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一臉嚴謹,「若是被他查到你與寧王府的關係,只怕就算我們傳遞的是普通消息,也會被他定上個通敵賣國的罪名!」
「查!讓他查!我正愁他查不到呢!」雲湛眸光一狠,心中想著:我連替死鬼都找到了,還怕他查?!那丫頭如此對我,就該拿來擋擋煞!她悍婦一個,太子能不能鬥得過她,還說不定呢!
何老見他這副表情,這才笑出聲道:「公子既然心中早有計謀,老朽就不多問了。」
「五十六郡郡守的名單已經送到何老府上了,那剩餘的十六郡郡守,雖有部分被上官贇收買,但我潛入丞相府數次,尚未找到名單。何老雲遊在外,不妨幫忙試探一二。」
何老點頭:「老朽盡力而為。」
「有勞。」
雲湛送何老出門,自己則身形一閃,越過二樓,直直翻入了對面的金鳳樓。
金鳳樓廂房。
霍青瀾戴著面具,左擁右抱,躺在床榻之上。
他聽得動靜,知道是自家主子進來了,忙擺了擺手,對著身側的兩個女人不耐煩道:「滾!快滾!技術太差,都弄疼爺了!」
兩個女人前一刻還有說有笑的,下一刻立即就嚇得沒了聲音。她們慌亂下床,赤著腳走在地板上,衣衫襤褸地跑出去了廂房。
容玨遮著半張臉,手執一把折扇,翩然從橫樑之上飄落下來。
「呦!演了兩天戲,連玩起女人來,都嫻熟了不少嘛!」容玨忍不住調笑。
霍青瀾趕忙穿好衣裳,摘下面具,黑著臉道:「主子,你還好意思說!你每次一走,都不管屬下的死活!屬下是覺得一直呆在容世子府邸不符合主子的作風,所以特地跑來這金鳳樓,花三百兩銀子買了兩個花姑娘玩玩……」
容玨伸手在他腦殼兒敲了兩下,輕笑出聲:「孺子可教。」
霍青瀾立馬狗腿起來,拉住了他的手,做跪舔撞,軟聲問道:「爺,那三百兩能走公賬不?」
容玨白了他一眼:「從你工錢裡扣。」
霍青瀾做嚎啕大哭狀:「爺,您家財萬貫,有必要跟屬下計較這點兒小錢麼?」
容玨淡淡瞥了他一眼,勾起唇角道:「家財萬貫,是爺用來釣未來老婆的。你算個啥,憑啥給你花,你當爺真有龍陽之好麼?!」
霍青瀾一臉無辜:「難道沒有麼?」
容玨懶得理他,只是丟給他一張紙箋道:「爺今日在太子面前露臉了,這臉還露得稍微有點大,估摸著讓他印象深刻了。不日,太子一定會派人查驗爺的身份,到時一定要讓他查到這些。」
「是。」霍青瀾接過紙條,展開看了一眼,便吃驚不已,「主子,這……這恐怕不好吧?太子一定會起疑心的。」
「有什麼不好的?」容玨漫不經心地反問,「爺就是要他起疑心!」
「好吧。」霍青瀾無話可說,小心翼翼收好紙箋,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著容玨指責道:「爺,屬下聽說,您將上官婧琬收在風閣了。盯著上官婧琬的皇子那麼多,主子您玩得這麼大膽,就不怕拖寧王爺和寧王妃後腿麼?!」
容玨眼眸微微瞇成一線,透著危險的氣息:「在此之前,爺得先拖拖那丫頭的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