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好。」五夫人禁不住感歎,「雲傾,你真厲害。這麼多年過去了,做任何事情,你依然比我強!嫁得也比我好!」
寧王妃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不用擔心,這次我要在京城長住,可以一直罩著你了!」
五夫人無奈地笑出聲來。
這丫頭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說得儘是些她沒聽過得詞彙。什麼罩呀,臥槽呀,尼瑪呀……當年一連串的新鮮詞彙,差點兒沒把她弄暈!
她微微垂下眼眸,心中思索著,若是雲傾的兒子也想她這般性格開朗,那與琬兒那清冷的性子或許可以中和一下。她不求別的,只求琬兒下半輩子嫁得好,笑口常開。
寧王妃與五夫人逛完南街,回到容世子府邸的時候,已是傍晚。
容玨滿目陰沉,坐於紫籐花下。
寧王妃目光如炬,沉聲道:「玨兒,今兒個你像個什麼樣子?那丫頭跑出去也就罷了,你腿上有傷,竟然也一瘸一拐地追出去了!母妃很擔心你,你知道麼?!」
容玨摘下面具,滿目陰沉地望向寧王妃:「母妃若是擔心我,就不該刁難於她。」
寧王妃眉頭一皺:「那個野丫頭揚言要打死你,若不是母妃及時趕到,只怕你現在只剩下半條命了,你怎麼能說是我刁難她呢?!」
「半條命就半條命。」容玨面如死灰,「兒子心甘情願被她打死,難道不行麼?!」
寧王妃不悅地皺眉:「你是說,你對那個丫頭,有意思?」
「是非常有意思。」容玨強調道。
「不行!」寧王妃一口否決,「我的兒媳婦,我心中已經有了人選。縱使你不選我為你挑的人,那個粗俗野蠻的丫頭,也絕對不行!她身上不乾不淨的,又混過青樓,誰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
「母妃也混過青樓!母妃出嫁之時,身上也沒有守宮砂!玨兒大膽,敢問母妃一句,你被很多男人睡過麼?!」容玨有些聽不慣她的說辭,禁不住厲聲反駁!
寧王妃一聽,氣得唇角直哆嗦,扯開頭頂的籐條,想也不想就朝著容玨背上抽去:「臭小子,你反了你了!為了個不乾不淨的丫頭,竟然敢質疑母妃的貞潔!母妃是混過青樓不錯,但母妃出嫁前遇到的那個男人,不是旁人,就是你爹爹!你若是不信,可以回去問你老爹!」
容玨撇了撇嘴,「老頭子當然會替你圓謊,難不成他要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麼?」
「你!」寧王妃氣得眼睛發直。
容玨又道:「退一萬步講。母妃,你又怎知,那丫頭的守宮砂不是你兒子給弄丟的?」
「什麼意思?」寧王妃蹙緊眉頭,隱隱要發怒。
容玨聳了聳肩道:「我說,那丫頭是我睡的。」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在空氣中響起,寧王妃毫不客氣地甩了他一個耳光!
容玨騰得一下,從輪椅上翻身而起,瞪直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她:「母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