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婧初僵住,她有些不能理解了,只是眼睛有傷而已,不能騎馬也就罷了,難道連背自家媳婦兒都不行了麼?
田桑見她沒有動靜,不管不顧,直接掀開轎簾子,一把將她拽了出來!
「你!你做什麼?」上官婧初心裡頭有些怨氣,但礙於衛國公府的威嚴,又不敢發洩出來,只能壓抑出聲。
田桑便道:「少夫人,得罪了。」
他話音剛落,上官婧初身子一輕,便被她扛上了肩頭。
被點了啞穴的三夫人,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扛入了衛國公府。
「新娘已經到了,接下來就是拜天地了。」
錢媽媽話音剛落,上官婧初便聽到了兩聲公雞打鳴的聲音。
上官婧初嚇了一跳,覺察到異常,想也沒想,一把扯下自己的紅蓋頭來!
坐在主殿之上的衛國公,一臉陰沉,呵斥出聲道:「初兒,你這是做什麼?!新娘子自己扯下蓋頭,那是不吉利的!」
上官婧初眉頭一蹙,指著那公雞,好言好語問道:「國公大人,你們這是做什麼?!」
衛國公目光一凝,冷冷啟唇道:「楠兒身體不適,不便出門拜堂。我聽從喜娘的建議,以公雞代為拜堂行禮,初兒你不願意麼?!」
上官婧初回眸望了一眼四周,只見國公府一個賓客都沒有,站在屋子裡的人全都是國公府的家人,以及衛國公的門生。她心中慌亂不已,銀牙一咬道:「不行!我不跟公雞拜堂!我要見衛公子,我要見到衛公子本人才行!」
「你不拜也得拜!」
田桑將三夫人押了上來,摁到她面前,拔出腰間佩劍,直指三夫人喉頭,「你若是不拜,我現在就殺了你母親!」
上官婧初驚懼交加:「你們……你們這是——」
不等她說完,兩個侍衛便上前將她押住,重新給她戴上紅蓋頭。
錢媽媽高聲喊道:「一拜高堂,二拜天地,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三拜天地之後,上官婧初便被人強行塞入了衛楠的屋子裡。
三夫人根本不能制止。
衛國公見大禮已成,便對田桑道:「田桑,快解開親家母的啞穴。」
「是。」
三夫人得了自由,開口便對衛國公大罵出聲:「誰是你親家母?!卑鄙無恥的小人!」
衛國公目光一冷:「親家母,我是小人,但你也不是什麼好鳥!你將你女兒嫁給我兒子,不就是為了高攀我們衛國公府麼?!如今,你的心願已經達成了,你還在這裡糾纏什麼?!」
三夫人清眸如劍:「達成心願?!我呸!衛楠都是快要入土的人呢,我能達成什麼心願?!」
衛國公目光如炬:「你詛咒我兒子?!」
「是又怎麼樣?!敢做不敢當了麼?!」三夫人恨得咬牙,「用我女兒沖喜,也虧你想得出來!我女兒就是有福,也不該用在你兒子身上!」
「滾,給我滾出去——」
衛國公大怒:「田桑,替我將這個瘋婦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