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得了消息,當即派了人出去,將冰漪和拈香攔了下來,捂了點迷藥,就直接關進了後山的茅屋裡頭。
兩天之後。
李管家驚慌失色地跑到上官贇的書房,顫抖著聲音道:「老爺!五殿下來府上提親了,帶了整整十二車的聘禮,整個院子都給堆滿了!」
上官贇微微一怔,隨即便皺眉問道:「二小姐找到了嗎?」
李管家眉頭緊蹙,「還沒。依屬下之見,二小姐恐怕真的出事了。」
「那還不快去報官,快差人去找?!」上官贇突然拔高了聲音,暴怒地捏碎了手中的茶杯,濺了一地的茶水,身上也滿是茶漬。
李管家面露愁容,壓低了聲音道:「老爺,現在報官,恐怕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了?!」上官贇氣結。
李管家便道:「二小姐都已經失蹤了兩天兩夜了,若真的被人販子給拐走了,只怕清白早就保不住了。現在報官,只會將事情鬧大。五殿下提親的事,也肯定會泡湯。照屬下看,我們應該悄悄地找,找回來之後,就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這婚事啊還是照常辦!」
上官贇摸了摸嘴角,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將二丫頭失蹤的事隱瞞下來!走!隨我去前殿見五殿下。」
宗政子焱慣來穿得素,今日卻穿了大紅色的蟒袍,一派喜慶之象。
他見上官贇進來,目光一直盯著上官贇的身後,禁不住問道:「琬兒呢?」
上官贇笑了笑道:「琬兒去了雲海寺見她娘親,這幾日都不在府中。」
「雲海寺?」宗政子焱眉頭一蹙,「她沒跟本王提起過。」
上官贇眸中滿含深意道:「這些事情,她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好意思同五殿下說?」
宗政子焱只覺得莫名其妙,「為什麼不好意思?不過是去見一見她娘親而已。」
上官贇沉聲解釋道:「殿下有所不知,琬兒剛出生的時候,她娘親大出血,險些殞命。算命先生曾經給她算過一卦,說她命裡克母,必須與母親分居兩地,才能保證母親的安全。因此,她娘親生下她不久以後,就一個人搬去了雲海寺,吃齋念佛,為她祈福。她們雖然母女情深,彼此都很想念對方,但這十九年以來,也只有過年的時候才能見上一面。這次琬兒突然去雲海寺見她娘親,殿下還猜不到是什麼原因麼?」
宗政子焱面上一熱,「難道是……」
上官贇指著滿屋子的聘禮笑道,「殿下都將聘禮送來了,琬兒自然要同她娘親說一聲的。」
宗政子焱聽了,這才安心,笑道:「那以後本王就要改口叫丞相岳父大人了。」
上官贇抿唇一笑,上前握住了他的手,「五殿下英才卓絕,琬兒能嫁得你這樣的夫婿,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微臣也甚感欣慰。」
「那……」宗政子焱沒能見到上官婧琬,心裡總覺得不太安心,又道,「那冰漪姑娘在麼?本王有幾句話,希望她幫忙轉達。」
上官贇又道:「冰漪是琬兒身邊的貼身丫鬟,自然陪著她一起去了。」
宗政子焱不再勉強,轉身離去,臨了對上官贇道:「本王過兩日就進宮,請父皇賜婚!」