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瀰漫起一股詭異的香氣,容玨的身子離百里孤煙越來越近,那股香味兒便越來越濃烈。
容玨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屋頂的人還在,於是他的動作幅度又大了一點,與百里孤煙貼得更近了。當他回眸的時候,剛巧瞥見百里孤煙嘴角那一抹怪異的笑容,等他意識到了什麼,已經遲了,只得啞然笑道:「原來琬兒姑娘為了今晚,早已……有……所……准……備……」
話還沒說完,容玨便覺得眼前一黑,高大的身子壓了下來,昏天暗地,暈死過去。
百里孤煙將地上那件被撕碎的胸衣扔得遠遠的,而後重新穿好紗衣,對著容玨的身子狠狠踢了兩腳,低聲斥責道:「姑娘的胸上抹了迷香,是你這個混蛋說聞就能聞的麼?!」
容玨雙眸緊閉,衣衫之下的一雙大掌早已緊緊握拳。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被百里孤煙綁在了床榻之上,呈大字狀,就連他那只原本被摔折了的腿,也給他拉直了!
容玨不知道那丫頭究竟要做什麼,他只知道宮裡的人就在屋頂上看著呢,不管她要做什麼,他都只能忍著,萬萬不能暴露了自己的實力!
百里孤煙捧了一盆涼水,寒冷的冬天,將他從頭淋到腳!
容玨這才順勢緩緩睜開眼睛來,故作驚慌地望著她,一臉茫然道:「爺……爺怎麼會在這兒?你要對爺做什麼?」
這個色狼,先頭他對她的屍體動手動腳,她念在他救她一命的份兒了,饒他一次。結果呢?接過他不知悔改,又跑來對她動手動腳!她若是不狠狠教訓他一番,實在出不了這口惡氣!
「做什麼?」百里孤煙冷冷啟唇,「容世子,新仇舊恨,咱們就好好算一算!」
「嗯?」容玨詫異到了極致。什麼新仇舊恨?他今天不過是第一次見她,又怎麼會有什麼舊恨?她這張臉雖然給人幾分熟悉感,但這樣驚艷的相貌,他若是真的見過,就不可能記不得!
百里孤煙懶得同他解釋,從果盤裡拿過來一把匕首和一把剪刀,在容玨的身上比劃著。
容玨目光冷冽,咬唇道:「你做什麼?」
百里孤湮沒有開口。
容玨看了一眼屋頂,隨後嘴角緩緩勾起,「莫非,琬兒姑娘也有那個癖好?無妨,爺也喜歡那種痛並快樂著的感覺,爺陪你玩——」
癖好?什麼癖好?!還痛並快樂著?!
果真是狗改不了****!
百里孤煙已經在心底將他暗暗罵了無數遍,心道:死到臨頭還嘴硬!看你能挨得住我幾招?!
此時,容玨竟閉上了眼睛,似乎準備享受她的服務。
百里孤煙拿出剪刀,毫不客氣地將他身上那件衣裳完全剪破,褲子只留了半截,讓他遮羞!本來已經打算停手,但她突然想起那晚他對自己的屍身所做的事,心中恨極,乾脆將他的褲子也剪了個乾淨,只留下一個小三角的區域。
容玨雖然表面還在配合她玩耍,但內心深處,一股羞恥感已經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