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要是當上了皇帝,往後這玩花姑娘的錢,可以走公賬不?」霍青瀾狗腿道。
容玨狠瞪了他一眼:「不行——」
霍青瀾背過身去,做了個鬼臉:小氣鬼。
三日之後,便是回門之期。
衛國公命丫鬟強行為上官婧初梳洗打扮,而後換上一身純白色的麻衣,將她塞上了馬車。
上官贇早早在門口守候,想要一睹女婿的風采。
誰知,翻身下馬前來拜訪的人依舊是衛楠身邊的侍衛田桑。
「拜見丞相大人!」田桑單膝著地,向上官贇行了大禮。
上官贇連忙將他扶起來,眉頭一蹙,問道:「這衛公子的眼傷,難道還沒好麼?是被何人所傷,很嚴重麼?」
田桑悶聲不語,而是回頭命人掀開轎簾。
上官婧初一身麻衣,滿臉淚痕從轎子裡走了出來,見了上官贇,委屈地喊了一聲:「爹爹。」
上官贇見她這副打扮,身形一震,回眸望向田桑,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不瞞丞相大人,公子傷情過重,已經歸天了!」田桑幾欲失聲痛哭。
上官贇如遭電擊,整個人愣在原地,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隨後,上官婧初嚎啕大哭,「爹爹,女兒的命好苦——」
上官贇遭此噩耗,卻不能將自己內心的憤怒表現出來,而是對田桑道:「親家公這會兒應該很傷心吧?請代我轉達,讓他保重身體。請他放心,衛公子遭何人刺殺,我一定會派人查個清楚!」
田桑朝著上官贇一拜:「那就有勞丞相了。」
他瞥了一眼上官婧初,對上官贇道:「丞相大人,今日雖然是回門之日子,但我家公子遭此噩耗,我實在不能在此久留,我就將少夫人留下,明日親自登門接她回國公府。」
上官贇點頭:「也好。」
「告辭。」田桑臨走之前,回眸狠瞪了上官婧初一眼,像是在警告她不要亂說話!
等到田桑一走,上官婧初立即撲倒在上官贇懷裡,一邊哭一邊告狀:「爹爹,女兒遭人算計,女兒嫁錯了人!爹爹,女兒不想呆在國公府,女兒想要回家,女兒不嫁了——」
「胡鬧!」上官贇呵斥出聲,「嫁都已經嫁了,豈是你說不嫁就不嫁的!衛家一日不給你休書,你就一直是衛家的兒媳婦!」
上官婧初淚眼婆娑,「他們騙我!女兒嫁過去的時候,衛楠已經不行了!女兒才跨進他的房門,他就嚥了氣了!女兒是被人算計的!爹爹,你一定要為女兒做主!」
「被人算計?」上官贇目光一冷,「被誰算計?!」
「是上官婧琬!除了她,還能有誰?!」上官婧初咬牙低斥!
百里孤煙剛巧走到前殿,清眸流轉,冷冷出聲,「婧初妹妹,你當著爹爹的面這麼說我,可就有點過分了!當初,我選了五張適婚男子的畫像給你,這衛楠是你自己選的,我可沒有逼你!這件事,整個卿水閣的人都能為我作證,包括你房裡的丫鬟,她們也都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