道:「方纔才藝比拚的時候,大姐突然身體不適,不能彈琴。但除夕宴一年只有一次,大姐心裡頭捨不得……」
「你是說確如上官婧初所說,方纔那首《鳳求郎》真的不是你大姐所彈?!」不能上官婧妮說下去,宗政宣已經猜到了一二。
上官婧眉一聽,嚇了一跳,衝著上官婧妮呵斥出聲道:「五妹!」
上官婧妮才不理她,目光灼灼地對宗政宣道:「回稟陛下,那首曲子確實不是大姐所彈。」
宗政宣眉頭一擰,「可是大家當時都瞧見上,琬郡主落水被容世子所救,根本不在屏風後頭,她根本沒時間幫你大姐彈曲子——」
「是我。」上官婧妮鎮定自若道。
「什麼?!」
宗政宣以及一眾大臣都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望著上官婧妮。一個八歲的小姑娘,怎麼可能彈奏出如此美妙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