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邸。
宗政昭顏將血魘叫到跟前,遞了兩頁紙箋過去,沉聲吩咐道:「去找個說書的先生,到講堂裡頭仔仔細細地給本王講這個故事!三日之內,本王要這個故事傳遍京城!」
血魘接過紙箋,草草看了一眼,神色大震:「主子,這……這恐怕不好吧。這有損琬郡主的聲譽,主子既然想她當太子妃,為什麼還要毀她的名譽呢?」
宗政昭顏冷笑一聲:「太子妃?!本王已經給了她機會,她自己不好好珍惜!一個已經失貞的女人,本王向她伸出橄欖枝,她竟然還要踐踏本王尊嚴!太子妃之位,她這輩子想都不要再想了!本王就是要毀掉她的名節,要她這輩子都嫁不出去!」
血魘靜默不語。
宗政昭顏又道:「她屋頭有個刺客,說是她的暗衛,但武功招數看著熟悉,應該是熟人,你想法子查出來對方是誰——」
「是。」血魘應承道。
宗政昭顏又問:「祭祀大典的事雖然壓下來了,但本王心中還有一點疑慮。」
血魘微微一怔。
宗政昭顏回眸問道:「血魘,你出身武林,可知道『一葉障目』這樣的招數,武林之中,有幾人習得?」
血魘蹙眉沉思片刻,隨即便道:「一葉障目,那是使人心智模糊的內功,出自修羅派祖師爺的無影神掌,但這門招數對習武者有要求,虛得每天夜裡做於冰上修煉,已經失傳多年。江湖之中,除了修羅派現任掌門練得三成,屬下再也想不到第二個人了——」
「修羅派?!」宗政昭顏輕哼了一聲,「那不是北疆的教派麼?皇城之中的北疆人,除了容玨,只怕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了吧!」
血魘震驚不已:「主子是說,那日的一葉障目,是容世子使出來的?!可是他瘸了一條腿,杵著枴杖行走,不像是……」
宗政昭顏輕哼出聲,「不管是不是!容玨此人,絕對不能留!」
「可是,」血魘眉頭一蹙,「容世子一直不務正業,都只是喝喝花酒、玩玩姑娘,我們只怕很難切中他的要害——」
「那就安插一個眼線到他身邊去。」宗政昭顏雲淡風輕地說道。
「什麼眼線?」血魘蹙眉,「主子,這件事只怕沒那麼容易。」
宗政昭顏挑了挑眉道:「再過不久就是春節,每年除夕,父皇都會在宮中擺酒設宴,宴請群臣家屬。本王已經收到消息,那寧王妃不日就會進京。這次的宴會之上,她要為容玨挑媳婦,到時你準備一個聽話的姑娘,安排她們偶遇……」
血魘豁然開朗:「屬下明白了。」
宗政昭顏又道:「容玨雖然紈褲,但卻拿寧王妃沒轍兒。寧王妃那個女人,本王可是見識過的,一哭二鬧三上吊,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當年若不是因為她,只怕我母妃嫁得該是寧王,而不是當今聖上!」
血魘突然聽到宗政昭顏提起蓮妃,震驚不已。
宗政昭顏眸光微微一黯:「只要我們的人可以討得寧王妃歡心,容玨想不娶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