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望著容玨的背影,雙拳不由暗暗握緊,低斥道:「怪不得看著不順眼,原來跟那臭丫頭是一夥的!這年頭,賤人都是一窩一窩的!」
容玨來到偏院的時候,院子裡的雪融化了些許,地面有些濕滑。
他回眸望了霍青瀾一眼,低低吩咐道:「你去荷香園守著吧,這裡沒你的事了。記住,如果過了半個時辰還找不到,就趕緊出來,免得引人懷疑。」
「是。」
霍青瀾說罷,擔憂地望了一眼地面道,「爺,這裡路滑,你腿上有傷,自己小心。」
容玨瞇起眼眸笑了笑:「不礙事。」
百里孤煙和九耳一道在屋裡烘著爐子,冰漪開了門進來,神秘道:「小姐,全都依照你的吩咐,安排好了。萬一那容世子對你動手動腳,他準沒好果子吃!」
「霍青瀾呢?」百里孤煙又問。
冰漪搖頭,「沒瞧見他的影子,興許是去茅房了吧?」
「這樣更好。」百里孤煙抿唇一笑。
容玨推著輪椅,緩緩朝著屋子這邊走來。
百里孤煙開了門,將九耳牽了過去,隔著三五米的距離,她停了下來,朝著容玨恭敬地福了福身子,溫婉道:「大姐落水,險些喪生,多謝容世子出手相助,借出九耳,救下大姐,婧琬感激不盡。」
她低頭從袖中取出一個香囊來,朝著香囊裡放了兩錠金子,而後將香囊掛在了九耳的脖子上,抬頭對容玨道:「這兩錠金子,算作九耳今日的報酬。世子帶回去吧,你我互不相欠。」
九耳搖著尾巴,憨態可掬地朝著容世子走去。
百里孤煙為了與他保持距離,才想出了這招。讓九耳將報酬帶到容玨身邊去,自己則離得遠遠的,免得又被那個浪蕩子佔了便宜!
容玨莫名產生一種悲哀。他在她眼裡是不是就是一攤爛泥?沒事就得離得遠遠的,免得弄髒了她的乾淨衣裳?
他彎下身子,從九耳的脖子上取下香囊,將那兩錠金子掏了出來,隨手就扔進了雪地裡,漫不經心道:「爺沒跟你說過麼?我老爹是大靖國首富,爺不差錢!」
他將那香囊放在鼻尖嗅了嗅,笑道:「這香囊聞著倒是不錯,有一股女兒家的體香味兒,是郡主親手做了送給爺的麼?!」
百里孤煙目瞪口呆,暗暗低斥:恬不知恥!
「咦?看郡主的表情,好像是爺會錯意了。」容玨的聲音裡帶了點受傷的味道,手不覺滑了滑輪椅,朝著百里孤煙這邊靠近。
百里孤煙目光灼灼地望著他,警告道:「世子爺,這裡是女兒家的香閨,我勸你自重,最好不要再向前靠近了!」
聽說容世子來了,偏院外頭已經聚集了一群女人,等著看好戲。
容玨的嘴角不由微微勾起,他偏就不聽百里孤煙的話,手下暗暗一用力,身下的輪椅便朝前滑動起來!怪的是,這輪椅沒有按照他的意願滑向百里孤煙,反倒是直朝著一旁的小池塘裡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