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瀾在人群中找了一圈,終於瞧見了自家主子的身影,擠到他跟前,同他一起看熱鬧。
他指著百里孤煙,對容玨道:「爺,琬郡主幹嘛不見好就收?不過是兩萬兩白銀,沒必要追著太子要吧?」
「你當太子是你家主子我麼?!」容玨白了他一眼,「爺有的是錢,但太子爺就難說了!」
「他掌管戶部、禮部,這點錢對他而言,還不是小數目麼?」霍青瀾直言不諱。
容玨輕笑出聲:「太子以清廉聞名,今日他若是真拿出來兩萬兩銀子,滿城的百姓怕是都要對他失望了!臭丫頭這招可真夠狠的,連我都沒有想到呢!」
「那若是您是太子,您現在該怎麼辦?」霍青瀾反問。
容玨笑道:「涼拌!沒法兒拌!」
容玨突然拉著霍青瀾轉身,飛快地消失在人群深處。
「看來太子殿下是想賴賬了。」百里孤煙目光灼灼地瞪著宗政昭顏。
宗政昭顏氣急拔劍,再也不打算同她理論。反正他今日已經顏面盡失,乾脆殺了這個丫頭算了!
百里孤煙全然沒料到他會這麼心腸毒辣,長劍飛快朝著她刺過來,直逼她的要害。
倏地。
一條白緞從天而降,層層纏繞,穩穩勾住了宗政昭顏的佩劍。
宗政昭顏眸光一凝,直接棄掉自己的佩劍,又去拔血魘的佩劍,再次攻向百里孤煙的要害。
那條白緞如同飛雲一般,緊緊追逐了劍光,將百里孤煙保護得穩穩妥妥。
宗政昭顏氣急敗壞,暗暗催動內力,牽引了身邊數十位將士的佩劍,一根根長劍齊齊直刺百里孤煙而去。
「小心——」
雲湛白衣一襲,從天而降,單手抱著百里孤煙,騰空而起,飛快地在空著打著璇兒。他的週身產生一股強勁的氣流,將那數十把長劍齊齊折斷。
「好深厚內力!」就連宗政昭顏都禁不住感歎。
雲湛一條手臂用木板固定著,另一條手臂則小心護著百里孤煙。
他們輕飄飄落地,竟然沒有驚起任何一點塵土。
雲湛面色如玉,兩彎冷眉橫飛入鬢,目光灼灼地瞪向宗政昭顏,朗聲呵斥道:「太子殿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欺負一介女流,就不怕天下英雄嘲笑麼?!」
「這是本王和郡主之間的事,閒人最好不要插手!」宗政昭顏狠聲威脅。
百里孤煙偏就不想讓宗政昭顏痛快,心中突然升起一計。
「雲大哥,幸好你來了!」她順勢撲進雲湛的懷裡,眉開眼笑,一副小女人模樣。
雲湛只消看她一眼,便知這個小狐狸心裡頭在想些什麼。罷了罷了,既然都已經出手了,何不陪她將這齣戲好好地唱下去?!
當著滿城百姓的面,百里孤煙緊緊挽著雲湛的手,「雲大哥才不是閒人!太子殿下,我不收你的藍珀玦,你就不想知道是什麼原因麼?!」
「藍珀玦?那可是太子妃的信物啊!」
宗政昭顏還沒開口,圍觀的人已經開始議論紛紛。
百里孤煙仰起頭來,朝著雲湛羞澀一笑:「因為我心中早有所屬,雲大哥便是我心裡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